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陽這麼一說,剛還有點得意的李翰,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
尤其是在看到樑玉一臉憤怒的看着自己的時候,他更是有種想哭的衝動了。
明明是這小子動的在手腳,關自己什麼事?不找易陽算賬,反而怪在自己的頭上,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不成?
事實上,樑玉還真的認爲他好欺負一點,武力比不過易陽,現在又知道他是一箇中級醫師,樑玉哪裡還敢再得罪易陽?
和易陽相比起來,李翰明顯的要好欺負的多,一想到自己的手被易陽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樑玉現在真的是宰了李翰的心思都沒有了。
要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落得個如此的下場?要不是他,自己的手又怎麼會被易陽弄得給留下後遺症?
越想越是憤怒,本就一肚子鬱悶的樑玉,這下子,仇恨全部都轉移到了李翰的身上,再看李翰的時候,眼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
而易陽卻還是嫌這不夠,淡淡的說道:“樑老師,你這手臂我是給你醫好了,只要休息那麼幾個月,就能完全的康復了。不過,由於剛纔在醫治的時候,受了那麼點驚嚇,有可能有點小小的後遺症,比如在恢復的過程中,會不時的疼痛一下什麼的。當然,這也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也有可能什麼事都不會有。”
易陽說的雖然輕,可是落到樑玉的耳中,卻是讓她的身體卻是一震。
易陽說的是有可能,可樑玉心裡卻是明白,易陽所說的那些情況,是必定會發生的。
這般想着,樑玉不由向易陽投去一個哀求的眼神,希望他能夠放過自己。
可是,易陽對於她的眼神卻是視而不見。
就這樣放過她?開什麼玩笑,敢傷害小雨點和小丫兩個,自己又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了她?
不管她是不是有心要傷害她們兩個的,可有一點易陽可以確認,那就是小雨點和小丫兩個身上的傷,是她留下的,要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自己怎麼對得起她們兩個身上的傷?
說實話,要是可以的話,易陽還真的不想醫治她的手的,只有直接廢了她,這才解氣。
可是易陽也明白,自己不能那麼做,那樣雖然解氣,可是自己在這嶽山書院怕也是待不下去了。
畢竟將一個老師廢了,這事就算嚴重了,別的老師會如何看待?即便是嘴上不說什麼,怕是心裡都會牴觸他的。
他也有想過將樑玉和李翰兩人的那點破事說出來,讓他們兩個名聲掃地,沒臉在這嶽山書院待下去。
不過這也只是想了想而已,他心中非常的清楚,只要自己說出來,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兩個絕對會矢口否認,甚至是倒打一耙,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而現在藉着這個機會,在樑玉的手上做了手腳,既能狠狠的懲戒了樑玉的同時,又能坑李翰一把,這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了。
所以,對於樑玉的哀求,易陽的眼神依舊冷漠,沒有半點的同情。
看着易陽那冷漠的眼神,樑玉心裡也清楚,這就是易陽對自己的懲罰了,恐怕自己再怎麼的哀求,他都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雖然心裡知道易陽是故意做手腳的,可這不能說,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她和李翰的交易,她的下場,肯定比這還慘。
想到這裡,樑玉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這就是報應啊,自己種下的苦果,終於要自己嚐了,她現在只希望到時候那一股痛楚能輕一點了。
不過,她雖然不準備再說什麼了,但並不代表她就這樣算了,不敢得罪易陽,這筆賬,自然是要算到李翰的頭上。
所以,再看向李翰的時候,她的眼神,已經變得非常不善了。
“李翰,要是我的手真出什麼問題,我絕對跟你沒完。”樑玉直接衝着李翰咆哮道,她已經將所有的仇恨都放到了李翰的身上。
易陽自然是樂得見到他們狗咬狗,最好能讓他們反目成仇。
聽着樑玉的咆哮,自己莫名的多了這麼一股敵意,李翰感覺自己那個冤啊。
“你..你是故意的?”李翰指着易陽吹鬍子瞪眼睛,他已經被氣的連說話都有點不順利了。
對於這種事,雖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易陽卻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說你老人家是不是有口臭,如此胡亂的噴人,你還要你那張老臉不?怎麼,看我年輕,就覺得我好欺負了?”
易陽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一想到這個老頭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煩,易陽就恨不能在他的老臉上來幾拳,打的他滿面桃花開。
其餘的老師雖然也都是心裡有數,可是看到這事擺明是已經牽扯到私人恩怨了,他們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紛紛選擇了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李翰感覺自己真的是要吐血了,面對易陽的嘴皮子功夫,他幾乎要瘋了。
“我..我..我跟你拼了。”氣急之下,李翰竟然吼出了這麼一句。
聽到他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神變得古怪起來了。
對此,易陽直接報以一個不屑的眼神:“和我拼了,你拿什麼和我拼了,就憑你這一把老骨頭?我怕我一拳就要了你的老命。”
在剛纔那話一出口的時候,李翰就已經意識到有點不妥了,一想到易陽的武力,他的心裡也不由顫抖了一下。
不過,待聽到易陽的反擊後,終於讓他抓住了一個漏洞:“我跟你拼書法。我拿我練了一輩子的書法跟你拼了。”
在他這話一出口,一直開啓着圍觀模式的老師們,也都不由的在心裡鄙夷了一下,這話居然也好意思說出口?
連你自己都說了,書法你都已經練了一輩子,這不是故意欺負人麼!
“呵呵,拼書法?我爲什麼要跟你拼書法,你說拼書法就拼書法,我多沒面子啊。”對於他的話,易陽直接表示呵呵。
見得易陽如此態度,李翰頓時找回了底氣,驕傲的說道:“怎麼樣,不敢了麼?你剛纔不還很囂張嗎,現在知道慫了?”
“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還是那句話,我爲什麼要跟你拼書法?贏了你這老東西,我又沒什麼好處。”
易陽撇了撇嘴說道,不過眼神卻是閃爍了一下,顯然是在算計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