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玉佩啊,上次在一條古玩街花了五十塊錢買的,當時我還看樣式難看不想要,老闆死活求我買了下來,原來是個寶貝啊,謝謝元教授了。”
劉輝聞言,差點沒噎死。
寧柔柔和張歡,也都是鬱悶的要吐血,你妹的,怎麼沒人求我買啊!
“有福啊,你這人有福,哈哈。”
元教授笑眯眯的道,將玉佩還給了曹小雷,後者一臉喜上眉梢的樣子,更是隨口一個謊,讓其餘三位看他不順眼的人,除了厭惡之外,更多了幾分羨慕嫉妒恨。
一起出去上了各自的車,然後去了酒店。
元教授因爲是打車來的,所以就搭了曹小雷的車,路上還討過對方的玉佩,又是唏噓不已的讚歎一路。
劉輝慷別人之慨,要的酒菜都是最好的,不過爲了工作言明瞭每人只許一瓶啤酒的量,免得誤事。然後就開始熱熱鬧鬧聊着天吃了起來,整個過程曹小雷都在悶頭吃飯,幾人談論了什麼,他完全沒有入耳。
不過他僅僅是用眼角掃一下,都能理順幾人的關係。
張歡對寧柔柔有點曖昧,寧柔柔對劉輝有點熱情,而劉輝則一臉恭維的朝元教授打聽一些收藏的事情,至於元教授從開始就用情專一,眼神一直在曹小雷的胸前晃來晃去,幸好這貨是位男同胞,否則的話早就起身罵句流氓,一巴掌扇了過去。
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劉輝的秘書將車票送了過來。
因爲沒有晚上的航班,所以只能是買的火車票,幾人也沒在意接過劉輝遞來的火車票就塞進了自己兜裡。吃了沒一會曹小雷起身去洗手間了,而元教授也一同去了。
放完水後,兩人洗着手,元教授忽然道:“小雷啊,你在幾號臥鋪?我在下牀,我想睡個上鋪安靜一些。”
“哦,我看看。”
曹小雷掏出自己的車票一瞧,臉色不可覺察的就黑了一點,他居然是硬座!
不用說肯定是劉輝故意使絆子了!
“嘿嘿,我也是下牀,元教授還是進了臥鋪再找上面的換吧,應該沒人能拒絕您。”曹小雷笑着道,後者一聽點點頭,然後和他聊着天一起回了包房。
大家繼續吃喝聊天,曹小雷也是認真做着一個被鄙夷的吃貨。
就在快要結束收場的時候,組長劉輝準備喊幾人一起喝個出征酒,卻不想包間裡沒有酒了,於是他似乎理所當然的就朝曹小雷說道:“小雷,你去拿幾瓶啤酒吧?”
“成,等會。”
原本他還以爲曹小雷會拒絕,頂撞他,那樣他就順勢找上面反映撤下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手下。不過結果卻是出人意料,曹小雷竟然很順從的答應了!而且丁點的不情願都沒有!
劉輝心裡有些犯嘀咕了。
不過瞬間他就釋懷了,嘴裡喃喃一句“原來是個熊包。”
出去沒一會曹小雷就雙手駕着四瓶啤酒回來了,然後臉上揚起燦爛謙卑的笑容道:“既然是啓程的酒,就要喝個精彩,男的一人一瓶,寧小姐和元教授一人一杯吧?怎麼樣?”
“好,男人不能說不行!”
劉輝爽快的道,生怕被曹小雷鄙視。
“哈哈,組長純爺們!我給你開酒!”
曹小雷拍着馬屁道,然後將
身旁的啤酒啓開一瓶恭維的遞給了對方,又開一瓶給了張歡,等一一準備好之後,劉輝說句吉利的話,大家一同站起身碰杯喝乾了自己的酒。
留出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商量好在火車站碰頭的時間後,都各自找個代駕回家了。
曹小雷每次出行都幾乎是不帶任何的行李,行軍戎馬多年,他早就習慣了輕裝上陣,何況他腰包鼓鼓不差錢,不管到哪裡缺什麼拿錢直接買就行了,這個世界也幾乎是沒有錢買不到的玩意。
所以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沒有浪費在收拾行李上。
而是用在了和自己一幫女人短暫相聚上,先是去了浮雲山和櫻子打了招呼,又去了軍科大與於楓月小魚打了招呼,最後會別墅見了一面劉薇薇與葉晴,就去了火車站。
他居然是第一個到達碰頭位置的。
等了十幾分鍾後,其餘四人陸續來到了,然後就進了候車廳,很快就就排隊上了列車。
對於不公平的待遇,曹小雷也沒多說什麼,貌似已經接受了自己低人一等的身份,在張歡劉輝輕笑的眼神裡,就尷尬的一笑上了硬座車廂,不過任誰也沒看到這貨背過臉之後,陰冷的壞笑。
敢戲弄他?
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吧!
