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藏還在思索着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時,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半藏見來人手裡捏着一封信件,眉頭一挑,好奇道。
“半藏大人,這是村口的一個孩子交給我的,他讓我交給半藏大人您親自過目。”來人將手中的信件遞了出來。
“哦?”半藏接過信件認真看了一遍後,半眯着眼道:“這還真是有意思呀!”
“半藏大人,這封信的內容是?”先前那名暗部見半藏露出那樣的表情,不由好奇道。
“你自己看看吧!”半藏將信件丟給了對方。
“這……這是?”在看到手中信件的內容後,暗部臉色訝然。
“嗯,這就是你剛剛提到的,那個白大人發給我的邀請函。”半藏點點頭,目露沉思。
賞金工會的高層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邀請我見一面?是陷阱,還是真像信裡說的那樣,爲了雨之國更好的發展,而單純的發出邀請?
“俊信你覺得怎麼樣?這次邀請有幾分可能會是陷阱?”半藏忽然道。
“這……屬下只負責收集情報,對這種事情一概不知,半藏大人如果真的想要詢問,還是問井川泉大人比較好。”名爲俊信的暗部低下頭說道。
“井川泉嗎?”半藏微微嘆息:“如果他真的是真心實意爲我做事,我自然會去詢問他,不過泉這人總是做事留三分,就算對我也是一直都有保留。雖然不是不信任他,但我真的希望,你們以後能儘量少依靠一下他。”
說完,半藏又是嘆了口氣道:“不過你剛剛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個時候還是先依靠一下對方吧!俊信,你去將泉找過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是!”
……
“半藏大人您是說,這封信是賞金工會的白大人,託人交付給你的?”井川泉表情怪異,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嗯,就是這麼回事!泉,你覺得這件事的真實性有幾分,我是不是應該過去。”半藏一邊點頭,一邊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這個得力手下。
“這個?”井川泉遲疑一下後,開口道:“我覺得半藏大人您還是去看看的好,畢竟,不管對方是不是那個白大人,我們都要確定對方的意圖,否則,現在的我們實在是過於被動。當然,我覺得就算半藏大人您要去赴約,也要帶足人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有人懷着惡意邀請大人,我們也能及時做出反應。”
井川泉說完,半藏贊同道:“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我是誰?我可是立於忍界頂點的人,有人相約,又怎麼能退縮呢!不過你剛剛說的對,畢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準備一些人手,也是十分必要的。”
頓了頓,半藏接着道:“一會你組織一部分人馬,我們一起去賞金會所赴約,還有通知下去,讓村子裡的人加強巡邏人手,我擔心我們離開村子後,會有人偷襲。”
“我明白了!”井川泉點點頭後,退出了辦公室。
走在筆直寬闊的走廊內,井川泉一副思索的神情。
“半藏他們口中的白大人,應該就是老哥了吧?不過老哥不久前還和我發消息說,最近這兩年賞金工會會陷入潛伏期,讓我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爲什麼……還是說,這個發出郵件的人,是一個冒牌貨?”
井川泉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只要他們去到約定地點,應該就能明白,到底是誰在冒充自己老哥,或者說自己老哥到底在想些什麼。
……
“前面應該就是約定好的那個賞金會所了吧?”半藏看着不遠處,如同普通房屋的賞金會所,對身旁的井川泉笑道。
“嗯,根據信中說的,應該就是那裡了!”井川泉說着,看了眼身後的百人部隊,內心不知爲何,隱隱浮現出一絲不安。
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着衆人越發靠近賞金會所,只見會所前,站着一個帶着貓臉面具的小孩子。
“終於來了呀!”站在計劃好的賞金會所前,波風潯對迎面走來的半藏一行人說道。
不過上百人的護衛嗎?不愧是半藏,還真是小心翼翼呀。打量着半藏身後的一羣人,波風潯內心稍顯激動。
殺害父母的仇人就在眼前,渴望殺戮的鮮血,甚至已經在他體內止不住的沸騰起來。
“前面的人是誰!”半藏一行人同樣發現了波風潯,面對巍然不動的波風潯,半藏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忽然迸發出一道精光,彷彿要將波風潯看透一般,上下打量着他。
“我就是提出這次邀請的人!”當半藏一行人距離波風潯不足20米時,波風潯回答道。
“就是你?”半藏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賞金會所的白大人可不是你這個樣子,你到底是誰!?”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半藏身上隱藏在體內的氣勢,勃然噴發,並針對着眼前的波風潯,直接轟擊了過去。
對此,波風潯沒有做出任何額外的動作,只是輕哼一聲,依舊牢牢的站在原地,如同屹立在河流之上的山嶽一般,絲毫不被對方的氣勢所影響。
“有兩把刷子嘛!小鬼你到底是誰?這次叫我過來,又有什麼目的?”見波風潯不爲所動,半藏身上的氣勢猛的一收,再次問道。
“我嗎!?”說着,波風潯緩緩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我的名字叫做波風潯,是來殺你的人。”
“波風潯?”
“真的假的!這傢伙就是那個波風潯嗎?”
“爲什波風潯會出現在這裡?還揚言要殺了半藏大人?”
半藏身後的部隊,在聽到波風潯的自我介紹後,紛紛驚慌起來,關於波風潯的傳說,整個忍界可謂是數不勝數,甚至曾經有人對比過,現在的忍界。能和波風潯媲美的,最多不超過五人,而其中一人,就是他們眼前這位雨隱村的領袖,有着半神之稱的山椒魚半藏。
不過話是這麼說,他們還是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找上自家領袖。雖說雨隱村曾經和木葉有過沖突,但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木葉和雨隱村不應該是盟友嗎?
