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樓城,城中的邯樓高百丈,站在上面頗有會當凌絕頂的意思。
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嬉戲遊玩的地方,而是軍事重地。
邯樓是燈塔,頂上放有明石,就算黑夜,也能讓城中宛如白晝。
在樓頂也有八人輪值,皆是目力極好的人。
城中最大的建築除了邯樓,就要數侯爵府,侯爵大人是邯樓城城主。
侯爵府中多人商討着,侯爵大人做在上首,靜靜聽着。
“昨日信鴿飛來,發現城外突然出現一龐大軍隊,就駐紮在不遠處。”說話是一個白臉的老頭,別人年紀大了莫不是膚色黝黑,他卻是一張臉白白淨淨和剛出生的嬰兒似的。
“數目大概有多少!”
“至少五千!”
其他人輕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只派五千人就敢來攻伐我邯樓城?”
邯樓城人口三十多萬,城內士兵五萬餘,再加上城牆之利,再如何至少也需要十五萬人才敢攻打,二十萬人才能談拿下。
而五千人?跑過來送死嗎?
“不要輕敵,別人如此做,肯定也是自信。弱者說這只是先遣隊,真正的大隊伍,還在後面呢!”有人擔憂道。
“讓我領五千精銳出去,定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說話的是一個臉紅耳赤的壯漢,並非是羞愧或者激動,而是天生如此。
在場的人並非是東方人面孔,而是偏向於印度那邊的人種,多種血脈混雜在一起。母親是白人父親可能是黑人,而父親的母親可能是棕色人種,父親的父親可能是紅色人種。
人類在諸天中有如此龐大的基數,除了黑白棕等,彩虹的顏色也都是集齊了的,毛髮也同樣是有所不同。
“這說不定是敵人的圈套,莫說殺別人片甲不留,恐怕是別人殺你個片甲不留。”
“還是要多觀察一些日子,若是五天之後沒有動靜,再派人也不遲。”
爲首的是一個西方人,不過頭髮卻是罕見的紫色,瞳孔又是白色的。
“那就這樣吧,五天之後。赤魁,你帶着一萬人出城,將他們滅了吧。”
城主開口說話,其他人自然應諾。
奧茲派出的十位斥候,死了五人,也就是一整隊。剩下的一隊人隱藏得較爲隱蔽,所以沒被發現。
“那城市比凡塞爾都還要宏偉,我看城門口來往的人就有上千,能猜到城內至少十萬人往上。”斥候隊長說道。
奧茲點點頭,不過以他的眼力的話,這城中怎麼的也得有二十五萬人。
“我們先不急,就憑藉我們這點人,攻城就是笑話,讓他們出城來找我們吧。”
自己地盤上多了另外一個勢力,那就是肉瘤,對其的挑釁。奧茲不認爲城內的人類會隱忍。
五天過後,果然!
城門大開,從裡面衝出一些騎兵,一些步兵。看數量,大概萬人,看方向,正是衝他們來的。
“打起精神來,對方先動手了。”
騙人就要騙到底嘛,這些傢伙先動手,也是圓了它至少的謊話。
這是真正的戰爭,可不比那些什麼野獸。那只是圍剿而已,野獸哪能和其他人類強者比?
這些士兵還是有些緊張的,奧茲能感覺得出來。
不過多經歷幾次,就放開了。
從邯樓城中而來的萬人士兵,赤魁身下騎着一頭騎着赤紅鱗甲的野獸,長相駭人,實力也是極強。
看着木牆,赤魁面色陰沉。沒想到就幾天的時間,這些傢伙就在這裡安營紮寨了,真是可惡。
他吼聲如雷,“牆內之人聽着,馬上出來投降。不若我們就衝進去,殺你等一個片甲不留。”
這赤魁還真是喜歡說片甲不留這個詞。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數萬箭矢。
“舉盾!”
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而且是兵種均衡。有騎兵,有步兵,也有盾兵,還有弓箭手。至於斥候之類的,是不會上戰場的。
“噹噹噹!”
一聲聲如雨般打在盾上,這些都是包了鐵皮的盾牌,比木盾要堅硬許多。
但盾牌不可能全遮住,總會有什麼孔洞之類的。這一次箭雨便讓邯樓城方損失了數十人。
赤魁面色陰沉可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給我衝,衝進去,斬殺敵人者,賞!”
這裡的文明大概和地球的古代漢人差不多。
衆多人衝上去,不過木牆擋住了。
擋住了也就擋住了,推倒就是。
萬人齊推,力量之大不是這臨時搭建起來的木牆能夠抵擋得了的。
木牆頃刻便倒,大多推牆的士兵都是一個踉蹌,然而就這一個踉蹌,卻是讓他們葬送了命。
凡塞爾都的士兵都躲在木牆之後,計算出木牆倒後砸中的距離,而士兵就在這距離往後一點,等邯樓城的士兵們推倒城牆恍惚之際,持劍向前沒一個猶豫的,唰唰唰,就像是此刺野獸。
力量足夠速度也夠,長劍入體,一個個面若金箔,一扭然後抽出。
“噗~”
心中鮮血噴出,兩丈開的地方都是濺射而出的血液。
僅此一擊,就讓邯樓城的士兵再次損失。這可不是什麼幾十人,而是三千人,三分之一的數量。
但也有幾個強橫的,不僅是劍未刺中,甚至反撲而上,斬下了凡塞爾都士兵的頭顱。
交手第一個來回,邯樓城便敗了。
赤魁本是騎着身下的野獸上前,但立馬就是看清了情形,掉頭就走。
心中暗恨:“什麼五千人,這分明就是兩萬人。”
人只憑借自己主觀去猜想,兩兵相接,人數目大,分辨更是不容易。赤魁只看了一眼,又嚇得慌了神,自然看到的是兩萬。
身下的野獸速度不慢,很快就回了邯樓城。出去的時候何等風光?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單槍匹馬。城門城牆上的士兵不明所以,赤魁直是回到侯爵府,跪倒在侯爵面前。
“侯爵大人,城外敵軍可不止是五千,而是整整兩萬啊。也不知道是誰偷偷報信,我們,被埋伏了。”這赤魁九尺壯漢,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恐怕早就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