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出風頭 ,救美

能不眼熟嗎!

雲夕曾經同雲瑤說過白髮魔女的故事,順便用了她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版本的開場方式,雲瑤很是喜歡,加上這個世界又不可能有白髮魔女傳這小說——雲夕只說是在夢裡看到的。於是她在動筆寫這故事的時候,就將這出場方式也一起寫了。

只是雲瑤的白髮魔女傳,準確來說是一個關於復仇的故事,同雲夕記憶中那個愛情故事無論是情節還是主線都是不同的。

從這點來看,柔嘉郡主絕對是雲瑤的粉絲,在這時候,還不忘cos了一把女主的出場。

不得不承認,這個出場也的確是鎮住了不少人。幾個同樣看過白髮魔女傳的也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柔嘉郡主生得貌美,身份尊貴的她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儀,只是笑起來的時候,笑容明朗,猶如盛開的牡丹般熱烈。

她展顏一笑,“哎喲,我來得有些晚了。”

其他人連忙說道:“不晚不晚,正好是這個時間。”

柔嘉郡主的目光落在雲夕身上,眼睛微微亮了起來,“這位妹妹是?”

雲夕知道吸引她注意力的只怕是雲夕的這身衣服,笑了笑,“在下杜雲夕。”說起來,她和這位郡主的確不曾見過,畢竟她才進京三個月。

柔嘉郡主原名爲陸翊染,她微微頷首:“你開的那幾家店真有意思,那仙草凍和芒果酸奶都很美味。”她就時常打發下人過去那店裡買些吃的回來。

“還有那冰火鍋,這冰塊居然也能這樣做菜,真是神奇。”她語氣是滿滿的讚歎。柔嘉郡主秉持着她孃的一貫路線,不理政事。以她的身份,她只要不造反,不摻和進奪嫡的事情,就可以一直保持着她超然的地位。她娘也不需要她非要去結一門的好親事,於是陸翊染就越發在吃喝玩樂這條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了。

偏偏天子楚息元很喜歡她,不時地給予她恩賞和體面,勝過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大概是因爲對比起自己那些不省心的兒子,這整日玩樂的外甥女就可愛得不能再可愛了。

雲夕聽得出她說的是真心話,嘴角的笑意加深,“近日店裡又出了幾樣新的菜色,你若是喜歡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陸翊染點點頭,雖然她挺想問一下杜雲夕,那白髮魔女傳的作者是誰,只是轉念一想,對方到現在都不曾暴露身份,只怕不願讓外人知道,也就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她也不能一直只和雲夕說話,又挑揀了幾個關係好的朋友,一一打了招呼過去。

等寒暄了一圈過去後,一刻鐘也過去了。

陸翊染直接讓大家先選好帳篷,不想住帳篷的也可以住屋裡。那屋內至少有二十間的屋子,拿來安置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大家平時都住慣了屋子,如今看帳篷,反倒覺得新鮮有趣。除了個別幾個實在不喜歡這個的,其餘人基本都選了帳篷。

雲夕也按照先前說好的,同雲瑤、燕翎以及楊玉蓉一個帳篷,他們選了編號七。

雲夕選這個也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看七這個字數順眼罷了。

編號一到十五,皆是姑娘們的帳篷,十五到三十,則是少年們的。

雲夕選了七後,雲深則是跟着選了十七。其他人見狀,都不由用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

雲夕大大方方地任他們看,他們就是故意秀恩愛。

柳爲霜臉色越發黑了,咬牙一言不發地看着這刺目的一幕。

走進帳篷裡,雲夕發現裡面裝飾得非常好,地上鋪着一層乾淨的毯子,還有幾張用來休息的牀鋪和桌椅。桌上擺放着一套的茶具和好幾盒的茶葉。

每個盒子中裝的茶葉皆是不同品種的,香片茶、毛尖、老君眉……顯然這是爲了照顧不同口味的人。

雲夕揚了揚眉,看不出這陸翊染挺貼心的嘛。

每個帳篷中還有兩個服侍的丫鬟,雲夕等人對於這裡的環境還是挺滿意的,看了一圈後,便從帳篷中出來。

說來好笑,大家在住帳篷的時候,基本都是選擇相熟的好友住一起,以免鬧出什麼爭端。但是雲舒和柳爲霜,還真沒有人敢和她們兩個人一間。

她們兩人,一個收買混混碰瓷人,一個是收買別家的丫鬟,名聲可謂是臭到了極點,大家遠着走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想要和她們一起。這就導致……她們兩人被剩下來了。

