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偷天換日,動了殺機!
玉自珩皺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閃身,躲開了方荷兒的觸碰。
方荷兒撲了一個空,心中十分的不爽,看着玉自珩健碩的身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看着玉自珩道:“將軍,您看到奴家的肚兜了嗎?”
玉自珩皺眉看着方荷兒,見她搔首弄姿的樣子,心中格外的不喜,沉聲道:“真是大了膽了,竟然敢在這裡撒野?莫非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方荷兒正在拿着水袖半掩着自己的芙蓉面對着玉自珩自我陶醉的發騷呢,卻猛地聽玉自珩這麼嚴厲的聲音,嚇得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了下來,急忙道:“奴家不敢……奴家不敢……奴家只是進來找東西的……”
正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玉自珩心下一緊,急忙轉頭朝着外面看去,一看正是夏蟬來了,玉自珩急忙大步走了出去,上前伸手一把攥住了夏蟬的手,急切道:“小知了,你聽我說……”
秋瑤卻搶先一步,道:“裡面有人!”
夏蟬皺眉,轉頭看了秋瑤一眼,眼中帶着幾絲不滿。
縱使是再親的人,夏蟬也不喜歡別人來插手自己跟十三之間的感情的問題,或者,想要來挑撥什麼!
秋瑤被夏蟬看了一眼,順便不敢說話了,眼神閃躲了一下,便急忙轉頭看向別處了。
玉自珩着急道:“小知了,你聽我說……”
“十三,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我相信你!”
夏蟬說着,轉頭看着左手邊的梅丫,道:“梅丫,你進去給本夫人將那個不知廉恥的賤人逮出來。”
梅丫點頭,應聲往裡走去。
方荷兒在屋子裡聽着外面的動靜,本來就被嚇得夠嗆了,這下聽着梅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更是嚇得一時間腿都軟了。
而梅丫已經快步的走了進來,看着正要爬窗子逃跑的方荷兒,急忙道:“哪裡逃!”
說着,順手拿起了一個一旁放在桌上的花瓶,就扔了出去。
花瓶打在了方荷兒的後背上,碎開了,發出‘哐啷’的一陣聲音。
秋瑤面色一頓,“我進去看看,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不用,梅丫的身手我信得過!”
夏蟬說着,面色淡淡的阻止了秋瑤的動作。
秋瑤不好在上前了,只得站在原地等待着。
正在這時,梅丫便已經提着方荷兒的衣領出來了,一摔,就將方荷兒給摔在了地上。
方荷兒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一般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夏蟬皺眉,道:“吵死了,讓她老實一點。”
梅丫點頭,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攥住了方荷兒的下巴,‘咔’的一聲將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這一下的劇痛,惹得方荷兒悶聲的就喊了起來,聽在耳裡十分的讓人不忍心。
夏蟬卻是十分的淡定,看着方荷兒道:“真是大了膽了,竟然敢在這裡偷盜,來人啊,去叫李大人來,你畢竟是李大人的家眷,肯定是要讓李大人親自來決斷的。”
梅丫點頭,轉身便去叫李國樑來,方荷兒嚇壞了,急忙想轉身逃跑,夏蟬皺眉道:“秋瑤,你上前去看着她,可不能讓她給跑了。”
秋瑤一愣,神色有些猶豫,“這……”
夏蟬輕笑,道:“怎麼?你有什麼難處嗎?”
“不是,不是……”秋瑤急忙解釋,又道:“不是的,只是這方姨娘現在的樣子,只怕是會被李大人誤會的,到時候造成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那可就不好了。”
夏蟬聞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半晌才道:“就是要讓李大人知道才行,否則這種偷盜行爲一旦被允許了,那以後肯定會越來越猖狂的。”
秋瑤啞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看着夏蟬越來越懷疑的面色,便急忙上前伸手製服住了方荷兒。
這會兒,李國樑便已經來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荷兒,李國樑的心中便‘咯噔’了一下,急忙上前幾步,怒道:“你這個賤婦,竟然敢衝撞將軍大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李國樑說着,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就扇在了方荷兒的臉上。
方荷兒本來就被卸了下巴,又被李國樑大力的打了一巴掌,整個人便都跌到了地上去。
夏蟬皺眉道:“李大人,你們這府上的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到我的屋子去偷東西?這種人留着,是不是也太給你們李家丟人了?”
