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法師之魂在燃燒
優雅。
太優雅了！
這是天生的鬼道衆！
握菱鐵齋雙眼放光，彷彿在欣賞無與倫比的絕美藝術。
在靈術院執教的這些年，他見過數不勝數的天才。
像對鬼道有着極高天賦的、天生靈壓極強的、修行速度極快的……
但很少有像藍染這樣的存在。
對戰場的觀察細緻入微，每一次的鬼道攻擊和防禦，都恰到好處。
就連靈壓輸出也把控的極爲到位，少一分威力不夠，多一分則是浪費。
搭配以近乎完美的瞬步走位，藍染於轟鳴的爆炸聲中閒庭信步，沒有絲毫的壓力呈現。
單看這一場鬼道實戰的整體表現，藍染的表現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就算是他親自上場，在同等靈壓的水平下，也絕不會比藍染的表現更好。
如果硬要找出點毛病的話。
那就是靈壓太過薄弱了，放在精英雲集的一班中，也不過中等的水平。
可惜，太可惜了。
這樣的天才，如果能夠在靈壓上更強一點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什麼缺陷了。
細窄鏡片下，握菱鐵齋的眼中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然而。
當他將注意力放到另外一人的身上時，嘴角卻是忍不住地抽搐，眼角更是一陣激烈的跳動。
和藍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月明直接將他往日的教導全部拋之腦後，絲毫沒有靈壓消耗這一概念，主打的就是一個火力全開。
狂笑聲中夾雜着鬼道咒文的詠唱，讓鬼道結界進入到前所未有的絢爛光景。
銀色的雷霆劇烈激盪，好似幽靈一般急速地穿梭着。
赤色混合着黃色的烈焰，接連不斷地爆開，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尖嘯的勁風交錯噴發，於連綿不絕的轟鳴聲下，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氣浪，如漣漪波紋般擴散開來。
望着不斷朝自己襲來的破道和縛道，藍染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因爲經常和如月明待在一起的緣故，所以他很清楚其靈壓以及實力的上限。
但當進入到實戰中後，他方纔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錯的有多麼離譜。
如月明這傢伙，根本不能用表象來對其進行判斷。
看似不過席官級別的靈壓，實際上的爆發，已經完全不弱於一般的死神副隊長了。
而且，他的戰鬥表現很異常。
不，應該說是詭異。
詭異到已經完全打破了常理！
不僅鬼道的威力超乎尋常，就連數量也多到離譜。
就算都是些低階鬼道，依舊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本想着趁此機會，好好地打擊一下如月明，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好做到平日裡像他一樣低調一點。
但照這個情況下去，要不了幾輪的鬼道轟炸，他就要先行退場了。
“哈哈，惣右介，體悟到我的法師之魂了嗎？” 如月明在狂笑，“像你這種孱弱的傢伙，根本不明白法師的真諦。”
“試試我最新研發的破道吧。”
只見如月明兩手一合，腳下登時爆發出大量的赤紅煙霧，霎時充斥在鬼道結界之中，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覆蓋目光所及的一切區域。
因爲覆蓋範圍極廣的原因，藍染於此根本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赤色煙霧吞沒。
待到圍觀的視線被完全遮掩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彷彿無數只鳥兒發出刺耳的尖鳴聲，灼目的白芒於煙霧中猛烈地滋生，一道又一道璀璨的雷光交錯，編織成網，淹沒結界！
來自藍染的研究成果，鬼道紋路刻印帶來的極致融合。
僅僅耗費一個赤煙遁的靈壓，便足以爆發出超大範圍的破道殺傷。
握菱鐵齋望着面前突然覆蓋的煙霧，眼底閃過不解之色。
然而就在他準備中止這場實戰的時候，滋啦作響的電弧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等等……”
當他意識到這是什麼的時候，心臟猛然漏了一拍，本就細窄的瞳孔更是驟縮至針尖大小。
下一刻，璀璨的光芒於鬼道結界之中極盡昇華。
院生們於道場之中見證了，太陽是如何形成的。
轟隆！！
瞬剎之間，躁動的雷鳴響徹，猶如一團被壓縮到極致的雷暴雲，盡情地釋放着無窮盡的白色雷光。
彷彿鐵犁翻動土地那般，白雷於赤色的醞釀中化作實質，自朦朧中迸發，覆蓋吞沒整個結界，于堅固的地板上留下了無數道的焦黑印記。
院生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陌生一幕。
他們無法理解這個鬼道的構造成分，爲什麼這傢伙的赤煙遁中會夾雜着如此激烈的雷流。
嗤啦——
撕裂的聲音響起，覆蓋在最外圍的鬼道結界被暴動的電弧撕開了一道口子。
或許一道白雷的威力尚且一般，但當無數道白雷堆積在一起，並且有介質將其相連後。
其破壞力就發生了質變。
藍染錯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握菱鐵齋留給他的防禦結界，此時正以最快的速度瓦解着。
眼下的發展，是他沒有料到的。
本以爲如月明會釋放更高階的鬼道，或者直接打破鬼道實戰的規則，選擇近身肉搏來詮釋他所謂的法師之魂。
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已經將刻印的鬼道紋路進行了完美的融合，並將之發揮出打破常規認知的表現。
明，真不愧是你啊。
藍染嘴角微揚，稍稍釋放了些許隱藏的靈壓，在防禦結界破碎的剎那，抵禦着如羣鳥般來襲的白雷電弧。
當他完成這一切的時候，赤煙白雷猛烈爆發，燃盡其中的一切靈壓，外圍的鬼道結界瞬間破碎。
難以想象的壓迫，霎時覆蓋了整個道場。
待到赤色煙霧散去，三道身影出現在了殘破且焦黑的地板上。
如月明完好無損，一如最初。
藍染惣右介雖沒什麼大礙，但身上的防禦結界破碎消失，鬼道實戰的勝負一目瞭然。
反觀握菱鐵齋，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直接肉身抗雷，傷害全吃，整個人好似被雷霆從頭到腳碾過一樣。
一截高大的焦炭矗立原地，不時還有着黑煙從嘴巴中冒出。
整場鬼道實戰唯一的受害者，誕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