而女孩子這邊的帳篷,恰好也只剩下最後一頂。

大家不由用看好戲的眼神看着她們,這兩個先前鬧出那麼一出,和仇人也差不離多少。

陸翊染當時下帖子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兩人會選擇過來。她今年夏天跑去避暑山莊去納涼。回到京城後,就興致勃勃地發帖子邀請人。結果等帖子發出去後,才知道了柳爲霜和雲舒的事情。

當時帖子都下了,總不能收回來。

她想,總不能讓這兩人在這裡吵起來,攪和了她好好的活動,於是好心開口:“要不,你們兩個住屋子好了?”

空的屋子可還有不少呢。

他們就算想要一人住五間都沒什麼問題。

正所謂有人搶的便是好東西,十多間的屋子,就算裝潢比帳篷更加華麗,因爲數量多了,也就不顯得稀奇了。

雲舒咬了咬牙,將目光放在雲夕身上。她和柳爲霜本來就是大家關注的焦點,這一動作自然瞞不過衆人,大家不由將目光同樣投注在雲夕身上。

對哦,這位可是雲大小姐正經的未來嫂子呢。

雲夕也不看她,只是笑着同楊玉蓉搭話,“你這鞋子,等下騎馬的時候可不太方便。”

楊玉蓉倒是沒注意到有些古怪的氣氛,有些喪氣道:“我看這鞋子好看才穿的。”

聽語氣就知道她在家裡被保護得很好。

雲舒其實也不想和雲夕一個帳篷,只是她就是想讓大家看看杜雲夕對待她這個未來的小姑子如何不慈,這才故意裝出這樣的情態,她吶吶開口:“杜姐姐,我能和你一個帳篷嗎?”

雲夕眨了眨眼,不緊不慢說道:“抱歉,我們屋裡只能住四個人,我也已經和別人約好了。人要言而有信,雲姑娘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想必不會讓我失信於人吧。”

雲舒嘴角僵了僵,她還真沒想到杜雲夕大庭廣衆之下就敢直接拒絕了她,而且道理還一套一套的,她若是堅持下去,不就直接落實了她的不通情達理。雖然雲舒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很差了,卻不想要更差。

柳爲霜直接說道:“雲姑娘,不如我們兩個一間好了,我想我們先前只是誤會一場。住在一起,說不定還能解除兩人之間的誤解。”

她這話一出口,大家都用見鬼了的眼神看着她。這柳爲霜,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度善良了?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雲舒一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她之前坑柳爲霜太慘,害得對方慘遭小混混的輕薄,大失顏面。將心比心,若是她遇到這種事,肯定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所以雲舒自然覺得這柳爲霜的主動示好是有陰謀。

她連忙說道:“不用了,我住屋子就挺好的。”

柳爲霜被直接落臉,臉上的笑意都有些撐不住。

雲夕差點噴笑出聲,她覺得這兩人還真應該住一個屋子,到時候肯定有一籮筐的熱鬧可以看。

雲舒有些遺憾地看着雲夕,語氣充滿了惋惜,“原本我還想和杜姐姐好好親近一下呢,畢竟以後我們可是長長久久的家人。我想大哥肯定也會希望看到我們關係和睦。”

雲夕還沒說什麼,那邊注意到這邊動靜的雲深已經冷冷道:“真想不到有生之年,我居然還能聽到你喊一聲大哥。”

