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竟然三更半夜強行拆遷??鬱澤昊看着坐在地上的菲兒,攔在挖掘機旁的老太太,在心裡暗自想到?
“澤昊,快救老婆婆?她站在那很危險?”,夜色下,菲兒指着不遠處的老太太,對鬱澤昊焦急地喊道,這時鬱澤昊已經快速地將菲兒抱起,放到一邊安全的地方。
“菲兒,注意安全知道嗎??”,鬱澤昊將菲兒放在百米之外的大樹下,不忘大聲提醒道。
鬱澤昊焦急地說完,又去救那房東老太太了。
“你們這羣狗畜生,半夜強行拆遷,比強盜還狠啊?看我這老婦人不砸死你?”,六七十歲的房東老太太站在廢墟上,不拿着磚頭不停地朝着挖掘機砸去,眼見着那挖掘機就快要碰到她了,她都沒有閃躲。
“婆婆?”,鬱澤昊大步上前,在那機器沒碰上那老太太之前,一把拉過了她。
“小夥子,你別攔着我?別攔着?我今天和他們拼了?”,那老太太還在鬱澤昊的懷裡掙扎,鬱澤昊不顧她的掙扎,拖着她,朝着菲兒的方向走去。
“咳咳——老婆婆?”,飛揚的塵土令菲兒不停地咳嗽,看着鬱澤昊拖着老婆婆過來,菲兒連忙站起,迎上前。
“婆婆?您別跟他們反抗了,沒用的?”,鬱澤昊將老婆婆放下,衝着她大吼道。這就是擺明了強拆,這些畜生根本不顧你死活的。
“是啊,老婆婆,沒用的,在他們眼裡,哪顧及您的命啊?我們明天去市委去?”,菲兒拉過老婆婆,對她低聲說道。
那老婆婆像個孩子一樣,“哇”的一聲,就委屈地哭了,“我那房子啊,我和我老伴住了一輩子的家啊……嗚……老頭子,你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那老太太哭得很傷心
。
此時,鬱澤昊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瘋了般地衝向了廢墟。
“澤昊?你要幹嘛??澤昊——”,菲兒瘋了般地大叫道。
“菲兒?我去拿東西?你看好老婆婆?”,黑暗裡,只聽到鬱澤昊那道焦急的大喊聲,隨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暗夜裡。
“澤昊——”,菲兒抱着老婆婆,大吼,鬱澤昊沒再回應,那機器還在轟鳴着。
“別挖了,有人進去了?可別把事情鬧大了?”,正在動工的人見着一道身影不怕死地衝進了房子裡,連忙對開挖掘機的司機說道,那人也停止動作。
“他媽的?砸死算了?中國人口太多了,咱們還給國家減輕負擔呢?”,那人從挖掘機裡跳下,對着另一名男人說道。
“咳咳——”厚重的塵土被吸進肺裡,鬱澤昊不停地咳嗽,偶爾,會有塊石頭掉落下來,砸在他的後背,或者腳邊,他抱着頭,不怕死地踩着搖搖欲墜的樓梯,上了樓。
他有很重要的東西落在裡面了,對他來說,極爲重要。
“澤昊……”,菲兒聽着那頭有人說有人衝了進去,菲兒知道,肯定是鬱澤昊衝進去了,想到鬱澤昊說他是要去拿東西。
菲兒忽然想到了那枚綠翡翠鐲子,還有那幅油畫……
可,他怎麼那麼傻啊?菲兒在心裡心疼着罵道。不過,她也知道,那鐲子和油畫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常常深更半夜醒來時,看着鬱澤昊抱着那油畫,手裡拿着那鐲子……
那是他對沫兮的思念和愛的寄託。t7sh。
“哎,那小夥子衝進去了??”,老太太哭累了,忽然意識到鬱澤昊不見了,立即問道。
“他是去拿東西了……”,菲兒開口,啞聲地說道
。那老太太嘆息着,罵了鬱澤昊兩句,不過也更擔心他的安危。
黑暗裡,鬱澤昊摸索着走到櫃子邊,開門,在摸索到一個硬硬的盒子時,嘴角扯起一股欣喜地弧度。隨即,他又將一個畫框拿起,玻璃已經被震碎,他的手被碎玻璃割破,吃痛地倒抽口氣,緊緊夾着那幅畫,他又原路返回。
“轟隆——”,在他要出門時,一道巨響,大塊的磚頭掉下……
“澤昊——澤昊呢??澤昊呢??”,天,漸漸地亮了,但是,菲兒始終沒見到鬱澤昊的身影?