李國樑看着地上的方荷兒,皺眉道:“你去偷東西?這府上是缺了你的吃喝還是短了你的穿衣?”
方荷兒不敢作聲,實際上她也不能作聲,李國樑轉頭看着方荷兒衣着暴露的樣子,心裡一下子就有了底,這本來還是丟人,現在就是感覺濃濃的憤怒了。
這個賤人,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妖,還想着去勾引大將軍,真是自不量力。
“來人啊,將這個賤人給我拖下去!”
李國樑話音一落,身後便立時出現了幾人,上前來,拖着方荷兒就要往外走。
李國樑道:“直接拖去柴房關起來,記住了,誰也不能見,誰敢去給這個賤人送飯送水,那就一起關起來。”
“是!”
兩個小廝聽了,也不敢怠慢,急忙拖着方荷兒就走了下去。
方荷兒被卸了下巴,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一
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一個勁的哀嚎着,李國樑看着方荷兒被拖了下去,這才急忙轉身看着玉自珩,抱拳道:“將軍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要跟這種賤人一般見識啊……下官一定會嚴格的懲罰她的。”
玉自珩皺眉,道:“李大人,你們這府上的能人,真是不少啊。”
李國樑知道玉自珩這是生氣了,急忙道:“不敢,不敢,下官萬萬不敢,下官敢跟大人保證,絕對不會再犯這種事情了,若是再犯,那下官就用項上人頭做抵押。”
玉自珩得了李國樑的保證,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點點頭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李國樑點點頭,臨走時,不忘看了看秋瑤。
秋瑤急忙轉移了神色,不去看李國樑。
兩人眼神的交接雖然很細微,可還是被夏蟬給看在了眼裡。
夏蟬皺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秋瑤。
正在這時,容長青端着個托盤笑嘻嘻的來了,老遠的就衝着夏蟬喊道:“妹子,你瞧瞧哥哥我給你帶了什麼來了!”
說着,急忙小跑上前來幾步,將托盤在夏蟬的面前晃悠了一下。
夏蟬輕笑,“得了吧你,我剛吃完飯,吃的多了,現在是什麼都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
容長青急忙道:“那可不行,這是嫩嫩的乳鴿燉的湯,我讓廚房的廚娘給做的,我親自看的火,你現在是雙身子了,我打聽了一下,就吃鴿子湯最好了。”
夏蟬輕笑,看着容長青腦門上冒了汗出來,在夜色裡也是亮晶晶的一片。
夏蟬輕笑,道:“行,看在你這麼用心的份上,我就吃幾口吧。”
玉自珩上前,扶着夏蟬進了屋子去。
容長青十分的開心,道:“行嘞,你就嚐嚐吧。”
說着,喜滋滋的端着盤子走了進去。
秋瑤急忙道:“我去收拾一下。”
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夏蟬皺眉,看着秋瑤的背影,心中有了一點疑惑。
容長青進了屋子,便將盤子在夏蟬的面前放下,然後伸手揭開了蓋子。
乳鴿湯散發着一股獨特的鮮味兒,香氣撲鼻,即使是夏蟬已經吃飽了,可是聞到了這香味兒,也是忍不住了,急忙拿了湯匙,準備吃。
玉自珩伸手截了下來,道:“小心燙嘴,我來餵你。”
說着,玉自珩伸手盛了一小碗出來,然後輕輕的攪拌了一下,才遞到了夏蟬的面前。
夏蟬笑眯眯的吃了一口,覺得這湯汁十分的鮮美,不像是用調味料做出來的菜,更像是乳鴿本身的鮮味。
夏蟬吃的十分的開心,忍不住又多吃了好幾碗。
“好撐啊……十三,你陪我出去再溜達一下吧,我肚子難受……”
玉自珩急忙點頭,伸手扶着夏蟬往外走去,道:“剩下的都給你留着,我們都不吃,你今晚上是吃的太多了,可能會受不了……”
