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你這慫樣還當兵部尚書？
有了秦風的准許，王賀頓時領着一羣人衝向漢城府庫，將府庫徹底搬空，還順便去了趟景福宮，把景福宮裡之前的東西都倒騰到船上。
本來王賀還想搶點美女回去的，可在見到船上快被堆滿了財物，他就果斷地放棄了美女。
在他的樸素認知裡，只要有錢啥東西買不到？
但他對於朝鮮的高官還是抓了幾個回去，得讓他們給自己這夥人作證，他們真的沒有輕啓戰端，完全是出於自保！
秦風看着慢船的金銀財寶也是眼珠子瞪得滾圓，既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怕皇太孫會因此怪罪他們，治他們個不聽軍令之罪。
爲了贖罪，秦風只能命人登記造冊，全都帶回京城交由皇太孫處置。
至於十幾萬兩散碎銀子，則被王賀強行私分了，給隨行的士兵每人分了十兩，剩下的跟幾個軍官私吞了。
按照王賀的說法，這種碎銀子貴人是看不上的。
秦風一想到十幾萬兩碎銀子，心裡就是一陣打鼓。
他們都是皇太孫從義烏招的兵，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更沒幹過私下分贓之事。
但軍中的氣氛已經被王賀給鼓動起來了，若是不答應他私下裡分點，估計整個靖海軍會兵變！
“好多錢！”
“軍中將士嫌天氣悶熱，很多人私底下不穿輕甲……”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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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拒絕了自己那份銀子，帶着滿載寶物的戰船慢悠悠地回到南京城。
“外臣叩謝陛下對外臣的讚譽，外臣……外臣真是太激動了，嗚嗚嗚……”
“你們只要穿上輕甲，都不至於被弓箭所傷！”
“你們幹得不錯，沒丟咱大明的臉面，哈哈哈！”
“等卑職以後再去的時候，全都給殿下搬回來！”
老朱聽了這番話，一邊拍着李成桂的肩膀，一邊撫須哈哈大笑。
“你是鄭道傳？”
“回陛下，戰損僅幾十人，都是被對方流矢所傷……”
“陛下，老臣建議處死李成桂，李成桂本就是亂臣賊子，得國不正！”
秦風聞言點點頭。
老朱對此也頗爲頭疼，作爲皇帝來講，他當然希望大孫有開疆拓土之功。
秦風在將報信的信使放下去後，就命令所有人下船整隊。
“保證深刻反省此次戰役失誤之處，認真總結經驗教訓……”
老朱見秦風這麼說，滿意地點點頭。
“好嘞！”
“那個誰，你不用聽他胡說，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咱過幾天給你們敘功！”
老朱笑着對鄭道傳點點頭。
“您沒要跟我搶嗎？”
這可是有歷史意義的會見啊！
“安南、真臘、暹羅、占城、日本等國會不會人人自危？”
馮勝太知道老朱的脾氣了，一聽唐鐸之話就知道要遭，趕忙跳出來反對。
老朱一聽王賀這話，心裡就是一陣不喜。
“咋樣了？”
老朱都沒等秦風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就你這慫樣還當兵部尚書哩，你應該當慫部尚書！”
“確實是梟雄之資，就是會說話，難怪能遼東之外開創王霸之基！”
一衆文官聽到靖海軍的拜見之聲非常反感，因爲他們將皇太孫放在皇帝陛下前邊了。
王賀笑嘻嘻道。
朱允熥笑嘻嘻的解釋道。
老朱和顏悅色地將鄭道傳扶起來。
其實他們本不用過來的，但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朱允熥只出動區區一萬靖海軍，就能把朝鮮國王給抓回來。