雲深這話再清楚不過了:這雲舒就不曾喊過他一聲大哥。

大家聞言,再次將目光聚焦在雲舒身上。嘖嘖,剛剛聽那話,還以爲她和雲世子關係不錯呢,結果搞了半天,只是做戲而已。

雲夕也不緊不慢說道:“我覺得,我和你相處的話,周圍最好還是有個證人比較好,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扣上了欺負人的帽子。”

雲深沒打算和他們上演所謂的親情戲碼,她自然是同他一個戰線。

雲舒沒想到在大庭廣衆之下,她如此低聲下氣了,這兩人卻完全不給她臺階和麪子下,氣得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不過這兩個月嬤嬤的教導多少有了成效,至少她在遮掩情緒上有了很大的進步。

她袖子下的手不自覺握緊成拳頭,面上卻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們幾人之間的暗潮涌動,落在大家眼中,毫無疑問向他們表達着這樣一條信息:這雲舒和雲深的關係還真的是很惡劣,惡劣到這位世子爺衆目睽睽之下,都不願粉飾太平。

這和撕破臉皮也沒什麼差別了。

最後的結果是雲舒住在了屋裡,柳爲霜則一個人住帳篷之中。

雲夕若是她們,就直接回去了。

她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不免警惕了起來。這兩人即使受到這樣的侮辱,都不願離開,想來在這次的狩獵中,肯定是有所謂的謀劃。除了陷害她,雲夕還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爲了衝散有些尷尬的氣氛,陸翊染命人將馬給牽了過來。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淡淡的驕傲和得意,“這馬是我特地去宮裡求了皇帝舅舅,他纔將這些御馬借給我兩天的。”

她說完,率先走向一匹棗紅色的馬,親暱地摸着小馬的耳朵,顯然這隻馬是她平日騎慣了的。

皇宮的馬,那品質是絕對的有保障。

一些愛馬的少年已經迫不及待上前去挑選自己要騎的馬了。

雲深站在原地沒動,然後一匹駿馬已經慢慢地走向了他,還伸手舔了舔他的手,態度親熱。得,這匹顯然也是他用熟了的。

雲深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薄脣勾起淺淺的弧度。

雲夕也走上前,慢慢挑選着閤眼緣的駿馬。反正能被選入皇宮裡的,質量都差不到哪裡去。

雲瑤很快就選了一匹溫順的小母馬,愛不釋手地摸着她的耳朵。

燕翎則是在兩匹馬之間遊離不定。說起來,女孩子們基本都是挑選溫順的小木馬,不僅不容易出事,也好駕馭。

雲夕覺得幸虧她之前給雲瑤惡補過騎馬,加上雲瑤武功在手,騎馬倒是不成問題。

“呀,這匹馬好烈的性子!”

一個身着青衣的少年忍不住說道,帶着一臉的心有餘悸。剛剛他看中了這匹馬矯健彪悍,丰神俊朗,便想要騎着試試,誰知道還沒靠近這馬,就差點吃了一蹄子。

少年在朋友面前失了臉面,不免想要找回場子。他身子一點,直接使用輕功,飛躍到馬上,然後得意地握住了繮繩。

誰知道這馬氣性實在大,猛地掙扎了起來,十分激烈,若不是少年緊緊抓着繮繩,又有幾分的功夫在手,早被摔得七零八落了。

在嘗試了好幾回還是失敗後,最後他還是一臉訕訕地從這馬上下來,擺擺手,“太烈了,我駕馭不來啊。”就算是青樓的頭牌也沒它難伺候。

“我看是你昨晚去夢夢姑娘談心事,今天才體虛了吧。”夢夢是京城一個青樓有名的花魁,說話的少年顯然是在諷刺這位是腎虛了。不過從兩人毫無顧忌的交談來看,關係也是極好的。

少年白了他一眼,“你行你上。”

激將法對於年輕氣盛的少年郎來說,那是一激一個準,好幾個少年都圍着這匹馬,試圖做那個征服的人,來一個開場紅。其他原本還在挑選的姑娘家,見這邊有熱鬧看,也紛紛湊了過來。

