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近三百萬的路虎攬勝,回家換了一套正裝之後,便叫上曹小雷一起出發了,兩人心情都不錯,一人得了輛豪車,一人則拿着別人錢裝逼,然後藉機索要了一個香吻。
車裡面高檔的音響開着,還沒享受夠,就已經到了地方。
剛下車,還沒朝裡走,另一面便有輛黑色的尼桑車開了過來,然後車裡走下了穿着白襯衫的中年男子,“劉總,很準時嘛,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時間觀念的女強人。”
劉薇薇扭身一看,隨即便笑了,“原來是於關長啊,您不也是很準時嗎?咱們都是有素質的人。”
兩人相視間笑了。
這位穿白色襯衫的中年男子,正是濟北海關的一把手關長於衡!
曹小雷也向他打了招呼,兩人客氣的握了手,就在這時于衡的車子裡面走出了另一人,隨即這和和睦睦的氣氛就瞬間崩塌了,于帥見到曹小雷與劉薇薇的一霎,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冤家路窄再次見面。
他先是一愣,然後便是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這下他可要依仗着老爹的權柄,好好整整眼前的兩人了。
進了預定好的包間之後,劉薇薇很熱情的將菜譜先遞給了于衡,讓這位領導點幾個喜歡的菜品,他點了一兩個之後,便是遞給了自己的兒子于帥,然後在曹小雷和劉薇薇的無語眼神中,這位二世主開始了下血本的狠宰。
足足要了二十幾道菜……
連曹小雷這個吃貨都震驚了!
他只想狠狠的罵一句:“你太瞭解我,太照顧我了!”
圓型的紅木桌上齊了第一批菜之後,曹小雷沒辜負劉薇薇的眼神,也沒辜負于帥的好意,悶下頭開始了胡吃海塞,絲毫沒有因爲于衡鄙夷的眼神,而讓自己的肚子受委屈,完全把這裡當做了自己家。
“來嚐嚐這個於關長。”
劉薇薇起身,將精緻的松茸魚翅卷夾了一個恭敬放在了于衡的餐碟上。
“嗯,謝謝劉總了。”
于衡皮笑肉不笑的道。
方纔于帥已經將他同兩人的關係小聲說了出來,得知這些之後,于衡心裡當然是有了一些怒意,原本宰一筆錢就想要放行的千葉出口問題,心在看來又要擱淺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誰欺負他兒子,就是打他的臉了。
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
表面上和和氣氣,敬酒吃菜的,其實背地裡已經是各自都開始謀劃各自的事情,劉薇薇看見於帥的時候,就知道今天的事搞砸了,不過她不甘心,還想看一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在吃了半個小時候,她主動敬了于衡一杯紅酒後,開始說起了正事。
“於關長,您看千葉出口的問題,現在各方面的檢測報告都交上去了,是不是能放行了?”
“過段時間吧,事情要按程序來,我也沒辦法。”
于衡眼皮耷拉下來,吃着眼前的菜,心不在焉的道。
“呵呵,咱都是老熟人了,難道於關長就不能通融一下?事後小妹也不
會虧待您啊。”劉薇薇起身爲于衡倒滿了酒,討好的道,臉上更是綻放了花一樣的笑容,連一邊忙着狼吞虎嚥的曹小雷都嫉妒了。
“劉總這是讓我爲難啊,小帥來吃個刺蔘,身子好些了嗎?”
“還有點疼。”
被于衡突然叫了一聲,正滿臉訝色看着曹小雷三下五除二吃掉一盤鮑魚扒仙掌的于帥,這纔回過神來,然後臉色有些尷尬的回了一句,只是瞅向劉薇薇的眼神中,火辣伴隨着惱火。
“沒事慢慢養,等你病好了,我再去處理一些事也不晚。”
于衡貌似無心的道,瞟了曹小雷一眼,可惜這吃貨完全沒有留意道。
劉薇薇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味道。
“貴公子真是少年有成啊,長得不僅一表人才,更是談吐得體,於關長真是會教育孩子啊。”
“劉總見笑了,犬子哪有這麼好。”
于衡臉上有種掩飾不住的得意,但嘴上卻是謙虛了一把。“再好,也沒劉總這位朋友好吧,聽小帥說早上車展,他不是一下就幫你買了一輛路虎攬勝,嘖嘖幾百萬的豪車啊,真是有錢人。”
“於關長見笑了。”
“見笑什麼,你這位朋友不僅有錢還有手段,都差點將小帥搞的斷子絕孫,我哪敢調侃他啊。”
“這個,都是誤會,不打不相識嗎,來我敬小帥一杯。”
劉薇薇見於衡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趕緊周旋道,並且還真站起身幹了一杯,而於帥卻是很不賞臉的飲了一小口,“沒事,不就是捱了一下嗎,我不記仇。”
“小帥真是大人大量啊。”
“只要劉總和我交個朋友,以後能時不時約會一下,什麼都好說。”
于帥看自己的老爹已經在氣場上壓制住了劉薇薇,這膽子和語氣自然是大了起來,話一出口差點讓猛吃的曹小雷噴飯,而劉薇薇更是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小帥別鬧了,我哪裡能配得上你。”
“怎麼,劉總看不上我兒子?”
