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主，教會不能一天沒有領袖……”
“我支持賽娜教宗，她纔是衆望所歸！”
臨時議事廳，自然教會高層齊聚，維文拍桌而起，怒視貝克和麥卡瑞。
這兩個蟲豸居然沒有死於誤殺，還成了揭發路德維希的功臣，當真豈有此理！
“你看我幹什麼？”
“維文，收起你挑撥離間的念頭，我們也是賽娜教宗的絕對支持者，別人當教宗，我和麥卡瑞第一個不服。”
“呵呵，你們只是畏懼教宗大人的武力，我不一樣，我因她高潔的品質而拜倒，忠誠發自內心。”
“沙灘之子！”
三位神諭大祭司吵成一團，議會制的優越性在這一刻彰顯得淋漓盡致。
“好了，不要吵了，你們都是神諭大祭司，這般荒唐成何體統。”
賽娜坐在教宗的椅子上，身着生命鎧甲，桌面上擺着元素真言，肅聲道：“誰是教宗，誰能成爲教宗，決定了教會未來發展和整體利益。事關重大，必須慎重處理，不急於做決定，也不是你們三個說了算的。”
“教宗大人，正是因爲事關重大，才需要立即決定。”
“叛徒路德維希是魔鬼的爪牙，他的死勢必引來地獄和普魯士的血腥報復，若教會一盤散沙，遲遲拖着不選出新領袖，只會造成更大的犧牲。”
“是啊，教會和普魯士牽扯太深，必須由新領袖及時作出切割，拖下去有損教會的未來和整體利益。”
爲了大局，您當教宗吧！
“我意已決，再議！”
“謹遵教宗大人之命，再議。”x5
圖別和杜莎加入應聲蟲的隊伍。
加文：(_)
這tm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嘛！
加文黑着臉看着這一幕，賽娜成爲教宗板上釘釘，他沒有資格反對，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加文不喜歡賽娜，在他的認知中，四位神諭大祭司都是爭權奪勢之輩，爲了自己的利益，沒少內耗教會的資源。
區別是，維文、貝克、麥卡瑞更不要臉，賽娜要臉，性格更爲強勢，是教會高層中有名的主戰派。
她成了教宗，肯定會撕破協議，揮舞發展信徒的大旗對其他教會發動攻勢。
嚴格意義上，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但是吧……
加文看着元素真言，千言萬語來到嘴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賽娜的支持者是韋恩，未來的自然騎士，女神選擇了韋恩，韋恩選擇了賽娜，約等於女神選擇了賽娜。
他只求韋恩對賽娜多加約束，讓對方收斂強勢的性格，免去一場教會和教會之間的信仰之戰。
“加文副團長，你黑着臉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蒸饃，伱不服氣？”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實話交代，你是不是想當教宗？”
三個蟲豸正是表忠心的時候，見加文一言不發很是清高，果斷將火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你清高，你了不起，就你有騎士精神，我們都低你一等是吧！
“我沒有成爲教宗的想法，我也願意支持賽娜大祭司。”加文直接表態，打斷了三位蟲豸的集火。
這讓三人頗爲得意，有種拉良家下水的快感。
任你加文如何標榜騎士美德，成天擺着一副清高的傲慢，到頭來還不是和我們一樣，以卑微的姿態屈服於絕對的拳力。
說到絕對的拳力，維文三人下意識看了眼桌面上的元素真言。
路德維希展開生命領域，持有賢者之石，半神加半神，還擁有地獄黑龍形態，強得令人絕望。
賽娜和韋恩大喊着愛啊羈絆啊什麼的，使用合體技能，衝上去把路德維希做了。
當然了，在其他人眼中，神秘的自然騎士從頭到尾都沒有現身，只賜下了元素真言，半神x2的路德維希就被幹掉了。
不支持賽娜，還能支持誰？
介個，就是絕對的拳力！
