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善良又可憐
夜晚九點的舊金山，外面已經夜深人靜。
即便現在的治安，比起以前好太多太多，但是人們骨子裡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們九點以後儘量不要外出。街道上基本沒什麼人流或車輛。
絲黛芬妮揮手告別送自己回來的黑妹，輕輕開鎖，走進了租住的屋子。
凱茜和小丹妮爾早已入睡，凱茜的呼嚕聲隱隱約約從房間傳出，絲黛芬妮躡手躡腳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關好門，卸下雙肩包，進入衛生間，拉上窗簾，然後看了看養在衛生間的那隻蠢萌的鹿色小垂耳兔，不由蹲下身子，輕輕打開鐵籠子的蓋子，伸出纖手將它給捉了出來。
“抱歉啦，小寶貝，我不得不再次拿你做實驗了！”
絲黛芬妮抱着小垂耳兔走出來，摸着它的小頭，很是歉然，因爲她覺得，這隻小兔子被她折騰得都快瘋了吧？看起來越來越傻了，蠢萌蠢萌的！
不過，絲黛芬妮一轉念，自己安慰自己：“這種兔子本來就很蠢笨，也不一定是我給折騰的！”
再說，以前學校讀書，學醫，沒少拿小白兔做實驗。醫學院養的小白鼠、小白兔，不知道有多少。
心理負擔？根本沒有的。這就是個實驗道具而已！
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事實上，小兔子的智商，比起貓咪、狗狗，要低了不止一個等階。
貓咪、狗狗，都是可以和人類互動，交流的，有些貓咪、狗狗的眼神，跟人類小孩也差不多，有些長相清秀的貓咪，趴在男主人肩頭，常常惹得女主人不快，那眼神，那級別，都快趕上小三了！而且是那種茶藝很高的小三。
男人不養貓，說的就是貓咪太乖巧，太粘人，養久了，就受不了一般女人的性格了。
女人不養狗，尤其是大狗，說的是狗狗太忠誠？
但是小兔子？與其交流，難度相當之高，聰明的個體實在是太少了！
醫學院養的那些小兔子，要是都有靈性，醫學生們早就抑鬱了！怎麼可能對那麼有靈性的小白兔下手，而晚上不做噩夢呢？
爲什麼不選貓咪、狗狗、小猴子當試驗品？這也是其中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當然，有些慘無人道的滅絕人性的民族，甚至會拿活人來做試驗，那就另當別論了。那種民族，不配存在於地球之上！
絲黛芬妮從揹包裡取出那種金銀果，喂小垂耳兔吃了一顆，沒想到，小傢伙還挺喜歡吃的，吃得津津有味。
然後，絲黛芬妮將小兔子關了回去，觀察了半小時，小垂耳兔似乎沒什麼變化，依然蠢萌蠢萌的。
於是，絲黛芬妮就放心了，心道，周喬果然是騙人的，怎麼會有毒嘛？還劇毒呢，這要是劇毒，小垂耳兔還不立馬死翹翹啊？
就算不死翹翹，也會有嘔吐、腹瀉之類的症狀啊？可是，這根本沒有！
“接下來，就讓我來試一下秘藥的效果。”
“小寶貝，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她戴上手套，拿出剃毛器、手術刀、縫合針線包、消毒藥劑等，小垂耳兔又被折騰了！被綁在鐵籠子上動彈不得。
……
縫合好後，她取來一枚金銀果，用手術刀割破金銀果的皮，然後用手指輕輕擠壓其果肉，讓汁液滴在小垂耳兔的傷口上。
“希望有效吧！”絲黛芬妮想了想，又多擠了兩枚，金黃色的汁液散發着奇特的香味，淋透了小垂耳兔的傷口。
然後，絲黛芬妮就去洗澡了，很快入眠，但是卻未能進入深度睡眠，而是處於一種非常淺層次的睡眠狀態，噩夢連連。
事實上，自從做間諜以來，她沒有一晚不做噩夢的。
今晚的夢中，她因爲偷果子，被周喬抓了個現行，以一百種姿勢折磨她。
而艾琳娜和艾娃，也對她唾棄，絕交，輪流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子，狠狠抽打她！
