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藺芊墨收了禮物以後,顧三妞自覺的認爲她理所當然的有了去璟家的資格。如此,又開始勤奮的串起門子來,不過,倒是真的不再往鳳璟的跟前湊,而是每次都找藺芊墨。
“墨姐姐,現在天氣冷了,這花放在房間裡才能活的更好。”
“是嗎?”
顧三妞點頭,既不用藺芊墨吩咐就動手爲她把花搬到了屋內,牀頭的位置,笑眯眯道,“這樣花不但活的更久,而且,連屋裡也能被薰的香香的。”
藺芊墨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沒說話!
如此,顧三妞三天兩頭就過來,每次來也不久待,跟藺芊墨亦說不了幾句話。但每次過來卻都不忘給她送來的那盆花澆澆水,翻翻土什麼的很是上心。
搞得賀枝看着顧三妞那做派,都不由懷疑,對着藺芊墨道,“她這是轉性了?還是吃錯藥了?”
藺芊墨輕輕一笑,漫不經心道,“顧三姑娘是愛花之人,大概怕我照顧不好她送來的那盆嬌花吧!”
賀枝聽了癟嘴,毫不掩飾眼裡的譏諷,“就她矯情,明明山野出身,每日背朝黃土面朝天的,偏偏要學人家大家小姐搞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女人嘛!都喜歡一些美好的東西。”
“有人喜歡那是因爲懂。可她那分明就是裝出來的。她能欣賞出什麼呀?裝腔作勢的,讓人看着越來越膈應!”
“不說她了,來,你看看,這次我繡的怎麼樣?”藺芊墨把手裡的手帕遞過去。
賀枝拿過看了一眼,沉默,片刻,開口,“以前我看墨姐姐學做飯,覺得那對於你來說太難。可現在…比起繡花我覺得做飯你更有天賦。”
藺芊墨聽了,咧嘴,“你這話做的還真是含蓄。”
“嘿嘿…。”
顧三妞三天兩頭的往璟家跑,而桃子是隔三差五的往顧家來。只是,每次顧三妞來璟家,桃子都不跟着。對於這一點兒,顧三妞感到很滿意。桃子對璟家不熱衷也就證明,她對璟公子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所謂禮尚往來,偶爾顧三妞也會跟着桃子去張家。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張桃和顧三妞倒是顯得前所未有的近親。
張家因爲張全的事兒,家裡氣氛很是凝重,緊繃。張家父母心情都不好,對於家裡的幾個孩子,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管了。如此,張桃在家裡很是鬆快,每次顧三妞來,張桃都會帶着她鎮上溜達一下。
想到放在藺芊墨牀頭的那盆花,再看張桃送給她的一些小玩意兒,顧三妞心情那是前所未有的好,對於未來更是充滿了期待。對這樣的日子,她是由衷的滿意。
好心情,好氣色,這讓本就生的嬌俏的顧三妞看着更添了三分顏色,比起很多村姑娘來顯得越發出挑了,也是越發的招少年和媒婆的眼了。連王翠英都明顯的感覺到,最近往她身邊湊的媒婆是越來越多了。對她笑的更是越來越熱情了。
對此,王翠英明白緣由,那是喜在眉梢,樂在眉頭呀!忍不住對着顧老實唸叨道,“看來,只要三妞的親事兒下。二寶的禮金就徹底不用愁了。說不得還能餘剩不少。”
顧老實聽了,不耐聽,“你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說這話你都不覺得磕磣的慌。”
“我養活她十多年,多要點禮金有什麼不對。所以,我不磕磣一點兒都不,哼!”說完,顛顛的走人了。
顧老實繃着臉,猛抽菸!跟這婆家沒法說。
“請問,這可是顧家嗎?”
聽到聲音,在院子裡忙活的王翠英,擡頭往門口看去。
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的眉清目秀,眉宇間透着一股機靈勁兒,穿的也是乾淨整潔,頭髮梳的油光發亮。一看就跟整年忙活的農家人不一樣。
“你是…?”
“你可是顧家夫人?”男子走到院子對着王翠英,溫和問道。
“夫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夫人!真有意思。”王翠英咧着滿嘴黃牙,笑的身發顫,“沒錯,我是顧家的夫人,你是哪個?”
看着王翠英那完全山村婦人的粗陋做派,男子笑容不變,道,“鄙人性李,是縣府大人的下人,是縣府公子的隨從。”
聞言,王翠英愣了一下,“縣府?你是縣府的人?”
“是!”
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王翠英臉色瞬時變了,趕緊弓腰行禮,吞了一口口水,忐忑不安,誠惶誠恐道,“李大爺,我們可都是良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呀!你老可要明察秋毫呀!”
