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兩種溫泉的往復體驗，讓如月明沉浸在美好的享受中，傷勢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痊癒着。
白骨地獄壓榨過濾傷病，排出血液和靈壓。
血池地獄補充缺少的血液和靈壓，讓傷患獲得更加完美的狀態。
僅是浸泡了兩個小時，如月明便感到自身的靈壓獲得了小幅度的增幅。
從lv70來到了lv75，提升到了六等靈威。
勉強算是跨入了十三隊的高層水平。
至於實際表現方面。
如月明感覺自己現在已經達到了八車甚至是九車的水準。
除了還不能解放斬魄刀，和標準的死神隊長，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唯一可惜的是，無論是仿製的還是原版的地獄溫泉，提升靈壓的效果只有一次，再想通過浸泡來提升實力的話，只能去找原版了。
當然，治療效果不會因爲浸泡的次數打折扣。
經過細緻的一番檢查，卯之花烈也是確定了其手臂傷勢的恢復，待從溫泉離開後即可出院。
爲了考量如月明具體的恢復情況。
三人在從溫泉中返回到四番隊中後，被直接拉到了道場內。
夜一也是對卯之花烈的兇殘的程度，再度有了一個較爲清晰的認知。
道場內。
沉重粘稠的殺意撲面襲來，似有黑色氣息於其中不斷地縈繞着，填充着，好像前方並非是道場，而是由屍山血海組成的修羅場一般。
當心思徹底放空的剎那，一切交由本能去接管。
竹刀揚起的瞬息，凌厲的斬術迎面而至，空氣如布帛般被直接撕裂，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聲響。
完全不講道理的廝殺，宣泄着浸泡溫泉之後帶來的燥熱。
氣流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避開道場中兩道交互對衝的身影。
以夜一的角度來看，二人的廝殺招招致命，完全是奔着殺死對方去的，如果不是手中還握着竹刀的話，或許她真的會認爲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儘管如月明的劍道斬術已經超越了屍魂界九成九以上的死神，但面對曾向他傳道受業的卯之花烈，依舊是落入了全面的下風。
先前擊敗綱彌代暗齋的驕傲，於此刻蕩然無存。
和真正的強者比起來，依舊存在着難以逾越的巨大鴻溝。
當劍道韻律完全展開的剎那，先前的溫婉細膩悉數化作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殺意。
死亡在臨近！
如穹頂上垂落的弦月那般，默然地注視着大地上，森冷的氣息不斷地蔓延着，直至籠罩目光所及之處的一切。
竹刀碰撞，巨響轟鳴，似是破碎的音符響徹於整個道場。
兩道身影交錯貼近，劍道的輝光如海一般蕩起潮汐，化作了最爲純粹且熾熱的情感，於月色的傾泄之下，映照出二人相似的猙獰笑容！
劍道的切磋進行了一整晚。
夜一也在旁邊觀看了一整晚，待到結束時，卯之花烈嘴角噙着滿意的溫柔微笑去解決屬於她的公務。
而如月明則是雙腿發顫地被夜一攙扶着回到了山洞，然後被幹淨利落地扒了個精光，擡腳一踹，整個人再度淹沒於溫泉之中。
飛濺的水花中，一顆溼漉漉的腦袋探出來，心有餘悸地嘆了口氣，任由溫泉發揮着治療的效用。
“太可怕了……”
灼熱的溫暖，如月明打了個冷顫。
夜一蹲在岸邊，右手撐起面頰，若有所思地望着朦朧水汽中的身影，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
就好像是貓貓玩弄過的毛球一樣。
她知道如月明的天賦很好，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能夠在戰鬥中學會四楓院的秘傳白打技巧，這甚至已經不能用天賦來形容了。
簡直是怪物。
自那之後，她便生出了招其入贅的想法。
事實證明，想法是對的，就是執行起來難度很高，每次談及這一話題的時候，如月明都以“日後再說”敷衍過去。
很難想象這傢伙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眼下，其進步的速度更是可以用誇張和離譜來形容。
從靈術院畢業還沒多久，便是在正面交戰中擊殺了綱彌代暗齋，而後更是展現出造詣驚人的劍道。
就好像是全才一樣。
想至此，她的目光中就泛起些許複雜意味。
儘管在明的幫助下，獲得了家傳斬魄刀的認可，順利擔任了家主，還成爲了二番隊的隊長。
