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語聽着越斐言的話,表情都是楞住的。
她想過跟他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但是,卻沒有想過,她會是他的妻。
但,剛纔越斐言的話,又分明是這個意思。
席語就那樣站在那裡,看着越斐言,而越斐言已經直接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裡。
抱得,很緊很緊,恨不得將她揉到他的身體裡去。
“老婆!”直到今天,她終於不怕情緒激動了,他終於可以告訴她,他是誰了!
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將她擁入懷裡。
這一刻,越斐言的眼睛都溼潤了。
“我……你……”席語就這樣任由越斐言抱着,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心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此刻,她的內心又分明是興奮的。
只是,爲什麼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卻沒有看到他。他去了哪裡,爲什麼沒有在她的身邊。
“老婆,你是我的老婆。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了。”越斐言緊緊地抱着懷裡的人,聲音沙啞,如果席語現在看着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他的眼睛是紅的。
“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席語知道越斐言現在也是戴着易容面膜的,既然他說是她的老公,那麼,她是不是有權要求看一下他的真面目?
慕容寶晴說,他的臉也毀了,但是,席語卻不相信。
“老婆!”越斐言將頭埋在她的耳邊,呼吸着屬於她的味道。
“既然,你是我的老公,那麼,我總該知道你長什麼樣的吧?”不然呢?算什麼夫妻。
她現在臉被毀容了,他不也看着了麼?
“老婆,長什麼樣的都不重要,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是我最愛的人。”越斐言看着她,深情地說道。
“我這麼醜,你還愛。”席語不自覺地摸着自己臉上的傷疤,雖然慕容寶晴說過,她臉上的傷,一年左右就可以恢復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倒對這個傷疤沒有太大的感觸,現在被越斐言摟在懷裡,她就在意了。
“不醜!我的老婆是最美的!”越斐言看着她說道。
“我要看看你。”席語仰起頭,看着他說道。
“好,但是,老婆,你要記住,我最愛的是你,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最愛的都是你。”越斐言知道,他不可能一直易容着的。
而且,作爲他的老婆,不能一直面對着易了容的他的。
“嗯。”席語點頭,她現在對愛的概念有些模糊,但是,她只想順着感受走。
越斐言將臉上的面膜拿了下來。
靜靜地立在那裡,等着席語發表意見。
而席語只是盯着他的臉,看了良久。
卻一直不說話。
“老婆?”越斐言被席語的安靜嚇到了。
“當時寶晴會說我毀容了,只是不想讓你多想,因爲,你的身體不能太激動,她怕你多想,會激動。”越斐言猜測不到席語現在的心態,所以,只好不着點地解釋着。
“我們離婚吧。”席語終於說話了,不過,越斐言聽着她說的話,卻是炸毛了。
“離婚?爲什麼!老婆,我們不離婚!”越斐言激動地將席語一把又摟進了懷裡。他不知道她現在的腦子裡到底是想什麼的,他只知道,他不離婚!就算死也不離婚!
“你長得,太好看了!”席語被他摟得緊緊的,幾乎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但是,她就是覺得他長得太美了,她現在毀容了,跟他走在一起,簡直就是個笑話。
“我不好看!老婆,我不好看!”越斐言抱緊了她,急忙地解釋着。
他也考慮過,她看到他之後,一定會在乎自己的毀容的,但是,慕容寶晴不是說了嗎,她的臉會好的。
“長得這麼妖孽,一定桃花很多吧?”席語覺得,這麼妖孽的越斐言,只怕想要嫁給他的女人,排隊都不知道排到哪裡去了。
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是,她還是覺得,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那種天天都活在害怕自己的男人被搶走的日子,她想想都覺得難受。
如果不屬於自己的,她又何必強留?
也許,越斐言現在對她,只是因爲責任,或者同情而已。
這樣,又何必呢?
她真的不需要他的那些責任和同情的。
“再多,我都親自滅掉,不讓老婆難受的,好不好?”越斐言心疼她現在的承受的,沒了記憶,又毀容了,她一定很恐慌吧,一定很無助的。
可是,這麼無助的她,爲什麼還不願意依靠着他?爲什麼還要將他推開,只因爲他長得妖孽了些嗎?
“我當初,爲什麼會嫁給你的?”席語繼續問道。
“因爲你愛我。”越斐言想起這個事情就覺得自己很幸福,同時也很驕傲。
他的老婆是因爲愛他才嫁給他的,雖然,當時的他很渣,也並不知道這些。
“長得這麼妖孽,難怪我會愛上你。”席語笑了,不過,卻是苦笑。
“老婆,不要這樣笑,不想笑就不笑了好嗎,心裡難受了就揍我,揍我,老婆,不要這樣!”越斐言一看到她苦笑的樣子,就心疼得恨不得抽自己兩巴。
“我不難受。只是,我覺得,我們不適合了。”席語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難不難受,只是覺得,好像,他們不適合了吧。
“適合!”越斐言急了,他想過,她看到他的樣子之後,會多想,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會是多想到了這樣的程度。
“好了,失憶應該也可以離婚的。改天抽時間就去離了吧。”席語看着他,說道。
“我不離!”越斐言幾乎是吼着的,他是真的,激動。他明知道她只是在難受才說這樣的話的,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老婆,我不離,不是說好了嗎,這輩子,我們都不要分開的。老婆,爲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越斐言的眼睛又紅了,還是緊緊地抱着席語,他知道她現在難受,可是,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折磨着彼此,他們已經差點就失去了,爲什麼還要這樣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