“夫人誤會了,我來這裡不是公務,而是向夫人來報喜的。”
聞言,王翠英動作一頓,驚疑不定道,“報喜?”她家有什麼喜事兒值得縣府的下人轉成來恭賀的?
“是,報喜!”李泗笑着道,“我家少爺看上你家三姑娘了,特別命小的來跟顧夫人你說一聲。”
“你家少爺?…那不是縣府公子?”王翠英驚了。
“是…”
“縣府公子看上我家三妞了?”確定了,王翠英有些暈乎乎的,被驚喜給衝的暈頭轉向了。
“是的!”
“老頭子,老頭子…。你快出來,快出來,縣府公子看上我家三丫頭了,哈哈哈…我家三丫頭要成縣府媳婦了。”王翠英跑到堂屋喉了一嗓子後,不等顧老實迴應,馬上又迴轉回來,看着李泗一點兒都含蓄,很是急切道,“縣府公子什麼時候過來提親?日子定在什麼時候?還有,聘禮呀,聘金什麼的可是已經有了定數?這個能不能現在就說一下.....”
王翠英那粗蠻,又貪婪的樣子,讓李泗這等圓滑的人,臉上的笑容都不由僵了一下,“顧夫人,禮金肯定是會有的。”
“哈哈哈...縣府公子娶妻,這個禮金肯定是不會小氣的,是不是?我們倒是不貪什麼,但是卻不能低了縣府的門檻對吧?”王翠英笑的見牙不見眼。
“顧夫人,這個....公子只是納妾,不是娶妻。所以,嫁妝什麼的,顧夫人就大可不必準備了。”
顧老實踉蹌着出來聽到就是這麼一句話。
王翠英臉上的笑僵住,“是納妾?不是娶妻?這麼說,縣府少爺他是想我家三妞去給她做姨娘?不是少奶奶!”
李泗眼底劃過一抹譏諷,就你們這樣的人家還妄想跟縣府做親家,太沒自知之明,太癡心妄想。
“雖然是姨娘。不過,也就是一個名頭的差別,其他都不會委屈了顧三姑娘的。包括禮金....”說着,把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遞在了王翠英面前,輕笑着道,“等到三姑娘過府了,剩下的再給顧夫人送來。”
看到那閃閃亮的銀子,王翠英眼睛即刻大亮,“你的意思是,除了這五十兩還有?”
“自然!”
王翠英聽了,剛纔那一點兒失望瞬時煙消雲散,伸手利索的拿過李泗手裡的銀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排我家三妞進門?”
“就這三五天吧!”
“行!”
聽到王翠英就這麼把顧三妞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了,顧老實有些發急,疾步上前,“你這婆娘,怎麼可以就這麼定下?你...”
顧老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翠英打斷,“縣府少爺都開口了,我自然是要應下的,這有錯嗎?”
聞言,顧老實噎了一下,看着李泗心裡也有些打鼓,本能的對縣衙的人存在一種畏懼,囁囁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琢磨着,怎麼也得給三妞說一下吧?”
“兒女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親事兒我做主,不用跟她說。再說了,這是送她去縣府享福又不是讓她去受罪,她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不願意...”
聽到聲音,顧家夫妻,李泗三人轉頭,看到站在門口,臉色十分難看的顧三妞,三人表情各異。
顧老實眼神閃爍,王翠英卻是一點兒心虛的表情都無,習慣性的張口既訓,“你這丫頭連什麼事兒都還不知道就不願意,不願意什麼呀你?”說着看向李泗,笑的恭維,巴結,“李大爺,你別聽到渾說,她這是害羞了。”
李泗笑着點頭,“自然,自然!”擡眸看着顧三妞,打量了一下,果然有幾分姿色,倒是值得那個價格。
“我害羞什麼我,我告訴你,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顧三妞繃着臉,拒絕的徹底。
“你這丫頭...”
顧三妞伸手從王翠英手裡拿銀子,然,剛碰觸到手背上就被捱了一下。
“娘,我說了,我不願意...”
“你給我閉嘴!”王翠英一手握緊銀子,一手捂住顧三妞的嘴巴,轉頭對着李泗道,“李大爺,這事兒我應下了,等過幾日你們來擡人吧!”
李泗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臨走看了顧三妞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冷色。一個小小的村姑竟然敢拒絕少爺,哼!
李泗離開,王翠英的手鬆開,顧三妞即刻跳了起來,“我說了我不願意,不願意,你爲什麼要應下,爲什麼還要答應...”跳腳,叫嚷,聲音尖銳,眼眶泛紅。
王翠英聽了一個巴掌拍了過去,“你個死妮子,我不應下難不成還拒絕不成?你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那是縣府公子,是官老爺的兒子,那是我們能的得罪起的嗎?拒絕他們,你是不想我和你爹還有哥哥活了不是?”
