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說什麼？”
“談戀愛。”
於遙抿抿脣，點頭。
大學的時候，追她的男孩子也不少，那會兒她順忙着打工賺學費，跟本沒時間理會這些，然後就到他這裡來工作，這確實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摩西啓動車子，將汽車掉了一個頭駛向小區門外，人就低聲開口。
“我會慢慢來的，你不用緊張。”
“哦。”
於遙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一張臉瞬間又紅了幾分。
車子向前，她就悄悄地偷看他。
其實心中也有點好奇，他以前是不是喜歡過什麼人，他都經歷過什麼，爲什麼會有人要殺他……
無數問題凝在心頭，卻又不敢多問，生怕他會不開心。
“問。”
男人突然開口。
“啊？”
摩西側眸，與她對視一眼。
“你想知道什麼？”
他這麼一說，於遙反倒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我……我就是有點好奇，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尊重你的隱私。”
摩西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突然向右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
轉過臉，他目光嚴肅地看着她。
“我想，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我沒你那麼純潔，我做過許多壞事，我也睡過許多女人，還殺過人……這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我的心臟你也知道，也許我的生命超不過五年，甚至更短。”
於遙怔在原地。
他說的一切，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她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是這些還是超過她的認知。
將她的表情收在眼裡，摩西輕吸口氣，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
“接下來的時間，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如果你決定結束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現在我送你回家。”
轉過臉，他重新將車子駛回車道，然後再也沒說話。
一路將她送到她住的小區，下車送她到門外，男人才停下腳步。
“晚安。”
說完，男人轉身，緩步行向樓下。
站在門口，注視着他一步一步向下的身影，被樓道里昏黃的燈光映着，於遙突然一陣心疼。
“摩西！”
摩西停下腳步，轉臉看向她。
“我……”於遙抿抿脣，“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男人挑了挑，然後揚脣露出一個微笑。
“你不用着急，回去好好休息吧，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告訴我也可以。”
然後，他快步下樓。
一直聽着他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於遙纔打開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抓了一個抱枕在懷裡，她輕輕將下巴擱到抱枕上，人就陷入了沉思。
……
……
第二天一早，傑西卡才與管家一起回家。
輕手輕腳地打開客廳門，她探頭向廳內看了看，注意到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摩西，立刻就曖昧地笑着迎過來。
“這回，我已經是將功被過，您不生我的氣了吧？”
摩西笑着斜她一眼，隨後又肅起臉色。
“傑西卡，謝謝！”
“不用客氣啦！”傑西卡向他眨眨眼睛，“小於助理呢，你不會把人家欺負的下不了牀了吧？”
摩西轉身走向餐廳，“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