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隊沒多久，排查4S店的警察就回來了。
“李隊，最近購買過這種大衆轎車的人一共157人，其中符合嫌疑人體貌特徵的有16人，我們讓4S店的老闆辨認，這個背影和這個車主的資料吻合，這是資料。”這個警察遞上資料。
“趙星昆，36歲。”李隊看着資料。
“姐，我回來了。”霍明坤跑進來端起杯子急急喝了一口水道：“汪傾說這個背影像是馬嫣然的遠方表哥叫趙星昆，這個人來過一次公司找馬嫣然，送了點東西就走了，其他信息汪傾也不知道。”
“妥妥滴，查吧。”瑤光說道。一旁的技術人員就開始在鍵盤上噼裡啪啦起來，什麼是效率，就是瑤光手裡的這支菸還沒抽掉三分之一，資料就出來了。
“趙星昆，男，36歲，身高187公分，體重80公斤，未婚，畢業於江城市醫科大學，醫科大學博士，心外科專家，胸腔外科專家，心血管疾病研究學教授，美國某大學醫學院碩士。在本市有自己的醫學研究室，在本市有自己的房產，現在就職於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心外科。”資料被遞到瑤光手上。看着資料上那帥氣沉穩的面龐，瑤光搖搖頭到：“如此學霸，可惜了，他的人生也就到這裡了。”然後擡頭對李隊說：“大隊長，剩下的事情還難麼。”
“申請搜查令，立刻對趙星昆的醫學院和私人房產進行搜查，定位趙星昆的手機位置。”李隊說道。
“是”
“李隊，趙星昆現在就在醫院。”技術科道。
“嚯，這辦事效率，小夥子，我看好你，你也一定是個學霸，等案子結了，我請大家吃本市最好的自助餐，都來哈。雲兒幹活。”瑤光笑着走了出去。
“謝謝鳳凰警官。”小夥子笑着叫道。
“江雲，你師父不像警察？”李隊邊走邊說。
“那像什麼？”江雲好奇的問。
“大姐大。”李隊回答。
“開玩笑，我們鳳凰姐，就是我們天劍的大姐大。”霍明坤笑道。
警車從市區呼嘯而過，停在江城市人民醫院的後門。
“爲什麼停在後門啊？”李隊不解。
“這樣一個人，因愛墮魔，這個折翼的天使，給他的患者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吧。”瑤光說着走了進去。來到心外科專家室的門口。
“你怎麼知道他們因爲愛啊”李隊追上去。
“阿姨啊，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回去啊按時吃藥，不要勞累，定期複查啊。”身着白大褂的趙星昆微笑着對一位阿姨說。一言一行溫文爾雅。誰會把這個天使和殺人的惡魔聯繫在一起呢。
“好的謝謝您，趙醫生。”阿姨千恩萬謝的走了。
瑤光看着坐在裡面的趙醫生沒說話。
“看來我的時間到了。”趙醫生站起來。伸出手。
李隊上去給戴上手銬，從後門走了。霍明坤看見瑤光的眼色點點頭直接去了院長室，不一會就回來了：“姐，辦妥了。”
“走吧。”瑤光說着。走了出去。
刑警隊的審訊室裡。趙星昆坐在那裡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微笑着，可是無論刑警怎麼問都不說話，就是笑，審訊的刑警都被他笑的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開口，怎麼辦，定案是需要犯罪嫌疑人的口供的。”李隊問瑤光。
“不急，再等等。”玻璃窗之外的瑤光看着裡面的趙星昆道。
“等什麼？”李隊問道。
“李隊，作案工具的鑑定出來了，從趙星昆研究所裡帶出來的整套解剖工具，和兩名死者的DNA吻合，還找到一把小錘子和死者頭上的傷口吻合，還有一捆麻繩，和別墅提取的纖維吻合，女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是一根電線，在上面提取到女死者的皮膚組織，我們在一臺心臟循環儀裡提取到了兩名死者的血跡，DNA比對認定爲同一DNA。”一份報告遞上來。
