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彷彿間趙海薇已經酒意蒙朧,看着面前的人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看不真切。
“好吧,酒已經喝過了,你快點告訴我吧。”把最後一瓶酒杯扣在桌子上,趙海薇豪邁地吼道。
安劍遠脣角帶着似有似無的弧度,忽然俯身靠近,“你以爲,喝了酒的你,還得逃得開我的手掌心嗎?”
趙海薇一驚,迷糊了的理智立刻清醒了幾分,看向剛剛環繞在他身邊的幾位美女已經不見了,甚至連船也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動了,周邊的海晾完全不同,如果說剛剛他們還在海邊,那麼現在就是在海中心了,方圓幾百裡都無人得很。
“開船的時候我讓她們都離開了,就我們兩人不好嗎?”安劍遠聳了聳肩膀,好心地解釋道。
趙海薇冷笑,“你以爲我沒準備的嗎,來之前我已經聯繫好一個人,只要你敢動我,他就會馬上報警,到時候你也逃不掉。”
安劍遠妖嬈地笑得,望着她的眸裡帶着明顯的侵略性,“我應該笑你太傻太天真,還是應該要笑你愚蠢。如果我在這裡把你滅口了,至於善後工作,相信我家有那個勢力,而且……”
帶着耐人尋味般的聲音響起,卻直趙海薇隱隱有着不好的預感,“他能不能有命打個電話去警察局也不知道呢。”
霍然站起來,趙海薇怒氣相向,“你對他做什麼?”看着面前的男子如此淡定從容的樣子,林然肯定是被他抓住了。
糟糕!趙海薇暗叫不好,連忙伸手往口袋裡摸去,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忘記帶了。
就在他們劍刀相向之時,趙海蕊嬌笑着從下層船艙裡走了上來,清脆鶯靈的聲音越發幸災樂禍,“哎,這麼好看的海景,你們怎麼不好好欣賞,還吵架了?”
趙海蕊她不是被爸關了起來嗎,怎麼在這裡。
趙海薇蹙着額頭在心裡想道。同樣不解的還有安劍遠,他皺緊雙眉凝着趙海蕊,“我可沒有邀請你來。你怎麼進來的?”
趙海蕊輕輕地笑了,得意道:“我來看看自己的老公與姐姐,不行嗎,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啊。”避開了安劍遠的質問,她沒有直接回答。
安劍遠眸中涌起了森冷的寒光,“趙海蕊小姐,我想你可能還沒有弄懂一點。你確定……我們是夫妻關係嗎?“
“什麼意思?”趙海蕊問道。
“雖然我們辦個婚禮,可我們拿的那個結婚證上,新郎確定是我嗎?”安劍遠頭一回好心地替她解說道。
當他這麼一說的時候,腦海中漸漸有些什麼東西明朗了,趙海蕊劇白着臉,驚駭地退後了幾步。結婚證的時候安劍遠哄着她,說法律手續什麼的交給他辦就好,然後她想反正不就是一個薄而已,不用費那麼多心思,也就放心交給他了。後來他亦答應了爲了作出補償,會給她一個最盛大的婚禮,滿足她這個當公主結婚的虛榮心,誰知道,她根本是被安劍遠給擺了一道,她們之間根本作爲夫妻根本連最重要的結婚證都沒有,不管是實質還是形式,她與他,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趙海蕊捏緊了手心,咬緊了脣,不死心地問道:“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
安劍遠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雙手抱胸地看着她作出最後的垂死掙扎。
趙海蕊任憑手心嵌進手心裡,心裡的嫉妒之火熊熊而起,憑什麼安劍遠就能把她當成猴子一樣耍得團團轉,而最後他把一切都留給了趙海薇?這讓她很不甘心。
緊蹦着臉,趙海蕊儘量不讓自己的臉上因扭曲而變得難看,“那好吧,過去的我不與你計較,可現在我們是同拴在一起的螞蟻了,你也很想得到那東西吧,那我告訴你,那東西就在趙海薇身上,信不信由你。”
安劍遠聞言盯着趙海薇,眯起的雙眸之中卻讓人透出陌生的清寒之感。
