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手心的溫度微涼,red不自覺地蹭了蹭,秦歡的手立即就縮了回來,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徑直掀被下牀,可是在她下牀的那一刻,她的手腕猛然被抓住。
秦歡回眸,red的手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不住地呢喃着,“冷……。”
秦歡眼神不變,手指緩慢卻堅決地掰着red的手,一點一點地掰開,隨後出了房門。
她先給white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再回到浴室洗漱,就在她要打開熱水的時候,卻發現,煤氣爐沒有氣了,出不來熱水了。
她不由地蹙了蹙眉。
好像她昨天洗澡的時候,就沒多少氣了,她還想着今天要讓人送一瓶過來,這麼說,red會發燒,難道是因爲昨晚洗了涼水澡?
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好。
她讓他去洗澡,又沒讓他用冷水洗澡,這個浴室沒有熱水,其他浴室有啊!
又要裝可憐,又想要她伺候他,又來耍這種招數。
秦歡冷冷地咒罵着,轉身出了浴室,但看着那高大的身軀蜷縮在牀、上,她輕咬了咬下脣,還是上前爲他蓋住了被子。
沒別的意思,她總不能讓他掛在她的牀、上,她的家裡吧。
而且,到底是她讓他去洗澡的,她可不想再讓他抓住什麼藉口和把柄。
秦歡這樣想着,心裡好受了點,順帶着,還給他擰了毛巾,敷到了他的額頭上。
white來的很快,帶了一個小護士,給red先探了熱,竟然高燒三十九度多,直逼四十度了,white那眼神冰冷的如同利劍一樣,秦歡權當沒有看到。
他動作利索地爲red打針,調好點滴的速度後,開口,“這兩天做點清淡的,讓他按時吃藥,晚上注意他的體溫變化。”
秦歡的目光緩慢地對上了white,他神情冰冷,眼底卻帶着一絲對red的擔憂,還有一絲對她的不滿,她只是淡淡開口,“我想,你醫院裡的照顧會更盡心,他會好得更快。”
呵。
這就是不想照顧red的了。
自己老公生病,就要交給醫院去照顧?
white的神情沒有變化,可話語卻萬分犀利,“你一天沒有和red離婚,你一天就有義務照顧他,如果想要成功離婚,你就安分點。”
秦歡的目光,瞬間如同那北極的冰,刺骨到了極點。
她冷冷地掀了掀脣角,緩慢的笑了。
不愧是兄弟啊,哪怕錯的是他,道理一樣可以站在他的那一邊。
“一個星期,我要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red。”
丟下這句話,white帶着他的小護士走了,徒留秦歡一個人定在原地。
秦歡垂在兩側的手一點一點地攥緊,脣角那嘲諷的弧度卻越來越深!!
五年前,她無能爲力,原以爲,她現在足夠爲自己做主,卻沒想到,現在,她一樣無能爲力。
真諷刺。
red打了針,睡了一覺,雖然腦袋還有點暈沉,不過眼睛倒是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