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來。”
這兩個字初雪已經聽沈齊寧說過許多次，可這一次……
她腦海中不由地出現在演武場邊上，師兄偷偷脫掉她的鞋，抓着她的腳，撩起衣襬，做出奇怪動作的樣子。
是吧，那時候師兄指定是想趁我修煉沒醒，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吧！
沈齊寧又拍了拍椅子，說道：“別愣着，水都燒好了，師兄給你開開筋脈。”
初雪挪了挪步子，仔細打量着沈齊寧。
最終，她還是乖乖在沈齊寧對面坐下。
初雪雙腳互相蹭了蹭，將剛纔足底粘上的草葉擦去，踩在木桶的邊緣別過足腕看了看，確認乾淨了才慢慢放進水中。
“唔……”初雪舒服地輕吟一聲。
沈齊寧一直關注着自己的靈根，依舊是斜斜地指着初雪的右腳。
沒多說什麼，沈齊寧默默伸過手去，抓住初雪的右腳小腿，提了起來。
初雪還下意識地躲了躲，但最終還是選擇配合。
沈齊寧將她的右腳架在自己的左腿膝蓋上，雙手握住。
這時候，沈齊寧意外地發現，那原本傾斜的靈根像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般，直立了起來。
初雪見沈齊寧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腳，就算是以前，師兄都沒有過這麼誇張的表情。
初雪試圖收回腿來，可卻被沈齊寧牢牢握着，沒法動彈，只能徒勞地縮了縮腳趾。
沈齊寧手上開始動作，一絲絲靈力從指尖釋放，滲入初雪的皮膚，每次這樣都可以讓初雪舒服得飛起，所以沈齊寧也算是屢試不爽。
看到初雪那雙目微閉，一臉享受的神情，沈齊寧就知道自己的手法再次成功了。
兩個拇指環着涌泉處揉捏，這正捏着，突然感覺一縷靈力反饋了回來。
這並不是沈齊寧釋放出去的靈力，而是初雪足心處涌出的靈力。
這一縷靈力直接鑽進了沈齊寧的掌心，順着他的經脈飛快遊走。
沈齊寧驚訝地看向初雪，她還是剛纔那副舒服享受的表情，看起來對此並不知情。
初雪已經築基，可以做到靈力外放，只是現在還不是非常熟練。
但是看起來，現在並不是她主動將靈力釋放出來。
沈齊寧一邊繼續按着，一邊關注那縷靈力的動向。
這縷靈力進了沈齊寧的經脈之後，就直奔着丹田而去，徑直灌入了丹田中的小小靈根上。
沈齊寧丹田中的金色靈根在接收到這一縷靈力之後，還震顫了一下，然後挺立得更加筆直了。
沈齊寧：？？？
這是什麼情況？
正想着呢，又是一縷靈力鑽入沈齊寧的掌心，順着剛纔同樣的路線朝着丹田而去。
同樣的，這縷靈力鑽入丹田後，徑直灌注在了靈根上。
沈齊寧嘗試了一下，他停止往初雪的足上灌注靈力，只是繼續用手揉按，就沒有再感受到從初雪身上傳來的那縷靈力。
除此之外，灌注靈力的位置改變，也是同樣的結果。
只有繼續往她的足心涌泉中灌入靈力，才能獲得這樣的反饋。
很快，已經有連續五縷靈力灌入了靈根，那小小的靈根看起來像是長高了些許。
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作用，但靈根生長肯定不會是壞事。
沈齊寧看着手中這隻小巧白皙的可愛之物，心中思索。
也就是說，被初雪開光後的丹田，可以通過刺激她涌泉以獲取來自她的靈力反饋。
這些反饋的靈力，可以滋潤沈齊寧的靈根生長。
那豈不是說，自己小小的玄級靈根有救了？！沈齊寧驚喜萬分。
如果靈根當真變成了可以成長變化的，那隻要捏的次數夠多，時間夠長，是不是可以變成天靈根啊？
想到這裡，沈齊寧捏得更起勁了。
那一絲絲灌入他丹田的靈力，每每都能給他帶來飛上雲端的舒爽。
沈齊寧一直數着，這已經是第25縷靈力進入，當這縷靈力灌入靈根的時候，靈根突然劇烈顫了顫。
與此同時，沈齊寧感覺到一股衝動從丹田處傳來，他身子冷不丁一顫，雙手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呼……”沈齊寧長長地呼了口氣，後背靠在椅背上。
這股衝動勁過去之後，就感覺身體一陣空虛，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浮雲，手中的什麼都不香了。
沈齊寧鬆開了手，初雪的右腳自然落入水中，發出撲通一聲響。
初雪愣愣地看着沈齊寧，感覺師兄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師兄？”初雪小聲說道，“你……怎麼了？”
“唔……”沈齊寧回味了過來，直接站起身，“你自己泡泡吧，我先回了，泡完記得把蘿蔔插坑裡，用繩子拴住。”
“啊？”初雪疑惑道，“那左腳……”
這話都沒說完，沈齊寧就已經駕着紫竹簫飛遠。
“不是，師兄你……”初雪看着師兄飛去的方向，一頭霧水。
“師兄剛纔怎麼了？”
初雪雙腳從桶裡提起，踩在桶的邊緣上。
剛纔她其實可以感覺到，沈齊寧捏她右腳的時間比平時久了許多，本來她還想提醒一下的，可看到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裡想着捏久點也沒關係，反正挺舒服的。
可，誰能想到師兄捏完右邊，就完全不管左邊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特別是臨走之前他靠在椅背上一副很是感慨的樣子。
想到師兄剛纔身子哆嗦了一下之後突然變換的冷漠表情，初雪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了一個不太妙的想法。
師兄他，不會是厭煩了吧？！
……
沈齊寧可不是厭煩。
他坐在屋前的草地上，望着逐漸落下的夕陽。
剛纔那種感受，屬實是難以詳細描述，那是一種，複雜的，自內而生，席捲全身的感覺。
在那之後，就彷彿全世界都不重要了。
說起來，剛纔左腳沒捏吧？
算了……
沈齊寧躺在草地上，閉目觀察了一下丹田內靈根的變化。
雖然並不是特別明顯，但還是比之前粗壯了一丟丟，長高了一丟丟。
未來可期啊。
只是，每次似乎是有次數限制的，今天接受到第25縷靈力的時候，身體就出現這樣的反應。
所以還是要細水長流，來日方長。
說起來，初雪泡完了沒？
沈齊寧擔心初雪沒把蘿蔔捆結實，便開啓了與蘿蔔的五感聯繫。
“哦，還沒泡完啊……”沈齊寧摸了摸好像被踩了一腳的左臉，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