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隔山觀虎鬥,十三的計謀!
山莊開業的前幾天,夏蟬抽空去看了前幾天讓曹得壽準備的糧食。
地瓜夏蟬是準備留出來做菜用的,花生呢,初步估計是用來打油,豆子是專門用來準備釀製醬油的,還有小麥,這個不用多說,在北方這個食用麪食最多的地方,小麥就是主食。
若是去別家糧鋪裡買,就算是再便宜,那也是比不上自己家裡自給自足的便宜和方便,幸得之前修建作坊的時候,夏蟬就讓人在作坊的後面修了一個巨大的地下保存室,專門用來保存這些糧食。
夏蟬早上吃完飯,便去看了看糧食,曹得壽在前頭走着,拿着鑰匙給開了門。
進了糧倉去之後,曹得壽介紹道:“里正,咱們共收了的糧食就這些了,一共加起來有五千多斤,應該夠用的了吧?”
夏蟬看了看,翻着曹得壽遞上來的賬本瞧了瞧,道:“這小麥倒是夠了,只是爲何這花生的產量這麼低?今年一共就這些嗎?”
“那倒不是,花生的產量倒是不低,只是質量良莠不齊,收購的時候,我讓人只挑着各大的收了,剩下的都沒要。”
曹得壽搖着頭說着。
夏蟬點點頭,“看樣子還是咱們這的土地的問題,想來這土地還是不怎麼肥,這樣,明年開春,咱們就讓鄉親們把這地多犁幾遍,這地都是越翻越肥的,到時候再種一年的試試。”
夏蟬說着,見着曹得壽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夏蟬抿脣,“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覺得這種花生還不如種小麥是不?可是曹叔,我心裡有法子呢,這花生的價值,以後比之小麥肯定要高很多的。”
聽着夏蟬這麼說,曹得壽急忙道:“里正的心裡有主意,我知道,我們都聽您的。”
夏蟬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夏蟬又道:“梅丫,你挑點地瓜帶上,咱們回去研究一下,這一粟食齋也該上新品了。”
回了家去,就瞧着清泉正挑着個擔子在前頭不知道幹嘛,夏蟬好奇,上前笑着道:“清泉來啦?怎麼今兒有空?”
清泉聞聲,急忙轉身看着夏蟬,笑道:“哎……昨兒個晚上收工,就去山上逛了逛,這不板栗都熟了,就摘了些下來,我自個兒也吃不了這麼多,就給您送來了。”
夏蟬上前一看,果真這籃子裡裝了好些板栗,個頭大小不一,夏蟬看的十分喜歡,道:“這下好了,咱們可以做個栗子糕來吃了。”
夏蟬說着,道:“柚青,你把這些板栗都拿進去劃了口然後煮了,咱們這就開始做。”
柚青拍着手,“太好啦太好啦,小姐又要做好吃的了。”
“清泉,你別走了,留下來吃點吧,我很快就弄好了。”
夏蟬邊去洗手邊笑着道。
清泉聞言,急忙搖頭,順手挑起了擔子來,道:“不了里正,俺還得去幹活呢。”
說着,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夏蟬笑笑,轉身進了廚房。
拿着小刀將栗子的皮劃開一個小十字,然後就扔盆裡去,一起下鍋煮開。
這樣的栗子煮出來之後比較好去皮。
夏蟬三人弄好了之後,便開始準備燒火煮了,趁着梅丫燒火的空檔,夏蟬又去將挑來的地瓜洗乾淨,放到另外一個大鍋裡開始煮。
這會兒,板栗的香味兒和地瓜的香味兒都飄了出來,惹得容長青站在門口一個勁的往裡看,可是廚房裡有菸灰,他是怎麼也不會進來的。
“好吃誒……”夏蟬等到地瓜煮熟了,自己先扒了一個出來,坐在板凳上一邊吃一邊讚歎。
容長青看着夏蟬這滿足的表情,饞的不行。
“怎麼?容娘娘,你也想吃嗎?”
