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彤覺得不好笑,楚乾坤卻覺得挺可樂。
因爲,陳思彤白眼珠的白,愣是被黑眼圈的黑,給蓋住了“風采”。
“你是一晚上沒睡覺嗎?有那個必要嗎?”楚乾坤坐下後說道:“你可別因爲睡眠不好,精神萎靡,一會兒操錯了盤,那損失就大了。”
“放心,我精神好的很,保證不會出任何差池的。”說着,端起一杯濃郁的咖啡喝着。
楚乾坤看了一眼那杯咖啡,沒有說話。
陳思彤繼續說道:“老闆,昨天東洋財經說,三友生物研製出了抗艾的特效藥,這是真的嗎?”
“你覺得是不是真的?”楚乾坤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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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三友生物的突然暴動,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
在下午收盤後,市場就很有的傳言流露了出來,不過傳的最廣和最讓人覺得有可能的。
是有接近公司高層的消息人士稱,三友生物已經研發出了新一代的抗艾新藥,這種藥對治療艾滋病有很強的療效。
目前公司已經通過了動物實驗,即將進入人體實驗階段。
根據那位不知道在何處的消息人士稱,在動物身上的實驗,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治癒率高達九成。
這個消息一出來,立即引起了渲染大波。
有人覺得三友生物太了不起了,是大東洋人民的驕傲,是全世界人民的福音,更是號召大家支持三友,大手筆買入三友的股票。
當然,質疑的人更多,認爲這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
艾滋病,目前在全世界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不是那麼好容易攻克的。
更是告誡大家,這所謂的消息來源不明,而且三友生物本身也沒有發表公告,讓大家不要輕易相信謠言。
兩方人馬的爭執是十分的熱鬧,互不相讓,卻也是各有各的說詞。
最後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本來,這種事情,只要三友生物發佈一個公告就行,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情,是非曲直,一目瞭然。
可事情妙就妙在這裡,三友生物的證券代表,竟然在回答股民代表的提問時,說的十分的模棱兩可。
不說有,也不說無,只說他正在瞭解。
所謂的不否認,就是默認。
這一下,資本市場的猜測就更熱鬧了,在加上昨天的股價的異動,交易量的急劇放大,很多都偏向於有這麼一回事情。
昨天和今天早上的東洋財經都是很熱鬧的,話題的重心都圍繞在三友生物上面。
而且,大部分的專家都預測,今天的三友生物,很可能會繼續大幅的上漲,而且漲幅會比昨天還大。
這些情況消息,楚乾坤都通過電視瞭解的一清二楚了。
不過,他的關注點不在於這件事情的真假,不在於三友生物是否會比昨天漲的還要厲害。
他關注的是,這件事情是不是按着曾經的歷史,按部就班的發展着。
顯然,歷史依舊,軌跡未變,甚至有些細節,都能和他的記憶相重合。
如此,那就一切都夠了,他照着舊去做就行了。
華夏時間早上八點三十,東洋時間早上九點三十,東洋股市正式開盤。
萬衆矚目的三友生物,以379的高價開盤,而昨天的收盤價僅才184,直接高開了一倍多。
也就是說,只要是昨天買進這隻股票的人,即便買在了最高位,也差不多翻倍了。
這暴利,簡直亮瞎了東洋人民的狗眼,嚇掉了無數的下巴。
陳思彤也好不到哪裡去,指着楚乾坤的賬戶餘額,張着嘴巴,卻是半天沒吐出來一個字。
雖然能預料到今天會漲,但是開盤就漲這麼多,她即使再大膽也是沒猜到的。
這麼高的開盤,這麼大的盈利,不可避免的引來了巨大的拋壓,短線資金蜂擁而出,股價直線下跌。
陳思彤雙眼直直的盯着,那猶如瀑布般往下掉的曲線,着急的問道:“老闆,賣嗎?這股價回落的太快了。”
“別急,再看看,應該還有新高的。”楚乾坤不慌不忙,淡淡的說道。
昨天進去了那麼多的資金,今天這麼一個回落法,莊家是出不去的。
一開始就把股價開的那麼高,很明顯是他們故意而爲之,就是爲了給跟風資金賣出的空間,通過大幅震盪交換籌碼,好讓他們能繼續拉昇。
再說了,就算高開了一倍,以379的最高價來計算,兩天時間才漲了兩倍半左右,並不是很多。
只是因爲時間太短了,才覺得恐怖吧了。
而且,三友生物很明顯是有人在做操作的,不論是盤面走勢,還是輿論宣傳,都有一股勢力在參與。
做了這麼大一個局,才賺這麼一點,怎麼可能嘛?
嗜血的資本,不賺的盆滿鉢滿,不把散戶的血吸光,他們怎麼可能會收手呢?
吸大東洋人民的血,楚乾坤是沒有心理壓力的,愉快的跟着賺點“小”錢,反而讓他很開心。
楚乾坤堅持,陳思彤也沒有辦法,畢竟她只是楚乾坤僱傭的操盤手,老闆怎麼說,她怎麼做就行了。
因爲楚乾坤一直以來的正確判斷,步步爲營沒有失策過一次。
這也讓她對楚乾坤,有了一種無條件的信任,從內心深處願意服從他的指令。
所以,雖然焦灼,雖然賬戶縮水看着心疼,但她還是在默默的等待着楚乾坤的指令。
而此時,在東洋一家證券公司的一間操盤室裡。
也有七八個人,正在密切的關注三友生物,他們偶爾還會做一下操盤。
有賣出,有買入。
如果再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每次他們一買入,股價就會在階段性低點反彈,而他們只要一賣,股價又會在階段性高點下跌。
如此反覆不斷。
時間已經悄然過去了一個小時,股價也已經跌到了300的位置。
回調力度不小,交易量更堪稱恐怖。
“七次郎君,股價已經調整到了目標位置300,時間也正好是過去一個小時,請問是否執行拉昇計劃。”
一個留着小鬍子,個子不高的操盤手,突然起身問道。
而他口中的七次郎君,是一個戴着眼鏡,扎着馬尾,身材消瘦,臉型瘦小,年約四十的男子。
要是用一詞來形容他的話,那絕對非“猥瑣”不可。
“呦西!一切都照計劃執行,今天的目標就是700,明天再拉一拉,等到了1000,我們就可以平倉賣出了,這一次,我們要賺一筆大的。花姑娘的,大大的有。”
七次郎長的猥瑣,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猥瑣,那笑臉更是猥瑣。
“哦,耶,大家衝啊,把股價拉上去。”
一幫“狼”性操盤員,在他的慫恿下,也是羣情激動。
此時的三友生物,在他們眼裡就猶如蒼老師一般,子彈是不要命的發射出去。
一瞬間,這股價就好像火箭發射一般,直線上漲,很快就衝過了早上的開盤高點,又衝過了400。
臨近收盤前,經過七次的拉昇,股價已經漲到了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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