不時地瞅着那羣少年,發出悅耳的笑聲,刺激得那些少年恨不得在一衆明眸皓齒的少女面前好好表現自己的本事。

一個個乘興而去,灰頭土臉下來。

這匹馬簡直是軟硬不吃,無論用什麼法子,它就是不肯安安分分地讓人呆在他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大家總覺得似乎被這馬給鄙夷了一下。

不少人選擇了放棄,自然也有不服輸的發誓要征服這馬。想想,誰都不鳥的烈馬,最後卻臣服於他,這種滋味,單單只是想象一下就足夠讓人興奮地直髮抖。

馬也是有脾氣的,更何況這匹通體墨色的駿馬,脾氣更不是一般的小,在一次次將人甩下來的過程中,已經積攢了極大的怒氣,不住地發出了帶着警告意味的氣魄雄渾的嘶鳴聲。

在又一個不死心的人飛上來後,駿馬忽的長鳴了一聲,撒開蹄子,就要衝出人羣中。

背上的人一個不注意,就這樣被甩了出去,若不是他的好友及時接住了他,那最少也得躺個幾天。

駿馬奔跑的方向正好是衝着姑娘們,看那蹄子和飛一般的速度就知道,若是被踢中的話只怕不死也殘。原本圍觀熱鬧圍觀得正開心的姑娘們哪裡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飛來橫禍。

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身子甚至失去了動彈的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馬蹄子即將狠狠踢到自己的臉。

在那這一瞬間,雲夕足下一點,直接飛到了馬背上,第一時間拉扯住了繮繩,阻止它繼續向前奔跑。同時不忘將異能透過繮繩,傳達到烏色駿馬身上,安撫它身上躁動的情緒。

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讓衆多青年才俊鎩羽而歸的黑色駿馬,就這樣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彷彿它背上的少女擁有什麼樣的魔力一般,能讓桀驁不馴的他也低垂下高傲的頭顱,它甚至載着雲夕慢騰騰地走了一圈。

雲夕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一手拉着繮繩,另一隻手,則安撫地摸了摸駿馬的頭。

駿馬發出了一聲鳴叫,即使是不懂馬的人,也能從聲音聽出了它的愉快。

四周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靜靜看着這一幕。俊美強健的馬,馬背上帶着恬淡笑意的少女,容色清麗,不可逼視,眉宇之間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靈氣。金黃色的光線投注在她身上,她的皮膚顯出幾分玉質般的剔透。

這美好的一幕甚至讓人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生怕驚擾了這一刻的美麗。

忽的一聲輕輕的笑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大家不由回過神來,目光帶着幾分惱怒地投向了笑聲的來源之處——咦?是雲深?

這時候好幾個少年的心中都閃過一絲的惋惜:如此佳人,卻已有婚約在身,真是便宜云深了。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翻滾着對雲深的嫉妒。

雲深就是故意的,炫耀雲夕已經是他的人了,其他人就算再羨慕也是沒用的。

馬背上的雲夕同雲深四目相對,脣角緩緩揚起,她拉着繮繩,騎着馬走到了雲深面前,然後從馬背上輕巧下來,姿態優雅從容。

黑色駿馬還往雲夕手心蹭了蹭,似乎懷念先前雲夕那種異能輸入的感覺。

雲夕眼神微微一閃,在摸鬃毛的同時,又注入了些許的異能,惹得駿馬對她越發的親熱。

雲深伸出纖長的手指,正要摸一下這馬的頭,這馬卻十分不給面子地甩開頭,看它那樣子,若不是雲夕就在它旁邊安撫着,只怕早就張嘴咬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那些少年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名叫暗爽的情緒:看到不受待見的人不只是他們,他們就開心了。

雲夕牽着那馬,重新返回姑娘們那裡。

先前差點被馬撞了的少女迎了上來,聲音帶着劫後餘生的激動和感激,“雲夕,真是謝謝你了。”

雲夕笑了笑,說道:“你沒事就好。”

那身着紫衣的少女是戶部左侍郎的女兒葉玉珊,看着這脾氣暴躁的駿馬,眼中帶着一絲的渴望和害怕。像是想要伸手摸了一摸,卻怕被咬的樣子。

雲夕不自覺放柔了聲音,“你可以摸它的耳朵,它不會咬你的。”

好歹有她在呢。

葉玉珊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顫抖地伸出自己的手,輕輕點了點駿馬的耳朵,然後像是怕被咬一般,飛快地縮回來,等發現這馬真的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不由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呀,真的呢!”

