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事,只爲劃定新的勢力界線。
茶是最好的,清香宜人,環境是最安逸的,鳥語花香。
只是因爲兩人的對峙,一切的美好都徒然增加了一種壓抑和沉重,就如兩座山在較勁,即便不說話,也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沉悶感。
“閒話不說,老邵拿出點誠意來,你說怎麼個分法吧?”
“呵呵,你還着急了,這個先別慌,我給你看樣東西,估計這個比地盤還讓你感興趣。”
宮羽先是納悶的一愣,就見邵江傑笑眯眯將一旁的手機移到了宮羽眼前,然後手指在屏幕上一滑,便出現了一張圖。這圖很簡單,不過一經出現卻是讓金池的赫赫老大哥,頃刻眼珠放大了!
“你確信這是實物?”
宮羽眼中露出謹慎,凝重的問道。
“難道你認爲,我沒你精?”
邵江傑笑了,然後一臉猥瑣的看向了宮羽,“那個從未實現過的幫規你還記得嗎?誰先找到少主,誰就是這一脈的正宗,不可逆反。”
聞言宮羽默然了。
伊藤的去向,再沒有人知道,不過在一個星期之後的夜裡,曹小雷卻是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這電話正是伊藤打來的,對方沒有說多餘感謝的話,而是告訴了他另一件事作爲答謝。
而這件事,也正是曹小雷需要的。
又過幾天后,在一輛從鄰近省市疾奔而來的商務車上,霍小旺正平日裡嬉皮笑臉的表情,正陰沉的如同此時烏雲密佈的天空。旁邊還坐着包公以及蠻牛,三人除了臉龐輪廓不一樣,神色差不了多少。
最後面的車座上,緊挨着捆綁很嚴的五人。
五人除了眼睛恐懼的四處瞅着之外,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喘氣的聲音都很是自覺的放緩了。不過即便是這樣,卻還是一路上沒少遭霍小旺的招待。
他真心不是一個懂得溫柔的人。
“看什麼,看老子幹什麼?”
言辭犀利謾罵一句,霍小旺在座上探起身子,朝幾人惡狠狠的看去,然後就掄起巴掌挨個照顧了一遍!手勁分毫沒收斂,五人中有三人都嘴角流出了血。
撒完火,他再次回到了座位上。
車裡除了司機外的包公和蠻牛,沒有說什麼,臉色都是一如既往的陰沉。
等一個小時後,車子進了富揚市之後,便一路去了北大橋的老本營,然後將五人交給了最倚重的馬仔看管,三人再次上車去找曹小雷了。這貨還沒贏得劉薇薇的原諒,一直借宿在楚飛的家裡。
幾日來,除了楚飛家冰箱裡累積的食物,變成了空空如也外。
他一直擔心嫁不出去的妹妹悠然,似乎臉上也盪漾起了一種,罕見的小女人情懷。他知道女大不中留,估計自個妹妹春心開竅了,不過她看上的這個男人,要想拿下似乎有些難度。
客廳裡,幾個簡單的小菜,一兩箱啤酒。
五個漢子,外加楚悠然一位妹子,一邊吃着一邊聊着。
“人都帶回
來了?”
“嗯,一個不差!哥,什麼時候下手?”
“明晚,要做的滴水不漏,免得連累你們,這事我自己來,你們在商定的地方等我就行。”
“可是……”
“沒有可是!是我兄弟,就聽我的!”
曹小雷臉色一沉,生硬的道,隨即蠻牛嚥下了嘴裡的話,他明白曹小雷總是將最危險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然後包公轉移了話題,幾人聊起了其他的事情。不過這酒卻感覺如何也喝不盡興,因爲那件事壓在幾人心裡太久太重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另一方。
一幫島國人正盤膝坐在房間裡,中間跪着一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倉皇逃回島國的鬆井。
他緊張的身子微微發抖,頭始終沒敢擡起瞧一眼在座的人,一張臉更是面如死灰,額頭上的汗珠就如剛洗完澡沒擦的水,順着臉部的輪廓朝下流着。
天神組的若頭森木仁志,掃了一眼鬆井,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鬱悶和氣惱。
而組長櫻井太郎更是怒不可遏!
面對四面幾個大幫派的壓力,天神組才動了去華夏擴張尋找新地盤的心思,不過寄予了諸多希望的行動,卻兵敗垂成!連伊藤都下落不明據說是死了。
這簡直是對天神組的蔑視和挑釁!
“你說的可都是實話?”