“李隊，在趙星昆的家裡找到死者的手機錢包還有證件，男死者的手機裡沒什麼，可是女死者的手機裡有很多死者和趙星昆的聊天記錄。您看看”一擡手機遞過來。
“小姐。”翌天走了過來。衝她點點頭。
“不用看了。”瑤光擺擺手：“李隊，讓你的人出去，我來會會他，翌天跟我進來。”說着瑤光走了進去。
“你們出來。”李隊說道。警官走了出去。
瑤光看了一眼趙星昆，沒說話，伸手拉下了審訊室的窗簾，關掉攝像機。
“哎，你們大姐大要幹嘛？”李隊驚道。
“李隊，走喝茶去，有鳳凰姐在，您就坐等結案吧。”霍明坤拉着李隊走開了。
“我什麼都不想說。”趙星昆笑着道。
“你很愛笑啊，坐在這裡兩個小時了，不累麼。不想說沒關係，我們聊點別的，你爲什麼會勾結鬼宗。”瑤光問道。
“鬼宗？什麼東西。”趙星昆一愣。
“你一個小白人，怎麼會知道困靈聚魂陣，難道不是別人教你的。這種陣法高深難懂，沒有人教你，你不可能會。”瑤光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困魂陣。”趙星昆道。
“張峰川別墅地面上的陣圖不是你畫的麼。”瑤光問道：“那就是困靈聚魂陣。”
“是我畫的，但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鬼宗我不知道，那是一個黑衣人教我的。”趙星昆道。
“你在哪遇見的這個人。”瑤光問道。
“星辰酒吧，我在那喝酒，他找的我，我們聊得來。他說他是什麼道士，當時我喝醉了，我問他有沒有把人的靈魂留在自己身邊的方法，他就給了我一張紙，上面就是那個圖案，還有口訣，和方法，就這樣。”趙星昆說道。
“他給你這個紙的時候又跟你要什麼麼？”瑤光問。
“沒有，他給了我這個紙就走了。”趙星昆回答。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瑤光問。
“長相我沒看見，他挺奇怪的，黑衣黑褲，黑色的鴨舌帽，戴着黑色的口罩，聊天的時候他沒喝酒也沒摘口罩。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就是。。。他身上有一種死氣，像是活死人的感覺。”趙星昆回憶着。表情糾結。
“你爲什麼把張峰川和馬嫣然做成畫？也是他教你的？”瑤光問。
“不是，是他給我的那張紙的背面就是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這個畫給了我啓發，就像在提示我，因爲在我眼裡嫣然就是折翼的天使，而張峰川就是惡魔，是他搶走了嫣然，折斷了嫣然的翅膀。我想讓嫣然回到天堂，至於張峰川就讓他留在地獄吧。”趙星昆說道。
“紙呢？”瑤光問。
“燒了。”趙星昆回答。
“好，這個問題就到這裡。”瑤光說到：“趙星昆，你幫我解個惑吧，你殺張峰川，我能理解，因爲他總是對馬嫣然愛答不理，呼來喝去，但是你那麼愛馬嫣然，你爲什麼要殺她。”
聽完瑤光這句話的趙星昆再也笑不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想殺嫣然的，是嫣然求我殺了她，我殺了張峰川后，本來是要帶嫣然走的，嫣然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跟我走。我的計劃是打暈他們，殺了張峰川，帶走嫣然，可是在我殺了張峰川后，嫣然醒了，無論如何都不跟我走，還說死也要做張峰川的鬼。所以我就殺了她。”趙星昆回答。
“那你爲什麼要困住他們的靈魂？”瑤光問道，
“我想困住張峰川的靈魂。那個什麼法陣我根本不懂，我就是想讓張峰川不要再在嫣然的身邊。”趙星昆說道。
“你爲什麼那麼恨張峰川？”瑤光問道。