朱允熥聽到這話，咣噹一腳踹過去，他本想再踹幾腳的，卻被老朱給攔住了。
“老傢伙還算配合！”
至於朝鮮的其他官員，老朱就沒寒暄的興趣了，只是接受他們一番拜見，就將他們打發給鴻臚寺了。
老朱本就不稀罕朝鮮那塊破地方，聽到唐鐸的這番分析頓時有些動心。
李成桂這番話說的非常謙卑，誇老朱的話，更是把他平生所學的成語都給用上了，聽得老朱身後的一羣文武大臣那叫一個滿意。
“另外還有一點，咱們吞併朝鮮事小，讓大明其它藩屬國如何看？”
“一切都是小王的錯，跟貴軍無關！”
這在他們看來就是毫無人臣之禮！
鄭道傳聽到這話，臉上驚喜得跟一朵菊花似的綻放。
王賀就這李成桂的耳朵嚇唬道。
“難怪這般不懂規矩，原來是藍玉那狗東西的人啊！”
“陛下！”
“陳宗禮，這事不能單純以軍費論處！”
“錢！”
“你叫什麼名字？”
王賀在秦風整隊之時，正領着幾個從興武衛過來的老兵，對着朝鮮國王李成桂，和他手下第一大臣鄭道傳耳提面命呢。
先不說那些雜七雜八的珊瑚、瑪瑙、珍珠、人蔘之類的雜物，光是真金白銀就讓他收回本錢了！
“值了！”
“還行！”
老朱被朱允熥這話懟的一陣無語，爲了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只能氣哼哼地領着一干官員下船。
李成桂聞言趕忙恭敬地跪下去行禮。
老朱自然注意到這點小動作了，但他今天心情大好，也就懶得搭理逆孫了。
“有一兩萬人足矣！”
“咱們處死李成桂，朝鮮自然該劃歸大明版圖，永遠成爲大明的一部分！”
老朱安撫了鄭道傳一番，就命鴻臚寺的人將其帶回去好生休息。
老朱領着一羣官員回宮就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的主題就是如何安置朝鮮國王。
鄭道傳曾於洪武二十三年六月出使過大明，爲尹彝、李初指控李成桂之事做辯解，與老朱有過一面之緣。
“陛下，此人就是朝鮮國王，據俘獲的朝鮮士兵指認，此人就是不敬大明的李成桂本人！”
在皇帝和皇太孫的車駕後邊，不僅有隨行的錦衣衛，還有步行的文武官員。
“皇爺爺聖明，孫兒真是啥心思都瞞不住您，嘿嘿嘿……”
既然他們說將朝鮮國王給抓回來了，那就一定是抓了，頂多因爲失誤抓了個假的。
唐鐸駁斥完傅友德，就朝着朱元璋躬身一禮，尋求皇帝陛下的支持了。
自己單單憑藉這句讚譽，就能保證家族在朝鮮三代無憂。
“小王多謝陛下！”
“這回咱大明國庫總算充盈啦，哈哈哈！”
秦風等人看到皇太孫的車駕，立馬跪地行禮。
“你！”
王賀看了看李成桂道。
李成桂這番馬屁，可謂是拍的大明君臣都很舒坦。
在處理好朝鮮君臣，老朱這才抽出時間詢問秦風等人。
因此，他們提前一步就靠邊站了。
但這時候也沒法解釋了，只能尷尬地跪在地上等待皇太孫的審判。
“唐鐸，你特娘是不是沒有卵蛋！”
“這就是你們靖海軍的戰艦？”
這一路上他一直琢磨如何跟皇太孫請罪，搞得他連個安生覺都沒睡過。直至看到南京城牆，他懸着的心纔算落地。
“此役有功將士一律重賞！”
王賀見李成桂這麼配合，手上的力道登時小了幾分。
王賀聽到皇帝這樣問，趕忙獻寶似的說道。
老朱也有點不爽，照着逆孫屁股就是一腳。
“皇爺爺您不懂，孫兒爲了打造靖海軍，花費海量的銀子，耗費大量的心血，就這還給我打死這麼多人，我沒砍了他都算法外開恩了！”
在老朱跟着秦風上戰艦上參觀之時，王賀賤兮兮地湊到朱允熥面前，偷偷地將財貨清單塞給朱允熥。
老朱看着滿船的金銀珠寶直流口水，但也不好意思跟大孫搶錢。畢竟靖海軍從籌建到日常訓練，他可是沒出過一文錢。
“有了這些錢，孤又能打造一支海軍啦，哈哈哈！”
老朱聞言暗暗翻了個白眼，隨即越過逆孫來到靖海軍面前。
秦風一開始還真沒看見，他是在拜見完皇太孫之後纔看到皇帝的車駕的。
“大明皇帝陛下氣度恢宏、節儉愛民、仁厚禮賢，寬以待民、木林岸邊，忠厚仁恕、任賢用能，明章之治……”