高傲如天鵝一般的墨菲，則在一邊冷笑連連。
樸秀珠和蕾切爾用相機拍下她的醜態！
甚至，亭亭玉立的小允兒，都過來“啐”了她一口，表達了對她的極度鄙夷！
絲黛芬妮想死的心都有！可是，偏偏求死不能！
這種夢，是極度難煎熬的，對她的精神傷害非常之大！
醒來時，她早已睡衣溼透。
絲黛芬妮深呼吸一口，看了看窗外的朝陽，知道又是虛驚一場。
站起來，原本寬鬆的睡衣緊貼嬌軀，曲線窈窕，凹凸有致，惑人心魄。她顧不得洗澡，趕緊去看小垂耳兔的傷勢！
令她驚訝的是，天吶，小垂耳兔的傷口竟然徹底恢復了，而且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疤痕來的那種！
要不是瓷磚上殘留的幾滴鮮血提醒她，昨晚真的做過手術，她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呢！
“這就是秘藥，這就是秘藥！簡直太好了！能完成叔叔的任務了！”絲黛芬妮還是很有些興奮的。折磨她這麼久的間諜生活，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馬上就可以迴歸真正的自我！
她想了想，立刻給叔叔打了電話，表示立刻乘坐航班前往洛杉磯。
賈斯汀博士聽聞後，也異常激動，連連誇讚絲黛芬妮幹得好！不愧是他的好侄女！
聽得絲黛芬妮一身雞皮疙瘩。
絲黛芬妮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
“只是，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一種美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果子，託運可能有些麻煩，”賈斯汀博士沉吟，他也擔心過安檢的時候出問題，於是說道，“我馬上開車過去接你，在我抵達之前，你就守着果子，哪裡都不要去。”
“好的，賈斯汀叔叔。”絲黛芬妮無奈地說道。
掛了電話，絲黛芬妮嘆了口氣，想了想，又給艾琳娜發了條信息，說是洛杉磯精神病院打來電話，母親病重，想要請幾天假，去探望母親。
這麼多天沒見母親，她確實也很想念了。
至於病重？
母親的頑疾，本身就十分嚴重，而且一年比一年有加重的趨勢，她並未說謊。
母親的精神狀態一直非常差，導致身體也弱，絲黛芬妮覺得，母親現在五十多歲，未必能熬得到六十歲。
艾琳娜安慰她，讓她別太着急，診所這邊，會替她向患者解釋的！相信，患者也一定能理解。
畢竟，醫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不可能不顧自己的小家，天天給病人看病，提供心理疏導服務。
艾琳娜的話語很溫柔，很善解人意，還很關心她，絲黛芬妮聽着聽着，就忍不住哭了。
艾琳娜對自己這麼好，周喬待自己也不薄，自己還偷他們的東西？
心裡的愧疚，一直被積壓着，這時候被艾琳娜的溫情引燃，立刻一發不可收拾，如熊熊烈焰，灼燒她幹出這種卑劣行徑的身軀！
“親愛的，伱別哭啊！你媽媽會好起來的！”艾琳娜還以爲她擔心母親，於是連忙安慰，說道，“要不我陪你去洛杉磯吧。”
艾琳娜是想，有個人陪着，絲黛芬妮會好受一些。
沒想到，她這樣一說，絲黛芬妮哭得更加傷心，哽咽着說道：“不用了……，診所也忙，我一個人可以的！”
自然不敢讓艾琳娜跟着。
“那好吧……”艾琳娜想了想，就給了個建議，說道，“要不等周喬回來，讓他去幫忙瞧瞧你媽媽的病情，對於很多疑難雜症，周喬還是很擅長的。他往往會創造出一些令人震驚的奇蹟！”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絲黛芬妮怎麼可能去求周喬？而且，一旦周喬發現他的秘藥泄露，恨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願意幫她醫治母親？再說，周喬從來沒有展現過精神病方面的醫術。
