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子桑菱悠悠醒來,感覺到身側有頗爲陌生的氣息,幾乎是本能一般,子桑菱伸手便劈。(小說網)
亦非塵捉住子桑菱的手,不冷不熱道:“我剛剛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子桑菱微微回憶,道:“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動手,我根本不會暈倒!”
“難道你精血損失了大半,你自己都不知道嗎?”這丫頭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而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精血纔會虛耗地那麼多。
“我當然知道,我不用靈氣,慢慢養養就能好。”說着,子桑菱從牀上坐起,穿上鞋便要離開:“謝謝少宮主好意,我要告辭了!”說是好意,可她說的是反話。
“你不能走!”亦非塵伸手攔住子桑菱道:“至少養好了才能走!”
“亦非塵,你沒毛病吧?”子桑菱困惑地望着亦非塵:“是不是你最近閒得無聊,所以捉弄我玩?我忙着呢,沒空和你耗!”
便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少宮主,靈藥已經備齊了,除了兩種需要去臨近城市採買,其餘的在我宮的分號都有,已經送來。”
“好,拿進來!”亦非塵道。
很快,隱衛便將一排玉盒放到了桌上,轉身退了出去。
子桑菱看了一眼玉盒,微微錯愕地望着亦非塵。
“這些都是煉藥師開出來滋養精血的靈藥,你養好了再走吧!”亦非塵道。
這傢伙能這麼好心?子桑菱來到桌前,心念溝通念兒道:“念兒,你幫我看看,這些藥有沒有問題?”
“阿菱,這些都是滋補靈氣的藥物,沒有問題。”念兒道。
“說吧,”子桑菱望着亦非塵:“你有何目的?”她可不相信他做這一切不求回報。
果然,亦非塵靠着桌案,似笑非笑地看着子桑菱道:“我的確有一個要求。我如今越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血脈,所以想要下次若是無法控制,便借你的血一用……”
“想也別想!”子桑菱轉身便走。
“這筆交易你必須做!”亦非塵扣住子桑菱的手,再轉到子桑菱面前,眸含威脅道:“你信不信,你要是敢走,我現在就殺了你,那我想取多少血,就取多少血!也斷然不需要什麼狗屁交易?!”
子桑菱心念電轉,她想過了,若是她遁入空間,難保亦非塵不會用空間禁錮之術。雖然他現在修爲還不足以使用,可是這人喜怒無常,很有可能強制變身提升修爲。她根本不瞭解他,還是不能冒這個險。
“好,我答應你,等養好了就走。至於你需要的血,我會給你。”子桑菱幾乎咬着牙說完了這句話。
“呵呵,早就知道你惜命,如今看來,的確如此啊!”亦非塵笑了笑,收起桌上的靈藥,道:“你好好在房間裡待着,等一會兒給你送藥。”
子桑菱望着亦非塵離去的背影,狠狠瞪着,恨不得瞪出一個窟窿。
時間過去頗久,子桑菱微微有些錯愕,這傢伙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推門出去,正好碰見了亦非塵滿面春風地走來。
他能有什麼好事?子桑菱撇了撇嘴,必然是做了件損人利己的事纔會這麼高興吧!
“走,隨我去涼亭吃飯!”亦非塵說着,便來拉子桑菱的手。
子桑菱不動身色的避開,擡頭道:“不是吃藥麼,怎麼變成了吃飯?”
“藥單獨不好吃,還不如做到飯裡。”亦非塵說着,在前面帶路:“你補充精血的藥,並不需要煉藥師煉製,作爲食材放在飯菜中亦可。”
子桑菱小心翼翼地隨着亦非塵往前走,俗話怎麼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傢伙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肯定有什麼陷阱等着她。
亦非塵帶子桑菱來到涼亭中,安置她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遞給子桑菱碗筷:“嚐嚐合不合口味?”
他到底要做什麼?子桑菱困惑地拿起碗筷,夾了一塊清炒蔬菜在口中,咀嚼兩口,突然一呆,這味道還真不錯!
“挺好吃的!”子桑菱笑道:“你家大廚技術不錯啊,你在哪裡僱的?”
“問那麼多做什麼,好好吃飽便是!”亦非塵躲開了子桑菱的目光,拿起碗筷,也開始吃起來,再不理她。
這傢伙果然沒有一句好話!好容易誇他一句大廚手藝好,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管他了,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他們沒有喊打喊殺已經是非常不錯了,要想成爲朋友,那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亦非塵盛了一碗湯放在子桑菱面前:“幾位主要的藥材熬製的,小心別燙死!”
有這麼說話的嗎?子桑菱伸手一展,一縷冰靈氣繞着滾燙的湯碗一圈,便將溫度降了下來。
得意地喝了一口,望着亦非塵道:“你看我燙死了嗎?”
亦非塵臉色一黑,吼道:“不是說不能使用靈氣的嗎?你將這句話當耳旁風了?!”
“就降個溫有什麼了不起!”子桑菱撇了撇嘴:“只要不是和你打架,我靈氣還是足夠的!”
“知道就好!以後休要惹我生氣!”亦非塵一臉陰鬱地看着子桑菱。
子桑菱聳了聳肩:“這個恐怕有些難度,少宮主你喜怒無常,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將就你的脾氣,或許我們八字不和,天生便是對手,所以等我養好了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聞言,亦非塵周身靈氣奔涌,就要爆發,卻又硬生生壓了下來,語氣頗有些頹然道:“難道你不知道事事順着我,我們便不會這樣嗎?”
“事事順着?”子桑菱哭笑不得:“抱歉,我還不是冥央宮的人,需要事事都討好主子的心意。亦非塵,我看你就是從小被你爹孃慣的!”
“爹孃?”亦非塵有些恍惚地重複了一遍,卻又微微錯開了眸光:“我娘自我出生後,便沒有再見過她。”
“啊?”子桑菱沒想到會是這樣,心中撲通一下,想起當年四國會試時聽到的八卦,難道亦非塵的母親和南祚國國師夢非言跑了?
卻又聽亦非塵道:“我的父親從小給我說過的話,我板着指頭都能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