可自己的實力跟卯之花隊長之間，存在近乎讓人無法直視的巨大鴻溝。
像昨晚的劍道對戰，她曾嘗試將自己代入到如月明的位置上，但很快便悲哀地發現，根本撐不住幾招，便會被卯之花隊長砍成十七八截。
差距太大了。
照這個情況下去，很快自己就會被如月明遠遠地甩開，直至背影都遙不可見。
難道要就此放棄嗎？
在心中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夜一連連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明明攻略進度都已經走到百分之九十九了，就差那臨門一腳，怎麼可能放棄？
既然現在比不過，那就拿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將差距無限地縮小，直至超越那傢伙！
努力修行，就從現在開始！
如月明浸泡過溫泉後，擺脫了虛脫的症狀，重新活了過來。
信心滿滿的他，表示自己還能和卯之花烈大戰三百回合。
而就在這時，岸上傳來夜一的聲音：“明，今晚有時間嗎？”
如月明：“？”
…………
之所以選擇晚上，而不是白天。
是因爲這幾天貴族們的紛爭已經落下帷幕，新一輪的隊首會議正式召開。
和上次的一樣。
因爲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影響很大，所以要求隊長和副隊長一同參加。
唯一的區別就是，人數上的減少。
病秧子浮竹十四郎照例因病請假，代替他來的是小椿仙太郎。
同時還有七番隊隊長，淵上男。
因爲投資失敗，被關押在懺罪宮中的淵上男徹底成爲了棄子，此刻的綱彌代家自身難保，更談不上去顧及其他人了。
所以經過現役四十六室的裁決，剝奪了淵上男死神隊長的身份，並封印靈力，收押至真央地下大監獄第三層，衆合地獄，刑期爲三千年。
不少隊長在獲知這一消息的時候，表現的頗爲悵然。
京樂春水最爲難過，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能讓他去蹭酒的有錢人。
唯一的好友浮竹十四郎倒是挺有錢的。
不過以他的身體狀況，幾瓶清酒下去，怕是就要送到綜合救護所進行急救了。
到時候山本怒不怒暫且待定，作爲主治醫師的卯之花烈肯定不會放過兩人。 她最是厭惡那種不遵從醫囑的病患了。
代替淵上男參加隊長會議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面戴眼罩的中年男子。
寬鬆的死霸裝遮掩不住壯碩的身軀，腦後留着小辮，氣勢凜然，在某種方面甚至要超過原隊長淵上男。
其樣貌上則是和代替浮竹十四郎前來參加隊長會議的小椿仙太郎，有幾分相似。
七番隊副隊長，小椿刃右衛門。
並不擅長鬼道的他，屬於屍魂界中的劍道高手，劍豪級別的人物。
如月明對他有一點印象。
在某次和卯之花烈對練劍道的時候，卯之花烈曾提及過此人，並稱贊其劍道造詣尚可。
能夠獲得初代劍八的認可，可見這位小椿刃右衛門的劍道水準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如月明的目光，小椿刃右衛門轉過頭來，凌厲的氣勢瞬間鎖定了注視自己之人。
然而當辨別出對方的身份後，又默默地收回了這份氣勢。
如月明撓撓頭，有些不大明白小椿刃右衛門的意思，但他很快便放棄了思考，轉而繼續觀察其他人。
上次隊首會議光顧着和夜一眼神交流了，根本沒在意其他隊長。
眼下夜一低頭閉目，似乎在思考問題。
如月明找不到眼神交流的對象，只能在人羣中不斷地張望。
三番隊的隊長也沒什麼印象。
體型中等，容貌普通，屬於是丟人羣裡都濺不起一個水花的那種角色，一看就很難活過兩集。
竹田知史。
經過五助的多次重複，如月明勉強記住了這個名字。
九番隊和十番隊的隊長同樣是陌生面孔。
倒是副隊長讓人印象深刻。
銀色短髮，身材壯碩，肌肉鼓脹，站在那裡給人一種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感覺。
樣貌上也很是帥氣。
這幅樣子但凡換一個世界，都是主角命。
只可惜這裡是死神的世界，而他的名字爲六車拳西，於屍魂界歷史上留下極爲濃重一筆的存在。
察覺到了如月明的目光，六車拳西毫不猶豫地回看過來。
比起方纔的小椿刃右衛門，氣勢凌人。
跟印象中的拳西相比，此刻的他還顯得很年輕。
如月明咧嘴一笑，年輕好啊，年輕才氣盛，這纔是十三隊死神應有的精神面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拳西應該很擅長白打吧。