“爾等戰損幾何？”
“回陛下，卑職等確實抓了個朝鮮國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見了皇太孫知道該咋說不？”
“那就好！”
靖海軍的將士聽到這話，齊刷刷拜謝，一時間碼頭上響徹着震天的萬歲之聲。
朱允熥無視了王賀的話，認真地看清單上的東西。只見上邊林林總總寫了不下幾百件寶物，光是黃金就有三十萬兩，白銀更是多達兩百萬兩。
“行啦！”
朱允熥聽得實在受不了了，只感覺對方就差管老朱叫親爹了。
“就死這些？”
要是征伐朝鮮這麼容易，當年隋煬帝也不用折戟沉沙了，李世民也不用損兵折將，直至李治時期才徹底平定高麗。
“船上的財寶是啥意思？”
“你此次跟隨國主入京之行爲，不亞於古之介子推輔佐晉文公之功業！”
“估計皇太孫快過來了，趕緊過來列隊吧！”
“進皇宮後就這麼說，要是敢多說一句沒用的，我們以後天天去你們朝鮮海域溜達！”
“不錯！”
朱允熥饒是見過大世面，看到清單上的列表也不由驚呼出聲。
老朱瞪了眼朱允熥，隨即對着秦風溫言撫慰道。
“我得看着這些東西入庫才心安！”
“咦呃……”
“卑職這就帶着人回營寫檢查！”
老朱一看李成桂哭得這麼悽慘，就知道這傢伙來的路上遭了不少罪。
“咱……”
然而，讓他們驚訝的是，秦風聽了朱允熥的責罰非但沒有半點不滿，反而開心地應承下來。
人家好歹是一國之主，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打了這樣大的勝仗，不說獎賞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責罰手下，是不是有點過分？
此番大戰，揚的是我大明國威，震懾的是周邊不臣，皇太孫只在乎區區財貨，實在是有辱斯文！
雖說大明的文官挺看不上朱允熥這副死認錢的嘴臉，但當他們登上戰艦，看到船艙裡堆滿的財貨之時，一個個也都露出猩紅的目光。
“咋訓練的手下，咱這麼大個皇帝看不見？”
“咱知道你帶兵有方啦，就不用在咱面前演戲啦！”
王賀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惹怒了皇帝陛下，只是自己咋惹怒了皇帝，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拜見皇太孫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是！”
若不是皇帝陛下和皇太孫關係親厚，他們甚至會覺得皇太孫有不臣之心，急着催皇帝陛下退位呢。
總算是把人都帶回來了，至於賞罰功過就交由皇太孫處置吧！
老朱很少自稱“朕”，但眼前這個形勢，他要不用“朕”自稱，總覺得氣勢不對。
這一路上坐船可把他給累死了，他現在只想洗個熱水澡，再找兩個侍女給他揉揉肩。
“起來吧！”
李成桂得了老朱這番誇獎，也投桃報李地拍了老朱一個馬屁。
先不說眼前的朝鮮國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伱也不該像拎小雞似的拎過來吧？
“你有沒有算過，大明需要在朝鮮駐紮多少人的軍隊，才能控制住整個朝鮮？”
“你是個人才，朕當然要記得你！”
這可是來自大明開國皇帝陛下的稱讚，將來若是回到朝鮮，是可以載入朝鮮史冊的！
“逆孫，你不跟咱回宮？”
老朱聽到這話，也顧不上欣賞船上的大炮了，循着聲音就跑進船艙裡數錢。
“這……”
然而，王賀不在此列。
只是鄭道傳怎麼也沒想到，時隔三年，大明的皇帝陛下竟然還記得自己。
這次沒等陳宗禮開口，兵部尚書唐鐸就跳出來跟他打擂臺了。
只是不知道大明是否能提供這些服務……
但一想到駐軍的費用，他心裡就是一陣心疼。
傅友德聽到這話一時語塞。