見向來高傲的加文也選擇支持自己，賽娜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擡手拂過元素真言，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蟲豸的支持可有可無，騎強派的忠誠不值一提，誰贏他們幫誰，加文不一樣，他只站正義和公理，是一位原則性極強的騎士。
賽娜現在還記得，以前和加文打招呼的時候，後者那種冷漠的態度。
再回首，賽娜渾身舒坦，只想在大戰之後追加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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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戰不得，今天的會議非常重要，而且韋恩也不在她體內，在教宗大殿的黑暗領域，正在撬路德維希的保險櫃。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教宗的評選事關重大，能力、實力、品德三者缺一不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的，可眼下教會一隻腳踏在懸崖邊上，必須有一個強勢的代理教宗站出來主持大局……”
賽娜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三讓三辭之後，勉爲其難成爲代理教宗，主持自然教會的大局。
衆人心悅誠服，贊其淡泊名利、不貪權勢、有責任有擔當，亦不缺捨己爲公的犧牲精神，實乃騎士楷模，有這樣的代理教宗，是教會全體成員的榮幸。
代理教宗來了，自然教會就太平了，代理教宗來了，青天就有了。
加文：(_)
放屁就好好放屁，別亂套騎士精神。
“路德維希的死不能傳出去，教會總部位於奧斯特利亞，在普魯士也有大量信徒分佈，這是基本盤，一旦引來普魯士的報復……”
“當務之急是立即整頓教會內部路德維希的殘黨，維文、貝克、麥卡瑞，你們三個負責處理此事，我會指派書記官記錄在案……”
“非常時期，誰敢有小動作，我會用元素真言送他去見路德維希！”
“清理完路德維希的殘黨，再和普魯士進行切割，教會絕不能被這輛瘋狂的戰車拖進深淵……”
賽娜連聲下達命令，警告道：“維文、貝克、麥卡瑞，你們三個和普魯士也有合作，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別讓我失望。”
三人當即戰戰兢兢，演技一個比一個優秀，大呼忠誠的同時，淚涕橫流感恩萬分。
“杜莎聖女、圖別大先知，兩人檢舉叛徒有功，但這本就是你們分內之事，我不會另行加賞，你們以前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沒問題吧？”賽娜和顏悅色道。
“教宗說笑了，我只是傳達了預言，哪敢居功。”
圖別樂呵呵點頭，杜莎面露喜色，代理教宗言出必行，兌現了他們的訴求。
“加文副團長，近期教會的秩序穩定至關重要，我不會給騎士團休息的時間，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賽娜說道。
“分內之事，我會率領騎士團穩住秩序！”
加文點點頭，雷厲風行的女人，沒準真能成爲一位優秀的教宗。
他想到了什麼，轉而道：“教宗大人，短時間內隱瞞路德維希的死訊問題不大，可一旦教會和普魯士進行切割，對方很快便會察覺，到那時，自然教會該如何是好？”
加文憂心忡忡，一旦自然教會被普魯士針對，其他教會肯定會樂呵呵在邊上看熱鬧，保不齊還會下場撈好處。
賽娜若是強勢反擊，兩敗俱傷，自然教會勢必損失慘重，賽娜若是忍讓，又會犧牲更多的利益，自然教會還是損失慘重。
這道題該怎麼解？
“路德維希和地獄有牽連，普魯士和魔鬼畫上等號，我會想辦法聯繫天父教廷，讓他們來牽制普魯士。”賽娜淡淡道。
“能行嗎，我們和教廷關係並不融洽，他們肯定會拖上一段時間才入局。”
“可行。”
賽娜篤定點頭，韋恩說自己在天父教廷有路子，雖不是正途卻直達天堂，教皇不敢怠慢。
韋恩說行，肯定行。
“那其他教會……”
“也可行！”