夏蟬笑着問容長青。
容長青抿抿脣,不動聲色的嚥了一下口水,梗起了脖子道:“我……我纔不想吃,不就是個地瓜嗎?我也吃過……我吃過烤的……比這個好吃多了……”
“是嗎?那好吧,那這種不好吃的,我就自己吃得了。”
夏蟬吃着,連聲喊着燙嘴,這地瓜是新鮮的地瓜,都是夏蟬讓人特地種的那種黃瓤的,是最甜的那種。
夏蟬吃了大半個,覺得過足了嘴癮,這才站起了身子來,將已經剝好了皮的栗子打成栗子蓉。
梅丫好奇,“小姐,這是幹啥啊?”
“打成栗子蓉,咱們一會兒做個栗子糕出來,對了梅丫,你去把我之前用小磨推的紅棗醬給拿出來,這做栗子糕,用上紅棗醬正正好。”
梅丫脆生生的應了,轉身就去拿了。
夏蟬打着栗子蓉,覺得有些累的慌,柚青見了,急忙上前來幫忙,剛要接過夏蟬手裡的木錘子,就被旁邊的容長青搶先一步拿走了。
“哎……”柚青不滿。
容長青笑着,“嘿嘿,這是男人的力氣活,你們女人一邊兒去。”
夏蟬抱着手臂道:“容娘娘,你不是嫌棄這廚房不乾淨嗎?那怎麼還進來?”
“瞧你說的這話,妹子啊,當哥的哪怕是覺得不想進來,可也不能看着妹子就這麼吃累啊,這活兒哥在行。”
夏蟬笑着,在一旁將地瓜也弄了出來,然後搗成泥,加了牛奶和雞蛋進去,一起攪拌。
等着看着攪拌的成型了呢,夏蟬就洗乾淨了手,將這些地瓜泥一起捏成了圓圓的形狀,上鍋開始蒸了。
這邊的栗子蓉也差不多了,夏蟬將栗子蓉也一點點的捏成了長長的形狀,然後拿着做好的木頭的模具來,卡成一個個整齊的長方形,放在了籠屜裡。
拍了拍手,夏蟬笑着道:“這下差不多了,蒸出來之後就可以吃了。”
梅丫跟柚青一人燒一個鍋頭裡的火,夏蟬嫌熱,就先出了去洗手坐下歇息。
這會兒,容長青又來了。
“妹子……歇着呢?哥去給你倒杯茶啊。”
說着,轉身殷勤的去倒茶。
夏蟬挑眉,看着容長青的樣子,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咋知道我的想法呢?”容長青笑着說着,將茶杯遞給了夏蟬,順道摸了一把她的小手。
夏蟬冷笑一聲,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喲……疼啊……妹子鬆手……”
夏蟬看着他齜牙咧嘴的樣子,笑着道:“怎麼?知道害怕了?”
容長青趕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玉自珩打開了窗子,往下看來,皺眉道:“容娘娘,你一天不弄點動靜出來你就難受。”
夏蟬急忙鬆了手,笑着道:“十三,快下來吧,一會兒糕點該熟了。”
玉自珩輕笑,溫柔的看着夏蟬點點頭。
容長青捂着耳朵坐在一旁,道:“妹子,你別怪哥說的話難聽,可哥是要來幹啥的,你也知道,你都把方家老賊的老窩給掏了,那麼多錢,就先拿點給我唄。”
聽容長青又說起了這個,夏蟬不由得抿脣,半晌才道:“好,那方家到底欠你多少錢?”
“一千兩啊。”
容長青急忙說着。
夏蟬點頭,起身上了樓去。
玉自珩下了樓來,看着容長青,“怎麼了又,把我媳婦兒氣着了!”
