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墨看了眼谷千諾,眼神裡帶着幾分不善,道:“怎麼?打算揹着本王藕斷絲連?還重要的事情?”
谷千諾的嘴角抽了抽,道:“你胡說什麼呢?”
還藕斷絲連?她和鳳子軒哪有那種關係的可能,一開始就已經是仇人了!
谷千諾對秋兒道:“讓他離開,我沒空!”
“可是軒王已經闖進來了!”秋兒爲難地道。
“府兵幹嘛去了?連個人都攔不住?”谷千諾惱怒地道,雖然說是皇帝的人,但好歹也要做做樣子吧,青天白日地就讓人強闖公主府,未免太過分。
秋兒道:“都被軒王打倒了了!”
“他倒是好大的膽子,王爺,人家強闖你未來王妃的地盤,您說該怎麼辦?”谷千諾一臉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着實可憐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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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之墨道:“讓他進來,本王倒要聽聽,他打算與本王的王妃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王爺是打算出面解決了?”谷千諾笑着問,頗有看好戲的架勢。
鳳之墨搖頭,道:“本王今日一早就出城辦事了,沒有在京城,如何能爲你出面呢?勞煩王妃你出去打發他吧,本王就在這裡等着你!”
“你……哼,狡猾的傢伙!”谷千諾不滿地剜了一眼鳳之墨,這傢伙永遠都不肯吃虧。
鳳之墨勾起嘴角,斜挑鳳目,道:“本王相信,王妃會妥善處置!”
谷千諾懶得繼續理會他,不知道鳳子軒到底來找她做什麼,便對秋兒道:“他人在哪兒?”
“就在外面呢!”秋兒道。
谷千諾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鳳之墨,就帶着秋兒出去了,一出門,就看到鳳子軒在和季春對峙。
季春見到谷千諾出來了,才收起架勢,道:“主子,他要強闖進去!”
谷千諾點點頭,然後看着鳳子軒,問道:“敢問軒王殿下,我又犯了什麼罪,你又跑來我府上鬧?”
鳳子軒看着谷千諾,雙頰有些酡紅,眼神迷離,一看就知道喝多了。
谷千諾皺眉,難怪這麼不管不顧地跑來公主府,原來是喝醉了,可是喝醉了爲何要跑道她這裡來?
“谷千諾……本王……本王不許你嫁給鳳之墨!”鳳子軒忽然開口道,然後一步一步逼近谷千諾。
谷千諾聞到那濃濃的酒味,十分不悅地道:“軒王殿下,請您自重,這裡不是你撒酒瘋的地方,麻煩你趕緊回去!”
“谷千諾,你聽到沒有,本王不許你嫁給鳳之墨!”鳳子軒卻不管不顧,硬是逼近了谷千諾。
谷千諾好笑地看着他,問:“你憑什麼不允許?你以爲你是誰,皇帝麼?這門親事,似乎還是皇上下旨賜婚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許你嫁給他,幾個月前你纔要嫁給我,爲什麼轉而又要嫁給鳳之墨,不可以,我不許!”
鳳子軒大概是真的喝多了,連自稱都變了,面對谷千諾,雙眼赤紅,帶着酒醉後的瘋狂。
谷千諾懶得與醉漢廢話,便道:“季春,你去讓谷雲雪派人將他帶走,送回軒王府,我這裡不留醉漢!”
“是!”季春點頭,然後命人去通知谷雲雪了。
鳳子軒卻呵斥道:“不許你找谷雲雪來,我現在只想跟你說話,你不許嫁給鳳之墨,聽到沒有?”
“別發酒瘋了,否則我可要叫人把你扔出去!”谷千諾對鳳子軒是絲毫耐心都沒有,如果可以,她現在真想狠狠地把他揍一頓。
但是明顯,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公主府裡,除了鳳之墨,似乎也沒有人是鳳子軒的對手。
鳳子軒忽然衝過來,將谷千諾緊緊抱住,谷千諾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繼而只覺得一陣噁心,不僅是他身上的酒氣,更是那種被所厭惡之人抱着的反感。
谷千諾毫不猶豫地拔下自己的簪子,正欲狠狠地給鳳子軒一下,還沒下手,就聽到鳳子軒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誰……”鳳子軒被襲擊了,痛楚讓他清醒了過來。
鳳之墨不知何時出來,將谷千諾抱在懷裡,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鳳子軒,道:“連自己的堂嫂都不放過麼?本王倒要去皇上面前問問清楚,他是怎麼教導自己的兒子的!”
“鳳之墨……你混蛋,谷千諾明明是我的,是我的!”鳳子軒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用極爲兇狠的眼神看着鳳之墨。
鳳之墨看了一眼谷千諾,勾起嘴角,問道:“王妃,本王不知道,你怎麼成了軒王殿下的所有物了?”
谷千諾雖然不想當着這麼多人面和鳳之墨秀恩愛,但是面對鳳子軒這種神經病,她寧可選擇鳳之墨這個老狐狸!
谷千諾撇撇嘴,道:“軒王喝醉了,胡言亂語呢!”
鳳子軒被她二人的親暱態度給氣的不輕,雖然褪去了酒意,但是憤怒卻絲毫未曾減少。
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對谷千諾已經不再是過去那種厭惡和不屑,他要這個女人,且絕對不能忍受這個女人屬於別的男人!
光是看到鳳之墨這樣抱着她,他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谷千諾,你這個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女人!”鳳子軒惱羞成怒,終於把心底的憤怒吼了出來。
谷千諾一臉無奈地看着他,問道:“軒王殿下,你說這話合適麼?我和你有什麼關係?當初在喜堂之上,我們早就斷了一切關係,在皇上面前,大殿之上,也都承諾,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現在來指責我水性楊花?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
何止是可笑,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個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甚至爲了娶她妹妹,不惜下毒害死她的人,竟然跑來指責她水性楊花?
鳳子軒看着谷千諾,眼裡迸發出惱恨的光,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本王的女人,你自幼就與我定親,怎麼可以嫁給他?你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軒王殿下覺得我怕麼?”谷千諾笑着反問。
鳳子軒幾乎氣的肺都要炸了,谷千諾怎麼會怕被人恥笑,她早就豁出去了,從她大鬧喜堂,到她從血獄歸來,哪一樁事情是女人家敢做出來的?
可是偏偏她就是做了,還做的大張旗鼓,做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驚世駭俗!
可是偏偏也是這樣的驚世駭俗,讓他覺得……珍貴!
是的,該死的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對這樣驚世駭俗的谷千諾,產生了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