“我就是恨他，嫣然其實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嫣然是孤兒，我也是孤兒，我們一起在福利院長大，我們約好的，等我們長大就結婚，可是在嫣然遇到張峰川以後就不一樣了，她很喜歡張峰川的，如果張峰川對她好我也就認了，可是張峰川對嫣然不是喊就是罵，呼來喝去，還對嫣然愛答不理，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讓嫣然喝酒。張峰川所有的合同都是嫣然在酒桌上拿下的，在張峰川的眼裡，嫣然不過是個物件，利用，利用，再利用，他有一點點愛過嫣然麼，可是嫣然還是死心塌地的愛着他，我對嫣然那麼好，嫣然都不願意跟我，死都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就殺了他們，把他們做成天使和惡魔，讓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趙星昆恨恨的說道。
“你知道麼，你錯了，張峰川是愛馬嫣然的，不僅愛，還很依賴，在張峰川的眼裡，馬嫣然比一切都重要，包括他一手創辦的峰川集團，張峰川有很嚴重的酒精過敏，根本無法喝酒，而馬嫣然是千杯不醉，
應酬這些事都是馬嫣然求着張峰川答應的，你們以爲張峰川是帶着馬嫣然去應酬，其實不是，是張峰川陪着馬嫣然，怕她醉酒後被欺負，怕生意場上有人打馬嫣然的主意，馬嫣然喜歡逛街，張峰川就陪着，多久都陪着，馬嫣然走不動了，張峰川就揹着她逛，馬嫣然半夜要吃燒烤，張峰川二話不說就開車帶着她去吃，馬嫣然要什麼，只要一句話，張峰川就都答應，哪怕下一刻有很重要的會，張峰川也會先滿足馬嫣然，而馬嫣然愛張峰川，也不僅在心裡，在生活上，還在工作上，張峰川說要把峰川集團做到500強，嫣然說那她就做500強老總的第一夫人，一輩子陪着她。因爲常年飲酒，馬嫣然得了肝硬化，她瞞着張峰川，直到馬嫣然病情加重，再也瞞不住，張峰川知道後抱着嫣然哭得像一個孩子，你一定奇怪張峰川爲什麼突然提前了和馬嫣然婚禮，本來他倆的婚期是明年，就是因爲張峰川已經定了國外最好的肝臟移植醫院，他要把自己的肝臟移植給馬嫣然，他揹着馬嫣然去國外做了配對，配對成功後，張峰川很高興，提前婚禮就是要在婚禮後帶着馬嫣然去治病，而且，我在峰川集團找到一份股權轉讓書和一份遺囑，如果手術後他回不來就把峰川集團全部股份轉讓給馬嫣然，如果他倆都回不來就把公司交給汪傾，並且讓汪傾以馬嫣然的名義成立一個救助基金，從此以後公司名下每年利潤的50%都得用於救助基金。你覺得，張峰川如果不愛馬嫣然會爲她做這麼多麼？張峰川辦公室的休息室，只允許馬嫣然進，爲什麼，因爲在張峰川的心裡，峰川集團只能有也只會有馬嫣然一個女主人。你就沒想過張峰川對馬嫣然的呼來喝去是什麼，那是因爲，在張峰川的眼裡馬嫣然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張峰川脾氣不好，他對誰都是三句話不來就吹鬍子瞪眼，而你，卻把這一切歸結於張峰川對馬嫣然不好。你說你愛馬嫣然，你真的瞭解馬嫣然麼，如果你是馬嫣然，你能在一個不愛你還天天罵你人面前百依百順麼，馬嫣然不生氣因爲它懂張峰川。”瑤光說到。
“不，這不可能。”趙星昆驚訝道。
“有什麼不可能，趙星昆，那黑衣人說的沒錯，世間是有靈魂的，讓他倆跟你說吧，他們就在這。”瑤光說着，走過去在趙星昆的眉心點了一下。
趙星昆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清楚的時候就看見面前多了兩個縹緲的人影：“嫣然，真的是你。”
“是我，表哥。”馬嫣然說道。
