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月光如皎,靜謐如華!
林月蘭夜裡吃完飯之後,會在自已家的周圍走上幾圈。
這個是從她從小到大的習慣,直到末世也不曾改變。
“月兒姑娘!”蔣振南似乎在門口等着她。
林月蘭笑了笑道,“咦,面具大叔,沒有跟他們一起玩牌了嗎?”
這牌,就是現代人所玩的撲克牌。
自從蔣振南他們來了之後,有時幾個在大男人面對面的,很是無聊。
因此,林月蘭就在他們的發明了紙牌,並且交了他們好幾種玩法,林月蘭偶爾也會與他們玩一玩。
當然了,這紙牌是被削的很薄的竹片,再按照紙牌的四種花式畫上花樣,一副54張,不過,這既然是竹片做的,林月蘭就直接給取個竹牌。
蔣振南帶着磁性的嗓音說道,“沒有。他們幾個玩得很是起勁。”
這牌兩人能玩,三人能玩,四人更能玩,五人就顯得有些多餘了一般。
他這個老大,還是不要總搶着屬下的娛樂活動了吧。
林月蘭點了點頭,然後就從屋子裡出來,看着天的大月亮,眼底有些懷念和酸楚。
末世未來之前,她的父母還在世,她每逢十天半個月就會回家一趟看望父母。
很湊巧的,她幾乎每次回家,都是要不是夜色烏黑看不到五指,要不就一輪大大的圓盤在掛上天,也就是說差不多都是初一和十五回家。
末世來了之後,父母都感染變喪屍,那時她還沒有發現小綠的功能,沒有及時把他們救回來,使得他們都被其他喪失撕裂分屍,這事一直在她心底留下遺憾,因此,一天初一和十五的晚上,她就會特別的懷念父母。
蔣振南銳利的雙眸很是厲害的發現了林月蘭眼底的懷念之色及疼痛酸楚,他的心底暗了暗。
他知道,或許這人是在懷念的是她在那個世界的親朋好友吧。
“月兒姑娘,我聽見了!”蔣振南突然說道。
林月蘭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是聽見了什麼。
然後,她帶着一些犀利的問道,“然後呢?”
她與張大夫的談話,她本就沒打算瞞着蔣振南,她也沒能瞞得了蔣振南。
她身上融合了九種異能,可她的異能並不是萬能的。
就如,對上內力深厚的蔣振南,又是這樣的近距離,除非她使用空間,或者使用時間停止,否則,也阻止不了這聲音的傳播。
當然了,這些是針對內力深厚之人。對於內力薄弱或沒有內力的人,想聽還聽不了呢。
蔣振南有些好奇的問道,“真有那樣的世界嗎?”
林月蘭點了點頭,說道,“我初到那個世界時,也把我震驚了!”
蔣振南有些沉默了。
他不知道跟林月蘭確認這樣的事實,是因爲林月蘭在那個世界呆過,還是因爲自已也心生嚮往,也或許實質上兩種情緒都有。
連他自已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他最近越來越感覺到自已心緒的浮動,越來越不像那個冷靜自持的自已了。
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但他卻感覺到自已的每一次變化,都他這個朋友林月蘭有關係。
蔣振南眼裡立即浮現更加的好奇之色,問道,“月兒姑娘,可以再跟我講講那個美好和平的世界嗎?”
林月蘭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世界呀……”
聽着林月蘭所說的那個世界,蔣振南越聽越是震撼。
門內,露出四腦袋,依次出現在門沿內。
看着相談甚歡的門外兩人,小六子實在好奇的問道,“郭哥,你說,頭兒和林姑娘到底在談什麼,談的這麼投機?”
“對呀,對呀,他們到底談的什麼?明明我記得頭兒的話向來很少的啊?”小十二更是單純的問道。
郭兵給他們一人一個板栗子,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頭兒肚子裡的蛔蟲。”
“可你是最聰明的嘛。”小十二摸了摸後腦勺委很是憨厚的說道。
就在這個夜裡,林月蘭和蔣振南之間的關係似乎更近一步一般,只是他們自已沒有發覺而已。
……
“到了,到了,就是這裡了。”一個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從一輛馬車中傳了出來。
隨即,一輛很是豪華的馬車突然停在林月蘭家門口。
這輛馬車,很多村民曾經見過。
因爲,曾經來過這裡。
馬車一停下,就走下一個穿着粉紅裙子,扎着兩個羊角辮的女孩子。
她提着自已的裙襬,就上前走去。
只是,到了這裡,她纔看清楚,這裡似乎有些變化,這裡竟然圍了一個不小院子,小茅草屋,已然毅力一在挺。
她有些躊躇,不能確定,這房子還是不是林月蘭的。
因爲,她也記得林月蘭身上有了三百多兩銀子,有這麼一筆銀子,可以在鄉下一座很是漂亮很大的帶着院落的房子了。
“佳瀅妹妹,怎麼了?”周文才停好馬車,從馬車下來之後,就看到劉佳瀅在這裡發呆的樣子。
劉佳瀅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知道月蘭妹妹是不是還住這裡?”