夏蟬點點頭,扶着玉自珩的胳膊往外走去。
容長青急忙跟了上去,笑嘻嘻道:“妹子,明兒個哥哥再給你燉雞湯,各種補品咱們換着花樣來,反正在這裡,吃的是李國樑的東西,不用心疼。”
夏蟬輕笑,道:“你這人就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心思竟然像是小娘兒們一樣的喜歡斤斤計較。”
三人說着話,往外走去,沿着外面的小路一路的溜達着,夜風雖然很涼,可夏蟬因爲吃飽了的緣故,也不怎麼怕涼了,一步步慢慢的走着,十分的愜意享受。
容長青這纔想起來,道:“剛纔我來這兒的時候,你們在幹嘛呢?怎麼弄得雞飛狗跳的?”
“可不是,那個方荷兒趁着我不在,大冬天的穿着紗裙讓十三幫她找肚兜,能不雞飛狗跳嗎?”
夏蟬輕笑着說着。
“什麼?找肚兜?”容長青聞言,當即像是炸了毛一樣,急忙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沒有對不起我妹子吧?”
“呸呸呸,就知道你沒啥好話!”
玉自珩瞪了容長青一眼,乾脆不理他。
容長青哈哈大笑,伸手在玉自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眨眨眼睛道:“那不怪我想歪了啊,那個方荷兒倒是還有幾分姿色的,你要是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嘛!”
“狗屁的人之常情!她那種姿色,給我家小知了提鞋都不配!”
玉自珩皺眉看着容長青,惡狠狠的說着,繼而卻又壞笑了一聲,道:“容娘娘,我發現你這嘴巴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呢,你是不是想被收拾一下了?”
容長青見玉自珩發了狠,急忙捂着嘴使勁的搖了搖頭,“不了不了,不敢了不敢了……”
夏蟬看着兩人打打鬧鬧,笑着道:“你們倆啊,也是一對歡喜冤家了。”
兩人聞言,即刻不說話了,又安安靜靜的開始走路了。
夏蟬正走着,就想起了之前自己一直懷疑的事情來,急忙轉頭看着容長青道:“容娘娘,你一開始說你遇見了秋瑤的時候,是在哪裡來着?”
容長青一愣,不知道夏蟬爲何忽然這麼問,可還是急忙道:“是在大街上啊,我跟你說的你忘了嗎?我當時是想坐下來歇歇,沒想到就碰見她了。”
夏蟬皺眉,道:“容娘娘,你怎麼就沒有懷疑過呢,秋瑤怎麼會這麼準時的出現,或者說是,爲什麼秋瑤會這麼湊巧的出現呢?””
容長青一愣,隨即看着夏蟬道:“妹子,你是說秋瑤有嫌疑嗎?咱們之前可是一直跟秋瑤在一起的啊,她是個啥樣的人,咱們不是最瞭解了嗎?雖然之前她糊塗過,可後來不還是變好了嗎?”
夏蟬嘆口氣,搖搖頭道:“容娘娘,你就是這一點不好,太容易相信別人了,秋瑤的過往我們不知道,而且我們跟秋瑤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不是十分的瞭解秋瑤的所有,現在秋瑤又在這裡這樣巧合的出現了,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像是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容長青皺眉,看着夏蟬神色凝重的樣子,忽然又笑了,道:“妹子,你是疑神疑鬼的太厲害了一點吧,你這心思也太沉重了,秋瑤不是說了麼,她是順着別人提供的線索一路找到了咱們的。”
夏蟬輕笑,道:“容娘娘,你覺得秋瑤更可信,還是我更可信呢?她說的你都相信?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的人我心裡有數,不管是定州還是永安城內的人,都不可能告訴別人我的行蹤的,你只記得咱們認識秋瑤,可是留在定州和永安城的人肯定不認識秋瑤,試問,他們根本不認識秋瑤,又如何能將我們的行蹤告訴秋瑤呢?”