趙海蕊紅脣邊划起得意的笑容,果斷她賭對了,對東西在安劍遠的心目中比一切還重要,只要用這威縣他的話,她絕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結局。
“那東西在哪兒?”安劍遠失去了調笑的心情,莊重與嚴肅地盯着趙海薇。
“什麼?”趙海薇皺緊眉頭,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似乎已經達到某種協議的兩人。可趙海蕊不依不撓地靠近了,嬌媚的臉上滿是怨恨,“趙海薇,你別裝了,多年前外公不是給了你古家最重要的那把鑰匙嗎,只要你關關交出來,我們也就放過你,怎麼樣?”尖銳而狹長的指甲從那端伸了過來,似乎想要抓住她。
趙海薇不着痕跡地退後一步,心思卻不禁千迴百轉。原來他們想要的是那把鑰匙,確實她媽媽的孃家,曾經是世界上數一數二最有權勢的貴族,擁有的財產堪比國王,盛極一時,遭到無數人的嫉妒。只是後來趙海薇的外公因爲只有古倩一個孩子,於是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她,而尋找到這些寶藏,就只有這把鑰匙。再後來古傅遇到趙偉高的那些破事,含恨而終後,由着外人猜想,那把鑰匙也應該是這家族的惟一一個後人,即趙海薇,來保管這鑰匙。
趙海薇眯起了雙眸,迷醉的理智由着海風變得清醒了不少。沒想到安劍遠的最終目的竟然是把鑰匙,看來他的野心與貪念,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安劍遠站起身來,先趙海蕊走到她面前,挑起她尖細的下巴,英俊冷瘼的臉上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快點告訴我,那把鑰匙在哪兒。”
趙海薇苦笑,本若清冷的她卻奇異地混合着魅惑的氣息,得意地凝着他,“你以爲,我會隨便告訴你?,你也太看少我了吧。”
安劍遠蹙緊雙眉,眼中的怒火一點一點地被她挑起來,眉色一冷注視着懷中滿券在握的趙海薇,感覺到背上的異樣,嗜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緩慢伸出手來摟着她的腰,雙目注視着趙海薇,緩緩的道:";你不告訴我也不是不行。";
趙海薇愣了愣,隨即安劍遠卻快速地道:“我可以自己檢查。”
說罷,嘶啦一聲,他把她的衣服毫不留情地撕扯開來。
“啊——”趙海薇尖叫一聲,就要揮手阻擋他的動作,不料卻被安劍遠再一次撕下袖的那斷料子。
很快,白皙柔滑的肌膚裸露了出來,泛着瑩潤的光,連光裸的瑣骨都上都沒有掛着任何飾物。
安劍遠凝緊了眉頭,她沒有戴在身上?那麼那條鑰匙,到底在哪兒。
陷入沉思的安劍遠,沒有料到趙海薇防備着他,越往越後,就快要退欄杆那邊去了。趙海薇驚懼地環看着四周,看着周圍茫茫的的大海,沒有任何落腳的地方,心裡驀然生出些後悔來。
早知道安劍遠是個瘋子,她根本就不應該那麼自信,現在身上連可以聯繫外界的手機都沒有帶上,她快要絕望了。
“那東西到底在哪兒,如果你不說,我將會以整個趙家付出代價。”冰冷的話語輕飄飄的吐出,好像就如很平常的說話一般,卻讓趙海薇整個背心涼了個通透,這話絕對不是威脅,
“我說了,我不會給你的。”趙海薇清澈倔強的眸子堅定地看着他,見安劍遠眼中殺氣雖不顯,但卻黑的透底深藍,讓人不寒而慄,如此濃重的肅殺之氣,卻讓趙海薇骨子裡的傲氣和剛硬激發了出來,這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她死也不會交出去的。
趙海蕊卻在那邊說着風涼話,“她也是在裝裝樣子而已,賭你敢不敢心軟。現在在海中內,她還能逃得出這裡嗎,再說了,她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千方百計地想逃離你呢。”
趙海蕊這有意無意的暗示,瞬間點燃了安劍遠的怒火。果不其然留意到趙海薇,動作眼神都在往外躥。
孩子!