這匹馬會一開始就被選中,也和它長得好有一定關係,在馬裡,這匹和雲深所騎的那匹,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等發現這馬真的不會咬人後,其他幾個喜歡小動物的女孩子也忍不住都湊了過來,這個摸一下耳朵,那個梳一下毛髮,還有姑娘甚至跑去拿蘋果餵它,看得那些少年嫉妒到不行。

可惡,這馬也太會見風使舵了吧!之前在他們面前,一副仇人的樣子,死活不肯讓人近身,這下可好,在杜雲夕身邊,變得比小白兔還要溫順。

弄得好像他們先前拼了命的馴服行動只是一場笑話。

就連陸翊染都忍不住湊了過來,成功餵了一把青草後才心滿意足。說起來,她心中對雲夕也有幾分的感激:若不是雲夕及時馴服了這匹馬,不然葉玉珊還真有可能受傷。

她回想起雲夕剛剛利落的身法,瀟灑飄逸的動作,心中越發肯定:沒想到這杜雲夕的武功也這般好,有機會的話要和她討教討教。

雲夕笑意盈盈看着她:“我可以選這匹馬吧?”

陸翊染點點頭,“當然可以了,除了你,也沒有別的人可以馴服她了吧。”

一般情況下,若是兩個人看中了同一匹馬,那麼會交給那馬選擇,看馬更親近哪個人。但云夕的情況不同,這匹烈馬,除了她,還真的是誰的賬都不買。別看它現在乖巧無害的樣子,那也是因爲雲夕在身邊的緣故。

柳爲霜聽到那擡舉了杜雲夕的話語,心中頓時不服氣了,“不如我也來試試好了。”

沒想到,一個挑選馬的流程,都能讓杜雲夕大出風頭,柳爲霜心中那是十二萬分的不舒服和不服氣。她自詡將門之女,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這馬既然難不倒杜雲夕,自然也難不倒她。

雲夕覺得這柳爲霜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啊,總是在蹦躂。

她露出了溫柔無害的笑容,“好啊,你來試試。”

柳爲霜看着身形優美宛若藝術品的駿馬,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她必須讓大家看到,能馴養烈馬的絕不只有杜雲夕,她甚至還會做的更好。

雲夕則是帶着其他女孩子後退,給柳爲霜一個發揮的機會。

柳爲霜自信滿滿地靠近馬,沒等她上馬背,這馬突然揚起蹄子,就要衝着她的臉踢過去。這一腳若是落實了,只怕柳爲霜的臉都要毀容了。

柳爲霜下意識地往後一跳,恰好她的背後有塊石頭,她能躲開這一腳已經是她武功的極限外加一點的運氣。只可惜此時運氣到頭,被石頭絆了一下,直接跌倒在地上,手掌心因蹭到了地上的沙礫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檀墨。”雲夕的聲音及時地止住了這烈馬的下一步行動。

原本打算送柳爲霜一個腳印的烈馬鳴叫了一聲,轉身小跑回到雲夕身邊。

陸翊染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它叫檀墨的?”

雲夕撫了撫檀墨滑順的鬃毛,說道:“這個啊,我剛剛隨手取的名字。”這馬的毛髮烏黑如墨,所以才取名爲檀墨。

陸翊染嘴角抽了抽,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然後它就應了?”

