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戰前準備，均衡之手
……
梅琳達的出現恐怕和西芙的成年禮有關。
這個女人的氣質非比尋常。
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覺。
馬修摸不透她的實力。
於是回頭望向了洛蘭。
洛蘭眯了眯眼睛：
“五階，非常接近傳奇了，很可能她已經具備了晉升傳奇的所有條件，只是出於某些原因，一直在壓制自己的進階。”
馬修脫口而出道：
“領域？”
洛蘭點頭說：
“有可能，她身上的領域成分很駁雜，或許正在進一步深化的過程中。”
馬修望着梅琳達消失的方向感慨道：
“她看上去很神秘，來去匆匆，幾乎沒有留下痕跡。”
洛蘭笑了笑：
“她來的時候的確很輕巧，但去的時候卻未必像你想的那麼從容。”
馬修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後者指着馬修身後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一大票人說：
“她可能被我們嚇到了。”
馬修回頭一看。
好傢伙。
他之前都沒注意，跟過來的夥伴們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克萊格更是自始至終都將雙手按在她的雙刀之上。
那種一言不合拔刀就要乾的氣勢直接寫在了臉上。
難怪梅琳達沒和自己說幾句話就匆匆走了。
馬修糾集的這支屠龍小分隊擁有震懾傳奇的實力。
她一個準傳奇。
自然不敢在是敵是友尚未明確的情況下多加逗留。
又或許。
是她感到心虛？
馬修甚至懷疑這片土地上有她和雷加的一些過去。
不然她遇到自己也不會說那些話了。
意外遭遇雷加的前妻。
對馬修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
他會找機會通知雷加，但不是今晚。
帶着衆人返回燒烤現場後。
馬修開始向大家說明接下來要做的事。
“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也瞭解了，我將大家聚集在一起，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屠龍！”
“黑龍梅歐諾加斯是我們此行唯一的目標，他是一頭來歷不明的惡龍，目前已經掌控了隔壁的高葉領，疑似和滾石鎮南方的紅龍庫蘇勒斯有所勾結，所以滾石鎮目前面臨的壓力非常大。”
“做爲滾石鎮的一員，我熱愛這片土地，也和此地的領主雷加先生關係良好。”
“接下來的滾石鎮和高葉領之間必定會爆發一場惡戰，而我也將參與這場戰爭，並誓要將那套黑龍斬殺！”
“當然，在邀請諸位加入我的隊伍一同斬殺黑龍之前，我必須向你們陳述其中的風險。”
說到這裡。
馬修吸了一口氣，面色非常嚴肅的說道：
“如果和我一起加入這場惡戰，你們可能會面臨三個方面的風險。
第一個風險來自於黑龍本身。
儘管黑龍梅歐諾加斯看上去只是一頭青年龍，但他的體型超前發育，和成年龍相差無幾。
他的實力也要比普通的黑龍強很多。
他身上疑似還有一些更高階存在的祝福，這些祝福爲他提供了包括隱匿和逃遁的特殊能力。
對此我已經制作好了相當詳細的計劃。
但凡事總有意外。
畢竟對抗巨龍本身就是一件風險不低的事情。
第二個風險來自於戰場。
從理論上來說。
我的小隊在滾石鎮官方部隊中屬於特別行動部隊。
我們可以脫離大部隊行動，並掌握相當高的自由自主權。
戰場上的不明傷害大概率是攻擊不到我們的。
可同樣的。
戰爭充滿了不確定性。
萬一敵方準備了一些我們此前沒有想到的手段，諸位也有可能承受來自正面戰場的範圍傷害的掃射。
刀槍無眼。
雖然大家都是好手，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證大家的周全。
可風險還是有的。
希望大家仔細斟酌。
第三個風險出現的可能性更低。
那就是可能我們成功幹掉了黑龍，但正面戰場大敗虧輸，屆時我們不得不面臨來自正面戰場的壓力。
由於滾石鎮和高葉領之間爆發的大概率是雙方只能存在其一的征服戰。
雖然在聯盟下發的規則裡。
征服戰必須要服從三戰兩勝的會戰規則，但第1場會戰至關重要。
以這兩個領地的情況來看。
只要第1場輸了。
後面大概率是一瀉千里。
所以雙方誰都輸不起。
當然，高葉領的士兵大多都是被黑龍領主所裹挾，具體有多大的戰鬥力和士氣需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滾石鎮這邊不同。
