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在衆人豔羨的眼光下點了點頭,那丫鬟上來幫她把披風給披上了。
之後衆人便虛情假意誇他們夫妻感情好。
白若雪也只是笑,並不同意,也不反對。
回去的馬車上,她一直打着簾子盯着外面。其實已經漆黑一片了,但是她依然不想讓視線落在車內。
“怎麼了?”宇文清捱到她身邊,與她並排坐着。
宇文清今天喝了不少的酒,白若雪其實很討厭別人的身上又濃烈的酒味。可是很奇怪,宇文清身上的散發出來的酒味,竟然不是她從前反感的味道,相反,居然有些幽香。
白若雪不由的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真真就這麼特別嗎?特別到連自己討厭的一切,放在了他的身上都成了例外。
她對他是不是已經到了無法抗拒的地步?所以纔會因爲聽到他跟別的女人的過去而耿耿於懷呢?
白若雪不是一個藏得住心事的人。
她迴轉頭來,看着宇文清,“七爺,二嫂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白若雪知道,今天若是不能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她只怕會一直糾結下去。
宇文清眉毛輕挑,“怎麼?聽幾位嫂子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說了她們看到的!”
宇文清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他伸手攬過白若雪的腰,“雪兒是在吃醋?”
“不是!”白若雪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樣,立馬反駁,並且不安分的掙扎起來,“我只是覺得七爺跟那個京城第一美人很般配,擔心我拆了你們這對天造地設的鴛鴦。”
宇文清自然知道這是她的辯解之詞,他摟着她並不鬆手,反而摟的更緊,讓白若雪幾乎完全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低頭,與她對視着,眼睛裡帶着盈盈動人的笑意,“我與素纖可不是什麼鴛鴦。她對我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你,你應該清楚。”說着他抓起白若雪的一隻手,放到了他的左胸前,“我的心是有容量的,容得下你,就容不下別的任何人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帶着笑意和滿滿的深情的眼睛,白若雪覺得自己彷彿要被吸進一樣,竟一時忘記了反應,只是怔怔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