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玦沉默兩秒,又幹巴巴地擠出一個鼻音。
“恩。”
他一向是不擅長向別人說謝謝的,心下與其說是感激,倒不如說是有點煩燥。
在他看來,千雪櫻完全是多此一舉,好在她沒有大礙,要不然他還要欠洛克一族一個大大的人情。
她數次找話題,對方都這樣的反應,千雪櫻不免有些急躁。
“公爵先生……不喜歡和我說話是嗎?”
皇甫玦微微皺眉,片刻纔再次開口。
“你想要什麼補償?”
總之,她想要什麼,他給她就是。
這樣皆大歡喜,也省得他總覺得欠她似的。
千雪櫻微愕,然後就扯起脣角。
“難道在公爵先生眼裡,我就是這樣不堪嗎?”
皇甫玦聳聳肩膀,“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這樣簡單一些。”
“這樣啊!”千雪櫻一笑,“我要什麼您都給嗎?”
“只要我可以做到的。”
之前甘瑗曾經提過千雪櫻的事情,既然她是一個極功盡利的人,那她現在應該會提出她的籌碼吧?
千雪櫻嘆了口氣,“您走吧。”
皇甫玦挑了挑眉。
“什麼意思?”
她暗暗一笑,果然對他來說,還是欲擒故縱更有效嗎?
她再次向他轉過臉,臉上已經是一臉地自嘲。
“或者,在公爵先生眼裡,我這樣做只是爲了從您那裡得到什麼,但是我只想說,您錯了!”她垂下睫毛,輕輕地吸了吸鼻子,語氣裡已經染上哭腔,“千雪櫻這麼做,不想要任何回報,只是想要您平安……既然我在您眼裡如此不堪,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
皇甫玦皺起眉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有事說事,有話說話,哭什麼哭?
“那……”他離椅起身,“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會爲你安排一個特護。總之,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兌現。”
千雪櫻剛剛擡起臉,他已經轉身走向病房門,保鏢立刻爲他拉開房門,兩人一先一後地走了出去。
他……他竟然真得走了?
歪着頭看着病房的門閉緊,千雪櫻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只是氣得一拳砸在牀上,用力過穩,牽扯到背上傷口,她只疼得咧嘴。
“皇甫玦,我爲了你付出這麼多,你想這樣就把我打發了?絕不可能!”
……
……
市郊,一處隱蔽的鄉村別墅內。
摩西接過保羅遞過來的紅茶,送到脣邊啜了一口。
“你是說……是我們的人乾的?”
“是的!”傑西卡坐在他斜對面的沙發上,面色凝重,“我剛從醫院回來,原本是想去見他一面,打探一些消息,可是……到那兒的時候人已經死了,病房裡有很多人,我沒有進去。不過……我從那些特工的談論中聽到,說是他胸口處有一朵六瓣花朵紋身。”
傑西卡接過一個助手送過來的傳真,遞給摩西。
“應該就是他!”
傳真上,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資料,照片與那個假侍者的臉完全吻合。
“他是三年前加入組織的,我剛剛打電話到總部問過,他們說沒有關於這筆生意的記錄。”
……
……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