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傻柱側頭看着走進來的易中海，對方臉上的神情讓他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一切。
“一大爺，救救，我不要那樣。我還沒媳婦，我還沒孩子啊.”
蒼老的臉上淚痕交錯，看上去不像是個年青漢子，倒像是個遲暮老人，哭泣逝去的親人。
“柱子啊，你聽一大爺說。”
易中海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作爲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兩個少一個，還能用。”
“要是另一個也壞了，你就徹底廢了。懂不？”
傻柱愣住，但下身傳來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沒心思想這些，易中海這樣說，他就知道，必須做出取捨了。
“一大爺，一個也行？”
“這事就咱倆知道。醫院這邊我也找大夫了，涉嫌隱私，他們不會到處亂說的。”
然後，就是楊小濤。
“哈哈哈哈”
“首長放心，我們保證讓您，讓各位到來的同志，都能完成任務。”
在她心裡，這四合院如此雜亂，還被敵特盯上，這裡不安全。
“楊工，廠長讓你去會堂門口集合，一起迎接交流團。”
隨後醫院召集醫生，護士，準備好器具，傻柱就像頭死豬似的推進手術室。
來到門口，就看到道路兩遍已經站滿了軋鋼廠的工人，從軋鋼廠大門處一直延伸到這裡，每個人揮舞着紅旗。
一旁的常明傑眼中莫名的嫉妒，話裡都有點酸。
這東西可是有講究的，地位身份閱歷經驗，統合全局，才能既讓人覺得受尊重，又找不出毛病來。
冉秋葉伸手給楊小濤揉着太陽穴，欲言又止。
楊小濤也伸手將冉秋葉攬在懷裡。
但現在，還是要先退燒。
這邊，易中海匆匆跑來，找到醫生。
再加上今天就是交流團來軋鋼廠的日子，往後有的忙了，他也顧不上家裡，還不如讓冉秋葉回孃家待兩天呢。
“歡迎您，田主任。”
劉懷民和楊佑寧兩人立馬領着隊伍迎上去。
兩人溫存片刻，楊小濤起來洗個冷水臉，寒冷刺激下，睏意全無。
楊小濤趕緊打招呼，陳斌伸手握着楊小濤的手，“早就聽說咱們廠裡出了個了不得的，今個見了可不是嘛，年輕有爲，好好。這暖氣爐一出來。我這老風溼的毛病可是好多了。”
秦淮茹關心着，易中海回了句，還好，就拉着醫生離開。
放下冉秋葉，楊小濤一路疾行來到軋鋼廠。
此刻，軋鋼廠在宣傳科的裝扮下，門口掛着橫幅：熱烈歡迎交流團來我廠知道學習。
“哈哈，好得嘞。”
“好！”
門口處，劉懷民楊佑寧四個軋鋼廠的頭頭站在最前方，在他們身後是一羣年紀不小的工人，一水的工人服裝，看上去就是老工人。
“哦，對對，先忙，先忙正事。”
楊小濤快步往大會堂去，這時發現於海棠跟在身後。
另一邊，護士得到醫生的吩咐，給賈東旭辦理住院，然後做了皮試後，立馬打起吊瓶，先把燒退了再說。
“你好，楊小濤同志，我是這次負責交流團的田園。”
“這些年咱們加大力度整治，大部分都給咋出來了，剩下的也都是些小耗子。翻不起風浪！”
楊小濤解釋着，“咱這叫排除萬難，全心全意爲工廠服務啊！”
劉一銼笑着，身邊一人立馬開口，“老劉，你學了也沒用啊，就你家那口子，你敢說個不字？”
當然，這其中還有易中海。
看到秦淮茹，易中海趕緊詢問賈東旭的情況，“咋樣了？人醒了沒？”
“首長，您怎麼親自來了？”
兩女沒多少交流，卻都加快速度跟上。
“陳工，還不止呢，人家可是修好了軋鋼機？”
楊小濤點頭表示知道，也沒多問其他的事。
劉懷民點頭，隨後對着衆人喊道，“大家歡迎首長，歡迎同志們到來。”
田主任再次點頭，隨即走開。
劉懷民握着大領導的手，神情激動。
啪啪啪
“好！”
“哈哈哈，說的比唱戲還好聽，咱們可得學學，以後啊，說不得就用得着呢。”
“你好，”
傻柱咬牙說道。
當然，經過昨晚上的事，楊小濤也有些擔心冉秋葉的安危，於是就將旺財派了過去，充當看門口。
楊小濤沒想到上次的事情大領導還記着他，趕緊保證着。
說話的是宣傳科主任，正指揮着衆人站位。
楊小濤笑着回話。
“會不會影響，找媳婦？”
“這很正常，他們乾的就是這活。剛解放那幾年，猖獗的都敢當街行兇。”
秦淮茹看看易中海，隨後小心回答，“要先退燒，其他的再說。”
楊小濤走過來，人羣裡就有人招呼，“楊工，這邊！”
楊小濤過來，劉一銼就招收讓他上前，楊小濤跟幾人打着招呼，湊到前面。
“好，趕緊的，別拖啊。”
陳斌說着，楊小濤還沒多說，就被徐遠山看到，趕緊上前。
醫生看了眼秦淮茹，搖頭嘆息，“這情況我也沒法說，現在只能先退燒，後面等其他醫生來了，一起看看。”
最後，還是忍住的沒說出來。
當先一人，從車車副駕駛上下來，看了眼身後衆人，就帶着人往這又來。
卡車上的衆人感受到這股熱情，同樣揮舞着手，熱情迴應。
兩人中個頭矮臉型清瘦，帶着圓眼鏡的去陳斌，跟逄國一樣都是從八級鉗工晉升爲工程師的。