雲夕臉上笑意加深,看着檀墨的眼神滿是喜愛,“是啊,你看它多聰明!”和她家哞哞、戰神一樣機靈呢。

陸翊染咳嗽了一聲,也不去看明顯被嚇唬到,還坐在地上的柳爲霜,說道:“等大家都挑選好了,我就來宣佈今年頭獎的彩頭。”

這陸翊染一向大方,她給的彩頭還是十分有可看性的,於是其他還沒選中的趕緊都抓緊時間選。

柳爲霜忍了忍,最後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因爲剛剛的跌倒,原本漂亮的石榴裙也染上了點點的塵土,她隨意挑選了一匹,下意識地遠離了雲夕的檀墨,等挑選好了後,就去換了一套新衣服。

像獵場這種地方,一不小心就可以弄髒或是弄破衣服,所以大家一般都會帶上兩套的衣服過來,也算是有備無患。

等大家都選好了自己的馬以後,陸翊染才宣佈了今年的彩頭。

第三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陸翊染說了,這匕首是由皇家鍛造師,用寒鐵和最新的鍛造法鍛造而成,而且到時候還能在匕首的柄端刻上自己的名字。

這彩頭一出,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這可是獨家定製的匕首!

尤其是對於那些少年來說,更是躍躍欲試。

雲夕倒是興致缺缺的樣子,她自己所用的比這個還好呢。不過第三名的彩頭都是這個,可見頭兩名的更好,這陸翊染果真大方啊。

“第二名嘛,到時候咱們這裡的馬,無論喜歡哪匹都能帶回家。”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前提是被你馴服了的。”

今日出現在大家面前的都是皇宮中的御馬,據說全都是從草原那邊帶來的彪悍駿馬,質量那是沒的說的。就連雲夕也動心了,她是真的喜歡檀墨,若是能拿了第二,直接將檀木帶走,那就再好不過了。

單單這兩個彩頭就讓大家都精神振奮了起來。

陸翊染臉上的笑意加深,繼續:“至於頭獎,是江蜀的月食的仿本,江林親自臨摹的。”

江蜀,可謂是近千年來,被譽爲書聖的人,地位就和雲夕前世記憶中的王羲之差不多。他那篇月食更是流傳千古,價值連城。原本雲夕就聽聞在陸翊染的週歲,楚息元將這字帖連同那仿本一起送給了陸翊染。

江林,是江蜀的孫子,在書法這塊的造詣,只是稍遜於祖父江蜀,不過本身也是有名的書法家,特別是臨摹江蜀的那一手字,可謂是以假亂真。所有月食的臨本,就數江林的這本最爲貴重。拿到外頭賣的話,兩萬兩都多着打破頭要的人。

雲夕對於這兩樣彩頭倒是十分有興趣,也跟着躍躍欲試了起來。在打獵這塊,她可不會隨便輸給別人。

就算拿不到頭獎,也得爭取一下第二個。

這三個獎勵,可算是調動起了大家的積極性。

陸翊染繼續說道:“有功夫在手的人,去林子最裡層沒什麼關係,不過若是身手平平的,還是在外圍這邊打就好了。外圍前兩日就重新清理過一次,這裡還有不少護衛在呢。”她爲了以防萬一,可是調動了至少一百個護衛過來。

然後又一人分發了一個哨子下去,若是真的倒黴遇到了危險,好歹可以吹哨子提醒護衛過去。

從這點來看,陸翊染方方面面的確都已經考慮到了。

哨子用一條繩索綁着,雲夕直接掛在脖子上。

比較沒耐心的人,拿過哨子後,駕了一聲,迫不及待地衝入了樹林之中。

雲夕轉頭看向雲瑤,說道:“我們分開行動?”