不是深研這個的，真不一定有辦法。艾琳娜純粹是對周喬盲目自信！
好吧，雖然絲黛芬妮也隱約感覺到，周喬的催眠術似乎非常厲害，還能反制她，但是，催眠術她自己也會啊，只能讓母親安靜地睡一小會兒，對病情的治療並沒有任何根本性的實質幫助。
艾琳娜又安慰了一陣，因爲診所已經上班，開始忙碌起來，便掛了電話。
凱茜抱着小丹妮爾，聽見絲黛芬妮在房間裡輕泣，也熱心地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了？還邀請她吃剛出爐的香噴噴的烤麪包。
絲黛芬妮表示感謝，將剛纔給艾琳娜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希望你母親早點好起來！”凱茜也很同情絲黛芬妮，只是，她無能爲力。
大約中午的時候，絲黛芬妮就等到了叔叔賈斯汀。
上了叔叔的車之後，絲黛芬妮坐在後排，賈斯汀博士將車子開到海邊，迫不及待地要看那種神奇的果子。
絲黛芬妮就將揹包遞了過去。
賈斯汀博士打開一看，驚喜連連，拿出一枚來仔細觀賞，把玩，這種果子紅彤彤，上面還有金銀兩色細紋。
“真漂亮啊，不愧是金銀果！可惜啊，太珍貴了，否則我一定要吃一顆嘗一嘗！”賈斯汀博士身軀輕顫地說道。
他萬萬想不到，世上竟然有這種奇果！以當今資訊的發達，不可能呀！
但是，事實就是擺在眼前！
很顯然，人類對地球並沒有完全掌握。比如深海，裡面有許多未知的生物以及礦藏。這種果子，以前一定在異常偏僻之地生長，就是不知道在哪兒。
絲黛芬妮又說了自己拿小垂耳兔做實驗的事情，還將拍攝的照片發給賈斯汀博士看。
賈斯汀博士在心疼浪費的同時，也相當理解，畢竟，這個實驗即便絲黛芬妮不做，他也會做的。
但既然絲黛芬妮已經做過了，他就省了！他相信絲黛芬妮的水平！
“從照片上看，康復效果果然是一絕！”
“太珍貴了，做兩次重複的試驗不划算！”
“接下來，你想去哪裡？”賈斯汀博士問道。
絲黛芬妮道：“我想先去看看我母親！”
“嗯，你也許久沒見她了，是該去看看。”賈斯汀博士發動車子，往洛杉磯的方向駛去，說道，“你也別擔心工作的事情，我會寫推薦信，再給你介紹工作的。你的學歷，能力，都是一流，找個好工作不是大問題。”
“……我看完母親後打算先回教堂，暫時不想工作。”絲黛芬妮感覺，自己的心很亂，精神狀態似乎出了問題，潛意識深處，那個浪蕩魔女的邪惡念頭隱隱壓制不住，需要一段時間的寧靜，用主的聖光來洗滌。
而教堂，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年老的牧師對她很好，那裡，相當於她的另外一個家。
“隨你，想要工作了隨時來找叔叔。哈哈，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叔叔就會成爲整個加州，不，整個北美，最最有名和最最頂級的醫美專家！還會成爲頂級富豪！到時候給你安排個工作，就是一件異常輕鬆的小事，哈哈！”
賈斯汀一邊飆車，一邊開始憧憬。
他本身就是知名整形專家，現在又有了秘藥，他覺得，加州醫美第一人的寶座，會重新回到他的名下！ WWW★ тt kan★ Сo
不要說加州，整個北美，甚至全球醫美第一人，都有可能！
而且這種秘藥，前景極爲廣闊，價值非常驚人！到時候搶先一步申請專利，嗯，專利授權費至少收5美元1克！
賈斯汀一邊開車，一邊興奮地放着勁爆的歌曲，足足四公斤啊，足夠他研究和使用的。
他打算將這種金銀果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和一個老朋友的研究所合作，成立新的醫藥公司，自己充當合夥人，解析其成分，一部分則自己製備出小的樣品，立馬就可以開展醫美手術了。