“哎呀，濤，這本事你可得發揚光大，這年頭敢修軋鋼機還能修好的可沒幾個…”
楊小濤點頭順着指引來到前方，進入到一羣老工人裡。
“嘿，這不有點事把媳婦送孃家去了。”
楊小濤沒多問，於是身後又多了一個人。
隨後楊小濤陪着冉秋葉吃過飯，在冉秋葉的一再要求下，這才穿上了結婚才穿的中山裝，棉皮鞋，看上去十分精神。
“完不成任務，我，你們，還有在場的各位，都是要受處分的。”
冉秋葉靠在身旁，伸手抱住他。
秦淮茹聽了，自然清楚賈東旭的病根在哪裡。
說話間，逄國靠過來，身旁還跟着倆人。
大領導握着楊小濤的手並沒有急着鬆開，反而問起話來，“小同志，又見面了。準備的怎樣？這次，你可是挑大樑的，不能出岔子啊。”
楊小濤搖頭，“就是沒想到，我也被盯上了。”
八輛卡車陸續在一旁空地上停下，隨後車裡的人跳下來，迅速聚在一起。
大領導一臉笑容，“這次，我可是和他們一樣，帶着任務來的。”
“那就拭目以待。”
另一個大高個，嘴邊始終掛着笑容的就是常明傑。
只是，她也知道，這四合院是楊小濤長大的地方，讓他離開，需要很大的勇氣。
看着走廊裡昏暗的燈光，兩個自己看重的人都進了醫院，痛苦的底下腦袋，眼淚順着手指流下。
易中海點頭，“你放心，以前鄉下的驢子少了一個照樣配種。”
易中海這會兒才坐下好好休息，神情木楞。
好在年青，身體吃的消，熬夜也就那樣。
這四合院裡紛紛擾擾的，事太多。
跟在大領導身後的是組織這次交流的主任，見楊小濤如此年輕就跟大領導熟絡，心下重視。
劉海中見此，嘆息一聲，人生悲痛莫過於此吧。
四合院，鬧鈴響起，楊小濤揉着眼睛，伸手關掉。
傻柱聽了易中海的保證，心理抉擇着，最終還是爲未來考慮。
“你好，陳工，常工。”
“我這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哦。”
身旁陳宮側頭看了眼楊小濤，伸手在下面比了個大拇指，顯然也知道昨晚的情況。
這個大會堂，就是平時軋鋼廠召開大會的地方，地方不小，正好容納下衆人。
道路兩旁的工人開始熱烈揮舞旗幟，聲音更加響亮。
大領導說着，背後一起來的人都笑起來，楊佑寧立馬上前保證着。
“沒事，別想多了。”
身旁秦淮茹面色蒼白，緊張問着，“大夫，我家男人咋樣？”
大領導帶頭，開始和軋鋼廠的握手。
“楊工！”
“割了！”
在之後就是主任等幹部領導，各個臉上帶着喜悅。
大領導用力握手，又看向楊小濤身旁的劉一挫，“老劉，身子骨好着呢…”
只留下秦淮茹和易中海，在這寂靜幽冷的醫院走廊裡，失魂落魄。
隨即也是熱情的握手。
劉一銼雖然說話很直，卻並不讓人難受。
另一邊，醫生看着賈東旭的病歷，皺着眉頭。
“你小子來晚了，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這架子可不小嘞。”
在這羣老工人當中，楊小濤看到了當初給他考覈的劉一銼劉大明，還有工程師逄國，其他幾個人也有些面熟。
“我是專職跟蹤報道的，領導要求的。”
衆人鼓掌，又是一番見面。
加上昨晚這一鬧騰，今後這幾天估計不會安靜。
倆人收拾好，楊小濤騎車先把冉秋葉送回孃家。
得到同意，易中海趕緊去找醫生。
“不過你還是要當心點，沒事別亂竄。”
陳斌高興說着，卻被逄國拉住。
“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小濤嘿嘿兩聲，隨後就聽到汽車的聲音不斷靠近。
老何家不能斷後啊。
也是這三人中最年輕的，唯一一個從技術員一步步升到工程師的。
劉懷民，楊佑寧，徐遠山，陳宮。
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傻柱隨後趴在牀上，默默流淚。
楊小濤沒多想，跟着就跟着吧。
楊小濤到了後，還沒到辦公室，就碰到兩眼放光的於海棠。
“首長放心，堅決完成任務。”
“老陳，咱們今個可是有正事的。”
道路兩遍也有條幅，廠子裡面更是打掃乾淨，早就準備好的人手裡拿着小紅旗，一羣一堆的等待着。
也不多說領着人就離開。
“柱子咋樣？”
腳下加快速度，還沒到門口，就看到婁曉娥跑過來，手上也拿着一個本子。
易中海點頭，割掉一個還有能保住一個，一樣是個男人。
於海棠說着還拿出鋼筆本子，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楊小濤。”
“好。”
那人，正是軋鋼廠的上級大領導。
這一夜鬧騰的，一點都沒休息。
“昨晚上沒事吧。”
“我給你介紹下，這兩位是咱們廠的工程師，陳斌，常明傑！”
“你好…”
見面持續了十分鐘，衆人算是都見了，隨後楊佑寧領着隊伍前往會堂。
這時，會堂根據要求早就安排妥當，衆人進來後，除了前排留出座位，其他人都隨便坐着。
大領導領着一衆領導坐下，隨後會議直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