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車鑰匙借我用用,走的時候還你。”曹小雷言罷就伸出了手,後者一臉肉痛的遞給了他,然後用一雙幽怨的眼神,注視着這貨慢悠悠走出了院子,然後上了他的寶馬車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後,酒店裡的寧柔柔還在與秦然商量要不要報警的問題,就聽見房間的門敲響了。
兩人疑惑的打開一看是曹小雷,頃刻臉上都是佈滿了驚喜!
“這位是?”
“程順,他就是程順。”
曹小雷平淡的解釋一句,旁邊的兩人一霎對這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被綁架出去一趟,不僅人沒受傷還領會了一個重要人物,這辦事的能力,強!
既然主角已經到位,事情看起來也就簡單多了。
不過等程順說出自己的交易前提之後,秦然卻是臉色涼了下來,在棲梧市行乞多年,他對這邊地面上的各個勢力還是瞭解很透的,而程順讓曹小雷辦的人,似乎頗爲棘手。
棲梧市紅亭區一帶,是涵蓋了火車站汽車站,金迪三大商廈以及外貿一條街的黃金區域,在這塊區域上從來就沒有一個可以震懾羣雄,唯我獨尊的人物。
長久以來,各方勢力盤結,都暗地裡忙着自己的生意。
而其中,最出名的還是鼠幫!
連年多次出動警力嚴打,幾個大的黑勢力都被連根拔起,而鼠幫還是傲然羣雄,悠哉的存活在各種管制力量之下,就如野草除掉一茬,又冒出一茬。
中午外貿一條街的大道上,數個連接在一起的市場內,來自市區郊區的顧客,以及鄰近省事過來批貨的商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讓這裡成爲了棲梧市人流密度最大的幾個地段。
叫着程順在旁邊一家餐館內胡吃海塞一頓之後,兩人進了外貿一條街。
爲了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很有錢,曹小雷還將錢包塞在了褲子後面的口袋裡,一大截都露在外面,似乎一點防範的意識也沒有,進了裡面與程順逛了幾家店,買了幾件衣服後,身後不免就多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貨渾然不覺,繼續掃貨,足足買了兩個手都提不過來的大包小包後,才一起走進了一條小道。
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前面走來了兩位打着電話的少年,一邊走一邊用尾音很重的方言說着話,因爲道路很窄,雙方不免身體擠在一起,很是親密的擦肩而過。
不過這一瞬間,卻是有支手閃電般的伸向了曹小雷的褲子後袋。
而且動作還伴隨着雙方的身體接觸,巧妙利用了一切機會掩蓋這個動作,那個露在外面的鼓鼓錢包,也眨眼到了少年的手上,他嘴角輕微的流露一絲喜悅,手鬆開的一霎錢包落入了另一隻手提着的挎包中。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兩人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就想離去,不過忽然一隻手橫空出現,搭在了左邊那位偷了錢包的少年肩上,緊接着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兄弟,初次見面,不用這麼狠吧?”
少年聞聲頓住了腳步,“你說什麼?”
他表情很淡定,沒有一絲的心虛,表演的天賦讓曹小雷都有了點欽佩。不過這貨也不是錢很多,沒事當手紙用的主,相反他還很摳。
“錢包給我,別逼我出手。”
“什麼錢包?”
少年繼續裝作不解道,曹小雷頃刻沒了興趣,反正魚已經釣上鉤,該怎麼烹製還不全憑他的喜好了,也不猶豫擡手嘭的一下,瞬間擊中了對方的脖頸,然後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另一少年愣了一下,剛擡腿想要逃,就被曹小雷抓住後背衣衫,輕易拉了回來。
一樣的待遇也不偏向誰,一起倒在地上,然後就被這貨兩隻手提着,叫着幫他拿衣服的程順,進了旁邊小巷的死衚衕,後者雖然想要極力的裝作鎮定,但兩眼還是出賣了他。
像曹小雷這種暴力怪物,一般人初次接觸,都不習慣。
嘩啦啦,冰鎮的礦泉水澆在黃毛少年的頭上,對方驚恐的睜開了眼,忙想要反抗逃走,卻被曹小雷的一腳踹在了地上,痛的站不起來。
“我問你答,敢撒謊就是跟自己過不去,記住。”
少年縮在牆角,木然的沒敢吭聲。
“是不是鼠幫的?”
“嗯。”
“認不認識叫做劉清和孫寶的?”