“我哪兒敢啊,這不是跟人家要錢麼!”容長青笑着說着。
玉自珩點頭,道:“容娘娘,你真的要走啊?小知了她悉心栽培你,想讓你成爲這兒的戲臺子呢,你這麼走了,她捨不得的。”
容長青嘆口氣,“我要是能留下來不走,我肯定不走,可我家裡,還有人等着我呢,要是回去之後,我一定把她帶來,以後拖家帶口的在你這兒住着。”
玉自珩嘆口氣,拿着眼神往上看了看,“最近先別走了吧,別讓她難受,過一陣子山莊這事兒過去,家裡安定了之後,再去談這些,到時候我們倆隨你一起去回去一趟,親眼看着你安頓了,她心裡還能好受一些。”
容長青皺眉,“多久?我要等多久啊?”
玉自珩笑道:“什麼時候這兒安頓了,你就什麼時候走,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了小知了的心,我保證讓你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不要……不要啊……”容長青趕忙搖搖頭,“我其實也不想走,我本來打算好了,這次回去之後成了親,就把媳婦兒一起帶來的,反正我家裡那塊,也就那個熊樣子,不能指望真的是親戚的。”
容長青說着,又擡頭看着夏蟬,“你跟我妹子對我好,我知道。我妹子這人,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
“哼!你知道就好!”夏蟬忽然從背後走了出來,將一個荷包一下子扔在了容長青的身前。
容長青趕忙伸手接住。
“這是啥?”
“裝什麼裝?你不是要錢嗎?這不就是,銀票給你縫在裡面了,散裝的銀子給你路上用,應該夠了。”
夏蟬說着,低頭喝着茶。
容長青伸手拿了荷包來看了看,心裡也是忽然不捨得。
“妹子啊,我想來想去,這一個人回去還是害怕,要不然你先幫我保管着這銀子,等到你們啥時候有空了呢,咱們仨一起去,我成親的時候,你們也好給我隨禮啊。”
容長青笑着說着。
夏蟬輕笑,“真的?你不走啦?”
“我哪兒捨得走呢?想到家裡那小青梅,還不如我妹子萬分之一的好看,我就捨不得走,再者說了,我妹子人長得漂亮做飯還好吃,跟着妹子有肉吃,我不捨得,不捨得……”
夏蟬輕笑,沒說話,心裡卻是忽然間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玉自珩抿脣,算你小子識相!
其實玉自珩只是以爲容長青是覺得受了自己的威脅而這麼說,豈不知容長青說的話,也是都是發自自己的內心裡。
在這裡相處的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容長青卻也是覺得十分的不捨得,只因爲這兒有幾人太美好的回憶了。
也罷,等到夏蟬不忙的時候,再一起上路吧。
這會兒,柚青便端着香噴噴的糕點出來了。
“小姐,您快嚐嚐,這味兒聞起來好極了。”
夏蟬笑着點頭,拿着筷子夾了一塊兒栗子糕吃了,這栗子糕軟軟的粘粘的,十分的有嚼勁,而其中因爲加了紅棗醬的緣故,栗子的香濃裡就又融合了紅棗的甜蜜,十分的可口。
再看這奶香紅薯,地瓜本身就是最好吃最可口的那種黃瓤地瓜了,夏蟬勾兌了比例合適的牛奶和雞蛋進去,蒸出來之後讓地瓜的香氣更加濃郁,夏蟬拿着小勺子一點點的挖着吃,十分的滿足。
“柚青,你去把這點東西的步驟都寫下來,包括剛纔我加牛奶和紅棗醬的比例什麼的,然後等着雲姐來的時候,把這配料表給她,讓她捎去一粟食齋裡去,上新品。”
柚青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弄了,夏蟬默默的吃着這糕點,道:“不成,還是我給送去吧,我順便去瞧瞧酒樓最近如何了。”
“你又要親自去跑一趟?”玉自珩皺眉,“最近山莊的事兒就夠累了,你不用這樣每天跑。”
“不行,我得去看看去,酒樓那兒我也得去瞧瞧,要不然心裡不踏實。”
玉自珩看着夏蟬起身上樓,自己便也站起了身子來,道:“我陪你一起吧,我正好去看看形勢。”
幾人收拾了一下,便坐上了馬車去了,容長青端着一盤子糕點上來坐着,道:“嘿嘿,正好,咱們到了的時候就是中午了,這樣還可以留下來吃中午飯了,妹子,我想吃烤魚,三斤一條的那種。”
“我去!”夏蟬皺眉,“三斤一條的,你自己吃啊?也太能吃了吧?”