先把名氣打出來，免得世人只知道周喬做醫美厲害，全然忘了自己這個醫美整形專家。自己，纔是真正的加州醫美第一人。那個周喬，沒有秘藥，他屁都不是！
至於秘藥解析出成分，接下來就是有機合成。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人工種植的話，太慢了，這麼點種子，得擴繁到什麼時候去？
而且對這種植物的生長習性，絲毫不知！失敗的概率很大！
時間就是金錢，等不得！
…… 到了洛杉磯，絲黛芬妮先去精神病院探望了母親，陪伴了母親兩日，然後，她就打算去巴爾的摩，回去聖地使徒信仰教堂，尋求心的寧靜。
她本想多陪伴母親一段時光，可是，她身爲心理醫生，已經敏感地察覺到，自己的心理和精神狀態出了問題。如果再不去教堂尋求牧師的幫助，她覺得，自己有可能被關進這家精神病院。
如果她也跟母親一樣被關起來，就再也沒有人能來解救她們了。
她自己雖然是心理醫生，可是，卻沒法排解自己的心理困擾。
做間諜這件事，有違她的人格，導致她幾乎每天晚上做噩夢，都快要瘋了的感覺。
尤其是，這件卑劣的事情真的做成了之後！
至於賈斯汀叔叔，已經拿到了秘藥，今後的重心估計全部放在秘藥上，再也不會來關心她，甚至都很難再想起她來。
“按照叔叔的心意，給他偷來了秘藥，讓他如願以償，也算報答了他這麼多年的恩情了。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絲黛芬妮坐上航班之後，望着窗外的悠悠白雲，心中卻雜念翻騰，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到了教堂，絲黛芬妮一頭撲倒在年邁的牧師懷裡。
“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年邁的慈祥牧師摸了摸絲黛芬妮的秀髮，看了看她憔悴的容顏，極度疲憊的神情，不由皺了皺眉，問道：“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絲黛芬妮：“……”
欲言又止。
“說吧，說吧，把你一切的苦楚都說出來，主會包容它的子民。”年邁的牧師覺得，絲黛芬妮的情況有點嚴重。她決定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疏導絲黛芬妮。
可是，幾天過去，年邁的牧師就發現，懺悔和疏導並不起作用，絲黛芬妮的病情不受控制，越來越嚴重，時而抑鬱，半天不言，時而浪蕩，說一些極爲風騷大膽的話，令人聽了面紅耳赤的那種。
就像有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在她體內打架，爭奪着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年邁的牧師心頭駭然：“……”甚至一度懷疑，絲黛芬妮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
爲了防止信衆們說三道四，對絲黛芬妮以及教堂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響，她不得已，將絲黛芬妮關進了教堂的地下密室之中。
當然，牧師並沒有放棄絲黛芬妮，而是每天晚上都去陪伴與開解。
她拿絲黛芬妮當孫女一樣！
……
“艾琳娜，艾娃，我回來啦！”周喬揹着揹包，拎着行李箱，踏進了鳶尾花診所，多日未歸，這裡真的是家一般的感覺，溫馨之氣撲面而來。
“喬！！！”
艾娃見到周喬，身形輕震，碧眸變得晶亮晶亮，整個人容光煥發，洋溢着青春活力撲了過來，像八爪魚一般掛在他身上。
周喬連忙使眼色，小聲嘀咕道：“現在上班呢。”
“對對對……”艾娃這才跳了下來，稍微收斂一些。
