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你也來了。”
“你不該來。”
“我已經來了。”
“……”
房間之中的火藥味頓時濃了起來。
武當王道長手裡的無雙劍匣之中，那把集浩然正氣，天地玄威，供奉在真武道君大殿享人世間三萬年香火而成，出世時天雷護佑，勢要蕩清人間妖邪的長劍在低吟淺唱。
訴說着世間唯我不二法的煌煌神威。
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股屬於雷霆的威嚴。
而與之相對的，是那周法師手中立足於天涯海角，以大慈悲護佑蒼生，慈悲威嚴的天后道韻，凡有所求，必應必驗，平四時風雨，安九海驚濤的功德香火慈悲之燼，在金鎖之中祥韻浩然。
面對那咄咄逼人的雷霆，自在如山，溫柔如海。
兩邊的法器是旗鼓相當，不逞多讓。
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一對平凡的夫婦各自抱着懷中的孩兒，看着眼前的神仙打架瑟瑟發抖。
“當……當家的，這二位仙長皆是有大本事的神仙，依你看，此戰是哪位仙長能贏？”
“嗯……”
男子略微沉吟片刻，搖搖頭：
“依老夫來看，二位仙長各有千秋，還真不好說。”
“那……他們爲何還不動手？”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二位仙長雖然在爭天道正統，可終究還是心有慈悲。此時此刻，怕是已經在意念之中打的天崩地裂，山河破碎~就這一剎那，怕是已經過了不下十萬招！”
“啊？……那該怎麼辦？這二位仙長有一人受傷，咱們也擔待不起呀！”
“如今之計，怕是隻能前去求援了。”
“去哪？”
“一路向西。”
“……請誰？”
“我有一子，喚作朗朗兒，此子身在西方，若能及時趕來，可解此難！”
“還不快去~~”
“哈哈，夫人莫急，且看此物爲何？”
“這是……”
“此物喚名爲手機。”
“可會下蛋？”
“……何意？”
“無事，當家的你繼續。”
“嗯，且等老夫做法一番，打探一番情況再說。”
“嘟嘟嘟~喂，孩子他親爹，幹嘛？”
“朗朗小兒，身在何方？”
“滾犢子~虧我還給我乾兒子乾女兒這麼用心的準備禮物……”
“……你不會給我弄個什麼聖骸布回來吧？大哥，家裡真請不下了啊。”
“要那東西幹嘛？外地的神仙還能管本地的事？我在倫敦呢。”
“呃……”
聽到這話，又看了一眼兩個都豎起了耳朵的仙長，許鑫想了想，問道：
“你準備了啥禮物？”
“Silver Cross阿斯頓馬丁聯名款。”
“什麼玩意？”
許鑫有些沒聽懂。
“Silver Cross。英國王室專用的嬰兒車，號稱嬰兒車裡的勞斯萊斯。之前他們的總裁來我的音樂會，我就跟他聊過，我說我的好朋友現在懷了個雙胞胎……他就說送我一輛。但你倆不跟我說男女，我就一直沒法訂。現在知道了，我就趕緊過來了。這是世界上第一臺嬰兒車的誕生地，放心吧，不管是安全性還是舒適性，我都給你弄最頂級的，保準我的倆大寶貝滿意！”
“……”
“……”
在王道長和周法師那忽然變得古怪的目光裡，許鑫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我還以爲你會弄個什麼梵蒂岡的十字架，或者是什麼哪哪哪大教堂的什麼聖父聖子之類的玩意呢。”
“弄那東西幹嘛？咱就整點實惠的。孩子坐着安全，舒服，走到哪都舒舒服服的不比啥都強？啥都沒有安全重要，你說是不是？我是那種只做表面功夫的人麼？”
“對對對！”
這下連楊蜜也開始點頭了。
“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在倆人那從古怪變成了無語的目光中，朗朗的笑聲響起：