雲瑤一聽這說法,就知道姐姐想去樹林深處走一圈——誰都知道,肯定是哪邊的獵物最多呀。她點點頭,笑道:“我和燕翎、玉蓉在一起好了。”

她功夫在手,只要不是來了狼羣,根本就沒有可以畏懼的地方。再說了,這樹林都不知道被清理過多少次,哪裡可能會出現狼羣。有她護着,燕翎和玉蓉的安全性也會大增。

更主要的原因是,雲瑤不認爲自己有那實力去競爭頭三,今日過來的這些人中,其中不乏一些本事高強的人。

雲夕脣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衝着妹妹點點頭,然後拉了拉繮繩,直接飛奔入林。

現在只是初秋,所以頭頂的樹葉依舊是青翠的綠色,尚未轉黃,也遮住了傾瀉而下的陽光,只是偶爾漏下點點的光斑。

雲夕聽到了不少的馬蹄聲,在這時刻,想來入林的人並不算少。

她用過人的眼力一掃,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獵物,便繼續向深處行動。這外圍的獵物實在少得可憐,一路走來,她也就只獵了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

這陸翊染也是個促狹的,還特地拉了一條的橫幅,上面寫着:內有猛獸,最好止步。

雖然說她一個月前就派人清理了這林子的危險猛獸,但是架不住林子太大啊,人力有窮時,最多隻能清理掉大半。她橫幅掛那麼大,也算是一個提醒。

雲夕本身是不懼怕這些的,繼續向前。

等進入了內林,果真獵物多了起來。

雲夕瞧見一隻鹿從她面前跑過,拉弓射箭,可謂一氣呵成,手頭又多了一隻的獵物。

因爲拖着這鹿的緣故,她的行動也慢了下來。雲夕眉頭微微皺起,她還是先將打的這些帶回去好了。

她正要轉身回去,忽的聽到了一聲哨聲,還有一聲的救命。

聲音充滿了恐慌和無措。

一聽就是遇到危險的人。

雲夕轉了轉方向,拉了拉繮繩,檀木如同閃電一般,急速飛奔了過去。

等雲夕遠遠地來到時,恰好看到了一個十分驚險的畫面。至少五頭黑熊圍繞着一棵樹,其中兩隻已經在往樹上爬了。

樹的最上頭,縮着一個身着黃衣的姑娘。她手裡捏着一把劍,看樣子似乎被這畫面嚇到了,手不住地發抖着,甚至捏不住劍,手中的劍直接掉了下去,正好砸到其中一頭正在爬樹的黑熊。

那劍十分鋒銳,在掉下來的時候,直接給那黑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淋漓。這毫無疑問觸怒了這隻黑熊,它發出了讓人膽戰心驚的吼聲,爬樹的動作越發快了。

眼看着樹上那姑娘就要被它撕裂。

雲夕手中的匕首直直頭射過去,準確無誤地射中了熊的腦袋。被射中頭,那自然是沒有活路了,黑熊直接往後一仰,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塵土飛揚。

雲夕不曾忘記爬樹的還有另一隻熊,一箭射出,輕鬆收割另一頭黑熊的生命。

她的到來,直接驚動了樹下的三頭熊。

三隻發出怒吼,兇猛地朝着她的方向飛撲了過來,那力道彷彿要將她給撕裂一樣。

雲夕卻無所畏懼,動作快的甚至看不到她拔劍的殘影。

沒有狼狽的躲閃,也沒有奮力的掙扎。

僅僅只是一劍,寒光一閃,那三頭熊便步了他們前輩的後路。

地上靜靜地看着五頭熊的屍體,空氣中彌散着濃厚的血腥味。

雲夕的眉頭不自覺皺起,隱隱地覺得這幾隻熊剛剛似乎不太對勁,眼中閃着紅光,那紅光,卻又同看到食物的激動有所不同。

她不由擡頭看向了樹上的少女。

原本少女以爲自己已經要成爲了熊的嘴下之物,誰知道峰迴路轉,轉瞬之間,便從地獄重新回到了人間。她甚至不敢大口喘氣,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境,只是呆呆傻傻地看着騎在馬背上的雲夕。

雲夕看着這姑娘,眉頭不由一皺——不會是嚇傻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每個人,都和她一樣,可以殺熊如殺兔一般,這位好歹還知道吹哨子,還知道求救,沒有被嚇暈,或是從樹上掉下來,已經相當不錯了。

對於可愛的女孩子,雲夕還是頗爲寬容的,溫柔問道:“你沒事吧?”