容長青撇撇嘴,“我這是能幹就能吃。”
夏蟬掩嘴笑,沒做聲,低頭看着手裡的賬本,道:“看着賬本麼,最近這生意是好了不少了,我想着等山莊穩定下來了之後,我們就去外面看看去,能不能再找個好地方,開始開一粟酒樓的分店。”
玉自珩笑着點頭,“不錯,你這酒樓的招牌勢必要打響全天下的,今兒個回來的時候,去買一本各地的風土人情志,回來的時候研究一下,該去哪裡開,我陪你去看看。”
夏蟬笑着點頭。
“遊山玩水啊?我也去我也去……”
容長青急忙湊上前來,道:“妹子啊,按照哥的想法嘛,咱們先在周邊地區觀察一下,然後逐步的擴展出去,一站一站的去開發唄。”
“然後你就可以跟着我們白吃白喝白住白花,順便吃遍天下美食了?”
夏蟬一語中的,打破了容長青的假面。
容長青撇嘴,“你帶着我,出去也好多了一條路不是?而且,我唱戲去過很多地方,江湖上都有哥的大名兒!哥陪着你,還怕去了哪兒闖不開?”
夏蟬輕笑,“哦?你去過多少地方啊?”
“笑話!什麼叫多少地方?你應該問我,這天下是有哪裡哥沒去過的。”
容長青自信的說着,一不留神,就將這盤子裡的糕點給消滅的光光的了。
玉自珩撇嘴,“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小知了,咱們這風土人情日誌也不用買了,這不身邊兒就有一本活的嗎?”
夏蟬笑着,看着容長青不語。
容長青爲了顯示自己的真本事,急忙道:“真的,我真的去過很多地方的,妹子,你說吧,你想要去哪兒?”
夏蟬抿脣,琢磨了一下,道:“你知道這周圍,哪裡的花生產量比較好嗎?”
玉自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容長青犯了難。
夏蟬就知道容長青是個繡花枕頭,問完了便自己翻起了賬本,也不看他。
沒成想,好一會兒了,容長青真的道:“我想起來了,要說花生的產量,應該是在永州。”
夏蟬聞言,急忙擡頭看着容長青。“容娘娘,你別跟我撒謊啊,我是說正兒八經的。”
“哎……誰跟你鬧着玩呢?我也說的是正兒八經的啊,之前我去過永州唱戲的,永州下的一個永安鎮,就有這麼一戶大地主家,這地主姓蘇,家裡有幾千畝地,種的都是花生,我去過一次,人家做的那花生粘可好吃了,後面我走的時候,人家還給我一袋子鹽水花生呢,特別好吃。”
夏蟬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成,咱們等山莊開業之後,你就帶我們去一趟這永安鎮。”
“行嘞!”
這會兒,馬車已經到了鎮子上,夏蟬下了馬車,進了酒樓裡。
封刀正在櫃檯前,瞧見夏蟬來了,急忙上前招呼。
“小姐,您怎麼來了?”
夏蟬笑着點頭,道:“雲姐呢,今兒怎麼沒在?”
封刀皺眉,道:“永川這不是發熱了,就在家裡了,沒來。”
“啊?要緊不?你怎麼也不去看看去?”夏蟬看着封刀道。
“我哪能去啊,這這走不開啊。”
封刀說着,其實他心裡更着急。
夏蟬嘆口氣,“哎……你去吧,我找人給你看着,我知道你跟雲姐啥心思,這個空檔,她自己一個人怎麼能忙的過來呢?”