容長青聞言,一下子能無言了。
玉自珩上前一步道:“先不要打草驚蛇。”
夏蟬轉頭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之前說的那個需要解決掉的麻煩,應該就是秋瑤吧。”
玉自珩點點頭,道:“只不過不能這麼着急,咱們要徐徐圖之。”
容長青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裡也是慢慢的梳理了一下,心裡有了計較。
夜裡的時候,幾人都睡下了,白天裡太過於忙碌,大家都是累了,睡得比平常早一些,加上這裡不是客棧了,也相對安全一些了,所以大家也都是睡得不叫踏實一點。
容長青在牀上躺着,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晚上夏蟬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容長青又想了想自己遇到秋瑤之後,秋瑤面對自己之時的表情和各種神態。
似乎,真的也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呢。
容長青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夜色如水,方荷兒被關在了柴房裡,真真是生不如死。
柴房裡沒有什麼火盆,一面窗子還破了一扇,冷風呼呼的往裡灌,她又是餓又是冷的,下巴還吊着半截子上不來,十分的難受。
夜色中,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漸漸的逼近,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下了。
秋瑤伸手拿了一根細小的東西出來,在門把上的鎖眼裡輕輕的翹了翹,便只聽得‘吧嗒’一聲,鎖被秋瑤打開了。
方荷兒聽見了聲音,急忙擡頭看去,看着秋瑤進來了,方荷兒像是找了主心骨一樣,急忙看着秋瑤。
秋瑤皺眉,進門之後然後往外看了看,見外面並沒有人跟着自己,這才急忙關上了門,然後走到了方荷兒的面前來,伸手一揮,便給方荷兒接上了下巴。
方荷兒吃痛,急忙掩住了嘴巴,秋瑤淡淡道:“給你接上了,可以說話了。”
方荷兒活動了一下嘴巴,張嘴道:“秋瑤,你可要幫我。”
秋瑤皺眉,“我幫的你還不多嗎?我都已經拖住了夏蟬讓她不回來,給你的時間夠久的了,要是你能勾的住,那會兒就不該讓玉自珩自己跑出來,而是讓夏蟬看見你跟他在牀上的樣子,這樣說不定還會刺激的夏蟬直接小產,我們也能獲得意外的收穫。”
方荷兒聞言,皺眉道:“我也想啊,你以爲我不想嗎,可是這個玉自珩,實在是油鹽不進,我就差脫光了衣服了,他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下。”
秋瑤皺眉,道:“你還是有一定的姿色的,只能說玉自珩跟夏蟬的關係倒是真的不一般,我想,你的夢想可能要泡湯了。”
“那可怎麼辦?現在老爺也恨死我了,我可是沒辦法了,只能這樣拼一把了。”
秋瑤冷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也就是來看一眼你,你現在這個處境,我也是完全幫不上忙的。”
說着,秋瑤就站起身子來,轉身往外走去。
方荷兒一愣,急忙追了上去,伸手一把拖住了秋瑤的手腕,“秋瑤,這主意是你給我出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要是都不管我了,我可怎麼辦啊?”
“你自己都救不了你自己,我怎麼救你?”
秋瑤神色淡淡。
“好,秋瑤,沒想到你是個這樣見死不救的人,之前說好的你幫我將玉自珩拿下,我將老爺讓給你,你爲何不守誠信呢,我要是被這件事弄得沒法活了,那我也要將你的事兒給吐出來。”
秋瑤皺眉,猛地轉身看着方荷兒,伸手一把扼住了方荷兒的脖子。
“你找死嗎?”