她這問話像是讓原本人偶一般的女子回過神,她眨了眨眼,眼眶氤氳着水汽。

然後下一秒,直接從樹上栽了下來。

她爬上來的這樹,最少也有十多米,這毫無防備的一掉,不死也殘。

雲夕使出逍遙遊輕功,翩若驚鴻,恰到好處地接住了她掉落的身體。

等回到地上後,黃衣少女眼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好可怕啊!我再也不來狩獵了!”

“我以爲我見不到我爹孃了。”

雲夕有些無奈地看着小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以免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這姑娘給哭溼了。

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姑娘點點頭,劫後餘生的恐懼在剛剛那一頓大哭中,也發泄出不少,她想起自己還沒感謝這位救命恩人,連忙說道:“雲夕姐姐,謝謝你。”

雲夕先前選馬的時候,出了那麼大的風頭,自然是人人都記住了她的名字。因爲救命之恩的緣故,這姑娘對她十分親近,直接就喊雲夕姐姐了。

通過自我介紹,雲夕得知她叫陶歡歡,是威虎將軍的女兒。或許是因爲本身是將門世家,所以她對自己頗有信心,爲了多打些獵物,這才溜到了林子深處。誰知道卻遇到了棕熊。

尋常人遇一頭就夠慘了,這位直接就是五頭。若不是雲夕恰好就在這附近,只怕她這條小命就要沒了。

不過經歷了今天這一遭,這位大小姐應該不敢再做這種魯莽的事情了。

每一頭黑熊最少也有三四百斤,陶歡歡的那匹馬在遇到陶歡歡逃到樹上後,就撒開蹄子跑走了,就算檀墨再能幹,也沒法載着她們兩個人,外加這五頭棕熊啊。

這些都是雲夕殺的,自然就是她的獵物了。有了這些黑熊,下午再多獵些獵物,前三名絕對是她的囊中之物。這麼一想,雲夕心情不自覺好了點。

陶歡歡因爲哭過一場的緣故,眼睛還很紅,她乖巧地站在雲夕身邊,“我們不走嗎?”

雲夕擡了擡下巴,“等人來。”

“會有人過來嗎?”

“你剛剛不是吹哨子了嗎?只要有護衛聽到,肯定會來的。”她一個人的確是可以將這些獵物都搬回去,可是雲夕就算再有力氣,也懶得拖着這麼重的東西,走那麼長的路。

話應剛落,果真有兩個護衛過來了。

雲夕撇了撇嘴:護衛總在事情結束後纔來啊。

不過她知道這也不能怪這些護衛,陸翊染護衛大多數是安排在外圍,畢竟在那邊狩獵的姑娘比較多。

那兩個護衛見到地上五頭黑熊,還真的狠狠嚇了一跳。原本他們以爲最多就是有哪個不聽話的嬌小姐遇到了狐狸什麼的……誰知道居然是五頭巨熊!

他們驚疑不定地看着靜靜站在那邊,一派高手風範的雲夕。至於陶歡歡,一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就知道不可能是她。

雲夕淡淡道:“走吧,幫我們將這些獵物帶回去。”

其中一個護衛忍不住開口道:“杜姑娘,這真的是你殺死的嗎?”

雲夕還沒開口,陶歡歡就沒好氣說道:“不是雲夕姐姐的話,難不成是你嗎?”

雲夕覺得這陶歡歡的心理素質也算不錯了,纔剛恢復,就有精力和人吵架。

兩個護衛沒再說什麼,目光停留在黑熊身上的傷口,片刻後才收回。從傷口來看,可謂是一擊斃命。他們還真沒想到這杜雲夕的功夫如此之好。就算他們兩人聯手,都未必能如此乾淨利落地殺了這些熊。

毫無疑問,當雲夕帶着這些獵物回來的時候,直接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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