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卿還是有些擔心的,一邊是他的至交好有慕言辭,難得他能夠把精力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與他而言確實是好事,他表面上雖是嫌棄但是心裡卻還是衷心的祝福他的,但是另一邊這個女人——歐冉卻是夏楚微的閨蜜,如果她受到傷害那麼夏楚微該有多難受。
最重要的是,夏楚微一向不是吃素的,歐冉若是被人欺負了她倒是有可能獨自舔傷口,但是身爲她的至交閨蜜的夏楚微可就不會了,她可是對慕言辭沒有絲毫感情的,肯定會對慕言辭仇恨至極而他身爲慕言辭的好友肯定也不會倖免的,總之這都是一個兩難的決定,韓少卿在心裡爲難極了。
“你怎麼了?”察覺出韓少卿不對勁的夏楚微對他詢問道,她感覺出忽然之間韓少卿情緒有些低落,眉頭緊鎖,彷彿在擔憂着什麼,而神色卻又複雜彷彿是在想要該怎麼做,又像是在下什麼決定,她有些琢磨不透。
“沒事。”韓少卿自然不可能和他說他現在在糾結的事,他敢肯定若是他說了的話,夏楚微一定會火冒三丈,惱怒之極,一定會讓慕言辭離歐冉百米之外,不得靠近,而他直接可能也不得幸免,因爲她們早已知道他和慕言辭認識,而故人又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行吧。”夏楚微知道韓少卿心中肯定有事但是他就是願意說,她也自然不好在說些什麼,畢竟他自己都不願意說出來,她有以什麼身份逼他說出口呢,他們倆又是非親非故的,她又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他妻子,沒有這個身份,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驚了一下。
後面夏楚微和韓少卿心思各異,而前面歐冉和慕言辭就不同了,慕言辭這個人直接是把歐冉給摟在懷裡,動作極爲親暱,而且力氣十分的大,歐冉想要掙扎也掙扎不開,只能僵硬的由他摟着走,臉上卻佈滿了紅暈,她心裡滋味錯綜複雜,想要生氣卻又覺得小題大做,而且這姿勢實在令她嬌羞。
“冉冉,夏楚微叫你冉冉,韓少卿叫你什麼?”也學慕言辭是覺得相對無言這場面太過尷尬了,也就隨口問道,其實心中也滿是好奇的,他在想韓少卿這個面癱會不會喊出什麼親暱的名字來。
“名字。”歐冉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他,只能簡明扼要的答道。
“娘子,那你說我叫你什麼可好,還是娘子這個稱呼比較好。”慕言辭故意在歐冉耳朵旁邊輕聲說道,還順便哈了一口氣,弄得她耳朵有些瘙癢,想要伸手去撈一下,卻被眼尖的慕言辭給拒絕掉了,她心中有些惱怒,直接瞪了他一眼。
“名字。”對於這個尷尬的問題歐冉還真的是不知道該要怎麼和他說,在她的潛意識中,慕言辭只與她僅僅有着一面之緣,也就是那一晚上的緣分,哪有這麼親密,如果寒的親密,她自己都會覺得十分的尷尬。
“不要,名字太過生疏了。”慕言辭一聽她說直接喊名字,不禁皺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掉。
“並沒有呀。”歐冉如是回答道,她在別人的身上對於這些還是比較敏感的,但是在自己身上就相對比較遲鈍了,就比如現在,慕言辭的意思就是他們關係已經很熟了,有些親密了,不至於在用這麼生疏的稱呼,好似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疑惑是普通朋友一樣,然而歐冉卻沒感覺到他的這層意思。
“娘子真是個笨蛋,我的話這麼明顯都不知道。”慕言辭看着她這遲鈍呆愣的模樣很是無語,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敲了一下腦門有些寵溺的說道。
“怪我咯!”歐冉直接無所謂的說道。
“當然……”這一點慕言辭倒是很誠實的回答道。
韓少卿和夏楚微句不一樣了,兩人無言,他們心裡都還是很複雜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於對方交流,想要說一些話題,但是腦海中使勁搜索一番發覺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講,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你想好該什麼時候去調查這件事了麼?”終於也許是看到前面那兩人討論的太過火熱,是不是的還動了一下手,和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就是傳聞中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這才發覺他們這是太過訝異了。
“應該就這兩天吧,我不想在拖着了。”夏楚微想了想說道。
“恩,也好。”韓少卿回答道,隨後兩人在度陷入沉默。
好在這時超市到了,此時超市的人還是很多的,人來人往,男女老少皆有,忽然間他們把視線放在了一家人身上,那時一家四口,母親,父親,女兒,兒子,都有了。
這一家人是真的很和諧,當然這家顏值也極爲不錯,母親十分的漂亮,身材特好,膚白貌美,而男子也很帥長的很高,而他們的孩子也特可愛,兒子大概四五歲的樣子,穿着紅色的風衣,內搭一件白色的普通體恤,一條黑色的褲子,一雙同一色系的靴子,酷酷的感覺,此時他正在和那一女孩大鬧,那女孩皮膚也很白,圓圓的臉蛋。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她正在同她母親說些什麼,嘴巴嘟着,手還指着那位小男孩,這時候,這夫妻倆都笑了,隨後那丈夫去抱着這孩子,吻了吻她,湊到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女孩瞬間都笑了。
“真好。”夏楚微看着這一家有些失神的說道,她眼中有着希翼,是眼睛深處是渴望,對這種生活的渴望,正是因爲從來沒有經歷過所以才覺得渴望,纔想要擁有。
這麼一瞬間夏楚微忽然間好想哭,她清晰的感覺自己的眼睛微微有些溼潤,爲了怕落淚被別看到太丟人,她強行轉移了一下注意力,伸手,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不着痕跡的把眼淚擦掉。
而同樣是也看到了這一幕的韓少卿自然是知道,對於夏楚微的身世他可以說他知道得不少,在很多時候夏楚微都有意無意的提到過,而他全都莫名其妙的記了下來,再也沒有忘記過,她的往事彷彿就在他心裡刻了一道痕跡一樣,抹不掉,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