秋瑤說着話,眼中閃現着不一樣的光芒,似乎帶着一點稚氣的可愛,又像是一個活潑的小精靈一樣邪魅。
方荷兒大驚,感覺的到秋瑤對自己起了殺心,急忙想大聲的喊救命。
秋瑤並沒有給方荷兒這個機會,直接手指一用力,便掐斷了方荷兒的脖子。
瞬間,方荷兒便斷了氣,身子都蔫了下去。
秋瑤冷笑一聲,鬆開了手,然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容長青睡不着,一直記掛着秋瑤的事情,出來胡亂的溜達了幾圈,便到了關押着方荷兒的柴房這裡了。
容長青本來也不知道這裡是關押方荷兒的地方,可是他剛想離開,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兒從柴房裡走出來然後離開,容長青便急忙上前幾步,走進了柴房裡去。
方荷兒已經死在了當場,身子還沒有冷透。
容長青大驚,急忙轉身往外跑。
回了屋子,容長青便火急火燎的拍開了夏蟬的屋門。
“妹子,妹子,開門啊……”
夏蟬剛睡下,還沒睡熟呢,就被容長青這大力拍門的聲音給吵醒了。
玉自珩披上衣服,皺着眉去開門,一看是容長青,玉自珩皺眉道:“容長青你是不是皮癢癢?大半夜的來吵什麼吵?”
容長青害怕的嚥了一口唾沫,急忙道:“十三,你讓我先進去啊。”
說着,急忙閃身進了屋子裡去。
玉自珩皺眉,還是關上了門,上前去在牀上坐下。
夏蟬聽見了容長青的聲音,便早早的穿好了衣服坐起了身子來,容長青唐突的闖了進來,也不靠近,只是在外面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夏蟬看着容長青,道:“你怎麼了這是,大晚上的來幹嘛?瞧你跑了一頭的汗,十三,給容娘娘倒一杯熱茶來。”
玉自珩不情不願的去倒了一杯熱茶給容長青遞了過來,‘砰’的一聲給容長青摔在了面前。
容長青也不惱,只是顫抖着手接過了茶杯,道:“剛纔我睡不着,尋思着出去看看溜達一下,沒想到竟然走去了柴房,我本來沒想着進去看看的,可是我看到一個特別熟悉的人影從柴房裡走了出去,我也就好奇,便上去看了看,沒成想,那個方荷兒竟然已經死了。”
夏蟬一驚,“什麼,你說方荷兒死了?”
容長青急忙點頭,“真的已經死了,腦袋軟趴趴的,是被人掐斷了脖子死的。”
夏蟬皺眉道:“是那個人乾的,容娘娘,你仔細的想想,那個背影是誰?”
容長青皺眉,想了半天,道:“真的很模糊,只不過一定是個女子,看起來很眼熟,可是一時半會兒的,我卻又是想不起來。”
夏蟬皺眉看着容長青,道:“那你先別想,你現在啥都別想,趕緊的回屋子去休息去,這事兒別跟別人說,我想明兒一早就有人發現了。”
容長青點點頭,道:“妹子,你說這事兒是咋回事兒啊?我怎麼老是感覺,咱們去了一個地方,就得出點什麼事兒呢?”
“呸呸呸!你這張烏鴉嘴,咱們能出什麼事兒,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根本沒什麼事兒。”
夏蟬皺眉看着容長青,道:“你先回去,一個大老爺們兒的,別跟個姑娘似得扭扭捏捏的。”
容長青被夏蟬給訓了一頓,也不做聲了,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又看了看夏蟬,道:“妹子,你也注意啊,一定要小心,我總覺得這宅子裡不怎麼安全。”
玉自珩皺眉,“你這叫被害妄想症,趕緊的回去吧,小知了還要休息呢。”
容長青無奈,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回去了。
玉自珩關上了門回來,夏蟬正坐在牀上,道:“十三,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兒?”