于衡臉色一黑,也藉機發難了,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幫兒子出頭的機會。
“不是,是我配不上小帥。”
“沒事,我兒子不嫌棄你,只要劉總樂意,今天開始我就牽個頭,你倆以後好好處朋友。”
劉薇薇有些表情不自然了,而於帥卻是笑眯眯看着對方禍國殃民的臉蛋,當下猥瑣的笑了。如果這個美嬌娘真跟了他,哪怕僅僅睡一夜損陽壽也樂意啊。
“劉總還猶豫什麼,這事你要是答應,千葉的事情小事一樁,不然的話,還真要按程序慢慢來啊,快則數月,滿則一年也爲未必啊。”
于衡唏噓的道,大有逼宮的意思。
父子倆,組成了統一戰線,一起朝劉薇薇發難了。
正當劉薇薇俏臉上笑容開始變得僵硬,漸漸有些氣的發白時,曹小雷終於從吃貨的狀態中掙扎了出來,掃了一眼對面的父子倆,一邊擦着嘴,一邊流露了壞壞的笑容。
然後輕佻的道:“於關長,您這意思就是
微微如果跟了我,這輩子千葉都別想出口了對不對?”
“這個很難說,我是按程序來的。”
于衡道貌岸然的道。
“那我也按程序來吧,微微是我的人,誰也別打主意,而且我這輩子最煩別人拿我的女人開玩笑。”曹小雷說完這段話,眼中陡然亮出了鋒利的厲芒,然後站起了身子。
方纔,他忙着照顧肚子,但耳朵卻沒有閒着。
這兩個父子,一個人渣,一個僞君子,從頭到尾都在拿劉薇薇開涮,要不是他拿憤怒化作了食量,早就暴起了,現在吃飽喝足了,也該是活動一下身骨了。
他的程序,並不複雜!就是很黃很暴力!
站起身嘴裡叼着一根牙籤,曹小雷兩三步走到于帥跟前,就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盯住了對方,“嗨,你是不是想跟微微交朋友?”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
于帥緊張的道,趕緊瞧向他老爸,而於衡這時候卻是淡定的很,似乎不相信曹小雷敢動手。
但就在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立馬撐圓了!
因爲曹小雷已經眨眼攥緊于帥的衣領,巨大的臂力頃刻將對方提了起來,然後就是一拳直搗小腹,在於帥接踵而來的慘叫聲中,他的膝蓋也沒閒着,再一次送給了對方下半身一個親密接觸。
于帥整個臉疼的五官快皺到了一起!
兩排白牙都疼的咯吱作響,鑽心疼痛,就跟一條條的火蛇在渾身穿梭一般,讓他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嘭!”
于衡瞬間暴怒了,手排在桌子上整個人站了起來!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誰打的我兒子,誰就要付出代價!”
他剛說完,虐完于帥的曹小雷已經慢悠悠轉過了腦袋,置若罔聞的擡腳瞅着于衡,明目張膽挑釁的再次踹了一下於帥,“付出代價?你來啊,三歲的時候,就有人拿這話威脅我了,我好怕啊,嚇死我了。”
嘲諷的調侃完,曹小雷端起于帥的酒杯,二話不說朝着于衡臉上就潑去!
“罰酒個屁!”
“你!你給我等着!”
抹了一把倆上的酒,于衡整個臉已經是氣得紫青!
而曹小雷顯然還沒有過足癮,“方纔微微給你敬了六杯酒,你只喝了一杯,還差五杯。”說着話,他已經提着于帥點的一瓶劍南春,走了過去,于衡魁梧的身子當即有些怯意,退了幾步。
“你再敢動手,我喊人了!”
“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曹小雷很果斷的將電影裡面一句經典臺詞搬了出來,然後就是一腳無影腿將這個僞君子,寄生蟲踹翻在了地上,疾走幾步騎到了于衡的身上!
在劉薇薇虐心的視線裡,曹小雷雙膝壓着于衡的雙臂,愣是將一瓶劍南春灌倒了對方的嘴裡,然後捂住!讓對方死活嚥了下去,完事後已經是滿嘴白酒混着腸胃的食物,朝外吐了起來。
曹小雷有自己的原則。
招惹他,你必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