“太好了，嫣然，你告訴我，剛纔她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麼？”趙星昆看着馬嫣然。
“表哥，她說的都是真的。是你自己沒有明白。”馬嫣然流下虛無的淚。
“不，你說過的，以後會嫁給我的。他對你沒有我好。”趙星昆抓狂道。
“表哥，你醒醒吧，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在我心裡你只是我哥哥，比親哥哥還親的哥哥，我愛的是峰川啊。峰川爲了我可以不要命，不要錢，不要事業，峰川爲了我可以放棄一切，這些他都做到了，可是你做不到，最初得知我得肝硬化的人是你，我問你願不願意把你的肝臟給我，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你說你會給我找其他的肝源，可是後來我瞞不住峰川了，他居然揹着我去做肝臟配對，去聯繫醫院，他怕我回來，自己回不來，他偷偷簽了轉讓書給我，他這是怕我回來了沒有經濟來源，他怕我們都回不來，居然早早立下遺囑，以我的名義成立救助基金，就是死他到要給我留下美名，其實他做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不說就是不願意讓他難過，這些事換成你，你做不到的。你看我們吵架，你知道我們爲什麼吵架麼，峰川有很嚴重的酒精過敏，哪怕一點酒都會要了他的命，所以我求他我去應酬，可是他不答應，爲這個我倆吵了起來，後來我威脅峰川，不同意就分手，他才妥協，峰川集團是他這麼多年的心血，我不僅僅要守着峰川，我還要守住峰川集團，我要守住峰川和峰川的一切。就算峰川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知道麼，峰川如果贏，我就陪着他坐擁天下，如果輸，我就陪着他東山再起，如果死，黃泉路奈河橋，我也要牽着他的手走。”馬嫣然說着。
“原來，你都知道啊。”張峰川吃驚的看着馬嫣然。
“傻瓜，我當然知道啊，我可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啊。你提前婚禮，不就是怕如果手術不成功麼，畢竟這是一個大手術啊。”馬嫣然含情脈脈的看着張峰川。
“是的，因爲你說過你最大的心願是做我的新娘。我不是怕你等不到，我是怕我自己等不到，其實這個婚禮早該給你的，我以爲我們可以天荒地老，哎，這輩子來不及了，下輩子我還給你，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然後給你補上的，其實嫣然，你要的婚紗我都訂好了，上面有一萬零一顆珍珠，你就是我那萬一挑一的夜明珠，照亮我的一切，可惜沒機會給你穿上了。來世吧。來世我給你。”張峰川說着嘆了口氣。“對不起，我脾氣不好，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我不在乎，只要你不攆我走，其他的都隨你。反正我要陪着你，生同衾死同穴。”馬嫣然說道。
“趙星昆，如果有來世，我們一起追嫣然，我還敢說，你還是贏不了不過我，因爲我的愛比你實誠，我可以爲嫣然放棄一切，我說得出也做得到，嫣然只要一句話，什麼都給她。你殺了我們，我們不恨你，因爲生不可以同年，死可以同月，也是我張峰川的福氣。我可以拉着嫣然的手一起去黃泉看她說的曼珠沙華了。所以，謝謝你。”張峰川說完，笑着看着馬嫣然說道。“話說嫣然，我在別墅的花園裡種了很多曼珠沙華的，都長葉子了，跟韭菜一樣，可惜沒等到它們開花，去黃泉看吧。等來生我再給你種。”
“那是你種的曼珠沙華啊，我以爲是韭菜呢，差點用它做了炒雞蛋。”馬嫣然鬱悶。
“你是真傻。。。但是我喜歡。”張峰川笑道
“表哥，我們要走了，你保重，如有來世，你要好好地。”馬嫣然說道。
“兄弟，我們走了，你好好地。”張峰川說道.