“嗯,這兩位是大當家和二當家。”
黃毛見曹小雷笑容格外陰森,趕緊如實道,後者聽完擡手打暈了他。同樣手段再次涼水澆醒另一人,得到一樣的答案之後,兩人離開了小巷。
劉清和孫寶,正是幾年前爲了搶劫扒竊別人錢財,殺害了程順父親的兩名主犯。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但是兩人的名字,卻在程順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始終記着兩人拿出匕首,揮下去的一瞬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猙獰。
這個案子,最終因爲有人當了替罪羊,又沒有證據拿下兩人,使得劉清與孫寶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想不到昔日的小扒手,現在竟然已經混成了鼠幫的兩尊神。
更棘手的是,這兩尊神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很少在人前出現,就是鼠幫的幾位骨幹,一年也見不了老大一兩次面,都是手機聯繫,具體老大身居何處,無人知曉。
這也是鼠幫創辦後好幾位老大都最終落網,而這兩人始終沒能被擒的原因。
提着大包小包回了酒店之後,兩人將瞭解到的事情說與寧柔柔與秦然聽,四人圍坐在一起開始想主意,期間曹小雷還打電話給李龍瞭解了一些詳細的資料,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雖然僅僅是對付兩個人,卻有種拳頭打棉花,無處使力的感覺。
鼠幫從劉清與孫寶掌控之後,經營的策略已經改變,並且這麼多年已經趨於成熟,僅僅只圍繞行竊這一行當,而且數額都不做大的,這也保證了勢力的長久不衰。
小弟被抓進去,僅僅判刑幾個月,又出來了,然後重操舊業。
更卑鄙是鼠幫裡面,近年來收納最多的成員,已經漸漸成了未成年人,這個年齡段判刑不重,容易操控洗腦,光憑一腦子所謂的江湖道義,就能落網後不招供其餘的人,所有事自己一力承當。
想要推倒鼠幫,太難。
而周圍的勢力與鼠幫也沒有直接的衝突,保持着很詭異的共融狀態,因爲鼠幫沒有多餘的野心,僅僅只是行竊,對保護費以及黃賭毒
都不參與。
許久後,還是秦然給出了一個主意。
“哥,我看要想找到劉清和孫寶,只能劍走偏鋒。”
“別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就行。”
曹小雷彈彈菸灰道。
聞言秦然笑笑,詳細道出了自己的主意,身邊三人聽完先是一驚,緊接着眼神均是露出了驚豔的一霎,這個主意雖然有點奇葩,不過卻是解決當前難題的良藥。
也不遲疑,曹小雷當場就拍案定了下來。
待秦然和陳順各自回自己房間休息的時候,曹小雷纔想起自己購置的一堆衣服,當下就叫住了寧柔柔,“柔柔,這個都是送你的,拿回去試試吧。”
“這真的?”
寧柔柔先是一驚一喜,緊接着蹲下解開這些手提袋一看,卻是一張精緻的臉蛋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再沒言語提着六七個袋子就回了自己屋,當關上了房門後,才心跳加快的將袋子裡的衣服全部倒在了牀上,有火辣的T褲,黑色肉色絲襪,以及一套套絲綢睡衣。
更離奇的是,還有各種各樣的套裝……
寧柔柔臉紅的嬌嗔一句,卻是渾身燙的厲害了。
她彆扭卻又感到新奇的同時,她拉上窗簾自己偷偷穿在了身上,站在梳妝鏡前,亭亭玉立的俏麗樣子,連她自己都被迷得有些恍惚。
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神魂顛倒,想要一親芳澤。
可是寧柔柔都暗示手段,一直將純潔的身子留到了現在,她明白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纔是最珍貴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後卻是便宜了曹小雷。
這也許就是孽緣,不過孽緣也是緣……
寧柔柔早已懶得再去怨誰,因爲夜裡她趴在曹小雷結實胸膛上,聽見對方嘭嘭嘭的心跳時,也會有一種叫做安全的感覺出現,而且對這種感覺她似乎天生沒有免疫力。
就這麼簡單的淪陷了,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調皮的對着梳妝鏡拍了一個特寫,寧柔柔將照片手機發給了曹小雷,這貨還在牀上午睡,看見照片頓時眼都直了,不過照片下還有幾個字,讓他只能按下了心裡的躁動。
“夜裡,不見不散。”
爲了參與秦然的計劃,還不被古人認出來,午睡過後程順起來,便就去了酒店後面街道上的美髮店,進去後一頭張揚紅色髮型的老闆娘就迎了過來,嫵媚的問道:“小弟,理髮還是燙髮?”
“理髮。”程順乾脆的道。
“要什麼髮型,你只要能說出來,姐姐都能幫你整出來。”
“很簡單,越流氓越好。”
“好吧,我盡力滿足你。”
老闆娘錯愕的道,腦子裡過了一遍,便給程順披上長布,開始了工作。半個小時後,等她說句好了,程順就睜開了眼,鏡子裡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五官還是他的,只是這髮型,已經徹底脫離了大衆審美。
讓人都有點不敢直視。
就像地球的南極,腦瓜上孤零零頂着一塊圓形的頭髮,還被染成了黃色,直直朝向天際,這髮型準確的來說,已經狂的驚動黨了!
“怎麼樣老弟,滿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