“屆時全來攻打大明，大明又將如何應對？”
“蒙大明皇帝陛下不棄賜予國號朝鮮！”
老朱在打發走李成桂，又招來朝鮮的大臣詢問一番。
“陛下……臣……臣何德何能，能蒙陛下如此厚愛啊，臣願永遠效忠大明，效忠陛下，世世代代輔佐朝鮮國主侍奉陛下！”
“孤不是給你們配了輕甲嗎！”
因此，他對於兩邊的爭論沒有任何表態，就是任由兩邊爭吵不休。
老朱聽到大孫的數落都傻眼了，心道大孫也太不會領兵了吧，人家只死傷這點人，竟然還不滿意，還要責罰人家……
“你就是朝鮮國王李成桂？”
“死了這麼多人，你還有臉回來？”
“拿下朝鮮，則遼東之地再無邊患，遼王之遼王宮也可以順利建造，我大明將多處遼東之外幾千裡土地，這難道不是大好事嗎？”
“小王這就拜別啦……”
李成桂說得義憤填膺，好像大明不收他的禮物，他就要以死明志！
“小王一直想來大明拜見皇帝陛下，感謝皇帝陛下賜予國號之大恩。只因山高路遠，隔山隔海，一直無緣得見天顏！”
“當然不是好事！”
老朱當時明確表態不干涉高麗事務，讓高麗人自己解決自己的內政。
秦風聞言羞愧地低下頭。
“德行！”
“這是小王送給皇太孫的禮物，皇太孫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小王！”
“盔甲呢！”
陳宗禮見傅友德說完，登時跳出來反對。
“正好皇太孫傳旨外藩，小王再三要求秦風將軍，秦風將軍這才答應帶小王來朝拜陛下，還望陛下恕小王冒昧之罪！”
“把人帶上來給咱瞧瞧！”
且此次靖海軍出征，既沒有朝廷兵部文書，又沒有皇權特許之命令，屬於不宣而戰，於道義上有虧，理應護送朝鮮國王回到朝鮮，讓其繼續當大明的藩屬國。
老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板着臉訓斥道。
這人貪功之心太急了！
“陛下，切莫因小失大，使大明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地呀！”
老朱朝着李成桂擺擺手，李成桂這才小心翼翼地跟着鴻臚卿去館驛歇息。
王賀聞言不待秦風吩咐，拎着李成桂的脖領子就將其帶到老朱面前。
老朱朝着王賀擺擺手，在將王賀攆走後這纔來到李成桂面前。
老朱見大孫竟然還敢頂嘴，氣得揚手就要打。卻不料，他這邊剛揚起手，秦風那邊就說話了。
朱允熥聽到船上的動靜連呼要遭，趕忙衝了上去，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財產。
朱允熥不愛聽，但他身後的大明文官卻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些人已經琢磨如何將這段話寫到起居注和實錄裡邊了。
在朱允熥捧着清單哈哈大笑之時，路過他的官員無不投來鄙夷的目光。
“這個錢誰出？”
“望陛下饒恕小王先前不敬之罪，讓小王繼續爲大明牧守邊界，以羣星拱辰之姿態服侍陛下，服侍大明……”
老朱再次笑呵呵地摸了摸李成桂的肩膀，然後命人將其帶進鴻臚寺好生款待。
“回陛下，卑職原來在興武衛任職千戶，曾跟隨涼國公藍老爺在塞外打仗……”
不多時，一隊騎兵過來淨街，在街道上的閒雜人等被清理乾淨後，皇太孫和皇帝陛下的車駕這才慢悠悠的趕過來。
“諾！”
隨着王賀歸隊，碼頭的盡頭傳來一陣鑼鼓聲。見多識廣的京城百姓，聽到這鳴鑼開道的聲音，就知道有大人物要來。
“朱允熥，你對手下未免太嚴苛了吧？”
兩人身後的一衆文官武將也愣住了，暗道皇太孫御下這麼嚴苛嗎？
“這……”
朱允熥聽到這話，憤怒地罵道。
“瞅你那小氣樣，像誰要跟你搶似的！”
“可以！”
秦風聽到這話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看向一旁的朱允熥，直至朱允熥朝着他點點頭，他這才應承下來。
