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我也要脫？”
陳安搖頭，重複了一遍。
懷中，女孩的小手緊緊抓着，因爲姿勢的緣故，短裙裙襬順着腿邊垂落，顯出大片大片的白膩肌膚。
他說完，想到什麼，正欲繼續開口，便被面前小人擡手打斷。
她淡淡看來，“我不過是一殘魂，無甚可說。”
小人頓了下，指指陳安懷中因爲全身燥熱，而不斷髮出囈語的女孩。
她聲音柔和許多，“我名龍卿卿，你若真想追究，可以和這孩子一樣，喚我一聲祖奶。”
？
“祖……祖奶？”
陳安聞言，不由愣住。
下一瞬，他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明明還沒開口問，她怎麼就知道我要說些什麼？
包括先前第一次見面，對方好像也是這般擁有讀心的能力……
思緒，再一次被飄渺柔和的女聲打斷。
“這是我生前所覺醒之神通，可通曉人心，洞察秋毫。”
“所以你若是心有二意，我自然明曉。”
龍卿卿的聲音依舊，如同雪山消融後的一泓清冽。
不過還有句話她沒有明說。
假若這男人對那孩子但凡有半點齷齪，她都不會讓他抱着女孩一路走來，又更別提讓他幫忙脫衣了。
而正是這分純粹，才讓龍卿卿臨時改變了想法，連帶對他的態度也一同變得溫和起來。
龍卿卿說完，見陳安仍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便邁開步子，走到男人腿邊。
因爲身高的原因，她只能被迫擡起頭來仰望。
但那張不似凡俗的臉蛋上，卻依然是歷經世事萬千的淡然。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不過沒關係，既然伱肯叫我祖奶，那我作爲長輩，自然會爲你一一解惑。”
話語落入耳中。
陳安神情略顯古怪，但沒敢在心裡多想，只是低下頭看她，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解釋。
兩人四目相對。
少許，龍卿卿扯了扯陳安褲腿，輕聲道：“你太高了，我仰着脖子講話會累。”
陳安會意，於是轉而把龍璃背在身後，接着蹲了下來。
這下兩人總算是平齊，甚至龍卿卿還要略微高上一些。
她微微頷首，似是對現在這樣的情景很是滿意。
龍卿卿道：“你背上那孩子，血脈極致純粹且身負帝氣，如果不出我所料，應當就是這一代的我族帝君。”
“而這也正是我會喚她來此的原因。”
“她將在這裡沐浴半份祖龍之血，洗淨雜陳，進一步提高她的血脈位階，以達到我族最高位的應龍一脈。”
“半份？”
陳安敏銳抓住了話語中的關鍵。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這位龍族的‘祖奶’殘魂，目的是一樣的。
“嗯，半份……”
“另外的半份在龍城，需要她開啓傳承儀式才能獲得……”
話音忽然一頓，龍卿卿看過來，眼眸在陳安身上細細打量。
這一次，她看的十分仔細，就像是要恨不得把陳安當場剝光了一樣。
終於，龍卿卿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難怪……”
“原來你就是那把鑰匙……”
聞言，陳安神情微凜，再也掩蓋不住自己的驚訝，他下意識扭頭看了背上女孩一眼，見她神智依然模糊，這才鬆了口氣。
接着，陳安蹙眉問道：“那老登……哦不是，那老龍王跟你說過這事？”
“你在意的，只是這個？”
龍卿卿盯着他，口中答非所問。
她旋即道：“作爲鑰匙，被使用是你的宿命，但難道你就沒想過反抗？”
“怪了……”
龍卿卿神色閃過迷茫，似是陷入了某種困惑，不等陳安回答，又接着喃喃，“明明是讓你送死，可我竟從你心中感受不出一絲一毫的抗拒。”
“爲什麼？”話落，龍卿卿忽然擡眸，看了陳安背上的女孩一眼。
在女孩的心中，她能感受出女孩對男人的那抹極度依戀。
甚至她還能看到，女孩此時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嗯，儘管那畫面頗有些少兒不宜，不過的確也都和麪前這男人有關……
一念至此，龍卿卿不由想到了很多年以前，母親曾提過的那一個字。
難不成……這就是愛？
另一邊，看着陷入沉默，自言自語的‘祖奶’，陳安覺得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這還是他在此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彷彿把他衣服剝了還不夠，還要把他底褲都扒個精光。
好在也不知是不是系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讓對方反倒是看不明白。
“罷了，你先去爲她脫衣吧。”
少許，龍卿卿回過神來，看着陳安開口。
歪了的話題被重新拉回，現在當務之急顯然是要先處理龍璃的事。
不過陳安臉上還是閃過猶豫。
“男女有別，這不太好吧……”
“不若還是讓祖奶奶您來？”
陳安試探着發問。
龍卿卿聽得一怔，心想就剛剛小妮子那腦海中幻想出的場景，你倆這還能有別？
更何況，她不自己動手，自然是有自己道理。
“她現在被祖龍之血刺激，神智不清，除了你，其他人想要靠近，都會被她無差別攻擊。”
龍卿卿解釋道。
“您也不行？”
陳安面色一滯，不想放棄掙扎。
“我也不行。”
於是事情似乎就這麼走進了死衚衕。
然而女孩身上的滾燙明顯在慢慢加重，再繼續耽擱下去，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問題……
見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陳安也就不矯情了，反手將龍璃重新抱入懷中。
龍璃許是能感知到是他，便沒有抗拒，只是乖巧的任由他擺弄。
這時陳安才發現，就剛剛那麼一會兒，她身上就已經熱出了一身的汗。
汗水打溼衣裙，貼在肌膚上，顯出裙下分外玲瓏的身段。
陳安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看，連忙上下其手，意圖幫她把裙子脫下來。
不過指尖觸及到那片白膩肌膚時，女孩一直緊閉的雙眼卻是忽然睜開。
陳安一怔，就要張口解釋。
但那雙純淨的琉璃豎瞳，此刻卻充滿了水霧迷離。
她臉蛋不知是熱的還是怎麼，如今通紅一片，粉脣微張，發出些不知所云的囈語來。
“不，不是才脫過嘛，怎麼，又，又要脫……”
“好壞……”
陳安不由愣住了，心說什麼叫才脫過，總不能是你在夢裡脫的吧！
他雖然有些愣神，但手上動作不停，三下五除二之下，很快就將女孩剝完，然後拎起一把扔進了血池之中。
做完這些，陳安抹了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正待轉身，忽又聽見那個飄渺的聲音響起。
“你也脫，你也進去。”
龍卿卿說完，便見男人的臉上如同扇形統計圖般，接連閃過震驚，糾結，猶豫，抗拒等等不一而足的情緒。
她如雪的脖頸染上些粉紅，面上依舊是那般淡然。
“在你祖奶面前，有什麼好怕的？”
似是爲了增加說服力，龍卿卿隱藏在裙下的晶瑩腳趾悄然一動，她淡淡道：“無妨，我歷經世事滄桑，生前道侶何止三千，閱歷遠比你想的豐富。”
“你儘管脫就是。”
說完，龍卿卿又下意識彎了彎腳趾。
好在有裙子掩蓋，並未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