“對啊,那小夥子呢??姑娘,我去找找?”,老婆婆從地上爬起,對菲兒說完,已經走向了廢墟里。菲兒吃力地從地上爬起,因爲嚴重貧血,她差點摔倒,閉着眼睛休息了很久,才恢復。頭髮上,臉上,均沾滿了灰塵。
“咳咳——”,廢墟里,鬱澤昊動了動,不停地咳嗽着,彷彿有千斤重的石塊壓在了他的背上,他掙扎着爬起。
睜眼之際,沫兮的臉,映入眼簾,那正是她的畫,看着她的笑臉,疲憊不堪的他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我不會死?”,他開口,沉聲地說道,隨即,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背上的磚塊,水泥塊掙扎掉……
“哎呀——出來了——小夥子出來了——”,見着有人影在屋裡晃動,老太太欣喜地喊道,遠遠地,菲兒也看到了一身灰塵和鮮血的鬱澤昊,她挪動腳步,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淚水不斷地墜落。
“咳咳——”,重新看到了陽光,也看到了菲兒,鬱澤昊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鬱澤昊?你混蛋?”,菲兒衝上前,揚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隨即又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這個笨蛋?大笨蛋?笨蛋……”,菲兒緊緊地抱着滿身灰塵和血腥的鬱澤昊,不停地哭着控訴道。
“菲兒,我沒事……我們去……醫院……”,鬱澤昊虛弱地說完,閉上眼睛,就要倒下去,還好有菲兒扶住他。
“澤昊——”,菲兒驚恐地大叫道……
鬱澤昊被房東老太太用腳踩三輪車和菲兒拖着他去了醫院
。
沫兮憑着記憶找來鬱澤昊和菲兒的住處時,發現這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拆遷了?那麼,他們去哪裡了?
沫兮看着那片廢墟,心口惶惶不安着。
“阿姨?您知道這戶人家搬去哪裡了嗎?”,沫兮見到一名中年婦女,禮貌地問道。
“不知道啊——”,那女人對沫兮擺擺手,說道。
沫兮失落地朝着巷口走去,滿心不安着。
昨晚一夜無眠,仔細想了想鬱澤昊和菲兒可能面對的困境,也才意識到,自己竟那麼狠心沒有找過菲兒。
“沫兮——”在巷子口,沫兮竟遇到了一個不願見到的人,厲焱冰?
他依舊一身光鮮,身影依舊高大昂藏,那雙藍眸依舊散發着淡藍色的眸光。沫兮禮貌地朝着他點點頭,她覺得,在這樣的時候遇到他,肯定不是偶然。
“你知道他們在哪?”,沫兮看着厲焱冰,冷聲問道。
厲焱冰伸手便勾起了沫兮那尖細的下巴,“兮兮,這麼快你就不忍心了?忘了鬱澤昊怎麼傷你的了?忘了鬱澤昊怎麼羞辱你的?他和薛紫琪幹完了,就上——”
“厲焱冰?你閉嘴?”,厲焱冰那嘲諷的話,輕易地刺痛了沫兮的心,那不堪的過去對她來說,還是傷她的利器。
但她也清楚,厲焱冰又是在玩心眼。
“我說不說,那都是事實,兮兮,他們都不適合你……”,厲焱冰鬆開沫兮的下巴,伸手就要撫上沫兮那光潔細嫩的臉頰,卻被她躲開。
“厲焱冰?就算這個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要你?”,沫兮瞪視着厲焱冰,厲聲地吼道,隨即,揮開擋在她面前的手臂,邁開大步,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沫兮的話,狠狠地傷了厲焱冰的男姓自尊,他怔怔地看着沫兮開着車,離開
。
那雙藍眸裡,染着,不甘。
“澤昊?你給我躺好?你不可以下牀?”,病房裡,鬱澤昊要下牀,硬是被菲兒阻止道。
“菲兒?一點小傷而已?我還要陪婆婆去市委?”,臉上貼着幾張創口貼的鬱澤昊豎了個懶腰,對菲兒笑着說道。
“醫生說你身體很虛弱?”,菲兒瞪視着鬱澤昊,氣惱地說道。他的後背好多傷,失血過多還休克了,在醫院沒躺兩小時就要走。
鬱澤昊卻執意下了牀,“好了,我送你回病房,不能讓婆婆等急了?”,鬱澤昊開口,柔聲道。
鬱澤昊下牀,扶着菲兒,就朝着病房門口走去,“澤昊,婆婆的事,我們報警不就好了,交給警方處理?”,菲兒依舊不放心鬱澤昊的身體,對他低聲說道。
菲兒的話,令鬱澤昊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警方?蛇鼠一窩,怎麼會理會??
“好了,你別擔心了,我有辦法的?”,鬱澤昊低聲回答,扶着菲兒去了她的病房。
誰知,在病房門口,竟遇到了一道高大昂藏的身影,那身影令菲兒的心,狠狠地一顫。
華俊喆——
“fay——”華俊喆轉身,看着那道纖細的,羸弱的身影時,開口,喃喃地喊道,一張俊逸的臉上,那表情,漸漸地轉爲心疼。
鬱澤昊看到華俊喆,先是微微震驚了下,不過隨即,已經恢復平靜。
他想,他守護着菲兒的時間,可能就此結束了。來菲人老。
“fay——”,華俊喆看着呆愣着的菲兒,隨即,邁開大步,衝上前,從鬱澤昊懷裡扯過她那纖細的身體,隨即,緊緊地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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