封刀被夏蟬這麼一說,倒是臉色忽然紅了,急忙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夏蟬看着封刀跑遠的背影,笑着道:“傻小子。”
夏蟬安頓好了兩人,讓後廚給容長青做了一條巨大的烤魚來,這纔去了一粟食齋裡,將自己剛剛做的兩道點心教給了後廚的點心師傅。
而這邊,方衛天帶着方亮去了縣衙門,就在門口拿了鼓槌,開始擊鼓鳴冤了。
沒一會兒,縣衙門的師爺就走了出來,一看了來人,師爺急忙笑道:“呦,是方老闆啊。”
方衛天扔了鼓槌,語氣十分的囂張,“方某人要見程老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報。”
這師爺自然是知道方衛天在京城裡有靠山的這事兒,於是乎急忙的請了方衛天進去。
程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方衛天跟方亮正坐在椅子上。
“哎呀,這方大少爺這是回來了啊?這就好這就好。”
程陽最近都快被這個方衛天給煩死了,每天派人來縣衙門裡跑一遍,自己都已經出動整個衙門的捕快了,還是沒找到,現在看到人終於回來了,程陽這心裡也是舒了一口氣出來。
“程老爺,這次犬子雖然已經平安歸來了,可是卻帶來了一個驚天的秘密,犬子親眼看見了,就是夏蟬那羣人將犬子給綁走的。”
方衛天氣憤的說着,“程老爺,您這次可一定要將那羣人緝拿歸案,否則我們真的是太冤枉了啊。”
程陽大驚,“什麼?是夏蟬?”
說着,急忙看着方亮。
方亮急忙點頭,“我親眼所見,是夏蟬身邊的綁了我,還偷了我的玉佩走。”
程陽抿脣,道:“去請一趟夏老闆來。”
身後的捕快急忙點頭。
方衛天看着程陽的樣子,心裡有點不滿,道:“程大人,如果這次你還包庇他們的話,那我可就要上告京城了。”
程陽一驚,知道方衛天是要出動京城的勢力了,不管是個什麼官,自己這烏紗帽都是要不保啊。
程陽急忙點頭,後背卻是冷汗涔涔的。
這會兒,夏蟬跟玉自珩幾人便來了。
方亮見了夏蟬,急忙起身,“爹爹,就是她,就是她身邊的那兩個男人害的孩兒。”
方衛天皺着眉,大怒道:“夏蟬,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夏蟬冷笑,“怎麼?他說是我抓的就是我抓的了?衙門是你們家開的嗎方老爺?”
方衛天一愣,隨即氣得是渾身哆嗦,“小賤人,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然我可就要去京城上告丞相大人,求丞相大人爲我做主了。”
程陽一愣,丞相大人?原來這方衛天的身後竟然是丞相大人!
夏蟬也是驚訝,“什麼?你說誰?丞相大人?夏丞相?”
“哼哼,怎麼樣,害怕了吧?我告訴你夏蟬,你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方衛天看着夏蟬驚詫的表情,以爲夏蟬是害怕了,於是急忙笑着說着,神情十分的得意。
夏蟬聳肩,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方衛天,你腦子被門夾了嗎?跟我說夏丞相?當初你哥哥死在我手裡的時候,都沒像你這麼得意呢,看來你是比你哥哥還要蠢上十分啊!”
“你……你說什麼?”方衛天一驚,方衛國是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了他知道,可是這根本不關自己的事兒啊,自己已經出了族譜,除了這幾年一直跟方衛國私下來往做生意之外,別的可沒有聯繫啊。
可爲什麼,夏蟬竟然知道自己跟方衛國的關係?
方衛天一瞬間覺得十分的害怕,看着夏蟬,眼神裡有了驚恐。
“我從來不知道我爹,什麼時候有了你這麼個親戚了!”夏蟬笑着說着,轉頭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微笑道:“岳父大人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親戚,我也是不知道呢。”
“你……你爹?誰是你爹?”方衛天被這一連串的事情衝擊的簡直是說不出話來了。
程陽也是大爲吃驚,一臉驚訝的看着夏蟬。
夏蟬輕笑道:“怎麼?你認識我爹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就是夏丞相的女兒麼?”