我可以向大家保證，至少參加戰爭所有人的心是齊的。”
一口氣說完這些。
馬修示意衆人仔細思考。
他自己則是從旁邊的烤肉架子上拎起一串蘑菇品嚐了起來。
這批蘑菇都是蘑菇房最新長出來的。
品質相當甜嫩。
配合馬修親手釀的酒。
那叫一個鮮美酣暢。
不過沒等他獨自享用太久。
雲精靈艾米莉亞第一個站了出來：
“我是職業的軍人，完全明白戰爭的風險所在。
但我受波波女士委託而來，必將代替她參加這場戰爭。
伱可以放心，我擁有足夠的戰爭技能以及高明的逃跑經驗。
真要到全軍覆沒的情況，我會很好的保護自己。
所以，我參加。
順便能給我一串蘑菇嗎？
不要辣的謝謝。”
馬修微笑着遞了一串過去。
緊接着。
獸人女劍聖克萊格也站了起來，她的眼神明亮、態度真誠：
“如果不是你，我很可能已經死在神孽的注視之下了。對我來說戰爭毫無恐懼，我會血戰到底。但就目前看來，我覺得不會發生的情況，畢竟大傢伙看着好像都很強。”
說着她環視周圍一圈。
然後大方的看向馬修：
“給我來兩串牛肉？”
馬修眼疾手快的遞了上去。
薩曼莎跟着表態：
“克萊格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上次探索蟲巢實在太過兇險，我甚至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還是克萊格時候跟我說的。”
“我欠你一個很大的人情，還有橡樹領域的共鳴，參加這場戰爭甚至都難以抵消。”
“嗯，不用給我遞，我自己來拿。”
說完她主動跑過來幫忙烤串。
接着是盧米埃。
作爲未來的雨林之王啥也沒說。
只是湊過去給馬修來了個擁抱。
他在馬修耳旁道：
“在我的部落最缺錢的時候，是你給了我一大筆錢——
我知道你可能會說那是我應得的。
即便如此也很難得。
外面的世界總是對我們的部族充滿着這樣那樣的偏見。
我有很多前輩想要離開叢林。
但跨出去的那一步實在太艱難了。
真的馬修。
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知道你之前寫信給我是想繼續幫我忙。
但我實在不好意思繼續麻煩你了。
這次如果能幫上你的話。
我會非常高興的。
記住。
無論你和什麼人發生戰爭。
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他的語速非常快，有些還夾雜着一些詹戈族的單詞，馬修也只能聽個大致的意思。
但他注意到盧米埃微微發紅的臉頰。
便知道這傢伙也是個不擅長表達情感的人。
於是他拍了拍盧米埃的後背。
輕輕道了一聲：
“謝謝。”
盧米埃嘿嘿一笑，緊張尷尬的情緒緩解了不少，也跑過去要烤串吃了。
最後。
只剩下了洛蘭。
當馬修的目光和他對上之時，後者一臉輕鬆寫意：
“放鬆些，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找過一個著名的預言法師算過命。
他說世界毀滅了我都不會死。
所以區區一場戰爭根本嚇不到我。”
馬修好奇地問：
“那位預言法師現在怎麼樣了？”
洛蘭從腰間取出那枚碧綠色的短笛，笑着說道：
“在給我算完命的第二天，他就被一輛失控的馬車給撞死了。”
馬修默然無語。
旋即他又問道：
“你之前總說滾石鎮或者高葉領附近會有大事件發生，那黑龍偷襲算是大事件嗎？”
洛蘭搖了搖頭：
“不算。”
馬修面色一緊：
“所以後面還有可能會發生更嚴重的事件？”
洛蘭認真的說：
“坦白的說，我不知道，吟遊詩人只能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在預言方面的能力遠遠不如真正的預言法師。
可即便是最強大的預言法師也無法斷定未來的走向。
我只能告訴你我捕捉到的一些反常的跡象。
滾石鎮仍然是整個南方有可能爆發大新聞概率最高的地方。
高葉領次之。
至於這些事情到底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在什麼時間爆發，我也只能有一個很模糊的感知，這種感覺並不準確。
說到底。
我們都是被命運大潮拍打着向前的凡人。
不過你也不用那麼緊張。
大事件的爆發並不代表一定是災禍，通常也能帶來相當的機遇。
在南方現有的格局之下。
滾石鎮相對來說已經是境況最好的領地了。
更何況。
還有我在這裡。”
說着。
他給了馬修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後將笛子搭在脣邊，開始吹奏一曲歡快的音樂。
伴隨着洛蘭的笛聲。
整片樹林似乎都喧鬧起來。
盧米埃率先下場扭動身姿。
克萊格和薩曼莎也不遑多讓。
