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地住的地方,看見陳大郎的老婆在做晚飯,已經炒了兩大盆菜了。
鄒油子,熊仁,熊剛,餘老殼,還有其它幾個賭徒依然再炸着金花,一個個興致勃勃,真是色鬼好色,酒鬼好酒,賭徒好賭,煙鬼好煙……
黃蓄沒有過去看熱鬧的打算,他來到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一會兒吃完晚飯就跟陳大郎把小工的工作辭掉。
黃蓄剛把東西都收拾好,王癩子也回來了,嘴裡說着玩了一天傳奇3,還沒升一級,升級真慢,也沒打到好裝備,煉獄真難爆,晚上要再去玩一會兒,再充點卡,繼續打裝備之類的話。
不停的埋怨着這呀那呀的,看來已經沉迷了。見黃蓄把東西都收拾好,有點奇怪,問黃蓄這是準備去哪,不想在工地幹了嗎?
黃蓄也沒隱瞞,說自己要辭工,是不想做小工了,要去做別的事。相信不用自己說了,一會王癩子就會把這個事說給陳大郎聽到。
果然,吃飯的時候,王癩子對陳大郎說道:
“陳老闆,我剛纔看見黃蓄把他東西都收拾好了,說他不幹小工了。”
“黃蓄,王小凡說的是真的嗎?”陳大郎對黃蓄說道。
“是真的,我不想再做小工了,沒前途,你再招一個人來做吧。”黃蓄回道。
“你突然要走,我現在一時半會兒的不好找到人啊,現在工期趕的緊,你再做一段時間吧,等我找到人替你了,你再走!”陳大郎又說。
“怎麼不好找,火車站招工那裡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那裡找工作,你一天一結賬,開幾天現結,還怕找不到人?
等找到了合適的,就不用一天一結了。我東西都收拾好了,今天是真的要走的。
伱把我的工錢順便也結一下,剩下的工錢也不多了,免得我再耽誤時間過來找你要,那樣的話,也耽誤你的時間。”黃蓄說道。
“你半途的自己要走,又不是我趕你走,你叫我怎麼跟你結賬?你要是把工程做完,之前說的包吃住,一天15元,我肯定不會少你一分錢。
但是現在,你要走,你叫我怎麼結,我還要浪費時間重新找人。”陳大郎繼續說道。
“那你說怎麼結賬?我做的是點工,一天就是一天的工錢。”黃蓄回道。
“再給你150算了,不結的話,那你就等過年的時候再來找我,現在還不是結賬的時候。”陳大郎又說道。
“150就150好了,那三天的工錢就當是你這三天去重新找小工了。”黃蓄想了一下,結150就150吧,那幾十元也發不了財。
陳大郎很不情願的給了黃蓄150元,然後讓黃蓄寫了一張工地關於他的賬已全部結清的證明。
對於陳大郎這個老闆,黃蓄前世的印象並不好,那時每到過年結賬的時候,經常聽別人人說他不厚道。
記得熊仁曾經說過,有一年過年去陳大郎那裡結工程款,對好工天與預支的生活費後,陳大郎給了他一萬多元錢,其中的一萬還有封條,當時陳大郎說剛從銀行取出來的,沒拆開,不用數。
熊仁看着封條還在,也沒有多想,就拿着錢走了。當時也有另外兩人叫他一起把他們的工錢也帶領回去。
等回去與大家分錢的時候,熊仁他們數了那封條還在的一疊錢,數了幾遍,都只有98張,少了兩張。
熊仁跟那兩人解釋說陳大郎給他錢的時候,說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他看封條還在,
就沒有數。最後熊仁自認倒黴,這200元算他自己吃了悶虧。
還有很多次工地停電,大家都做了快2個小時了,最後他不給大家算工天。過年結賬的那些零頭,他都只付整數。在大家口中,陳大郎很會算計,反正名聲不太好。
吃完飯,熊剛見黃蓄又拿了150元錢,就喊黃蓄打牌,說是要走了,最後跟大家玩一會兒,其它幾人也都勸着,就是想把黃蓄的錢弄到他們手裡。
黃蓄心裡冷笑一下,你們幾個人啥德行,啥意思,我還不清楚嗎,想割我的荷包,沒門,還是你們幾個賭鬼互割吧!
黃蓄直接拒絕了,說天黑了,自己也不在這裡做事了,真的還有事,沒時間打牌。他跟大家道了聲別,黃蓄帶着收拾好的東西,走出工地。
現在天氣還比較熱,黃蓄的東西並不多,基本上都裝在一個桶子裡,也不重。
他提着桶,直接去等公交車了。想起那女孩留下的QQ號,他心裡想着等回到了出租房,自己東西都放好後,就去找個網吧上網。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公交車來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晚飯後,坐車的人沒有之前那麼多了。等車的人也不多,黃蓄把東西都帶上車,隨着公交車回租房的地方。
黃蓄來到租房的地方,發現他隔壁相鄰的那間房子門也開了,門口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此時正在洗衣服,看見黃蓄手裡拿着東西,還提着一個桶走過來,就對黃蓄打招呼道:
“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我今天才租過來住。”黃蓄回答道。
“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我姓趙,因爲我自己做秤賣,是賣秤的,大家都叫我秤砣,你叫我老趙或者秤砣都行。怎麼稱呼你?”老趙秤砣說道。
“我姓黃,回收廢品的。”黃蓄一邊跟老趙聊着,一邊掃了秤砣老趙的房間裡面一眼,發現還真有一些木棍一樣的秤桿子豎在他租的房間裡。
黃蓄打開了門,拉開了電燈,放好東西,從木桶中拿出牀單鋪好牀,然後又把其它的東西放好。休息了幾分鐘,黃蓄打算去附近找個網吧上一個小時的網,主要是想加一下那個女孩的QQ。
拉了一下開關,黃蓄把燈關了,又鎖好門,跟老趙打了一下招呼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