翌天帶着馬嫣然和張峰川的靈魂走了。瑤光看着已經瀕臨崩潰的趙星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他們。”趙星昆哭得像一個孩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麼？”
“說。”
“請超度他們。”趙星昆擦了擦淚。
“如你所願。”瑤光點頭。
“謝謝，讓警官們進來吧，我交代。”趙星昆用袖子擦乾了眼淚，重新恢復了那種溫文爾雅。
“好。”瑤光走了出去。
“鳳凰什麼情況？”李隊見她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撂了，進去錄口供吧。”瑤光擺擺手。點了一根菸。
“好嘞。”李隊腳底抹油一樣進了審訊室。
瑤光對着翌天擺擺手，下樓躲在房車後面，看看四下沒人，點燃一張符紙：“請判官。”
“小丫頭，什麼事。”判官笑嘻嘻的道。
“這二位，辛苦您好生送走吧。”瑤光遞上百寶箱。
“沒問題啊。”判官看了一眼生死簿：“嚯，有點意思，你二位三世的夫妻緣，還都是富貴命，嗯不錯這是最近唯一好的一對了，得了走吧。”
“三世，太好了，這一世算麼？”馬嫣然問道。
“算什麼算，這一世你倆合法了麼，婚禮辦了麼，領證了麼，當然是從下一世開始啊。行了走吧。”判官沒好氣的說。
“太好了，謝謝。”馬嫣然激動地說。
“行了，這也是你們的緣分，帶着百寶箱走吧。”瑤光道。
“謝謝。”二人對着瑤光一鞠躬就隨着判官離開了。
“翌天男仙呢，怎麼還沒回來啊。”瑤光問道。
“回來了在車裡呢，他讓我告訴您，鬼宗的人確實在這個城市停留過，但是已經離開了，這個趙星昆遇見鬼宗之人是個巧合。”翌天道。
“行吧，既然這樣，這個趙星昆我就放過他了，看冥府怎麼判吧。不管了。”瑤光說道。
“怎麼判也不會輕了，殺人毀屍，好好地一個醫生，救死扶傷的，這下好，功德全沒了。”翌天無語的搖搖頭。
“可不是，哎，扭曲的愛情啊。”瑤光說着上了樓。
“哎，鳳凰，我正找你呢，完事了。交代了個乾乾淨淨。他所供述的都印證了我們的推斷，他的口供和你的判斷全部吻合，還有我問他爲什麼要把屍體洗的那麼幹淨，他說他有很嚴重的潔癖，他覺得張峰川是惡魔弄髒了天使一般的馬嫣然，所以他要把他們都洗乾淨，我問他爲神把人做成畫，他說馬嫣然是折翼的天使，而張峰川是行走人間的惡魔，他要把馬嫣然送回天堂，要讓張峰川永遠留在地獄。我問他爲什麼把馬嫣然拋屍在廣場的座椅上，又把張峰川拋屍在海邊，他說那個座椅是他和馬嫣然常去的地方，承載着他們的回憶，讓馬嫣然停留在最初，而那片海灘是張峰川向馬嫣然求婚的地方，讓張峰川自己留在那。我在問他爲什麼把兩個人的心臟調換，他說因爲張峰川不夠愛嫣然，所以就讓張峰川看看馬嫣然的心，讓張峰川知道馬嫣然有多麼愛他，而馬嫣然不知道張峰川不夠愛她，所以也讓馬嫣然看看張峰川的心，讓馬嫣然知道她自己有多傻。我跟他的交談中可以看出，趙星昆內心扭曲的很厲害，指扭，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而且有強迫症。他的內心在對馬嫣然的愛中已經完全扭曲。”李隊說道。
“他已經不是愛了，他已經把他所謂的愛扭曲成了怨恨，他以爲他在愛，其實他滿心都是恨。還有很強的佔有慾。他把馬嫣然比喻爲天使，把張峰川比喻成惡魔，其實不過是在爲自己失敗的愛情找一個安慰，爲他的犯罪找一個藉口而已，生命是可貴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以任何非法的手段去裁決別人的生命。”瑤光說道。
“你說的對，蓄意殺人再加上毀屍，這麼重的情節，這刑不能輕了。一個死刑是逃不掉了”李隊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手裡的文件夾問道：“哎，你怎麼說服他的啊。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就撂了。你太厲害了。”
“我只是給他看了張峰川的遺囑和股權轉讓書而已，他那麼聰明，誰是拿心愛馬嫣然這不就一目瞭然了麼，只要破了他的幻想，這個事情不就搞定了。”瑤光說道。
“行，真行，我們查了快一週，你兩天，哎差距啊”李隊搖着頭。
“搖什麼頭，趕緊給結案報告遞上去。餐廳我都訂好了。別墨跡。”瑤光笑道。
“好嘞，兄弟們，吃自助餐去了。”李隊衝着裡面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