“我不記得我招惹過你!”思索了好久,半藏神情有些迷惑道。
老實說,他同樣很是驚訝!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罷了,但眼前這名十歲少年,明顯不是一般人。
不論是對方橫掃巖隱村,在大軍中活捉四尾人柱力,還是對方在砂忍的戰場上的大發神威,都說明了對方,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見半藏主動詢問,波風潯目光冰寒道:“的確,你並沒有直接招惹過我……”
“那……”就在半藏想要說些什麼時,波風潯再次道:“但是,很抱歉,在之前的大戰裡,我的父母死在了你的手裡,不論是爲了我,還是爲了我的父母,我都一定要把你殺掉。”
是這樣嗎?
半藏眉頭皺了皺,既然波風潯都已經這麼說,那估計他們之間是真的無法妥善處理了。
“你過來尋仇這件事,猿飛日斬知道嗎?”半藏再次說道。
“不,他並不知道!”波風潯搖頭道:“這次行動,純屬我個人的意願,和村子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管是你死還是我死,都是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
“是這樣嗎?”半藏忽然輕笑道:“但是這場戰鬥對你而言,可沒有多大優勢呀!”
說着,半藏一揮手,自豪道:“我身後可是有我雨隱村的百人精銳,你覺得一個人能抵擋我們所有人嗎?”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說着,波風潯沒有絲毫預兆的搶先攻擊。
動若閃電,身後帶起一陣狂風,眨眼間波風潯來到了半藏眼前。
“轟!!!”
蘊含千鈞之力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氣浪翻騰間人仰馬翻。
被躲過去了嗎?
看着眼前已經消失的身影。波風潯臉色一變,還沒等他作出之後的反應,便聽到背後傳出一陣陰森的低語:“劍術·一閃”
隨着半藏話音落下,波風潯只覺背脊一寒,臉色一變的同時,不敢有一絲猶豫:“閃時”
毫釐間,半藏長刀劃過,卻被波風潯堪堪躲了過去。
身體快速倒退,不等半藏再次攻擊,便已經退回到原地。
“不愧是木葉當前最閃耀的新星,竟然能躲過我引以爲豪的刀術,老實說你很不錯,值得我徹底認真的對待了。”半藏說完,只見他身後的衆人道:“半藏大人,我們來幫你!”
“慢着!”半藏擺擺手,神情前所未有的專注:“既然對方有膽單槍匹馬的過來,那就說明對方已經充分的把你們給估算在內了!因此,就算多了你們也不會改變什麼,反倒會給我落下一個以多欺少的口實。”
說着半藏雙手握刀橫立,低聲道:“再來。”
見狀,波風潯眉頭緊鎖,半藏現在展現出的實力,遠比他之前想象的要高,或者說,他之前低估了眼前這個被譽爲半神的男人。
誠然,他在原著中,敗給了名不見經傳的三船,敗給了剛剛成長起來的長門。
但那卻並不代表他不強,相反,現在的他就算比不過當年的柱間,也絕對不會遜色太多,從原著中,他可以主動反抗穢土轉生的控制就可見一斑。
而他之所以會在之前那兩個例子中失敗,一個原因,是因爲他老了,在這個世界裡,任何人都不能逃脫歲月的侵蝕。
第二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的信念在歲月的流逝中被磨平,而他的鬥志也同樣因此失去了棱角,整天沉迷在雨隱村首領的位置上。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是一般實力的強者,而是需要佩恩六道依靠暗殺,才能殺死的存在。
看來我之前的確是自大了,面對整個忍界少有的強者,我多少也要付出應有的尊重才行。
想到這,波風潯不僅沒有露出一絲膽怯,反而緊握雙拳,獨屬於氣的瑩瑩幽光,覆蓋在身體表面。
如同黑夜中誰也無法遮擋的皓月一般,給人帶來劇烈的衝擊感。
“哈!”
“呀!”
隨着二人的一齊低喝,兩道身影同時動了,躍動的身影一會出現在半空,一會出現在樹叉間,一會又出現在水窪之上。
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同時,又不禁感慨兩人的實力高超。
就在波風潯和波風潯激烈的交戰時,另一面。
“彌彥我們現在過去真的好嗎?潯哥哥不是說了,不讓我們過去嗎?並且我們一聲不響的跑出來,玲奈姐一定會擔心的。”小南跟在彌彥身後,擔憂道。
“安心了!”彌彥大大咧咧道:“走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而且我們就是去看看而已,不會給那傢伙造成困擾的,並且:你難道不擔心那傢伙嗎?雖說那混蛋一直吹噓自己有多強,但是他這次的對手可是半藏,是雨隱村的領袖,你真的能肯定那傢伙能平安無事嗎?”
“……”
被說的啞口無言的小南緊咬下脣,輕聲道:“那我們就過去看看,不過事先說好,彌彥你到時候絕對不能去打擾潯哥哥。”
“安心安心!這種事我還是有分寸的!你說是不是呀,長門!”
“呃?哦,我和彌彥的看法是一樣的。”見彌彥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長門急忙說道。
不過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安,總覺得周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不停的盯着我們,是我的錯覺嗎?
長門向四周掃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任何風吹草動。
“長門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跟上來呀!”
見長門站在原地不停觀望,彌彥不由出聲道。
“好!我這就來!”見周圍沒有什麼額外的動靜,只當自己出現錯覺的長門,急忙跟了上去。
就在三人離開後,地面緩緩升起一棵豬籠草。
“長門那小傢伙,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是稍微靠近了一些,就已經被察覺到了嗎?”黑絕目光冷冽,不顧身體裡白絕的抗議聲,再次鑽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