“功德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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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脾氣火爆的負責人罵道，直接掏槍。
雖然大家現在都是文明人，上位者，很少親自動手了。動動嘴就有一羣人爭先恐後爲他們服務。
但這不意味着他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當初也是一點點殺出來，殺出一條血路的狠人。該開槍的時候，比誰都乾脆。
“砰！”
槍聲在房間內迴盪，唐洛兩根手指伸在自己眉心的位置。
手指中間夾着一顆子彈。
“槍法不錯。”誇獎了一句，唐洛隨意地把子彈丟到一邊，“爲了方便接下來的溝通交流，我建議你再開幾槍，這樣能夠充分讓你們認識到彼此之間的差距。”
“你以爲我不敢？”那個開槍的負責人咆哮道，從來沒有人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是韋恩·凱特自己提出這種要求的。
不能怪他。
負責人在桌子底下一掏，掏出了一把散（霰）彈槍來，對準唐洛。
天知道這人開會爲什麼還會帶上散彈槍，帶個手槍也就算了，帶散彈槍，是要上演全武行嗎？
其他負責人也是一臉蛋疼外加驚喜的表情。
蛋疼是因爲這位德克薩斯來的最早，誰也不知道他帶了一把散彈槍進來。
驚喜不用說了，能接住手槍子彈，你給我接住散彈槍子彈試試？
“接啊！”
德克薩斯咆哮一聲，一拉槍栓，對準唐洛就是一槍。
德州男兒永不爲奴！
“你……阿彌陀佛。”唐洛右手在身前化作一道道殘影，握拳，停住。
鬆開手掌，子彈叮叮噹噹地落在桌子上。
“施主還有嗎？”唐洛看着那位德州男兒問道，小夥子挺會玩啊。
“哈。”德克賽斯猛地扯開身上的西裝，裡面掛着一排手雷，“來啊！有本事同歸於盡啊！”
驚喜三連！
唐洛拿起一顆子彈，屈指一彈。
子彈呼嘯而過，洞穿了此人的頭顱。
再搞下去，這貨能掏RPG。
“阿彌陀佛，看來是沒有了。”唐洛笑着說道，“不知道諸位可否願意聽貧僧一言？”
人死了，就沒有後續了。
房間內一片安靜。
“你什麼時候出的家？”過了一會兒，眼鏡男開口問道。
“大徹大悟後，隱居或者皈依佛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唐洛說道。
“好吧，你想要我們做什麼？”眼鏡男問道。
唐洛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都坐吧，不用拘謹，諸位都會被精神度化，不用擔心。”
“精神度化？”感覺就不像是一個好詞。
想想二話不說，拿刀抹脖子的富蘭克林，被精神度化後，估計就是這麼個狀態吧。
不過不精神度化的話，下場恐怕就跟那位永不爲奴的德州男兒一樣。
一個是馬上死，一個是以後死？
“貧僧有一個夢想，就是懲惡揚善。”唐洛一本正經地說道。
“……”
大家沉默不語，這話沒法接。
毫無疑問，衆人都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們無疑屬於“惡”的範疇。
“不知道，凱特先生，打算怎麼個懲惡揚善法？”眼鏡男問道。
“當然度化陰影世界的諸位。”唐洛說道，“所謂度化，又分精神度化和物理度化兩種。剛纔都爲你們演示了一遍，想必大家心裡都有點逼數了。”
說道精神度化的時候，唐洛指了指富蘭克林，物理度化，則是指了一下德克薩斯。
讓大家心裡更加有數。
剩下的十一位負責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
“所以，是臣服你，或者死？”眼鏡男站起來，伸手按在桌子上問道。
“不，不，施主對‘統治’你們毫無興趣，別誤會。貧僧真的只是想要懲惡揚善罷了。”唐洛說道。
“懲惡揚善，你知道這樣亂來，會引起多大的動盪嗎？”眼鏡男據理力爭。
唐洛搖搖頭：“不知道。”
“我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們在盡力維護地下世界的秩序，如果沒有我們，一切都會變得混亂起來，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眼鏡男說道。
“沒關係。”唐洛說道，“只要都被度化了，就不會混亂了。”
“你能度化所有人？”
“自然是不能的。”唐洛說道。
地藏王在那裡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多少年了。
“那你還要……”
“可這跟貧僧有什麼關係？貧僧只是想要懲惡揚善罷了。”唐洛說道，“遇見惡人，便度化對方。”
“……”
眼鏡男雙拳捏起，完全沒法交流啊這是！
蘇利文家族的那個蠢貨，爲什麼要逼迫韋恩·凱特重新出山？現在好了，人家的確出山了，變成了一個實力強大的瘋子，徒手接子彈，射子彈。
你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苦了他們這些人。
“那麼，哪位願意先接受貧僧的精神度化呢？”唐洛問道。