轟!方衛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爹,爹你怎麼了?”方亮急忙伸手扶住了方衛天的身子。
夏蟬輕笑,“我爹現在就在我家裡,你要去看一眼麼?”
方衛天臉色煞白,知道夏蟬不能拿這些事情開玩笑,怪不得,夏蟬背後的勢力這麼大,原來是丞相在她背後撐腰。
“沒……沒有的事……今天又是我們打擾了……”
方衛天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要先撤才行,夏蟬這種勢力,自己是拼不過的。
“慢着!”夏蟬皺眉,道:“就這麼走了?想的也太美了。”
夏蟬說着,擡頭看着程陽,道:“方衛天他三番兩次的冤枉我,難道不該受到懲罰麼?如果程老爺沒辦法的話,那我也只好讓我爹出面了。”
程陽急忙點頭,“押下去,押下去,無憑無據污衊朝廷命官之子女,這可是大罪。”
立時,捕快便上前來,強行抓了兩人拖了下去。
夏蟬笑着道:“程大人,您真是剛正不阿的好官,那個,我不想看着他們倆再在定州活躍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程陽急忙笑着點頭,“懂,我懂……”
夏蟬笑着,“那我走了。”
正要轉身離開,程陽卻急忙上前幾步,道:“夏姑娘,下官想去拜訪一下夏丞相,前幾日得了一方南海珊瑚盆景,這珊瑚盆景着實好看,可是下官這種粗人也是不懂得欣賞,放在身邊也是可惜了,想着像是像丞相大人這種高雅之人才懂得欣賞的東西,便想着去獻給丞相大人。”
夏蟬輕笑,“行,你去吧,你也不是不認得門兒,不過我爹要不要,我可不能給你保證了。”
程陽急忙笑着點頭,“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夏蟬跟玉自珩幾人出了縣衙,程陽是直接給送了出來很遠,才收住了腳步。
“我真是不是有意炫耀啊,是他逼我的。”
夏蟬笑着說着。
“哈哈哈哈,這個方老頭,真是活該,還以爲自己跟夏丞相是親戚,卻不料這正主兒的女兒還在呢。”
容長青笑着說着,又狗腿子似得跑上前來站在夏蟬身邊,道:“妹子,咱爹是丞相啊,這下可好了,以後有了這麼大的一個靠山,去哪兒也不怕了。”
“什麼咱爹?是我爹!”夏蟬笑着說着。
“那不都一樣嗎?你是我妹子,你爹就是我爹。”
容長青十分不要臉的說着。
夏蟬無奈,只得任他隨便說去了。
本來想去酒樓吃個午飯,夏蟬想了想,還是不要去了,先去雲家看看雲永川這小子怎麼樣了吧。
夏蟬去酒樓拿了幾封點心出來帶着,便去了雲家。
以前的馮家酒莊,現在已經改名爲雲家酒莊了,夏蟬幾人去了雲家,正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幾個人從馬車上下來,夏蟬看了看,竟然是凌久揚還有夏寶兒。
“姐夫,寶兒。”
夏蟬喊了一聲,急忙走上前去。
“蟬兒,十三,你們怎麼在這兒?”凌久揚十分驚訝。
夏寶兒則是十分的開心,急忙上前幾步道:“姐姐,姐夫。”
夏蟬笑着道:“姐夫,我們是來看永川的。”
凌久揚笑着,“正巧了,我跟寶兒也是來看他的,這就進去吧。”
夏蟬笑着點頭。
幾人走了進去。
進了雲家,就有人引着夏蟬幾人去了大廳裡。
雲長歌聽說夏蟬幾人來了,急忙出來迎接。
“小姐,你來了。”
雲長歌打着招呼,又看了看一旁的凌久揚,急忙行禮道:“夫子。”
凌久揚點頭,“永川怎麼樣了?怎麼會忽然發熱呢?”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他就說身子不舒服,我以爲是累了,就讓他先去睡着了,豈料早上就起不來了,昏迷着。”
雲長歌說着,臉上的神色十分的焦急。
夏蟬皺眉,“雲姐,大夫怎麼說的?”