周文才聽到劉佳瀅狐疑,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屋子,然後立即驚呆了!
我靠,這真是人住的房子嗎?
看着也只是比鳥窩大一點點而已嗎?而且破破爛爛搖搖欲墜之感。
周文才狐疑的看向四周,然後問道,“佳瀅妹妹,你真沒記錯?”說着他又指向那個小茅草屋,很是驚疑的道,“這真是人的地方嗎?我記得林月蘭身上可有不少錢了呢。”
因爲有錢,很多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想一間獨立空間寬敞的院落,想要就會附出行動。
劉佳瀅也很是懷疑的應道,“文才哥哥,我也不是很確定月蘭妹妹還是不是住在這裡?上次我來她家裡時,就是這個小……小屋子。不過,”
劉佳瀅轉折的說道,“以前我來時,這裡只是一塊地,沒有搭這個院子的啊。”
既然都不確定,那就只有問了。
周文才先收起他的常年不離手的摺扇子,然後先上去敲了敲門,邊敲邊喊道,“有人在嗎?林姑娘在嗎?”
無人應答!
就在此刻,張大夫帶着小童過來,準備把林月蘭找到的那些草藥,拿出來曬一曬,否則,就很快會爛掉的。
只是,他一到林月蘭家門前,就發現了這一輛豪華的馬車,立即警覺起來。
他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門前站着做什麼?”
“這裡是你家?”劉佳瀅驚呼起來,然後,一隻手指着屋子,大聲的問道,“這不是林月蘭家嗎?如果這是你家,那月蘭妹妹現在住哪兒啊?”
聽着劉佳瀅這麼親密的叫着林月蘭爲月蘭妹妹,張大夫立即明瞭白了眼前的人是誰。
他於是立即一笑着說道,“這裡也是林月蘭的家。”
劉佳瀅和周文才立即不解了。
張大夫補充說道,“這是我徒孫林月蘭的家。”
總算搞明白了原因的劉佳瀅立即很是尊敬的有些心急的問道,“爺爺,月蘭妹妹一在在哪兒?”
張大夫嘴角抽了抽,這孩子還挺懂禮貌的嘛,都立即叫上爺爺了。
張大夫回答道,“她上山採藥去了。”
說着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院門,說到,“二位是進來等蘭丫頭回來呢,還是就直接站在門口,等蘭丫頭回來?”
這麼破爛的房子,有幾個人願意踏足啊。
劉佳瀅立即說道,“爺爺,我進去等月蘭妹妹。”
周文纔看着這搖搖欲墜的小茅草屋子,嘴角勾了勾,顯示着似乎對某種事很有興趣,當然了,他這是對林月蘭更是有興趣了。
周文才也說道,“這位老爺子,我也進去!”他可叫不來爺爺。
張大夫點了點頭,然後,推開門,就讓他們進去了。
可是,當張大夫推開門的瞬間,看到院子裡的五六個帳篷時,瞬間呆愣了片刻。
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佳瀅好奇之色毫不掩飾,她直接問道,“爺爺,這幾個帳篷是怎麼回事?”
張大夫挺喜歡劉佳瀅這個孩子的,覺得她性格耿直,也不嫌棄人。
張大夫笑眯眯的故作神秘說道,“丫頭,爺爺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還沒有聽到什麼,劉佳瀅立即點頭應道,“嗯,嗯,一定會的。”
張大夫然後很是嚴肅的說道,“這每一個帳篷裡,可是睡着一個男人的。”
“睡着男人?!”劉佳瀅睜大眼眼睛很是詫異的驚呼道。
周文才聽到這樣的答案,眉頭皺了皺,隨即又鬆展開來。
張大夫立即嚴肅的喝道,“怎麼?在院子裡睡着一個男人,有這麼奇怪嗎?”
劉佳瀅立即反應過來自已驚訝過度了,她迅速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只是,沒等她解釋,一道帶着滄桑般的聲音,傳進了院子,“張大夫,蘭丫頭在家嗎?”
張大夫往門外望去,看到的即是林三牛夫妻帶着孩子在門外站着,立即怒從心聲,沒有好語氣的回答道,“沒有!”
說着,就徑直離開了林三牛他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