玉自珩道:“想來是這方荷兒之前是被人利用了吧,現在覺得她沒用了,或者兩人之間的關係被鬧僵了,她也就被殺了。”
夏蟬皺眉道:“十三,你的暗衛都還在嗎?我怕咱們到時候走不了,我總覺得這個李國樑真的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玉自珩輕笑一聲,道:“沒事兒,你放心,我自有安排,否則也不會住的這麼逍遙自在了。”
夏蟬輕笑,看着玉自珩胸有成竹的的樣子,知道了玉自珩是準備的十分的穩妥了,也就不擔心了。
這會兒,容長青正忐忑無比的回了屋子,剛要進門,卻聽得一聲喚,“容大哥?”
容長青急忙轉身,就看見秋瑤正笑着站在自己的身後。
容長青笑着,“秋瑤,你怎麼在這裡?”
秋瑤笑着道:“我剛去馬房看了看馬兒,現在剛回來,你怎麼也還沒睡呢?”
秋瑤說着,眼神含着幾分審視。
容長青不知道爲何,被秋瑤的眼神看的十分的害怕,急忙道:“我剛去看了看我妹子,她現在不是懷了身子了嗎?我就格外擔心一些,嘿嘿……”
秋瑤笑了笑,道:“容大哥,你跟蟬兒的關係倒是真好。”
容長青心底起了疑心,本來就是被夏蟬說的十分的好奇,想到這,便想着要來試探一下秋瑤。
“秋瑤,你怎麼像是變了一樣?之前你好像是不是對我這麼客氣的啊?還容大哥呢,你忽然這麼客氣,我都不習慣了呢。”
容長青說着,伸手拍了一下秋瑤的肩膀。
秋瑤心生疑惑,不過還是笑笑道:“那可不是,之前一直叫你容長青,現在不是覺得不應該嗎,覺得你人挺好的,也一直對我特別的照顧,我就這麼叫你了。”
容長青的心算是‘咯噔’了一下,不過面上還是急忙笑着道:“好,好,好,你現在懂禮貌了,是一件好事兒。”
秋瑤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道:“行,那我回了啊,不耽擱你睡覺了。”
秋瑤說着,便轉身離開了,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去。
容長青也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去。
進了屋子裡,容長青纔算是心中難受了
心中難受了起來。
秋瑤說的話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難不成這個秋瑤,不是之前的秋瑤嗎?
容長青一驚,急忙起身,想要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夏蟬,可是想到秋瑤的屋子就在自己去夏蟬屋子的必經之路,容長青又不敢了,怕的就是會打草驚蛇。
容長青想了想,才決定明天一早就去告訴夏蟬。
秋瑤回了自己的屋子,對着鏡子伸手整理着髮髻,沒一會兒,秋瑤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不對,自己中了容長青的套!
之前見面的時候自己就一直叫他容大哥的,若是覺得不對勁,沒道理這時候纔跟自己說起來,若是現在這樣突兀的問起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肯定是容長青懷疑了什麼!
