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最終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白若雪好容易等着他們把正事都說完了,便扯了扯宇文清的衣服,低聲說:“我要告退了。坐着難受!”
宇文清倒也不再爲難她,畢竟皇帝那樣色迷迷的盯着白若雪,他心中更不爽。
所以便點了點頭,“也好。你且先去拈花堂休息一下,回頭這邊結束了,我去接你!”
於是白若雪起身走了出來,向皇帝道了個萬福,“皇上,妾身有些乏,先行告退了!”
皇帝看着她的眼神到是頗爲留戀。只是畢竟有衆多的外人在場,而且他還忌諱這一年前,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便只是笑着點頭,“也好,你且先去休息吧!”
白若雪施禮之後,轉身離去。
才走到門口,迎面進來了一個小太監,見了她便道:“王妃請留步!”
白若雪不解,只得停步等那小太監說話。
那小太監向皇帝跪下道:“皇上,玄親王妃身邊的丫頭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要找王妃。”
“是嗎?既然是要緊的事,就宣她進來吧!”皇帝說。
那小太監領命出去了。
白若雪心中莫名的開始不安。
雲錦這個時候找自己做什麼?她不是個不懂規矩的,若不是真的出了大事,斷不會在這種事情硬闖皇宮的。是明香?
“別擔心!”
白若雪心下正擔心着,宇文清已經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柔聲安慰着。
白若雪點了點頭,因爲有宇文清在身邊,她也安心了下來。
不一會兒,小太監領着雲錦走了進來,而云錦的身邊還有一個小丫頭,灰頭土臉的,好像是剛從火災現場逃出來的一樣。
“佩兒?”白若雪很驚訝。
就算那丫頭的臉上都是塵土和菸灰,但是白若雪還是認得出來,那姑娘就是白夫人的貼身婢女佩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白若雪的心猛的往下沉。這麼大晚上的,佩兒這般模樣出現在這裡,定然是白府出事了。
佩兒見了她之後,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小姐,老爺跟夫人都死了!”
白若雪只覺得眼前一黑,若不是宇文清扶着,她便站不住了。
“你,你說什麼?”白若雪一把拉住佩兒的手,“你開玩笑的是不是?我爹孃無病無痛的,怎麼會死了?你騙我對不對?”
佩兒搖頭,“沒有,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晚上的時候,老爺跟夫人在院子裡賞月,後來老爺說乏了,夫人就陪他去休息了。可是後來,老爺的院子起火了。我們都想衝進去救他們,可是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我們進不去。後來府中所有的下人一起,想把門撞開。可是出現了很多武林高手。他們出現後,什麼也不說,直接動手殺人。奴婢是裝死才逃過一劫的。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後,老爺的屋子已經完全燒燬了。奴婢進去看過,裡面有兩具已經完全燒焦了的屍體。”
白若雪的全身都在顫抖。她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你騙我,你騙我。”
不會的,她因爲今天要進宮,所以昨天特意帶着明香去給他們二老拜節。昨天白夫人好親自下廚幫她做了一桌子她喜歡出的菜。還送給明香很多她親手縫製的衣服。
還有白守城。雖然他向來話不多,可是對她也一直真心真意的好。
他們不是白若雪的親生父母。可是在這個世界,她卻只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啊。
眼淚順着白若雪的臉頰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住的下落,“不會的。這怎麼可能?他們又沒有仇家,誰會這麼狠心?”
“是他!”
佩兒指着半抱着白若雪的宇文清,惡狠狠的盯着他,“就是他。那些人都他派去的!”
白若雪不可置信的望着佩兒,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着身邊的男人。
宇文清也怔住了,看到白若雪受傷的眼神,他下意識的搖頭,“雪兒,不是我。我……”
“是!”佩兒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解釋,“我親耳聽見的。他們以爲我也死了,所以就肆無忌憚的聊天。他們說是你指使他們的。還說,今天是中秋,就算是官府今晚都很鬆懈。所以,就算白家着火了,也不會及時來救的。就是你,我親耳聽見他們說的。”
“佩兒,我知道你受了驚嚇,你先下去休息。等冷靜下來再說!”宇文清揮了揮手,上來兩個人,要將佩兒帶走。
“等一下!”白若雪卻攔住了那兩個人,“佩兒,你真的親耳聽見了?”
佩兒點頭,“是,我真的親耳聽見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老爺夫人對他多好,每次他去的時候,招待他的一切都是府中最好的。都是;老爺夫人平時自己都捨不得用的。他怎麼能這麼做?”
佩兒是孤兒,八歲的時候被白夫人撿了回去。雖然她只是白府的下人,可是百家二人待人向來和善。而且如果沒有白夫人,佩兒如今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一直是把白夫人當成救命恩人的。如今親眼看見她被燒死,佩兒心中是無比怨恨的。
“雪兒,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沒有讓人這麼做!”
宇文清本能的解釋着。他知道如果白若雪信了,他便就真的失去她了。
可是白若雪不說話,只是推開了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宇文清追上去,伸手去扶她,“雪兒,你聽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白若雪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回身,“別跟我說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