“哈哈，那對唄……行，等我吧，這兩天我就給你帶回去。我和你說，這是阿斯頓馬丁聯名的編號002，001被丹麥王室的約吉姆王子、瑪麗王妃給弄走了。奶奶的……我本來以爲我還能排第一的。給我乾兒子幹閨女委屈委屈，先弄個002。這是他們明年發售限量2000架的車子，咱要用就用最好的……等他倆再長大一點，勞斯萊斯的SRH兒童玩具車我直接給安排上。我和寶馬的人熟，都哥們！”
我草！
大敵！
這是王道長和周法師腦子裡僅存的念頭了。
這孫子在曲線救國，用排水渠過彎！
最關鍵的是……
還特麼超車了！
果不其然……
“勞斯萊斯還有玩具車？”
“有啊，七萬多英鎊一輛，很難弄，不過這車你買了，勞斯萊斯也不賺你這錢。到時候會把你的錢全部捐做公益，用咱們的錢幫助更多的孩子。這也是給咱孩子行善積德積福報了！對吧？”
完了……
86贏了。
成了當之無愧的秋名山車神。
甚至倆人的腦子裡此時此刻的想法都是驚人的同步。
對小孩子而言，玩具車……不比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吸引力大多了？
輸了呀。
家被偷了呀。
……
“你倆急啥？孩子還沒滿月呢。認乾親也不是這時候……滿月之後在說。”
這是楊蜜能想出來的最終藉口。
畢竟……關係都這麼好，這乾爹選誰來當，還真挺頭疼的一件事。
大不了……三個都認唄。
以後就是乾爹帶着乾兒子去找乾爹和乾爹玩。
仔細想想，還挺通順的。
而這倆人帶禮物也不是過來要挾人了。
之所以這麼花心思，不管是雷擊木的桃木劍鎮宅也好，還是那兩個掛在寶寶脖子上的大天后宮香灰平安鎖，其實都是代表着對這兩個小生命最好的祝願而已。
不單單隻有兩個小傢伙。
這四個人誰結婚生子了，大家相互的禮都輕不了。
甚至許鑫都頭疼現在該給這幾個人以後的娃兒送啥了。
他琢磨了，實在不行，就去南藏收那些寺廟裡供奉的天珠去。
而周杰侖來了，剛好也是楊蜜瞭解一下最近都發生什麼了的渠道：
“你隊裡還剩下誰？”
“許崧、王蘇瀧。”
“鄧梓琪呢？”
“在黃慣中的隊伍裡，也贏了。”
聽到這話，楊蜜露出了心安的模樣：
“那就好，我就怕她因爲一場發揮不好直接被淘汰，那就糟糕了。現在還剩下誰？……胡廈呢？還有那個徐俍……”
周杰侖面露可惜之色：
“徐俍在這一期被淘汰了。他的發揮不是很好，還挺可惜的。現在我的隊伍是許崧、汪蘇瀧。韓紅老師的隊伍裡是胡廈、劉鑫……我和你說，這個劉鑫的實力真的很強，韓紅老師這一季的隊伍裡真的是神仙打架……”
“我知道，畢竟是《我型我秀》32強。金導不是也說了麼，這個學員在當初實力就很強，只不過因爲一些原因上不去了而已。那個阿悄呢？”
“也在，並且發揮越來越好了喔~刀朗老師超喜歡她。她和宋東野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喔~甚至我最近也因爲宋東野的緣故，迷上了民謠。”
“許崧、汪蘇瀧、胡廈、劉鑫、阿悄、宋東野、鄧梓琪……黃慣中那邊最後留下的人是誰？”
“李榮皓喔~”
“……”
楊蜜無語了。
她對這個選手的印象是那比周傑侖還小的眼睛。
但這話她也說不出口啊。
想了想，她說道：
“你覺得這一批人裡同質化的嚴重不嚴重？”
“恰恰相反，我看到了華語樂壇的未來！”
周杰侖一反常態的用一種“老闆”的角度，說出了自己的認知：
“這一次，我們有民謠，有搖滾，還有流行！這些選手的音樂素養都不低，每個人擅長的曲風也都不同……其實給我最大驚喜的就是宋東野和許崧。雖然網絡上好多人說許崧在刻意模仿我的風格，但實際上不是的。我最多是啓發，平常我和他有聊過，他真的是對音樂有着自己的理解。很棒！……還有其他選手也是，他們每個人的離開我都好心痛……”
聽到周杰侖那有些痛心疾首的話，這些天始終在月子中心裡待着，切斷了和《好聲音》那邊聯繫的楊蜜微微點頭：
“那剩下的就是巔峰之夜了唄？錄製時間呢？我好讓許鑫協調鳥巢的使用日期，到時候還得搞演唱會門票抽獎呢。”
“11月21號。現場直播~……我看他們的壓力似乎很大的樣子，這幾天天天在摹擬彩排。”
“那肯定呀，現場直播又不是錄播，壓力肯定大……你打算籤誰？”