秋瑤皺眉,想了想,伸手從袖中拿了一塊玉佩出來。
這是她從容長青的身上偷到的,說不定會有用呢。
永安城這邊,杜星瑩跟着柚青一起去了永安城,她們倆是最後一撥轉移過去的人,到了永安城內,杜星瑩卻更加的擔心起了容長青來。
柚青說了,容長青還有夏蟬玉自珩他們一起去了舟山了,可是本來說好的幾天後就回來,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是一點蹤跡都沒,杜星瑩心中着急了好幾天還是決定親自去尋找容長青他們。
等杜星瑩到了舟山,卻只看見了舟山這裡的一片廢墟,好不容易找到了附近倖存下來的人詢問了一番,卻得到了這裡忽發爆炸事故的消息。
杜星瑩一開始也是覺得自己都快要撐不住了,可是過後,她卻告訴自己,夏蟬他們肯定不會死的,說不定是被困在了周圍的什麼地方罷了,自己只要能找,是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的。
杜星瑩決定了之後,便開始沿着周圍的路找尋幾人了。
一路打探一路問,好不容易在淞南鎮找到了容長青的蹤影。
“大叔,你見過一個男人嗎?長得瘦瘦高高的,挺好看的,眉眼有點像是唱戲的那種。”
“哦,我這個倒是見過,就在前面,他們住進了縣衙門裡,好像是跟衙門老爺有點親戚呢。”
杜星瑩心裡一喜,想到可能是容長青跟玉自珩他們在一起呢,便興沖沖的去了縣衙門。
“你是幹什麼的,這兒可是縣衙門,不讓進外人的。”
杜星瑩剛想上前,便被門口守門的給攔住了。
杜星瑩急忙道:“我是來找人的,你們縣衙門有沒有進來一位長得高高瘦瘦的,面向十分秀氣的人,看起來眉眼有點像是唱戲的那種人?”
“你是說容長青嗎?”
正在這時,秋瑤從衙門裡走了出來,正打量着杜星瑩。
杜星瑩一愣,看着秋瑤,急忙點頭道:“是啊,你認識容長青嗎?他現在在哪裡?你帶我去見他好嗎?”
秋瑤輕笑,道:“你跟長青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朋友……”
杜星瑩急忙道,說着,杜星瑩卻又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來。
“長青?你叫他長青?你是他的什麼人?”
杜星瑩看着秋瑤,神色十分的戒備。
秋瑤輕笑,“我也是他的好朋友啊。”
杜星瑩心裡酸酸的,容長青拒絕了自己,竟然在外面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好的女性的朋友!
秋瑤看着杜星瑩的面色,繼續道:“你找長青有事兒的話,還是明天再來吧,他昨晚上太累了,今天早上還沒起來呢,你如果不是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秋瑤這話說的十分的曖昧,杜星瑩聽了,手腳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
杜星瑩啞着嗓子問着,一雙眼睛赤紅的瞪着秋瑤。
秋瑤輕笑,道:“沒什麼關係啊,只不過是比較親密一點的關係罷了,他在外,一個大男人,身邊沒有女人照料怎麼可以呢?”
杜星瑩皺眉,“你是……你跟他在一起了?”
秋瑤輕笑着點頭,將手中的玉佩拿出來給杜星瑩看,道:“姑娘,我瞧着你肯定是對長青有情吧,本來我也是不想傷害你,只是你來的不是時候了,長青身邊已經有了我,他連自己的傳家玉佩都肯給我了,難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再說嗎?”
杜星瑩看着那玉佩,心中悲痛萬分。
她自然是認得這個玉佩的,這是容長青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自己連這個玉佩的來歷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卻都已經得到了它。
杜星瑩掩下心中的悲痛,輕聲道:“對不起,打擾了。”
說着,便轉身大步的離開。
秋瑤看着杜星瑩轉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抿脣笑了笑。
早上一起來,這方荷兒死了的消息便傳開來了。
梅丫怕夏蟬害怕,瞞着沒說,夏蟬卻笑道:“沒事兒,我昨兒夜裡就知道了。”
梅丫一驚,急忙道:“昨兒夜裡?小姐怎麼知道的?”
夏蟬笑道:“是容娘娘發現的,噓,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梅丫笑笑,也不做聲了。
李國樑聽聞了方荷兒死了的消息,皺眉道:“真是晦氣,直接拿一牀草蓆子卷出去扔了,一個姨娘,還想發喪不成?”
底下之人急忙點頭,轉身就要去辦。
“等等!”李國樑又叫住那人。
“老爺,您還有什
,您還有什麼吩咐?”
