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了很久,像是一首哀怨惆悵的歌,兩個人旁若無人地靜靜相擁,或許是命吧,一次次的磨難與別離,似乎也變得更堅強了。說
蘇末不斷地自我安慰着,一定會沒事的……
蘇末自知不能改變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若琳的安排,等待孩子生產。
天天與衆不同,既非人類又非靈類,所以她心裡也沒個底。
沈寒安排了老家僕過來照顧蘇末的飲食起居,奚夏依舊在抓緊時間尋找翼國的線索,若琳每晚十點左右過來,等蘇末一睡着,就協助奚夏壓制天天的靈氣。
蘇末因爲那天與奚夏聊天以後,情緒低落了許多,雖然家裡有人陪着,陪她聊天打發時間,可是她卻依舊覺得空落落的。
每當自己‘摸’着肚子,感覺到天天每一天不同的的變化,偶爾調皮踢兩下,她才覺得有一絲欣慰。
大概沒有人當上母親會像他這麼提心吊膽吧,她總是這樣覺得。因爲一切都是未知數,甚至連最開始那點當上母親的欣喜也漸漸消失殆盡。
這一天蘇末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說是向華庭要求見她一面親自跟她道歉。本來向華庭現在是犯人不應該答應,可是看他苦苦哀求,獄警也只好問問蘇末本人的意願。
蘇末倒也沒拒絕,畢竟她和向華庭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也算同學一場,就去看看吧。
這天天氣也不好,從早上一直在下雨。秋日漸涼,蘇末外出的時候爲了避免感冒,也披了件薄薄的長袖外衫。
因爲肚子益發大得有些承受不了,步履蹣跚,所以蘇末出‘門’都是讓沈寒派來的家僕開車了,直奔郊區監獄。
坐在後座看着車窗上的水簾朦朦朧朧的一片,許多回憶都涌入了蘇末的腦海。一眨眼間她就22了,與奚夏認識也有兩年了。
從懵懂的小‘女’生變成如今的準媽媽,一切還好像做夢一樣。
家僕見蘇末神‘色’有些落寞,便講着一些趣聞分散蘇末的注意力,然而蘇末卻也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很快就到了監獄大‘門’外,家僕撐着傘將蘇末送進去,到了‘門’邊,蘇末便對他說:“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自己進去就行。”蘇末自然也清楚沈寒派來的老家僕,在‘門’外也能知道她的動作和對話,所以也不必跟着進去。
家僕點點頭,便放下傘候在大‘門’外,蘇末對‘門’口的獄警說明了情況,被領了進去。
向華庭所在的監獄對於罪犯會面並沒有嚴格地隔離開來,就是在一間近似普通賓館的房間裡,安排了向華庭和蘇末的會面。
一方面,監獄方面考慮着蘇末身體情況特殊,身份也比較特殊,自然不敢怠慢,另一方面,向華庭本質不壞,在監獄裡也不可能‘弄’出什麼大的動作來。
房間的佈置很簡單,一張鋪着白‘牀’單的小‘牀’,窗子邊一套辦公桌椅,桌上還放着一些盆栽。只是唯一感覺和外面不同的是,窗子上安裝了鐵柵欄。
蘇末進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沒多久就聽到j獄警帶着向華庭走了過來,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