他幾欲咬碎了齡牙,渾身洋溢出的則是如地獄閻羅般的肅殺之感。
本來他已經規劃好藍圖,打算這事情過去後他就把她瑣在身邊,不讓她去任何地方,可是她竟然背叛了她,與其他的男人有了孩子!
安劍遠捏緊了雙拳,額間青筋爆起。趙海蕊就在近處,看得真切,心裡一時快意,果然她事先找醫生把那份親子鑑定書改了是件明智的事情,她要安劍遠爲傷害她的事情付出代價,那麼這後果,當然要由趙海薇與她的孩子承擔好了。反正她不會讓他們兩人好過。
此時此刻安劍遠內心的怒火已經快要把她灼傷,有股想毀天滅地的衝動在他身體裡亂躥。眼見趙海薇越加驚惶,像只兔子般往後躥。他伸出手,朝她伸去。
他要把她抓回去,瑣在身邊,讓她成爲他的人!
眼見安劍遠充滿殺氣地伸出手,朝着她脖子的方向,趙海薇誤以爲他要殺她,心裡害怕得越往後退,可事故在這一瞬間變化了。
站在安劍遠身邊的趙海蕊,靠着安劍遠身高的優勢阻擋了她,讓趙海薇看不到她的動作。而趙海蕊卻往安劍遠的背部一推,安劍遠由於慣性用力往前,一瞬間,趙海薇只覺得身前大力一推,整個身體頓時朝後飛去,砰的摔進海上。
安劍遠在了愣後,隨即反應過來,正要往後跳,卻反應右手被大力扯了回來。原來趙海蕊用手銬把他的手給瑣了起來,在這一危急關頭,他竟然只能該死的動不了!
“放開我。如果你不想我能活動後就一手捏死你的話。”安劍遠沉沉地盯着趙海蕊,銳利的眼眸裡滿是剎氣。
趙海蕊害怕地退後一步,可一想到趙海薇此時此刻摔進海里生死未卡,多年的嫉妒恨不毒的心情在一這刻爆發了,給她想要毀滅一切的勇氣。趙海蕊冷笑着說:“如果跟我計較,倒不如看看海里的趙海薇,她情況貌似不怎麼好吧。”
安劍遠一驚,迅速往下看。果然趙海薇已經頭開始往下沉,連揮起的雙手都變得無力。
“放開我!”安劍遠咆哮道,用力揮起的右手用力手捶打在遊輪的牆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那動作粗暴得他好像連手都不要了似的。
趙海蕊看着心驚,可仍然冷眼旁觀。安劍遠身邊沒有任何一物,一時半刻他弄不掉那手銬,眼看着趙海薇沉下去,趙海蕊心裡的那肌鬱結,也終是開始散去了。
如野獸般咆哮的聲音響在遊輪上,可位於海中內的他們,又有誰注意到一個女孩掉進水裡了呢。
當如漫天的海水從四周不斷地灌進口中鼻中,黑暗漸漸吞沒了她,趙海薇用力地掙扎着想要往上,可是沉重的身體怎麼也使不上力氣來。
寶寶,她肚子裡的寶寶,應該怎麼辦啊。
趙海薇手抱着肚子,眼中不覺掉出些淚來。
回想起跌進海前的安劍遠的冷漠與把她推下海的無情,內心漸漸起了不甘心與憤怒,衝到的怨氣盈滿胸腔。
如果她還有機會活着,她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