“說是發熱,可是這藥灌下去幾大碗了,可還是不管用。”
雲長歌說着,神色十分的焦急。
夏蟬皺眉,隱隱的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雲姐,我進去看看。”
雲長歌點頭。
夏蟬進了裡屋,看着封刀正在照料着雲永川。
夏蟬上前幾步,伸手試了試雲永川的額頭,果然,不熱,可是臉色卻通紅的。
夏蟬皺眉,轉頭對梅丫道:“叫那隻肥鳥來。”
梅丫點頭,從袖中拿了一個信號彈出來,升空。
這信號彈是夏蟬跟小紫之間聯繫,鑑於這肥鳥平時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夏蟬纔跟它之前定製了這個。
沒一會兒,小紫就撲棱着翅膀飛來了。
夏蟬讓大家都出了門去,然後讓小紫來幫雲永川解毒。
小紫撲棱着翅膀上前,停在了雲永川的額頭上。
一會兒,就輕輕的啄着雲永川的大拇指處。
夏蟬明瞭,伸手拿了匕首來,割破了雲永川大拇指處的皮肉。
黑色的血流了出來,觸目驚心,小紫卻眼神一亮,急忙湊了上去,開心的喝了起來。
蠱毒越毒,在小紫看來,就越是美味。
夏蟬皺着眉,看着小紫漸漸的將那黑色的血全都啄了乾淨,這才伸手拿着紗布給雲永川包紮好了。
弄好了之後,夏蟬就看着雲永川臉上的紅色一點點的消退了下去,夏蟬皺眉,問小紫道:“這是什麼毒?又是蠱毒嗎?”
小紫嘰嘰喳喳的叫着,“是一種低入門的蠱毒,人死不了,只能這樣沒神智的昏迷着。”
夏蟬皺眉,先出門跟雲長歌說了說,然後才帶着玉自珩幾人離開。
“他們動手動到了我身邊的人的頭上來。”
夏蟬看着玉自珩說着,道:“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女子。”
玉自珩輕聲道:“不用着急,我會派人去查。”
夏蟬點點頭。
上了馬車,容長青急忙道:“妹子,哥沒想到,你這醫術也這麼高明啊?”
夏蟬沒工夫跟他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皺着眉。
這會兒,小紫卻飛了進來,停在了夏蟬面前的桌子上。
“小姐,看我的吧。”
夏蟬一愣,擡頭看着小紫,“你有辦法?”
“我哪有辦法啊?我這不是問你呢嗎?我連出了啥事我都不知道呢!”
容長青以爲夏蟬是在接自己的話,急忙開口說着。
夏蟬皺眉,看着小紫,“你能幫我查出來這個人在哪裡對麼?”
小紫嘰嘰喳喳的叫着,道:“是吐蕃的人,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不過肯定就在方圓十里之內,小姐,這個下蠱之人的蠱術可沒有那麼厲害,竟然把子蠱全部放了進來,我可以幫你報仇。”
夏蟬輕笑,“太好了,你準備怎麼做?”
容長青一愣,看着夏蟬這一聲又一聲的前言不搭後語,搞了半天,才發現了夏蟬是在跟面前的一隻紫色的肥鳥說話。
“妹……妹子……你跟這隻鳥兒說話呢?”
容長青嚇得要命,怎麼發現這馬車車廂裡的氣氛這麼的不對勁呢!
“你閉嘴。”夏蟬皺眉,又轉頭看着小紫,小紫嘰嘰喳喳道:“旁邊這個傻逼哪裡來的?竟然不認識我?”
夏蟬輕笑,轉頭看了看容長青,見他還在戰戰兢兢的靠着玉自珩,生怕自己是個不正常的精神病一樣,於是笑的更歡暢了。
小紫嘰嘰喳喳道:“小姐,拔我的一根毛下來,輕點兒啊。”
夏蟬一愣,“你的毛?爲啥啊?”