“是,全是實話組長!我都是迫不得已的,全是伊藤一意孤行,結果惹了太多的麻煩,最後連累了天神組的兄弟!”鬆井趕緊栽贓道,將髒水全部潑到了失蹤的伊藤身上。
“那到底是誰,殺死了伊藤?”
“是曹小雷!也是他和當地的警員一起配合,將天神組擊垮了,他是最大的仇敵!”
鬆井有些幾乎咆哮的道。
骨子裡他也恨死了這個男人!因爲他可以斷定,自己的胳膊就是被這貨砍掉的!那晚淡定闖進他家,廢了他胳膊然後離去的身影,常常出現在他的夢裡,那個背影的的確確就是曹小雷!
即便他沒有機會報仇,也要挑起天神組高層對曹小雷的報復!
“好了,你下去吧,走的遠遠的,以後別再出現。”
組長櫻井太郎道。
頓時鬆井便如蒙大赦的趕緊起身,恭敬的猛彎腰致謝後,一溜煙逃出了天神組的總堂。
另一邊的若頭森木仁志沒有說話,雖然鬆井是他的人,但這趟行動這個手下令他太失望了,他懶得開口替他爭取什麼。房間裡的幾人沉默一陣後,叫來了另一名手下,“派人,刺殺富揚曹小雷!不許失敗!”
“是!”
臉色冷峻的手下重重點了一下頭,然後倒退着離開了房間。
被關在庫房裡捆綁着的五人,從進了富揚市之後,就沒享受過一點舒服的待遇,一天都被霍小旺以及蠻牛楚飛輪流的暴虐,等結束之後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有些半死不活的節奏了。
晚上很快的到來。
兄弟幾個按照約好的事情,一起去了酒店吃喝狂歡
,然後曹小雷酩酊大醉,被霍小旺不懷好意的送到了北大橋最豪華的一號會所,找了一個頭牌扶進了包間。
而剩餘的幾人,則去了熟悉的棋牌店摸麻將。
送到嘴邊的肥肉那裡有不吃的道理,他拿過兩杯紅酒,一人一杯曖昧的飲盡,然後曹小雷了抱着妹子入睡了。
而兩個小時後,他再次睜開了眼,確定妹子已經沉沉的睡去,他一笑穿上衣服,從早就準備好的後窗繩子上下了樓。
而同一時間,嘩啦啦摸着麻將的棋牌店包間內,包公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天王表,也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然後四五名站在後面的心腹小弟,走了過來,繼續幫幾位老大搓起麻將來,而包公霍小旺蠻牛楚飛,則以同樣的方式,從窗臺溜走了,然後一起上了一輛車趁着月色正濃駛向了長賀區。
因爲幼年的遭遇,有了一定資本之後的史寒,特別喜歡逛夜店。
似乎只有這種方式,能讓他在釋放自己心裡陰影的同時,感到無限的歡暢與解脫。
粉紅色的情趣酒店包房內,帶着面具的史寒在享受別樣的快樂。
恰巧這時候,包房的門響了,而且反覆的被敲響多次,史寒面具之下的臉上,頓時流露不快,警戒的貓眼上朝外一看,門前是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女服務員,他便道:“什麼事情!”
“先生,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女服務員道,然後擺了擺手裡的信件。
史寒頓時有些不解,誰這個時代還玩郵寄信件?想了想他就打開了門,不過剛探出頭來,眼前的女服務員眸子裡就閃現了一種狡黠,然後就是一招連史寒都意料不到,狠辣迅疾到極致的手刀!
他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眼前美貌精緻的女服務員朝他下手了!
而且還快的不可思議!
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卻被女子扶住然後架着他的身子就進了電梯。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又沒有出現半點古怪的聲響,以至於牀上還被鎖着四肢的美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這樣暴露在牀上,沒人管了。
任她喊叫幾聲也沒搭理的,一時間她慌了!
待女服務員到了一樓的時候,電梯裡的史寒已經不見了,只是多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而她的裝束也早就換了,並不是一身白色黃色搭配的制服,而是戴着墨鏡一身黑色的套裝。
靜靜拉着行李箱就出了門。
酒店安保室裡,監控影像前的保安,正氣惱的看着屏幕嘀咕一句:“瑪德,電梯攝像頭又壞了!橙子,我去找電工修理了!你先看着點。”
其實電梯裡攝像頭沒壞,只是被方纔的女子,用一張粘紙貼住了。
女子拉着行李箱,先是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中途又進了數個商場,最後纔到了火車站,將行李箱放在了寄存包裹的地方,然後一個人溜着馬路走了。
在她出入的數個商場裡,其中一家叫做美美商城的大廈前,戴着墨鏡的一名男子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