她甜甜地一笑，轉身叫道：“姐姐，姐姐，喬回來啦！”
艾琳娜、墨菲、樸秀珠、蕾切爾等聽到消息，都迎接了出來。剛好也是沒有病人在，要不然的話，人湊不了這麼齊。
“來來來，給你們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周喬將禮物拿出來分發，一人一個伴手禮。用精美的袋子裝着。
蕾切爾打開一看，是一大袋咖啡豆以及一件天然琥珀掛件。
“我最愛咖啡了！咦~，這咖啡豆好特別啊，有濃郁的葡萄酒香味，還有馥郁的巧克力氣味，簡直太棒啦！謝謝你，周醫生！”
“這琥珀掛件也不錯，允兒一定非常喜歡。”樸秀珠則很喜愛她的袋子裡的那件琥珀，裡面是一隻異常豔麗的遠古昆蟲，栩栩如生。
周喬就道：“我給允兒也帶了的。”連忙將允兒的那份也遞給她。
樸秀珠連連道謝：“老闆太客氣啦！”
周喬指着咖啡，對蕾切爾介紹道：“這是蘇埃索肯的特產，摩卡高地咖啡豆，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口感柔和，帶有非常濃郁的醇厚香味，而且沒有絲毫酸味。”
事實上，咖啡的原產地就是在東非，咖啡的本名叫做“Kaffa”，而蘇埃索肯境內，就有一個地方叫“Kafa”！當地居民發現牛羊吃了一種紅色的種子之後變得極其興奮，以後就開始用這種種子泡水喝以提神，後來就演變成了今天的咖啡。
巴西咖啡，英國咖啡，等等，都不是最初的產地啊。
來自咖啡原產地的咖啡豆，自然口感純正。
而那些琥珀掛件，則是洛婭的東非基地產出，是一些礦藏中的伴生礦，挖出來的天然琥珀，並非人工合成的那種！
“絲黛芬妮呢？怎麼沒看見她人？”周喬問道。
艾琳娜就道：“她媽媽病重，她請假過去探望了。走的時候還哭了！”
大家就都表示同情。
周喬一愣，旋即對腦海中的系統下達命令：“查一下絲黛芬妮的近況！”
“請稍等。”系統很快就運轉了起來。
過了大約十分之一秒，周喬的腦海中就彈出了大量的信息，周喬藉口要上廁所，匆匆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蹲在馬桶上，開始閱讀那些信息。
“……金銀果原本17千克，被絲黛芬妮竊走約4千克，還剩13千克。此刻，絲黛芬妮因爲做下這件惡事，飽受折磨，導致心理出現問題，在巴爾的摩聖地使徒信仰教堂，接受牧師治療。但收效甚微。”
“絲黛芬妮行爲異常，年老的牧師擔心負面影響，將她關進了地下密室，由於密室中沒有監控，老牧師又不使用手機，且絲黛芬妮的手機此刻正關機，無法獲知具體的信息。”
“絲黛芬妮的叔叔，賈斯汀已經拿到了金銀果，正在研究這種果子，和其朋友成立了生物醫藥公司，打算解析其有效成分，進行有機合成，並申請專利。”
周喬一驚：“……”
旋即，他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覺得這個系統一定是一個超級厲害的人工智能，以前幫自己兌換行醫執照，還能在政府網站上作假，後來幫自己獲取各種信息，提供得十分詳盡。
他琢磨着，系統可能是通過全球互聯網以及各地的監控設備，甚至包括手機終端，獲取海量的信息。
事實上，手機被大數據監控，太普遍不過了，比如有人和朋友談論，買什麼眉筆好一點，然後等她打開手機的時候，就會有大量相關的信息推送給她。
一念及此，周喬心念一動，說道：“幫我看看我父母在做什麼？”
系統：“很抱歉，超出權限範圍。”
“嗯？”周喬詫異。
系統給出提示：“絲黛芬妮爲醫學種子，宿主可以調閱相關資料。”
周喬想了想，問道：“我一直認爲醫學種子必定是心地善良，醫德仁厚之人，是這樣的嗎？”
系統：“是的，你的猜想與本系統的設定相符！”
周喬摁下了沖水馬桶的按鈕，起身朝外走去。他一直對絲黛芬妮不設防，並非因爲她是美女，當然，姿色也是加分項，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爲她是系統選定的醫學種子。
