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眼見事情已經要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聰明的蘇若藍連忙出來打圓場,她一把拉住蘇傲山的胳膊,撒嬌道:“二哥,你看皇上爲了迎接我們,將這裡佈置的這麼美,你非要破壞是不是?就算皇上不怪罪,我也不依,二哥?”
蘇傲山雖然莽撞,可就坡下驢的道理還是懂得,他恨寧澤宇,恨他的氣魄更恨他的天賦,可此時此刻,自己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行了老二,今日我們皇上是主我們是客,不要失了禮數。”
在蘇家,父親蘇赫南常年在外,而這個比自己張幾歲的哥哥就一直如同長輩一般的存在,他的話,不敢不聽。
“好了好了,年輕人開開玩笑也正常。”
皇上笑道。
“從現在開始,咱們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來,喝酒!”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場面好似頓時化作了一片祥和歡樂,觥籌交錯之中,卻沒人發現蘇若藍的巧笑倩兮的眼裡,已經充滿了狠辣的陰霾。
而此時的沈緋玉卻不禁偷笑,這寧澤宇的情人們接二連三的出現,不知那人是否還顧得過來呢!
在秋季,公子小姐們最喜歡的事情非圍獵莫屬,皇族更是如此,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圍場,那裡牧草豐盛常年飼養着各種獵物以供皇室玩樂,此時蘇家來及之際正值日深秋,打獵變成了必不可少的形成之一,而裕隆大陸新進的天才少女自然也是位列其中。
這是沈緋玉來到這裡後第一次打獵,心中自然有幾分難以抑制的激動,更何況蒼巖山圍場幅員遼闊氣勢逼人,一眼望去盡是茫茫林海無邊無際,來到這般廣闊無垠的森林頓時讓人心中一震,無端便生出一股豪情壯志。
“看來玉兒今日是志在必得啊!”
這聲音好熟悉!
沈緋玉轉身尋去,只見自己身後數個侍衛中,竟出現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身影。
“孟歌,你怎麼來了!”
沈緋玉一喜。
孟歌咧嘴笑笑,潔白的牙齒更是顯得這人心境澄明。
“你家王爺不放心,特意僱了我當保鏢。”
沈緋玉心中一動,不禁望向遠處一身戎裝的寧澤宇,人都道女人通常都無法拒絕穿制服的男人,也就是所謂的制服誘惑,而今天的寧澤宇卻恰恰給上演了一出制服誘惑。
戎裝下的他,比之平日更添了幾分男人的堅毅英朗,雕刻般五官之下盡是果敢勇猛之色,乍一看去,還真是讓人心潮悸動呢!
“還看還看,有這麼好看麼!”
看着沈緋玉一臉的沉醉,孟歌不禁打趣道,沒想到這個個性十足的小丫頭也有這樣花癡的一面。
“有看他的功夫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這林子這麼深,想動手腳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沈緋玉當然明白,這樣深不見底的森林,不論從哪裡設點埋伏,都可能造成致命的後果。若非如此,寧澤宇也不會將孟歌請來。
“既然知道危險還來?”
“哎!”
孟歌無奈的嘆了口氣,耷拉着腦袋道:“誰讓你是我兄弟的心尖尖,又是安寧的好姐妹呢!”
沈緋玉似笑非笑的看看着他,看來這男人口是心非起來,一點也不必女人差麼!
“各位王孫公主注意了!奴才奉皇上之命,現在宣佈,本次狩獵限時六個時辰,戌時之前帶回獵物最多者獲勝,皇上重重有賞!”
“皇上威武!”
隨着一聲整齊震天的呼和聲,只見一馬平川的草原上頓時塵土飛揚,無數駿馬傾巢而出,揚鞭聲,馬蹄聲,將原本寧靜想和的森林驟然變成了衝鋒陷陣的沙場。
今日沈緋玉所騎的馬是寧澤宇送她的青山寶馬,這馬十分珍貴,並非金錢所能得,因此認識的人並不多,然而一旦起跑你就會發現,這馬絕對是物超所值,爲了規避鋒芒,沈緋玉已經降低了速度,可饒是如此,這馬要是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一馬當先的就扎進了森林。
雖然她今日並非狩獵而來,可已經來了,好歹也得做做樣子,而且若真是一路上什麼事都沒發生,到時候兩手空空的回去,也實在是難看了些。
沈緋玉拿出背後的弓箭,漫步在森林之中,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才聽背後一陣馬蹄聲。她回頭一看,卻是孟歌。
“寧澤宇那混蛋忒的偏心,讓我保護你,卻給你一批這麼好的馬,讓我騎這種小破馬,就算我這馬跑死了也追不上你啊!”
孟歌氣喘吁吁地怒道,重色輕友的人他見得多了,還沒見過他這樣的,真是良心讓狗吃了!
看着孟歌的樣子沈緋玉不禁莞爾。
“別生氣了,也是我第一次打獵沒想周全,一激動就自己跑進來把你忘了。以後的路咱們都結伴而行,這總共可以了吧!”
孟歌見沈緋玉一臉正常,這才勉強的點點頭。
殊不知,沈緋玉的那句,以後的路咱們都結伴而行,在多年以後,竟變成了現實。
比起別人的你爭我奪,二人說說笑笑,偶爾射一兩個小動物,氣氛倒是輕鬆了許多。
“玉兒,你說那人真會出現麼?”
孟歌隨手摘下一片樹葉,調皮的叼在嘴中。
“出不出現我不知道,不過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做點什麼,她不覺得可惜我都替她可惜。”
“是啊,不過這對咱們來講,同樣是個好機會。”
沈緋玉突然停下腳步,琉璃般的眸子直視孟歌,緩緩道。
“那孟歌你自己的機會呢,真的要放棄了麼?”
孟歌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沈緋玉的意思。
他臉上的朝氣瞬間退去,頹然道:“我的機會,早就沒了!”
“你若真這麼想,這些年爲何製造了這麼多次和安寧的偶然相遇,你若心中放的下她,何苦做這遊戲人間之色。”
沈緋玉的話就像是打在孟歌心口錘子,讓他猝然一桶。
是啊,這些年他遊戲人間風流成性,可越是如此,就越是不快活!
可每每見到安寧的時候,就算二人相對無言,他心裡卻也是溫馨而舒服的,那樣充實的感覺,他從來沒在安寧以外的人身上感到過。
那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