唯有云精靈艾米莉亞矜持的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衆人起舞。
馬修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剛想進去湊湊熱鬧。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
一頭殭屍順着通道下方的石梯爬了上來。
在這頭殭屍背後。
是他茫茫多的同族和更多的骷髏。
他們跟隨着洛蘭的音樂聲扭動大胯、翩翩起舞。
那一瞬間。
彷彿橡樹們都活了過來，有的跟着扭動身姿，有的則是對不死者們的舞姿指指點點。
馬修跑到墓園裡一看。
好傢伙。
洛蘭的笛聲傳遍了整個地下空間。
似乎所有生物和不死者都被那股歡快的情緒所感染。
數據欄上。
……
「提示：你的同伴洛蘭吹奏了傳奇詩篇“仲夏夜戀曲”，所有聆聽了音樂的單位士氣+1；
意志檢定大幅度提升；
桃色幸運+1」
……
很快的。
橡樹林裡的飛馬、地洞裡的穴鴞、溪流旁的松雞……
橡樹林的所有生物也跟着活躍了起來。
生者與不死者。
在月光之下、在戀曲之間，竟是拋卻了往日的成見與衝突，和諧地在一起起舞。
馬修能感覺到所有人那發自靈魂深處的快樂。
除了苦力之母妙薩奇向他抱怨說，在如此美妙的音樂下，苦力殭屍都不好好幹活了之外。
其餘單位都很開心。
就連手工作坊裡的縱火者們在幹活的時候都更有勁了！
於是馬修也放鬆身心。
同衆人一起沉浸在美妙的音樂海洋之中。
……
短暫的歡樂過後。
緊張的備戰工作還在繼續。
七月二十六日。
雷加代表滾石鎮正式向七聖聯盟提交會戰申請。
目標是高葉領。
戰爭模式則是「征服戰」。
征服戰理論上是三戰兩勝，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第一場會戰的贏家基本能贏下所有。
據澤勒潛伏在高葉領的斥候傳信說。
黑龍領主正在派人挨家挨戶地蒐集戰爭用的道具，包括軍用武器、各種油脂、木材以及鐵器。
高葉領幾乎是一個純粹的農業領地。
滾石鎮勉強還有一些紡織工業。
而高葉領除了出產糧食和棉花之外，就只剩下富饒的土地資源和高山水庫了。
這一消息極大地鼓舞了滾石鎮內部的士氣。
因爲雷加這邊在備戰的時候，都不怎麼需要向民間徵集物資，市場上實在買不到的，他纔會通過市政廳向居民們發佈徵集清單。
清單上的東西也是按照市價成交的。
因此滾石鎮總體上的備戰情況還算樂觀。
馬修不參與正面戰場的對決，也沒有插手大部隊的備戰情況。
他主要負責提供法術支援、率領屠龍小隊進行特別作業活動。
不過爲了配合雷加新成立的一支「縱火小隊」。
馬修向他提供了大量的熾火膠、燃燒瓶以及高純度的硫磺礦。
其中的縱火道具很多都是庫存。
馬修是用低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批發給雷加的。
這筆交易達成之後。
他一口氣獲得了12萬金幣的回款。
由此可見。
發戰爭財的確是來錢最快的！ 而在價格談判方面，兩人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賬目是要各自算清楚的。
可爲了滾石鎮的共同利益。
他們都願意做出一定的讓步。
比方說「費資本的屠龍槍」這枚卷軸，雙方磋商的結果是——
雷加出25萬金幣，馬修出5萬現金，再加上蘇瑞爾的30萬無息貸款。
這枚卷軸的所有權就緊緊握在了馬修的手裡。
相對應的。
馬修必須做出以下承諾：
「這枚卷軸必須用在保衛滾石鎮或者相關的戰爭之中。」
而作爲回報。
馬修將獲得屠龍所得的最高優先索償權。
也就是說屠龍收益摺合成現金之後，必須優先補足馬修的實際成本（40萬），之後纔是雷加的收益。
考慮到屠龍的意義幾乎可以決定戰局的走向。
雷加爽快地放棄了60萬以上（萬一）的收益追索權。
也就是說。
萬一被屠掉的龍有着更高的價值。
盈餘的部分也和雷加沒什麼關係了。
當然。
兩人在討論相關條款的時候都是抱着儘量少虧損的態度來進行的。
特別的。
爲了防止馬修虧本。
雷加還提出，在戰勝之後，馬修及他的屠龍小隊將獲得高葉領未來30年15%的稅金收益。
這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了。
在雷加提出來的時候馬修都嚇了一跳。
要知道。
雷加要養活的可是一支接近1000人的軍隊。
而自己的屠龍小隊目前總共也就不到10人。
能做出這樣的決策。
說明他十分看好馬修等人的行動。
也進一步證明了雷加受人歡迎不是沒有理由的。
以上這些並非孤例。
發動一場戰爭牽着到的利益方實在太多了，哪怕是馬修和雷加之間，各種經濟關係也必須逐一計算清楚——