“都想籤可不可以。”
“別想了……一方面你要這麼玩，我怕你累死。你這自己的專輯都還忙不過來的，又弄這麼多人……要操心專輯，要操心包裝，你不想過幾天安生日子？另一方面，他們有的人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簽約了公司。咱們在這條線上必須做到公平，否則就沒公信力了。”
“唉……”
周杰侖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惜喔~”
“也不可惜呀。”
看着他那失落的模樣，楊蜜安慰了一聲：
“接下來你不就要擴招了麼？擴招、擴張，招攬更多的音樂人。有《好聲音》這個節目，就註定有源源不斷的好苗子會被你吸進來。你也不能一直衝鋒在前面吧？得學會用老闆的眼光來考慮事情……別的不提，你看節目一播出，麥吉奶茶立刻就火了……”
這倒是實話。
《好聲音》的爆火，火的不僅僅是電視臺，連帶着“官方周邊”也都火了起來。
作爲節目固定片段之一，選手在準備區喝奶茶、咖啡這些音頻的片段，每一期都會有。
廣告效應一下就起來了。
而當週傑侖的粉絲知道這個品牌的奶茶，竟然是偶像開的時候，那種希望奶茶店落戶自己城市的呼聲就高了起來。
不過周杰侖卻拒絕了加盟。
而是選擇了直營。
目前就只有西安一家店。
這段時間，在大老王的關係下，他正在接洽萬達的商務部門。
打算進行聯營。
讓每一座萬達裡面都會有一家麥吉MACHIMACHI。
但一開始沒法鋪展那麼快，一方面是團隊是否成熟，另一方面是產品研發、包括把控制量這些，都要相當嚴格才行。
畢竟麥吉現在等同於和《好聲音》綁定。
如果再和萬達綁定在一起，錢肯定會賺很多。
奶茶的利瀾大的很。
但如果出現了什麼口碑事件，那就是真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必須要慎之又慎才行。
可不管怎麼說……
在大家從朋友這個角度，逐漸組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後，一個初具規模的小小商業圈，就這麼在……基本不算特別引人矚目時，已經形成了。
這個圈子裡的夥伴能把這些商品帶到什麼高度，誰都不清楚。
但有一點，已經是幾個人的共識。
無論如何，大家都是一輩子的朋友。
親兄弟明算賬。
但也別因爲錢鬧的不愉快。
蜜月期如此以後亦如此。
而就在楊蜜抱着孩子和周杰侖聊事業的時候，出來抽菸冒火的王斯聰和許鑫也在聊。
“羅斯福？”
“嗯。”
“我好像是……去過吧？二樓放滿了紅酒？”
“對。”
“唔，那我就去過。不過那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啊，要我說，魔都真正好玩的地方是夜生活纔對~”
聽到這話，叼着煙的許鑫乾脆翻了個大白眼。
您老人家乾脆就把“玩妹子”這仨字直接頂腦門上得了。
王斯聰嘿嘿一笑，叼着煙忽然話題一轉：
“對了，我打算買個DOTA戰隊。”
“……？”
看着許鑫那疑惑的目光，大少爺聳聳肩：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咱們隊的隊名。我看中了電競領域，想弄弄……不然今年賺的錢花不完我心裡不得勁。說好了要當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來着，你老讓我賺錢算咋回事？”
“……？？？？”
這話許鑫都聽傻了。
“好好的男兒當自強你不做，非得這麼搞？”
“哈哈~”
坐在涼亭內的大少爺美滋滋的叼着煙，揮斥方遒：
“我都想好了，誒，就在俱樂部的入口，弄個那什麼……榮譽牆。然後不都得介紹一下戰隊歷史麼？我就貼一下咱們的照片，寫着初代Invictus元老……”
“那你得把老狼的照片裡塞幾個鋼筋。”
“因爲是鋼筋手？哈哈哈哈哈……”
他樂，許鑫也跟着樂。