王翠英話出,本欲開始說些什麼的顧老實不由蔫了。
顧三妞眼圈發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面色青白交錯,“就算他是縣府公子,我要是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搶民女。說到底都是你貪上了人家的錢財,根本就不顧及我這個做女兒的感受,只要給的錢多,哪怕男方是地痞無賴你也會願意。”
“你少給我渾說!我告訴你,這事兒已經定下了,你就少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在家裡老老實實的給我等人來擡...”
“我不,我不....你要是逼我我就去死。”顧三妞說完衝了出去。
“哎呦,顧三妞你瘋了。”顧二寶捂着胸口,叫道,“撞死我了。”
“二寶,趕緊給我把她追回來,快...”
“追她幹什麼?”顧二寶懶懶散散道。
“追她回來給你五錢銀子。”
聞言,顧二寶眼睛一亮,“真的?”
“快去...”
“好咧!不過,娘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快給我去!”
晚上,顧大寶,張香,顧二妞知道這事兒後,均是驚訝不已。
“你們怎麼看?”王翠英看着他們道。
最是無所謂的張香,乾脆利索道,“我都聽孃的。”
“嗯!”王翠英點頭,“你們呢?”
顧大寶皺眉,“縣府公子怎麼突然就想到要納三妞爲妾了呢?”
“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事兒拒絕不得!”王翠英直截了當道。
“可是,三妞她不願意…”
“她不是跟桃子玩兒的好嘛!我現在正在讓桃子勸她,她又不傻很快就能轉過這個彎的。”王翠英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其他人個人聽了,無論心裡什麼想法都沒說話。那是縣府公子,要是不願意那就等於得罪了!這…誰擔的起。女兒,妹妹,都沒自己來得重要。
“你們耷拉着腦袋做什麼,這是喜事兒。你們看看吳家,自從吳三妞做了縣老爺的姨娘後,他們家都跟着雞犬都昇天了。”王翠英心裡一片火熱,“現在這好運輪到我們顧家了。只要三妞進了縣府,我們也可以跟着去縣裡了。那樣一來,我們可也都是城裡人了…這樣的日子你們都不想要嗎?”
聞言,張香眼睛一亮。其他幾個人低着頭看不清神色,繼續保持沉默。而這種沉默,已無聲的說明了什麼。
肉香,酒醇,女兒香濃!
一個年逾二十多歲,身材圓潤富態的公子,吃着肉,喝着酒,揉搓着身邊姑娘的小手,看着垂首立在他眼前的李泗,“你剛纔說顧家那村姑不願意?”
“奴才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
“一個小小的村姑竟然也敢對本公子說不?看來本公子的擡舉,讓那些無知小民以爲我是隨意可欺之人了。哼,既然她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本公子就成全她。”
李泗聽了上前一步,彎腰,對着縣府公子孫麟低聲道,“公子,小的看明日可這樣…。”
李泗說完,孫麟笑了,笑的臉上的肉顫,“哈哈哈…。這辦法我甚是滿意,對不識相之人最好。本公子給她臉她不接着,明日之後,就只能求着我給臉了。”
“公子說的是!”
兩日後
“娘,明天陪我去鎮上買些東西。”
“啊…。你死妮子忽然跳出來嚇死我了。”王翠英撫着心口,看着顧三妞斥道,“你昨天不是跟桃子纔去過鎮上嗎?怎麼又要去。”
聽到昨天二字,顧三妞麪皮微顫,眼底染上戾氣,整個透着一股陰鬱,沉沉道,“你不是要我去給縣府公子做妾嗎?最起碼也要給我買幾件像樣的東西回來吧!”
王翠英聽了,神色不定道,“這麼說你是願意了?”
“就如你說的那是縣府公子,我不願意又能怎麼樣?”顧三妞身體緊繃,眼裡滿是壓抑,還有一抹沉沉的恨意。
那眼神,王翠英看着心裡直冒寒氣,趕緊道,“你既然想通就好。那明天我帶你去。”
顧三妞聽了卻是沒動,道,“你叫上隔壁的璟夫人一起吧!”
“叫她做什麼?”
“她是京城來的,眼光肯定好,由她幫着挑,我這個姨娘肯定能更出彩。到時候得了寵,少不得能多給家裡帶些好處。”
聽到好處,王翠英立馬應了,“行,行,我一會兒給她說說去。”
“記得,一定要請到她。不然,我這個縣府妾身死不瞑目。”說完,擡腳離開。
王翠英不由抖了一下,“什麼死不瞑目?這妞子現在說話越來越滲人了。”連看人的眼神也怪怪的,讓人心裡發慌。
不過,對於顧三妞的異常,王翠英歸爲顧三妞心裡不情願纔會那樣。女孩子總是有一股拗勁,緩過來就好了。如此也沒太放在心裡。
看着趴在軟榻上看書的藺芊墨,鳳璟開口,“跟着一起去鎮上幹什麼?”