戰爭期間的伙食費；
傷亡補貼；
額外補貼與獎勵機制；
武器與道具消耗所產生的費用；
各種大件器械的折舊費用……
凡此種種，不一而述。
總之在7月底整整一個多星期裡。
包括馬修在內的各路人馬進進出出領主府的辦公大廳。
別說澤勒了。
就連雷加都忙得快冒煙了。
不過這一切在七月份的月底前都已經梳理清楚了。
能做到如此高效的行政效率。
除了雷加和澤勒的加班加點之外，小帕頓也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這傢伙是稅務官出身，計算能力出衆，搞行政內勤似乎也一把好手。
很多戰時的經濟合同都是他負責擬定的。
相比起來。
身爲法術顧問的馬修倒是逐步降低了前往辦公大廳的頻率。
他主要是在墓園裡爆兵。
自從等級提升至LV16之後，馬修的單一召喚物上限也提升到了480只。
也就是說。
他最多可以召喚480只殭屍外加480只骷髏。
墓園裡的不死者數量顯然還不夠。
這時。
馬修此前從金色沃野陸陸續續拐過來的將近3000具屍體就派上用場了。
藉着墓園的種種加持。
他日以繼夜地呼喚着墳地裡的死者們。
一頭頭殭屍和骷髏相繼成形。
墓園裡活躍的不死者幾乎翻了一倍！
他們將在接下來的會戰之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而在這個過程中。
馬修也發現新召喚的殭屍已經徹底失去「銀月」效果了。
這意味着月光女神的悄然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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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神孽事件過後。
馬修便對她多加提防。
後者似乎也懶得演了，雙方之間唯一的聯絡人貓頭鷹艾拉過來幫忙催熟種子的時候，都不怎麼和馬修搭話了。
這說明她只是過來履行義務的。
對於她這樣的自然之魂來說，月光女神的意志高於一切。
馬修對此只能稍表遺憾。
相比起來。
同爲月光女神眷顧者的薩曼莎就顯得正常許多。
她仍然以個人名義加入了馬修的屠龍小隊。
似乎沒有受到來自月光女神的阻礙。
不過在薩曼莎身上，馬修也敏銳地注意到了一點異常——
自從她到來之後。
似乎就一直在東張西望。
臉上也時常會出現失落的表情。
馬修起初還不明白她在失落什麼。
直到她開始向自己旁敲側擊起伊萊的去向時，馬修才隱隱明白了什麼。
可看着和她親密無間的女獸人克萊格。
馬修又迷糊了。
這些人的關係到底是咋回事？
摟着克萊格還詢問伊萊的去向。
也就是伊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趕到。
不然馬修都替他們感到尷尬！
時間就在這一片緊張的氛圍裡過去。
七月二十八日。
夜。
墓園的工作間裡。
“滋滋滋！”
森冷的寒氣自馬修的右手之上散發出來。
恐怖的負能量從手掌根部蔓延到了小臂之上，一直到手肘部分，所有的皮膚都變成了青灰色。
看着這一幕。
馬修的眼中露出了滿意之色。
數據欄上。
……
「提示：“負能量改造”成功，你的右手手掌（含小臂）已注滿了負能量！這些部分獲得了以下的效果——
1.手掌（蒼白之手/負能量改造）：即死判定/吸血判定
2.小臂（負能量改造/肉身鎧甲）：當“肉身鎧甲”激活時，你的小臂將充滿負能量，並獲得18點的“天生護甲”。
3.右手（整體）：你獲得了相當於18點整體力量的局部力量
負面影響——
在負能量充盈的狀態下，你的右手將很難進行精細操作，諸如書寫文字、卷軸抄錄、打法師之手等等。」
……
第一輪的負能量改造相當成功。
由於他的右手本就固化了「蒼白之手」，所以很多負面影響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平時戴個皮手套就行。
而小臂上提供的「肉身鎧甲」可謂相當強力。
它直接把馬修的小臂變成了鐵手！
18點的天生護甲，都能和阿古斯的奇山之盾的二形態相提並論了。
對於一名法師來說更是逆天的屬性。
理論上，只要他手速足夠快，徒手撥箭矢輕輕鬆鬆。
不過到目前這一階段。
馬修的嘗試還沒有結束。
他趁着右手裡的負能量還未褪去，緩緩地啓動了橡樹領域。
下一刻。
一股龐大的生命能量情不自禁地從領域內涌了出來。
朝着馬修的右手狠狠地灌了進去！
……
「警告：你的右手受到了損傷，是否通過“橡樹領域”進行治療？」
……
馬修沉吟片刻。
選擇了「是」。
