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
涵妹子同樣也有點猝不及防，連忙擺手婉拒。
“這個位置不是我能坐的，更何況姜掌門也沒讓我當副殿主啊。”
她們的理由都一樣。
就算要當主宰和副殿主，那也得是姜掌門親口吩咐之後才行。
夷看出了她們的顧慮。
但總不能讓她們再進去請示姜城吧？
姜城原本都要帶着飛仙門回東竹島了，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這似乎成了個死結。
不過，這終歸還是難不倒夷，畢竟他實在是太會了。
“怎麼，姜城的弟子這麼沒擔當？”
“他不在的時候，你們就什麼都不會做了？”
“都這個境界了，還要他手把手扶着你們走路？”
輕飄飄三句反問，立刻讓在場所有飛仙門弟子都破了防。
自己丟臉沒事，但不能丟了姜掌門的臉。
紀靈涵和羅遠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堅定起來。
“好！”
“我們答應了！”
她們其實並不全是因爲那三句話。
更主要的還是把夷當成了城哥的自己人。
另一方面，前陣子飛仙門正在和修神流作戰，她們下意識的認爲自己屬於落仙殿陣營。
加入這裡，好像也是理所當然。
眼見她們終於答應下來，夷笑得很愉悅。
姜城啊姜城，你以爲這大劫是你想避開就能避得開的？
爲了抓緊時間，他迅速開始安排落仙殿的一系列事情。
而身處輪轉燈盤的城哥，對此一無所知。
事實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有太大反應。
捲進去就捲進了，自己只是懶得多事，並不代表怕事。
此時的他，已經直接用手指去觸碰第一朵天賦流火了。
當指尖終於和那團微弱的火焰接觸到一起時，他的視野突然暗了下來。
緊接着，一個個氣泡從身旁浮了上去。
姜城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其中的一份子，從那些氣泡中，他甚至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這是什麼天賦？”
“難道是水靈族……”
他這念頭纔剛剛升起，渾身忽然一陣麻木感襲來。
視野開始胡亂晃動，並不受他的控制。
他剛剛並沒有猜錯，這朵天賦流火確實是屬於水靈族的一門頂尖天賦——至水元魄。
這門天賦極爲強大，擁有者就算不修煉，天天在江河湖海泡着，遲早都能從下界飛昇成仙。
從一開始，至水元魄就已經觸及到了水系的大道真諦，算是被天地眷顧的極少數。
只可惜，這門天賦與族羣特徵息息相關。
姜城壓根不是水靈族，他的天魂和體內氣海全都天然與至水元魄格格不入。
當這朵天賦流火被吸收進來之後，立刻就和他產生了激烈的衝突。
他的神魂和氣海、靈意乃至道心全都出現了破損和崩潰的跡象。
夷並沒有騙他，這天賦不是越多越好，更不能隨隨便便亂融合。
朦朦朧朧間，姜城已經看不清四周的氣泡了，只覺得整個人的意識都有點渙散。
直到某一刻，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宿主被殺，正在檢測敵人實力，安排復活方案。”
姜城不得不慶幸，還好沒帶着紀靈涵林寧等弟子一起來吸收這些天賦流火。
否則現在死的就是她們。
“叮！宿主獲得至水元魄種子。”
“叮！宿主成功復活。”
成功活過來之後，城哥第一時間內視自己的身體。
想看看剛剛獲得的天賦究竟有什麼奧妙。
然而看了足足十幾遍，他也沒發現自己和進來之前有甚麼不同。
“不對啊，我不是都獲得了什麼種子嗎？”
不死心之下，他又跑去悟道仙樹那邊查看，才終於在這顆參天大樹的下方地裡，找到了一顆混不起眼的潔白種子。
“這東西有什麼用？”
當年在玄界得到玄力種子時，姜城是能清晰感受到自身變化的，直接都改變了他後來的修煉軌跡。
而現在，這顆種子和一顆普通小石子沒半點區別。
他完全沒得到什麼特殊能力。
“系統還不快出來解釋解釋，說好的至水元魄天賦呢？”
系統不緊不慢地給了回答。
“宿主得到的是至水元魄種子，並非至水元魄天賦。”
“什麼？”
城哥感覺它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
“你逗我呢，爲啥不直接給我天賦？”
“宿主若激活至水元魄種子，便可獲得該天賦。”
聽到這句話，龍顏不悅的姜城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倒是我誤會了你，原來還要激活啊？”
“是的，宿主獲得至水元魄天賦之後，將會變成水靈族。”
“等等……”
正要點擊激活的姜城，敏銳地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變成水靈族，那我還是人族嗎？”
如果系統真的人性化，估計會吐槽這個問題問得真多餘。
但它最終只是簡短的回了兩個字。
“不是。”
姜城收回了手指，沉聲問道：“那我作爲人族的血脈、神魂、仙力、道心、意這些東西呢？”
“血脈和神魂將會失去，道心和仙力、意識會改變成水靈族特徵。”
“臥槽，你不早說。”
城哥差點驚出一身冷汗。
這要是激活了，自己雖然還能保留聖尊境界，但實力絕對會銳減好幾倍。
“這不對啊，那我以前也獲得了玄族的玄紋，龍族的血脈，天族的靈意，那些天賦不都和我這個人族完美兼容了嗎？”
系統平靜答道：“至水元魄內部蘊含天地法則之力，無法調和。”
姜城明白了過來。
天賦流火形成時，天地循環法則就已經參與了進來。
系統復活之後的方案根本繞不開它。
那顆天賦種子仍然附帶着天地法則。
一旦激活種子，法則之力也會生效，它將對自己的體內世界造成巨大的改變。
不管的話，自己就會被強行變成水靈族。
如果用逆循環法則將其趕出去，那至水元魄的天賦也會一併被清除掉。
而以前獲得龍族血脈、天族靈意、玄族玄紋那幾次，天地循環法則沒有參與進來，系統才能將那些天賦和自己完美兼容到一起。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城哥的愉快心情蕩然無存。
“那我要這個水靈族的天賦種子有啥用？”
“好不容易死了一次，就這樣白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