到時候兩人可以交流交流白打的經驗，山本經常說，修煉要學會汲取百家之長。
如月明滿意地點點頭，暫時將六車拳西這個名字記在了本子上。
好兄弟，以後被山老頭揍了就去找你。
等所有人到齊，山本輕咳一聲，威嚴的氣息在會議室內蔓延，使房間中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俱是集中在了上首位置。
山本環視衆人，平靜開口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各位多多少少應該都已經有所瞭解了。”
“至於具體情況以及細節，現在由當事人敘述一番。”
聞言，如月明摩拳擦掌，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終於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山本見狀，心中涌現出不大好的預感。
可還未等他開口制止，如月明便是開始講述事情經過。
描述中，綱彌代暗齋被刻畫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反派，而他則是化身正義的英雄，拯救屍魂界於水火之中。
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一發蓄意轟拳爆殺了綱彌代暗齋。
故事過程跌宕起伏，一環扣着一環，層層遞進。
儘管多了些許主觀意識的描述，但具體流程和細節方面並不缺少。
當聽到自己研發的義魂技術被人利用時，十二番隊的隊長曳舟桐生的表情有些精彩。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不大聰明的少年，居然能在如此精密的技術上留下暗門。
並以此作爲扭轉戰局的關鍵。
果然人不可貌相，沒把他拉攏到十二番隊，着實是有些可惜了。
和曳舟桐生的關注點不同，其他隊長在意的是如月明的戰力表現。
前腳在四楓院宅邸統治戰場，後腳就去一番隊隊舍接管戰鬥。
先不說這誇張到離譜的續航，單單是其正面硬剛綱彌代暗齋，就讓人震驚不已。
那天在一番隊爆發的靈壓，已經不比其他隊長差了。
那是否說明，正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少年，在戰力上已經可以和隊長比肩了？
聯想至此，衆人心中有些複雜。
待如月明講完後，山本輕敲柺杖，發出聲響，將衆人從思考中驚醒過來：
“綱彌代謀反之罪成立。”
“經四十六室的聯合裁定，剝奪參與者的貴族身份，並全部關押至真央地下大監獄，黑繩地獄，刑期爲一萬年。”
“七番隊隊長位置空缺，暫由副隊長小椿刃右衛門擔任。”
因爲資歷較老的緣故，小椿刃右衛門的實力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省去了隊長考覈這一步。
真央四十六室也並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太多。
對於他們而言，只要還能維繫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誰當隊長都可以。
簡單地交代了些關於隊長交接的細節後，山本的表情再度變得威嚴起來，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中不斷地迴盪着：
“近日，流魂街魂魄消失事件再度出現，且事態較之前更爲惡劣，多位死神於調查中一同失蹤。”
說至此，他特地看了如月明一眼。
之前曾把類似的任務交給這傢伙，在搗毀一個叛軍據點之後，便再沒有了後續。
本以爲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了。
沒想到瀞靈廷還在因爲綱彌代事件焦頭爛額的時候，魂魄消失事件又一次出現，這無疑是在挑釁護廷十三隊的尊嚴。
所以，山本決定不再忍耐：
“竹田隊長，此事由伱負責，務必在最短時間調查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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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