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茲沒有離開，他就呆在原地睡了一覺。因爲這具身軀已經很累了，他不得不睡下。
然後直到一隻腳將他踹醒。
“你一直在這裡？”
奧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嘴角帶着一絲唾液。踹醒他的人，不出意外的是那位女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名巡警！”奧茲說道。
女警眼神縮了縮，“所以你知道昨晚的事情了？”
“一個醉鬼喝了酒，然後倒在路邊死了！”除了這個，難道這四周還有什麼小偷案子嗎？
女警又皺了眉頭，“不是倒在路邊死的，而是被刀刺死的！”
女警的話讓奧茲心中一驚，記憶如幻燈片一樣呈現。米蘭特認爲自己的倒在路邊死的啊，因爲他喝醉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是被人殺的。但不是我！”奧茲回答。
“但你是目擊者！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吧。”
……
刻意的躲避倒會成爲真的有問題，所以奧茲跟着女警回了警局。
“我不知道！”
它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因爲米蘭特的記憶中沒有，它又怎麼可能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死了？”審訊的有兩位警察，一個是壯碩的男警察，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女警。
“看到了而已，我以爲他是自己醉酒後摔倒死的。”
“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報警。”
“遲早有人會發現的。”
“看到這種事情，誰的反應都是第一時間報警吧。”
“我不報警又如何呢？”
“你……”
的確，如果奧茲和這件事並不構成聯繫的話。他不報警又如何！知情不報？這裡的情可是說的具體情況，知道案件的具體情況而不報，才構成這項罪名。但奧茲什麼都不知道！
“我來問問他吧！”男警察束手無策，但女警的智商在男警之上。
“在此之前據我瞭解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爲什麼面對屍體的時候會這麼冷靜！”
女警打算旁敲側擊，像男警一樣詢問是問不出任何東西的。
“普通人不是也分很多種嗎，像我這種宅男，在家裡面的遊戲中早就對死司空見慣了，然後在幻想中也是一次次的生死。看到屍體我當然會驚訝，但要說驚慌失措，倒也不至於。”奧茲回答道。
不對，奧茲的回答雖然趨近完美。但是女警知道，不對！
奧茲太冷靜了，冷靜到超乎常理，在警察局都是如此。這個男人，沒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這是女警看到的奧茲，冷靜到異常的怪物。
女警開始思考，繼續問下去是否有意義。答案是，沒有！
“呼，放他走吧！”
女警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一點接下來的詢問毫無意義，那就將奧茲放走就行了。如果他真的和這件事有關，那就從其它地方進行突破，找出證據。在這傢伙這裡，絕對會碰壁，根本不值得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多餘的時間。
“這……”
“那謝謝了！”
男警的不理解，奧茲的沉寂。女警都看在眼裡，果然是一個怪物嗎？或者說，宅男都是這樣的怪物？
“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奧茲突然問道。
“我嗎？”
“嗯！”
“程亦楓！”
程亦楓，亦楓！
“真是一個好名字！”
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名字了。只有這樣的名字，纔會思考其中的意境。那什麼仝、弗侖薩之類的，算什麼？隨意拼湊的東西！
奧茲一直在想，夢魘會用什麼來束縛自己。想了很多個答案，他都沒有頭緒。但當看到程亦楓的時候，他突然就明白了。
束縛自己的，是自己所缺失的，王林所希望的。
要讓夢魘得逞嗎？
看到奧茲一直盯着她，程亦楓感覺到一絲反感，她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在想，怎樣才能讓警局收留我。在我找到一份工作之前！能讓我吃幾口公家飯嗎？”
“你當警察局是收留所嗎？”
警察代表的是正義，很少有警察心中有絕對的正義。但程亦楓就是這麼一個人，奧茲繼續盯着她，眼神中好似挑釁般的回答：難道不是嗎？
“警察局不是收留所，但也不會放任一個人流浪街頭。但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不管如何，我會通知你的父母來接你。”
“三天嗎？足夠了！”
程亦楓能夠做出決定，其實和她的身份有很大的關係。但這種關係，最多能夠讓她將奧茲塞在警察局裡三天時間。
……
“能陪我去找工作嗎？警察同志！”
第二天的一早，奧茲就起來了。他朝着正在整理東西的程亦楓問道。
“你當我是保姆嗎？”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懷疑嗎？我怎麼知道的！”
奧茲說的是杜龍的那件事，昨天晚上已經有了定案。奧茲所在的地方碰巧有監控，看到他一夜都沒有離開，昨夜的‘謊言’不攻自破。但他卻知道杜龍死了，這難道不奇怪嗎？
難道他和杜龍有仇？私底下他們並不認識，那是在網絡上？奧茲之所以離家出走，就是爲了殺杜龍？
爲此，程亦楓一夜都沒睡覺。她想找出關聯的證據，但什麼都沒有。
今天奧茲竟然主動提及這件事，果然嗎？他和這件事有關係。
“好吧！不過要等我一下！”
程亦楓換了一身便裝，很保守的一件衣服。
“你在看什麼？”她發現奧茲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識的眼神凌厲。
“沒什麼，就是在想。我找工作是否正確，會不會像你一樣，失去一點什麼。”
程亦楓失去了追求美麗的權利，作爲警察，一名負責的警察，她就算不在工作，也要時刻準備好工作。所以，她的衣櫃裡沒有一件名貴的服飾，有的，只是一件又一件這樣的不影響跑步和作戰的衣服。
“失去的東西，就用其它的東西補回來，這樣不就行了嗎。”
“的確！”
車子的聲音有些嘈雜，老舊的路面積起了水窪。昨夜下了一場大雨，“蹺蹺板陷阱”讓衣着光鮮的人立馬失去了自信。
“想知道杜龍以後會發生什麼嗎？”奧茲開口道，看着用紙巾擦拭褲腳污漬的程亦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