————
教宗大殿。
黑暗領域。
這片空間是路德維希的私人倉庫，在位百年，珍藏衆多，好比惡龍的寶庫，勇者擊殺惡龍之後，順理成章繼承了惡龍的遺產。
金幣和公主。
事業和愛情。
可惜路德維希單身，私生活非常檢點，秘書官都是男的，韋恩只能繼承事業，沒法繼承愛情。
距離前任教宗暴斃已經兩天了，代理教宗賽娜忙前忙後，三過家門而不入，韋恩代其看家，收穫頗豐。
韋恩坐在魔法道具堆積的小山上，感慨抄家真的很賺，效率比搶錢高了不知多少倍。
“憶往昔，崢嶸歲月，看今朝，任重道遠……”
他大金鍊子小手錶，身上掛了一堆魔法道具，心中無限感慨，不禁哼唱起來：“憂懷國恨心暗悲傷，仇恨似海洋永難忘，不知何年何日得償所望~~”
小山下方，是忙得腳不沾地的倆秘書。
兩人整理文件檔案，堆出了另一座小山。
紙質文件檔案堆成的小山，記載了路德維希一生所學，除了魔法，另有多項實驗數據彙總，珍貴無比，被韋恩視爲此行最大收穫。
實驗等於修煉，且效率極高，韋恩得到這些數據，等同於撿到了經驗丹。
路德維希只差一步就是半神，對虛空、地獄、神國等進化路線有着獨到的理解，提供的經驗之多可想而知。
哦，還有一塊賢者之石，韋恩提上褲子將其扔給賽娜，讓其執掌教會門戶。
因爲經驗太多，兩個秘書根本忙不過來，韋恩又信不過外人，特地把雷吉娜的姐姐奈爾遜叫了過來，準備將她也培養成秘書。
不是她的秘書，是賽娜的秘書。
奈爾遜望着小山上憂國憂民的背影，聽着曲調婉轉的傷懷，眼裡全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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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都裝着一位強者，慕強是本能，韋恩就是當仁不讓的強者。
在奈爾遜眼中，教宗高高在上，永遠無法觸摸，自然騎士更高，堪比神明一樣的存在。
自然騎士不當教宗，但自然騎士想讓誰當教宗，誰就能當教宗。
賽娜就是最好的例子，從神諭大祭司晉升代理教宗，只等一個儀式便是順理成章的教宗。
自然騎士不僅自身實力強大，還能賜予扈從強大的力量，奈爾遜親眼所見，對妹妹的秘書工作羨慕到不行。
換成別人，奈爾遜羨慕一下就完事了，換成妹妹雷吉娜，羨慕的同時忍不住起了想法。
她也想進步！
好妹妹，看在一個孃胎的份上，拉姐姐一把。
奈爾遜不清楚雷吉娜的情況，後者也沒有講明死了一次的悲劇，一個想當秘書，一個堅持拒絕說什麼都不同意，姐妹的小船搖搖欲墜。
能幫姐姐，雷吉娜自然是樂意的，可復仇之靈的情況無法復刻，她能怎麼辦，總不能親手殺了姐姐，並百般折磨讓其心懷怨恨而死吧？
成不了復仇之靈，奈爾遜想進步只有兩種方法，一個是走賽娜的路子，一個是走翅膀的路子。
這兩條路殊途同歸，最終都是納睡人的鞭制。
雷吉娜覺得不靠譜，老闆是好人不假，但私生活太混亂了，一顆心拆成了……
拆成多少來着？
雷吉娜掰起十個手指頭數了數，放棄了，天知道韋恩那顆氾濫的同情心拆成了多少份，反正她算不出來。
明知如此還把姐姐招過來，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嘛。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那個誰唱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姐妹倆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奈爾遜想進步，騷動不止，雷吉娜進步了，爲了姐姐好，把人往外推。
也就是親姐妹，否則的話，雷吉娜態度強硬又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早被奈爾遜打上吃獨食的標籤了。
當然了，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姐妹二人冷戰，奧蒂莉亞第三者插足，成了奈爾遜的新妹妹。