“你不是心知肚明嘛!”
“有必要嗎?”
“要折了你的桃花,你捨不得了?”
鳳璟看了她一眼,對於這種問題,不屑回答。
看鳳璟那傲嬌的樣子,藺芊墨笑了笑,起身,“時辰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鳳璟充耳不聞,斜靠在牀上一點兒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藺芊墨看了,也沒再說什麼,擡腳上牀,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閉上眼睛,“走的時候別忘幫我把蠟燭熄滅。”
藺芊墨話落下,蠟燭既滅,屋裡暗了下來。
站在外面賞月的藺毅謹,見藺芊墨屋裡的燈熄滅,不假思索,擡腳就往她屋裡走去。剛走到門口,被鳳和攔下,“藺公子時辰不早了,郡王,郡王妃已經休息了,你若是有什麼事兒明日請早吧!”
“墨兒身體還沒調養過來,郡王爺暫時還是先睡自己的房間比較好。”藺毅謹推着鳳和繼續往屋裡擠。
鳳和無力,“藺公子,你每天來這麼一出都不嫌煩嗎?”
“不煩,一點兒不煩。”他要是不提醒着點兒,萬一鳳璟不管不顧的傷着墨兒怎麼辦。
“藺公子,你就放心吧!主子他有分寸的。”
想想藺芊墨那日顫抖的手,對於鳳和這話,藺毅謹持完全懷疑態度。
“墨兒,今天月色很好,你要不要出來看看呀?”
“藺公子,適可而止…”
“墨兒…唔…。”話爲說完,人被鳳和扣住,飛檐走壁再一次體驗中。藺毅謹麪皮緊繃,“該死的,又來這招!”
“所以,你趕緊消停,我也能剩點兒力氣。”鳳和也很是不耐道,“這大晚上的,我帶着你飛來飛去的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墨兒呀…。”
“這大晚上的你想嚇死誰呀!”
“墨兒,墨兒…”
“你跟郡王妃還真是兄妹。”真是鬧心呀,看來今天要飛的更遠一點兒了。隨着藺毅謹的嗓門越來越高亢,鳳和覺得他的輕功也更進一步了。這次訓練,完全是被逼的。
屋內,藺芊墨聽着藺毅謹的叫聲,笑的樂不可支!
鳳璟伸手把藺芊墨拉到懷裡,沉沉道,“昨天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昨天因鳳璟索取厲害,她胳膊發軟之際,渾身被揉搓的發疼之時,透支了一個分期付款,昨天沒做完的,今天還!這話她自然記得,只是,她卻一點想履行許諾的意思。
藺芊墨不說話!鳳璟哼,“怎麼?又想賴賬?”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賴賬那是理所當然的。”
那話說的是理直氣壯。鳳璟:…。其實他已經習慣。
“墨兒…。”
“我現在聽到這兩個字渾身疼。”
“今天不用手,你換一處!”
聽到這句話,藺芊墨的眼睛瞪圓了,結巴了,“換…換一個地方?你什麼意思?”
“書上言,此處別有一番妙處。”鳳璟說着,手放在了藺芊墨兩腿間。
藺芊墨:……是她邪惡了,是她想猛了!原來是腿,不是口!撫額,某方面的認知被日國洗禮的太徹底了,人腐了。這絕對不是思想的問題,而是根本教育的問題。感謝上帝給人造就了一層皮,感謝佛祖,她跟風璟未曾心有靈犀。讓她剛纔的想法,除了她在無人知。
“墨兒…”
“你讓先緩緩,剛纔腦洞開的太大,這會兒有點兒發暈,讓我先冷靜冷靜,免得一不小心脫落嘴說出什麼讓人想切腹自刎的話。”
坑爹,坑哥,坑相公的事兒能做,坑自己的事兒那是絕對不能幹。
“你不用開口。”
“鳳郡王,子子孫孫覆水東流那是一種罪過。”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未免你肚子年年不空,所以,捨去一些很有必要。”
“說這話時你用的肯定不是腦子,而是本能。”
“看來你今晚很有精神…”鳳璟說完,人動起來。
不消片刻,藺芊墨被折騰的有些氣悶,咬牙,“鳳璟你給我等着…”
“等着什麼?”聲音幽沉,暗啞一片,性感魅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我容你囂張,且等三十年後,看我如何虐你成渣。”
鳳璟喉間溢出一笑,笑聲低低沉沉,“夫人確定?”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對於這一點兒我深信不疑。你現在有多猖狂,以後就會被虐的有多慘!”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夫人懂得都是不少呀!”
“啊…該死…鳳璟你個混蛋!”
“混蛋?此言在牀上甚爲悅耳!”
男人,在牀上從無臉皮,只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