而能夠成爲醫學種子的，周喬一直都認爲，必然是心地善良之輩。心思歹毒的不配弘揚醫學，也不會被系統挑中。
他了解絲黛芬妮的平生經歷，以及來做間諜的前因後果，知道她是一個既善良又可憐的女孩子，所以才一直很包容。覺得她並不構成威脅。
事實上，絲黛芬妮也沒有讓他失望，即便盜取了金銀果，也並未傷害診所內的任何一人！
“可是，那個金銀果是有毒的啊！”周喬輕嘆一聲，希望不要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對一些人造成傷害。萬一真有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彌補。
不是還可以兌換解毒藥劑嗎？全球僅此一家！
“只是，專利申請必須得提前了！”周喬嘀咕。
雖然，金銀果中的三種有效成分（癒合、無痕和毒素），因爲結構的原因，很難進行分離純化，賈斯汀那家醫藥公司沒有個一兩年的時間搞不出來。
無法分離單體，他們就研究不了，無法獲知哪種成分起哪種作用。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避免夜長夢多，周喬還是決定，儘快將秘藥和生產工藝搞出來。嗯，就今天晚上，整理成文檔！
周喬出來之後，進入了墨菲的診室，詢問最近的工作情況，然後悄悄從兜裡掏出一件禮物，送給墨菲！
是那枚足有三克拉的明黃色純淨大鑽石，作爲吊墜，製作而成的鉑金項鍊！
送鑽戒的話，有點不合時宜，搞不好艾琳娜和艾娃的醋罈子就被打翻了，所以周喬想了想，還是找人做成了項鍊。
“哇，好漂亮的鑽石項鍊！”
“我幫你戴上！”
“不用了，艾琳娜看到會問的。”墨菲拒絕。
周喬：“……”
這時，外邊艾琳娜在叫了：“喬，你沒回來的時候，有人送了包裹過來，我放冰櫃裡了，你要去看看嗎？”
“來啦！”周喬說道。
見到周喬要走，墨菲不由拿起車鑰匙晃了晃，周喬連忙比了個“OK”的手勢，二人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眼中。老地方，老時間！
周喬跟隨艾琳娜來到三樓，不等拿出禮物，艾琳娜就跟八爪魚一般掛了上來。和艾娃如出一轍的操作，不愧是雙胞胎。
周喬：“不是上來看金銀果的嗎？”
艾琳娜俏皮地撇撇嘴：“果子有什麼好看的，有我好看嗎？”
“還沒下班呢！”
“別管了，速戰速決！”
……
周喬覺得自己今天好忙，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雙胞胎妹子都睡着了，他才得空。
帶給艾琳娜和艾娃的那對鎏金鑲紅寶石貴妃鐲，周喬親自幫她們戴上後，果然很適合她們，襯托得手腕愈發白皙晶瑩。只是，艾琳娜說戴着不方便幹活，便收了起來。
艾娃也是如此。
周喬心道，難道她們也怕墨菲詢問嗎？
來到一樓，自己的診室，周喬消耗五十點，兌換了金銀果有效成分的提取工藝、分離方法，以及有機合成等等資料包。非常詳盡，沒有漏網之魚的那種。
周喬插上洛婭給的安全U盤，整理之後，編輯成文檔，通過加密的的郵件，立刻傳送給洛婭。
洛婭是搞特工出身，東非基地也有很多FBI和CIA出身的情報人員，在保密方面，手段很強，頂級的黑客有心來破解，都會花費很多功夫，而且會被第一時間發覺。
所以通過文件加密，專屬的郵箱傳送是沒有問題的。
洛婭收到後，十分驚訝，周喬居然這麼快？嗯，一定是先前早就有過相關的研究。
她也知道這種事越快越好，打算特事特辦，利用自己的關係，加快這一進程。
她立刻召集了生物醫藥團隊的核心骨幹，開始做這件事情，優先級和重要性設置爲最高！
這段可能不大討喜，但是直接不寫又繞不過去，我儘量加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