“爲了防止抓錯，卑職還抓了幾個朝鮮大臣，都被卑職帶回來了！”
“殿下，這是朝鮮國王進獻給您的禮物清單！”
“真的好多錢！”
“那麼再問穎國公，一兩萬人每年軍費幾何？”
老朱在衆人拜謝過自己後，看着河面上的戰艦頓時來了興趣。
“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您的恩德如傳聞一樣寬厚仁德，小王真是銘感五內呀，嗚嗚嗚……”
“有些東西太笨重，卑職都沒稀罕帶！”
文官這邊則認爲，老朱之前曾經下詔，言明大明有不徵之國，朝鮮就在不徵之國之列。
武將這邊認爲，既然打都打下來了，自然是大明的國土，應該派兵駐紮朝鮮。
事實上，朱允熥也不信，但他相信一點，那就是自己的手下不敢謊報軍情。
再加上大明不缺土地，朝鮮對於大明來說就是一塊飛地，想要控制和管理殊爲不易。
老朱聽到這話，氣的都想給這廝一腳。他分明是問爲何只死這麼少，咋聽對方的語氣像是犯了多大錯似的！
“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換言之，你對別國之主都不尊重，那對大明之主還能尊敬到哪兒去？
“你也是靖海軍的人？”
“回去寫一萬字檢查交上來，組織所有什長以上軍官，總結此次失敗之教訓，每人都寫一份千字以上的檢查，明天給咱……給孤交上來！”
李成桂聽到這話，激動得差點就抱着老皇帝的大腿哭訴了。可一想到老皇帝這麼大歲數了，天下遲早是皇太孫的，他就硬生生忍住了。
“外臣正是鄭道傳，多謝大明皇帝陛下還記得外臣……”
老朱聞言不屑地撇撇嘴。
然而，沒等老朱踢秦風，朱允熥就搶先說話了。
“回陛下，此皆卑職等訓練不精，戰場慌亂所致，望陛下恕罪……”
秦風那邊整隊完畢，不耐煩的過來催促道。
“咱剛剛聽報捷的信使說，你們把朝鮮國王給咱抓回來了？”
“咱大明將士浴血奮戰搶來的土地，你竟然說送就送，你還是人嗎！”
朱允熥見老朱揭穿自己的小把戲，登時尷尬地笑了笑道。
“小王確實是朝鮮國王李成桂！”
“佔據朝鮮勞師遠征不說，光是每年駐紮的軍費就要幾十萬兩！”
哪怕將來李成桂想動自己，也得掂量掂量這句話！
“去吧！”
大明的文官雖然毛病很多，但天生一種自大的驕狂勁兒，最喜歡天朝上國的感覺。
“不！”
“李成桂，你先跟咱的鴻臚卿去館驛歇息，明日咱……朕將在宮裡設宴款待爾等君臣！”
“今日得見陛下天顏，實乃成桂三生之幸，更是我朝鮮小國萬世之福也！”
“皇爺爺，您就別挑理了，他們沒喊我萬歲已經給足您老面子了！”
“將來若是回到朝鮮受了什麼委屈，可命人寫信與朕，朕爲你主持公道！”
李成桂見老朱這般體恤他，感動得當場大哭。
“貴軍乃是好意來傳旨，卻不料被我朝鮮誤以爲是海寇進行攻擊，然後貴軍反擊……”
“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朕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老朱見只死傷幾十人，臉上登時露出驚訝之色。
“去吧……”
“陛下，皇太孫教訓得對，此次確實是卑職指揮失當，這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
“帶咱上去看看！”
“皇太孫明明給我們配備了射程遠超弓箭的火銃，卑職還是將士兵帶入敵人的射程……”
“穎國公！”
“知道知道！”
“回稟陛下，卑職秦風，現爲靖海軍副指揮使！”
“這麼多！”
“船艙裡有好多金銀珠寶，還有珊瑚瑪瑙！”
其他武將聽到馮勝這話連呼過癮，全都鼓譟起來。
“宋國公說得對！”
“這土地是大明將士打下來的，憑什麼還給他們！”
“他們要是想要，讓他們戰場上搶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