“你不懂,這些蠱毒都是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華的,我喝了蠱毒的毒血之後,才能長出這種紫色的毛來,現在你拔了我的毛,我最近喝過的子蠱的血所受用的母蠱,全部都會爆裂血管而身亡的。”
夏蟬一喜,“你還有這個本事!”
說着,便毫不猶豫的挑了一根最好看的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嗖’的一聲就拔了下來。
小紫‘嗷’的一嗓子,嚇壞了本來就繃緊了弦兒的容長青。
“媽呀救我啊,十三啊你救我啊有鬼啊……”
容長青大喊大叫着,反身過去一把抱住了玉自珩。
玉自珩皺眉,“你滾開,是個男人嗎你整天這麼大驚小怪的!”
說着,好不猶豫的伸手就甩開了容長青。
夏蟬喜滋滋的拿着羽毛轉悠着,道:“小紫,這毛真好看,我回去插着玩兒,你下次要是有這種需要,羽毛都給我留着哈。”
小紫委屈的很,拖着肥碩的身子往外走,女人都是沒良心的,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與此同時,客棧內,尹凝兒渾身一滯,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莫折念聽了聲音,急忙趕了來,“公主,公主殿下?”
屋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莫折念嚇壞了,急忙一腳踢開了門進去,就看見倒地不起的尹凝兒。
莫折念一驚,急忙上前幾步,扶起了尹凝兒到牀上坐下,然後運功爲其逼毒。
尹凝兒皺着眉,神色越來越虛弱,莫折念心中縱然是萬分不願爲她逼毒而耗損自己的真氣,可是也沒辦法,若是尹凝兒出了事兒,那吐蕃皇上不會饒了自己的。
莫折念無法,只得強行給她度了真氣,好歹,纔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尹凝兒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莫折念,道:“念,那女人摧毀了我的母蠱,我的母蠱……”
莫折念皺眉,“公主殿下,夏蟬身邊有高手在,屬下已經跟你說了,要小心要小心。”
尹凝兒十分的委屈,“這個女人,竟然敢摧毀我練了十幾年的母蠱,我定要她血債血償。”
莫折念皺眉,實在是覺得心裡慪的慌,爲何這個傻帽公主高跟着自己來定州,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不幫忙也也就算了,自己還要一邊佈局一邊給她收拾爛攤子!
莫折念想到這,還是強壓住了自己的怒氣,道:“公主,您先好好休息吧,我會去跟皇上稟報,讓皇上把您接回去的。”
“不,我不要回去,我爲何要回去?”尹凝兒皺眉說着。
莫折念無法,只得道:“公主,您要是留在這兒,會被夏蟬殺死的,經此一事,您也應該看見了她的實力,您練了十年的母蠱,她一朝便可摧毀,您還有什麼資格跟她去叫囂呢?”
尹凝兒皺眉,“可是……可是……”
莫折念起身,“不用可是了,後續的安排,公主您就不必多問了,屬下會給您安排好的。”
說着,莫折念便起身走了出去。
門外的侍衛上前,道:“主公,查清楚了,玉自珩的兵都在泉水村周圍,零散的分佈,屬下派人查探了,多半有可能會在即將要開業的泉水山莊附近。”
莫折念皺眉,“泉水山莊?有多少兵?”
“估計一千精兵。”
莫折念皺眉,“竟然被有這麼多,也罷,我們按照原計劃進行。”
“是!”
這邊夏蟬跟玉自珩幾人回了家,夏蟬就喜滋滋的先去將羽毛洗了乾淨,然後插在了花瓶裡。
小紫身上的羽毛不比尋常鳥兒的羽毛,一根,是那種很大的一片的,看起來都可以用來做羽毛扇了。
玉自珩上樓,就看見冷夜跪在了面前,“主子。”
“說!”
玉自珩坐在了一旁。
“主子,傅尉銘的兵屬下已經偵查好了,都在山莊附近埋伏着。”
玉自珩輕笑,“知道了,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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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購的鍵盤還沒來,我敲字敲的多了手好疼,今天沒二更了,明天看看有沒有~如果當天有二更,我會在一更裡的題外話裡就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