新妹妹動機不純，奔着動機去的，奈爾遜被矇在鼓裡，只知道新妹妹只會心疼她，是個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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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居高臨下，看着三人比拼茶藝，差點沒樂死。
別茶了，他意已決，奈爾遜會成爲新教宗的助理秘書。
說賽娜，賽娜到。
教宗大人一襲白色長袍，長袍質地輕盈，剪裁簡約而優雅，貼合着女士身形，既不失莊重，又顯露出一種超脫塵世的清逸。
領口、袖口處，繡着高貴的金色紋路，長袍下襬處，亦有象徵自然教會的簡約圖案，意爲自然的輪迴、生命的不朽。
人靠衣裝衣襯人。
賽娜的儀態和氣質本就萬里挑一，在教宗長袍的襯托下，魅力史詩級強化，優雅中又多出了幾分莊重和神聖的氣息。
也就是維羅妮卡不在，不然說什麼都得咕嘟一聲。
“咕嘟！”x4
韋恩嚥了口唾沫，發現是四聲，當即對三個秘書投去鄙夷的目光。
你們三個有什麼好饞的，有作案動機嗎，能製造命案現場嗎？
三人紛紛低頭，中等款式，都能看見腳尖，臉上燒紅，一時有些無地自容。
賽娜神色如常，路過三人也不停留，強勢且完美的姿態看得奧蒂莉亞直呼受不了，她一個女的都饞，韋恩豈不是快饞死了。
賊軍勢大，必須找個幫手。
一個還不夠，得來倆。
奧蒂莉亞看向眼前的雙胞胎，一模一樣的身形和臉蛋，唯獨缺個腦子，得此左右護法，何愁大事不興。
“教宗大人，您怎麼來了，有失遠迎，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韋恩躬身行禮道。
賽娜虛眯着眼睛，以思維捏了個王座，坐上去之後，拍了拍腿：“我記得你是教會的牧司，沒錯吧？”
“準確來說，是一級牧司。”
“小牧司，知道得罪教宗的下場嗎？”賽娜拍了拍大長腿，笑容意味深長。
兩人情調玩得飛起，場邊的三位秘書也是他倆play中的一環。
兩分鐘後，韋恩擡手打斷，及時止住了小劇場。
不管怎麼說，奧蒂莉亞都是他官方蓋章的女朋友，在女朋友面前和情人調情，顯得他這個男朋友太渣了。
“賽娜教宗，工作忙完了？”
“不，未來一段時間我都會很忙。”
賽娜微微搖頭，怨念滿滿瞥了韋恩一眼，她忙前忙後爲了誰，結果連續加班兩個晝夜，一次慰問都沒等到。
她還想趁機聊點正事呢！
韋恩知道她心中所想，歉意道：“我畢竟是騎士繼承人，不好干預教會的內政，被人看到了會說閒話，不利於你展開工作。”
說話間，王座已經到了韋恩屁股下面。
賽娜都教宗了，肯定不能忍，靠鞭坐攬住了韋恩的脖頸，美眸泛起霧氣，也不管三個秘書在場，對着韋恩便動手動腳。
“先說正事……”
韋恩按住賽娜，微微換了口氣：“教會的局勢如何，有誰不服從你的管理嗎？”
“刺頭交給維文、貝克、麥卡瑞處理，都是路德維希的舊部，他們三個知道怎麼做，矛盾會轉移到他們三個身上。”賽娜回道。
如何處理教會內政是教宗該考慮的問題，韋恩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全由賽娜拿主意，他只對倉庫感興趣。
不只是路德維希的倉庫，維文、貝克、麥卡瑞三位神諭大祭司的倉庫也在他的計劃範圍之內。
“這三個傢伙一屁股爛賬，和路德維希唯一的區別，是沒膽子和魔鬼合作。”韋恩吹了吹耳邊風。
賽娜微微一笑：“他們現在還有用，等外部局勢穩定，我自然會收拾他們。”
三位神諭大祭司什麼德行，賽娜一清二楚，說蟲豸都有些不夠中肯，若非大先知的特殊性無人可以取代，她恨不得連同圖別一併處理掉。
當然，這都是後話，三位神諭大祭司忠心耿耿，幹髒活累活毫無怨言，賽娜需要他們當惡人。
待民怨沸騰，纔是處理惡人的最佳時機。
韋恩暗暗點頭，以賽娜的智商和手腕，無須他在旁提醒，說太多反倒不美，顯得女教宗偏信男寵，肆意殘害教內忠良。
賽娜以簡練的語言講明對教會的安排，而後思維傳音道：“路德維希的背叛不容小視，沒人敢大事化小，聖女已經將此事彙報給了女神，結果……”
“女神並不在意，是嗎？”
“你又知道？”