對號入座,正好挨着一幫民工兄弟,都是豪爽的漢子,爲了提神度過一個枯燥的行程,有人提議拿出了撲克,曹小雷也沒事幹,索性就和這幫民工兄弟一起打起了撲克,因爲出手闊綽,扔了兩盒軟中華在桌上,沒一會就混熟了。
等到兩個小時過去後,他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來看是一個短信,內容自然是這貨早就算計好的,嘴角陰冷戲謔的一笑,將手機放好,錢包裡掏出了六張百元鈔,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身邊一幫民工兄弟立馬就驚異了。
“曹大哥,你這是?咱沒說賭錢啊,火車上賭錢會被逮的,俺以前被教育過一次。”
頭髮有些凌亂,叫做王大山的兄弟道。
“是啊,堅決不賭,你想賭的話,咱下車後找個飯店包間一起來!你賭多大我都陪你!”
自恃賭技可以笑傲拉斯維加斯的劉虎,貌似有幾分認真的道,他從來都很有興趣和曹小雷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闊公子玩牌,既能享受逆襲的爽感,又能輕飄飄賺個腰包鼓鼓。
可惜,他看走眼了。
曹小雷除了對牀上的美女,還有自個的鐵桿兄弟闊綽外,平時都是個鐵公雞。
“這錢白送給你們,一人一張。”
“白送?有什麼要求直說吧,俺們雖然沒文化也不傻。”
“一百塊買一個小時,幫我做件事,我說說你們有興趣的話,就幫個忙,以後去富揚市打工有什麼困難,直接道上提我曹小雷的名字,沒人敢不幫你們。”
“成,你說!”
王大山有些心動了。
一夥人圍過來,等曹小雷悄悄說完之後,一個個均是眉開眼笑然後拿了百元鈔,站起身朝車廂的另一頭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裡,原地的曹小雷翹起二郎腿,招牌式的壞笑洋溢在了臉上。
軟臥上躺着的劉輝,此刻不僅沒能愉快的進入夢鄉,反而是正抱着肚子,臉色糾結的就如摔爛的西瓜。坐臥不安,難受的翻來
覆去,一個勁的渾身冒冷汗,肚子裡咕嚕嚕的叫着,比此時火車的奔跑的聲音還壯烈。
“劉哥,你這是怎麼了,病了?”
“我……”
寧柔柔睜開眼喝口水,剛想繼續睡,就看到了劉輝痛苦的樣子,剛問他一句還沒聽見回答,視線裡對方已經捂着肚子飛奔出了臥鋪包廂,還遺留下了一個臭死人不償命的屁。
除了張歡睡得死豬一般,渾然沒覺察到空氣質量已經超過了霧靄,上牀的元教授以及寧柔柔都臉色變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沒幾秒有些輕微潔癖的寧柔柔就不堪生化武器的傷害,逃出了包廂。
而元教授也緊隨其後從上牀下來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龐上,居然情難自禁的流露出幾分賊笑的表情,然後憋氣忙走出了包廂,將張歡一個人留下獨自享受。
他呼呼打着鼾聲,一張嘴兩扇肺葉,成了淨化空氣的悲催機器。
軟臥車廂的廁所門口,站立的劉輝兩腿夾在一起,猶如快到了孕婦臨盆的時刻,他一雙手扶着牆,揪着衣服,急的都快哭了,“兄弟,大哥!你好了沒有,我求你了!”
“等會,俺在擦屁股,就好了。”
一口龍陽地道的方言傳來,劉輝決定再耐心的等一分鐘。
只是他腸胃裡翻天覆地咕嚕嚕跑馬車一般的聲音,卻似乎已經按捺不出了,等啊等,三分鐘過去了,衛生間裡的男子還沒出來,還口口聲聲說着“等一會!”
劉輝徹底崩潰了,一直以知識分子,上流人士自居的他,罵句粗口,朝另一節車廂的衛生間奔去。
他明白自己已經到了臨界點!
如果再沒有一個馬桶拯救他,他已經就要罷工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飛奔到之後,這個洗手間裡,依舊有人在霸佔着,外面更是站着三個人排隊,劉輝臉色都憋得發白,臉上虛汗一片,人要臉樹要皮,此刻誰要是肯讓他保住這張臉,劉輝傾其所有也肯了。
再不費心思,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朝着眼前的三人,一人塞了三百!“兄弟們,大姐們,都行個方便吧,我拉肚子,實在受不了了,讓我先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乎這點錢?好吧,你先來吧。”
一位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似乎有些氣憤的道,不過最後還是拿着錢溜走了。
其餘二人也沒墨跡,誰能跟錢過不去。
“咚咚咚!”
劉輝已經蹲在了地上,焦急的敲打着洗手間的門,“裡面的大哥,讓我先來吧,求你了!我快不行了!”
“等會,人家剛脫完褲子,慌什麼!”
蹲在馬桶上玩着手機的王大山,悠閒的抽着煙道。
劉輝再沒心情吵嘴架了,從兜裡掏出五百塊塞進了洗手間的門縫裡,“這位大哥,行個方便吧,這些錢送你吃頓飯了。”
王大山頓時錯愕了,拿起錢茫然了。
他雖然缺錢卻也不是背信棄義的人,既然收了曹小雷一百元答應蹲在這裡一個小時,就要蹲一個小時。不過這五百塊也是很有誘惑力啊,想了想他決定提前五分鐘出宮,也算兩邊都對得起了。
看着手機,還差一分鐘就夠了,他便道:“成,我這就出去,別慌在穿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