受到了鼓舞的生命能量直衝馬修手掌，此前注入的負能量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下，便迅速地撤回。
最終。
除了右手手臂中心一個黑色的小圓點之外。
其餘地方都被生命能量所佔據。
馬修抖了抖右手，發現它已經恢復如初，連帶着蒼白之手的效果都被剝奪了！
……
「警告：你的右手受到了生命領域的治療，失去了負能量的特性，是否啓動“不死者領域”進行修復？」
……
馬修想了想。
最終決定大膽嘗試。
他先是打開了均衡領域，確定專注還夠，隨後纔打開了不死者的領域。
陡然間。
負能量開始反撲。
馬修只看到自己的右手時灰時綠的。
雙方進行着一輪又一輪激烈的博弈。
最嚴重的時候。
馬修的手背黑得像炭、掌心綠的流油，整個手掌看上去涇渭分明。
好在均衡領域最終還是發揮了效果。
在均衡領域的協調之下。
生命能量和負能量初步達成了交替接管右手的協議。
十分鐘後。
馬修的手恢復成了正常的膚色。
而他的手背之上。
赫然出現了一個由三個逗號組成的領域圖！
橡樹、不死者、均衡。
三者相互制衡。
達成了臨時的統一。
數據欄上。
……
「提示：你初步協調了生命能量與負能量的衝突，你獲得了全新的“均衡之手”！
均衡之手包含兩種形態——
1.蒼白之手（當你在使用蒼白之手時，你將消耗負能量，對外釋放即死效果與吸血效果，在此期間等比例轉化一定的生命能量）
2.治療之手（當你在使用治療之手時，你將消耗生命能量，持續性地對外輸出治療效果，在此期間等比例轉化一定的負能量）
你的均衡要素+20！
你獲得了1點實踐點數（傳奇之道）！
警告：由於缺乏“領域之契”的緣故，當前均衡之手的平衡效果難以長期維繫，請在360日之內完成“領域之契”的書寫」
……
成了！
馬修神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此刻。
他能感受到同一隻手上附着的強大負能量與生命能量。
原本充滿衝突的二者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只需要馬修一個心意。
他就能自由地在蒼白之手和治療之手間來回切換。
而如果他選擇壓制領域力量。
呈現出來的則是正常狀態的「均衡之手」。
均衡之手沒什麼特性。
就是力量比正常情況下要大一些。
除此之外。
馬修注意到均衡之手的缺點就是容易一直冒汗冒油。
這點問題不大。
多準備幾塊手帕就好了。
“360天的時間，應該夠我找到能承載領域之契的材料了吧？”
“到時候先後完成右手和儀式場的協調，我的傳奇之道就能往前走一大截！”
馬修心滿意足地想到。
此時佩姬忽然走了進來。
她很不樂意地說道：
“馬修，你最近打架都不叫上我了，是不是覺得我的戰鬥力拖你後腿了？”
“我得讓你明白，我纔是你手下頭號最能打的那一個！”
“這場會戰，請務必要讓我參加！”
馬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忽然問道：
“升級了？”
佩姬興高采烈地說：
“嗯！”
“就在黑龍襲擊滾石鎮的那一天，我突然就提升到了17級！”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我也是五階大佬了！”
17級。
剛好又比馬修高了1級。
馬修懷疑佩姬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奇怪的設定。
而他之所以不讓佩姬參與戰鬥了，其實是出於保護她的心理。
上次佩姬出戰時丟了不少骨頭。
馬修還是蠻心疼的。
不過見她興致高昂，馬修也不好打擊她：
“放心，這次會戰我一定會帶上你，而且還會有很艱鉅的任務交給你。”
佩姬頓時喜出望外：
“是嗎？”
“那我要砍十個！”
馬修心虛地跟着笑了笑。
給大部隊做飯，應該也算艱鉅的任務吧？
他其實打心底地不希望自己的身邊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戰場上。
如果可以，和平纔是馬修最大的心願。
可惜在通往和平的路上。
註定是充滿坎坷。
……
翌日晚上。
滾石鎮官方驛館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今天是西芙的生日。
也是她舉行成人禮的時候。
馬修早早來到驛館的會場裡，目光在來訪的賓客中來回掃蕩。
沒多久。
在會場裡忙了大半天的小帕頓來到了馬修身邊。
馬修低聲問道：
“怎麼樣？”
“告訴雷加了嗎？”
“他什麼反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