李國樑道:“這事兒要給我辦的利索點,千萬不能驚動了將軍幾人,否則肯定會惹來麻煩的。”
李國樑想的卻是,夏蟬現在懷着身孕,這死人的事兒傳了出去,可是最忌諱的。
李國樑吩咐了下去,對於方荷兒的死卻是一點點的同情都沒有,更多的卻是幾分慶幸。
那邊還有一個秋瑤呢,不管是年齡還是姿色,秋瑤都完勝自己之前的那個姨娘,現在死了個姨娘,自己正好也有理由重新娶一個了。
李國樑這正打着好主意呢,這邊秋瑤就自己來了。
“李大人。”
秋瑤站在門口,嬌滴滴的看着李國樑。
李國樑一愣,還沒瞧見人呢,就被這聲音給酥了一大半的骨頭。
再等着擡頭看見了秋瑤,李國樑的雙眼瞬間迸發出了一股子光芒來,急忙上前幾步道:“秋姑娘……”
秋瑤笑着進來,道:“李大人,打擾您了,小女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想跟你說,纔不得已來打擾您的。”
“哪裡哪裡,不打擾,怎麼能是打擾呢?”
李國樑順勢的拉住了秋瑤的小手,將秋瑤給拉着進了屋子裡,在桌子前坐下。
摸着秋瑤滑溜溜白嫩嫩的小手,李國樑一時間心猿意馬,看着秋瑤道:“秋瑤姑娘,你真是生的國色天香啊……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見過跟你一樣好看的女子。”
秋瑤輕笑一聲,“大人說笑了。”
“哪裡說笑了,秋瑤姑娘,我真的很喜歡你,若是你願意,不如就做我的姨太太如何,我一定山珍海味的伺候你,只要你能跟了我,你就跟了我吧……”
李國樑說着,就湊上前去,想要一親芳澤。
秋瑤急忙閃開,一副受驚的樣子看着李國樑,“李大人……不能這樣……”
“怎麼不能?只要你願意跟我,這夫妻之事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李國樑色心大起,急忙撲了上去,將秋瑤壓在了身下。
秋瑤的身子卻像是一隻滑溜溜的泥鰍一樣,一下子從李國樑的懷裡躥了出來,坐在了桌子邊的椅子上。
李國樑心裡癢癢的,又想湊上前去強上,秋瑤卻伸手,制止了李國樑的動作。
“大人,小女願意跟了您,可是您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能讓小女安心呢?”
李國樑一愣,“怎麼?我是這淞南鎮的縣令,難道你還看不上嗎?”
秋瑤搖搖頭,道:“小女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因爲您現在家裡有一個大將軍,這個大將軍一日不走,您就一日是個下等人,這樣的生活,小女可不想要。”
李國樑哈哈大笑,道:“秋瑤姑娘,這玉自珩他們總有要走的時候,難不成還能一輩子待在這裡不成?”
秋瑤道:“大人,玉自珩他們就算是回去了,肯定也會彈劾您的!”
李國樑一愣,道:“你是說因爲黑店的事情?應該不會的,你沒瞧着他們這幾日都特別的開心嗎?”
秋瑤搖搖頭,將手裡的玉佩拿了出來,道:“大人您看,這是昨兒夜裡,小女出去經過馬房的時候,在柴房的門口撿到的。”
李國樑一驚,急忙伸手接了過來,道:“這個,看起來怎們這麼熟悉?”
“是容長青的隨身物品,大人,方姨娘不是自盡,而是被容長青殺死的啊,他們肯定是對方姨娘有所不滿,大人您想,他們連人都敢殺,肯定是對您還是不滿,回去之後,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您的,之所以現在不敢動手,是因爲他們在這裡沒有幫手罷了。”
李國樑心裡大驚,急忙道:“那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大人,您要先下手爲強啊,在他們的幫手沒來之前,就殺了他們,這樣到時候再找個替死鬼不就得了。”
秋瑤笑着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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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秋瑤是個什麼來頭……有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