“不然呢，我既然敢把元素真言交給你，自然會將這些考慮在內。”
韋恩摸了摸下巴，在自然女神那裡，他是三神共選。
一個未經審批的路人同時拿起三把神選神器，疑點太多，不止自然女神，太陽、月光兩位女神也表達了關注。
德萊恩那邊說過，月光女神非常認可韋恩神選騎士的身份，是如假包換的神選，還讓德萊恩好好照顧自己的繼承者。
輪到自然、太陽，處理結果八成也是一樣。
至於黑暗女神，她掌握的情報更多，饞五神共選的身子，親自降臨上演了一出白給。
後來證明，黑暗女神並沒有白給，即便伊德妮絲從裡到外都是韋恩的形狀，她依舊可以保持自我，並在眷屬和女神之間反覆橫跳。
黑暗女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被套路的應該是韋恩纔對。
這些老妖婆活太久，韋恩拿她們沒辦法，不再天真認爲自己能污染她們，轉而利用自己的稀有性，從中謀取更多的利益。
“據杜莎傳達的神諭，女神對平叛一事持讚許態度，我成爲教宗已是順理成章。”
賽娜皺了皺眉：“我不太確定自己的生命本質是否被女神看穿了，這會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如果女神安排聖女來找我，說明她看穿了，但顯然，杜莎並沒有大晚上來敲我的房門。”韋恩聳聳肩。
“那是因爲你一直待在教宗大殿，杜莎找不到你。”賽娜白眼道。
韋恩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我今晚走個夜路，看看會不會偶遇她……”
“你認真的？”
“試探一下，以防萬一。”
“那如果她要呢？”
“要就給她，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缺那億點。”
“……”
賽娜直翻白眼，摸不清韋恩來真的還是故意氣她，轉而講述天父教廷的聯繫：“我和教廷取得了聯繫，報上了你的名字，那邊非常重視，願意和自然教會合作。”
“理應如此。”
韋恩點點頭，可以開啓地獄之門的地方太多了，教皇國人手緊缺，不會選擇蠻幹，和自然教會的合作必須提上日程。
見賽娜還有疑問，韋恩說道：“我和教皇國很熟，但也沒那麼熟，和美豔動人的教宗大人相比，教黃就是一糟老頭子，我的態度很明確，從始至終都站你這邊。”
賽娜點點頭，如此一來，她便沒什麼忌諱，可以放心將教皇國當槍使了。
她看了韋恩一眼，美眸帶笑：“我升職爲教宗，四位神諭大祭司空缺一人，想提拔一個親信，你覺得我的學生希菲怎麼樣？”
不怎麼樣，黑暗騎士會來找茬。
韋恩搖了搖頭：“教會總部環境太差，你又是個強勢的壞女人，我怕老師被你們帶壞，另選一個人吧。”
“她就是個笨蛋，想學會也沒那個本事。”
“……”
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婆婆，你是不是想捱揍了？
韋恩眉頭一挑，見賽娜毫不退讓，堅持己見將希菲打上笨蛋的標籤，瞬間反應過來，差點中了賽娜的奸計。
她真的想捱揍。
韋恩翻了翻白眼，指向下方的奈爾遜：“她很不錯……”
“她當神諭大祭司？！”賽娜驚訝道，太菜了，不合適。
啊，我當神諭大祭司？
奈爾遜大驚失色，責任太大，她沒那個能力。
“想什麼呢，我答應了給她介紹一份工作，是自己人，好好培養她。”
啊，其實我可以的！
奈爾遜苦着一張臉，責任雖大，能力雖不足，但人生要勇於面對每一個挑戰，她想試試自己的極限。
騎士大人，姐姐大人，再給一個機會吧！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疼愛她……”
賽娜看着和雷吉娜一模一樣的臉，暗道一聲有趣。
不懂就問，這個自己人是不是自己人，還是說，列入名單待考覈的自己人？
“想象力這麼豐富幹什麼？”
韋恩插嘴打斷賽娜的浮想聯翩，他在外面風評太差，就是因爲身邊人總誤解他的意思。
“希菲不行，她也不合適，教會總部值得信任的人不多，要不……”
賽娜眨了眨眼：“你來當神諭大祭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