他在這個世界，只有三十天的時間，陰影世界人那麼多，不可能一個個找上門度化對方。
但是，唐洛可以通過連鎖酒店的勢力，提升自己的度化效率。
他去找別人，哪有別人找上門那麼快？
唐洛已經做好了規劃，接下來的兩週，其中一週還是“找上門”，度化對象時萬惡之源的高臺桌席位代表，那些黑幫勢力。
剩下一週則是讓別人上門，度化對象是那些自由殺手之類的零碎角色。
前者可以讓連鎖酒店放出情報，促使那些勢力將有生力量儘快集中起來。
畢竟沒事的時候，就算是家族、勢力內部，大家也不可能一直聚集在一起，都是各自分散，在自己的轄區內做事。
“沒有人嗎？沒人的話，貧僧就自己選擇了。”唐洛站了起來。
“我，我！”一個負責人小跑過來，“以後就是韋恩先生您說了算了。”
“唉，癡兒，你還是不懂。”唐洛搖搖頭，不過沒有關係。
度化後，他就懂了。
度魂的痛，那不是痛，那是精神上的創傷，根本不願意再去觸碰的絕望。
伸手，抓住腦袋，度魂！
在外人看來，韋恩·凱特就是抓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卻不知道那位負責人經歷了什麼。
“大師，我悟了。”那個負責人“看破紅塵”。
“好，下一個。”唐洛看向另一個負責人。
“我！”
那人臉色扭曲，猛地拔出手槍，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洞，直直向後倒去，栽進了椅子中。
“這位施主選擇了物理度化。”唐洛說道，面前的桌子上還有不少子彈，“也可以這樣，子彈管夠。”
“……”
“……”
十分鐘後，唐洛已經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連鎖酒店的十三位負責人，如今還剩下六個，都被唐洛成功精神度化，願意幫忙懲惡揚善，並且從此一生行善。
那七個人，有幾個選擇死亡，堅決不接受洗白掉逼格這種結局，也有一個，跟列奧尼達一樣，執迷不悟，無法精神度化。
“那麼，開始吧。”唐洛看着幾人說道。
“好的！大師！”
————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爲什麼！”
“我們做錯了什麼！”
三天後，一處莊園別墅內，一個金髮少女朝着唐洛瘋狂地咆哮着。
原本可人的臉蛋顯得無比猙獰。
眼前的陰鬱頹廢的男子，當着她的面，殺掉了她最敬愛的爺爺，最親愛的父母。
不僅如此，在少女不知道的地方，馬羅尼家族如同一艘破了一個大洞的遊輪，正在一點點下沉。
“做錯了什麼？”唐洛掏出一疊文件，“來，你自己看吧。”
這是高臺桌上的第七個勢力。
畢竟是消滅萬惡之源，總會遇到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朝着唐洛咆哮質問，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模樣。
有些算不上是惡人，唐洛也沒有斬草除根的想法，所以就準備好了相關文件。
面對質問就掏出來，告訴那羣小朋友，他們的家族是何等的罪惡。
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流淌着其他人的鮮血。
“怎麼會這樣？”金髮少女看着手中的文件，身子都在顫抖。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大毒梟，最喜歡的事情不是呆在書房裡面看書，而是虐殺別人，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囚室。
自己爺爺的犯罪記錄，壘起來能超過他們家族城堡的天花板。
“好了。”
唐洛蹲下，捏住金髮少女的下巴，“他們都已經被度化了，現在輪到你了。”
“我？”少女一愣，陡然尖叫掙扎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我沒有！他們做的一切都跟我無關！我沒錯。”
“不，貧僧說的可不是這個。”唐洛說道，“雖然你不知道家族具體在做什麼，但你很清楚自己家族的權勢，也很樂意接住家族的權勢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
“還記得貝拉嗎？”
“什麼貝拉？”金髮少女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
“初中的時候，你喜歡的一個小男孩喜歡的人是貝拉，所以你找人教訓了她，還記得教訓的方式嗎？”唐洛問道。
“我……”金髮少女的臉色劇烈變化。
她記得教訓方式，儘管她是後來才知道的——但她依然記得，那些人***了貝拉，然後讓她染上了毒癮。
“另外還有切爾西、雪莉爾……你很喜歡這種教訓人的方式。”唐洛又吐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連鎖酒店的情報能力，沒有讓人失望。
“那麼，貧僧這就度化你。”唐洛右手一揮，少女的腦袋旋轉了720度。
冥冥中，功德之力誕生，被功德玉蓮盡數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