不過這件事他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對於遊戲，許鑫信奉的一直是不高不低。
玩個單機遊戲通關就行，玩個網絡遊戲不上不下就行。
他也沒精力整個人都投入進去。
而樂了一會兒王斯聰感嘆了一聲：
“想結婚了啊……也生個龍鳳胎，有倆可愛的寶寶……”
“那就先好好談個戀愛唄？”
“……有道理。”
大少爺認真的點點頭：
“下一段戀愛，一定好好處！”
聽到這話，許鑫看了一眼大老王連帽衫裡面的掛着熊貓卡通圖案的T恤……
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大老王喜歡熊貓。
幾個朋友都知道。
而他爲什麼喜歡熊貓，幾個人也都知道。
說穿了，無非就是初戀罷了。
大老王在英國有過一個女朋友，說起來和自己嫂子只差了一個字。
嫂子叫張倩倩，而他的初戀女友叫張倩。
張倩就是個熊貓迷。
連帶着把大老王也給“馴化”成了熊貓迷。
不過就和許多初戀一樣，這段感情最後以失敗告終。
但“喜歡熊貓”似乎成了大老王的一種習慣。
一直留到了今天。
而作爲朋友，聽到了好友這話，許鑫能做的，就是點點頭：
“嗯，好好處！”
……
在月子中心吃了一趟月子餐，四個人外加倆寶寶的小聚會就這麼結束了。
周杰侖來燕京就是爲了孩子來的。
看完了寶寶，他就得回彎彎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王斯聰回來也是爲了弄DOTA戰隊的事情。
他看上了一個名字叫做CCM的戰隊。
但出於投資的謹慎性，他在找人做評估。
別以爲大老王真的傻。
沒有經過了解，絕對不會輕易進入一個行業被人當冤大頭，是他最基本的信條。
當然了，在幾個人看來，他這種謹慎的行爲純粹是不想因爲冒失，而讓人覺得他很蠢，被掛上“人傻錢多速來”的標籤而已。
所以他打算是先讓人在行業內部瞭解一番，各種彎彎繞繞都弄清楚了之後，再搞出點大動作。
這需要時間。
他要做時間的朋友。
而倆朋友離開，迴歸了正常生活的許鑫在當天下午，最後一次審覈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舌尖》計劃書。
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按照方修給的郵箱，以“許鑫導演”的身份，投稿到了郵箱裡面。
然後他就沒在操心這件事。
在這個週末繼續享受着自己的天倫之樂。
別人家初爲人父人母，照顧一個孩子就挺頭大的了。
他倒好。
雙倍快樂，超級加倍。
雖然也很痛苦，但更多的是那種被女兒和兒子融化了的所有勝負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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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最好的寶貝。
……
週一。
上午上完了課，下午，許鑫就獨自一人開車往山水文園裡走。
很快來到了張一謀家中。
《山楂樹之戀》的初版劇本，已經被這幾個姐姐給弄出來了。
不得不承認，速度是真的快。
但因爲他來的時間有些早，幾個編劇還沒過來。
“給。”
進屋後，張一謀就遞過來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嘿嘿。”
許鑫笑呵呵的收下，還問了一句：
“多少錢啊？”
“一萬零兩塊。”
“萬里挑二？”
“可以這麼說，主要還是討個好彩頭。”
張一謀點點頭，看着許鑫的眼裡也有些驚歎：
“你知道龍鳳胎的機率有多低麼？”
“多少？”
“咱們國家不到千分之五，被你小子給遇到了，這是多大的福分？以後享福了。”
坐在沙發上，張一謀眼裡同樣是欣喜的神色。
而許鑫則笑呵呵的打開了手機相冊，讓老頭看着這些天拍的照片和視頻。
同時問道：
“沫姐呢？”
“去剪《三槍》的片子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張一謀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兩個楊蜜用小撥浪鼓逗弄兩個孩子的視頻。
看着裡面咿咿呀呀的聲音，他笑的似乎很滿意：
“看起來眉眼都挺像蜜蜜的。”
“……您怎麼看出來的？都說像她。我琢磨着不都是女兒隨爹麼？”
“雙胞胎肯定就不同了嘛。”
把手機還給了許鑫，他說完還不忘囑託許鑫一句：
“都當爸爸了，以後不管幹嘛，都得注意一下形象。尤其是孩子長大了之後，父母的形象對孩子來講很重要的。尤其是上了幼兒園、小學之後。你不僅僅生活在他們面前，你的一言一行更生活在他們周圍小朋友的嘴裡。”
他語重心長：
“都說童言無忌，但有時候小孩子要是在父母那邊聽到了什麼，他們或許未必會懂這些東西后面的意義代表着什麼，但要是因爲咱們的一點點問題，給孩子造成什麼陰影，那這種陰影可能就會留一輩子。尤其是作爲公衆人物更是如此。”
聽到這話，許鑫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問道：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藝人或者在社會上有些名望的人，喜歡把孩子放到國外的原因？”
“嗯。”
張一謀點點頭：
“有的時候未見得別人是崇洋媚外，其實只是想提供個孩子一個安穩的環境。當公衆人物，本身就要承擔起公衆對你的批判。
最簡單的例子，你要是拍了一部爛片，暖暖和陽陽周圍同學的父母去看了，回來對孩子說：你那同學暖暖、陽陽的爸爸拍的電影真爛。
那小孩子可能第二天就會到他們倆面前來學了。別管片子爛不爛，孩子本不應該承受這些東西……所以，爲人父母，得以身作則，知道麼？這也是我……後來悟出來的道理。”
他的語氣很平靜。
甚至聽不出什麼愧疚或者幹嘛的。
可這段話說完，許鑫沒來由的就想到了張沫在車裡對自己說的那些事情。
楊蜜懷孕時，他感觸還沒這麼深。
可現在一想到……以後自己可愛的女兒和兒子，可能真的會因爲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爲，而被周圍同學誤解、孤立、甚至出現了某種“冷暴力”。
他這一刻的心還真的如同針扎一樣。
一種前所未有的驚醒，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在他的心裡豎起了一道牆。
“光明正大、正正當當的做人”這個信條，從未有像現在這般清晰深刻過。
而明悟了這一點後，他眼神裡的笑意悉數褪去。
認認真真的看着眼前的導師，說道：
“您放心您今天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心裡了。回頭我也和楊蜜說一聲去，以後我倆都要注意！不管是私底下，還是對待作品這些，都是如此。”
聽到這話，張一謀滿臉欣慰的笑了。
這孩子就這點好。
聽人勸。
而且還明辨是非。
於是點點頭：
“嗯。”
就這樣，許鑫又在人生導師這被上了至關重要的一課。
不過，張一謀也沒望補充一點：
“當然了，人無完人。爛片這種事……用郭德剛的相聲說，就是誰都有吃屎的時候，只要注意別嚼就行。”
“……”
許鑫嘴角猛的一抽。
心說您聽的還不少……活學活用了都。
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
“您的意思是……”
“……”
張一謀沒說話。
只是抹了一把臉。
而看到這個動作，許鑫心說……
完了。
《三槍》估計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