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石室

煙霧灰塵瀰漫,地上全是爆破產生的黑色碎石,我探出身去,用手電筒照了照爆破過後的山縫,已經徹底地被堵死了,外邊的黑蛇進不來,我們想從原路出去也不太簡單。

周圍的四個人,胖子的情況還算好,只是手上被碎石擦出了幾條血痕,陳教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葉亦心被氣浪一衝,胸前憋了口氣,也暈了過去。

我伸手一探葉亦心的鼻息,糟糕,沒有呼吸了,我暗道不妙,她本就身體單薄,被爆炸衝擊波一衝一嗆,閉住了氣息,需要趕緊搶救。

這時我和胖子、Shirley楊三個清醒的人,耳朵都暫時震聾了,短時間內無法恢復,所以不能用語言交流。

我打着手勢讓Shirley楊快給葉亦心做人工呼吸,忽見Shirley楊鼻子裡流出血來,趕緊提醒她止血。

Shirley楊隨手扯了塊衣服塞住流血的鼻子,用血在自己手心寫了幾個字,又指了指葉亦心,我用手電一照Shirley楊的手心,見她手中寫着“CTR”。

什麼意思?我看不明白,是說葉亦心沒救了?便衝她搖了搖頭。

Shirley楊見我搞不懂,只能不顧自己還在流血不止的鼻子,低下頭,雙手按住葉亦心胸口,用力往下壓。

我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讓我給葉亦心做人工心臟起勃按摩,我剛要接手,葉亦心輕哼一聲,一口氣倒了上來,不斷地乾咳,我趕緊讓胖子拿水壺給她喝幾口水。

Shirley楊見葉亦心好轉過來,便擡起頭,按住自己的耳骨,把鼻子的血止住。

形勢剛剛穩定下來,還沒容我爲目前的狀況發愁,又出現了新的危機。所謂的鬼洞就在扎格拉瑪山的山腹之中,黑色的扎格拉瑪山就如同一個黑色的空殼,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能就在這殼下的某處。

由於山腹內的空洞,幾千年來形成巨大的內部張力,導致山體裂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縫隙,剛纔黃色炸藥的爆炸力衝擊到山體,對原本微小的裂縫產生了擠壓,壓力越來越大,形成了一種多米諾骨牌效應。

我雖然暫時聽不見聲音,但是能感覺到山體在震動,頭頂原本窄小的裂縫,漸漸擴大,無數碎巖落了下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我一邊遮擋着紛紛落在頭上的細小碎石塊,一邊招呼其餘的幾個人趕快離開。我們只能暫時順着裂縫往斜上方爬,每爬出一段,身後就被碎石填滿,如果稍作停留不被砸死也得被活埋。

深一腳淺一腳,連自己都不知道爬出去多遠,手上被鋒銳的碎石扎得血肉模糊,一個個呼吸急促,感覺一顆心臟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又渴又累,還揹着昏迷不醒的陳教授和體力不支的葉亦心,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再也挪不動腿腳,乾脆把眼一閉,活埋就活埋吧,不跑了。

沒想到這時山體內裂縫的擴散停止住了,身後一米多遠的空間全被埋住,我們倒在原地喘着氣,想喝水又有點捨不得。

隔了半晌,胖子開口說道:“老胡,咱他媽的現在是死了還是活着?”

我看着周圍黑漆漆的山石說:“我看也都差不多,就算暫時還活着,可能也就快死了。”

胖子可能累脫了力,神智有點不清醒,又對旁邊的Shirley楊說:“楊大小姐,我提前跟你告別了,一會兒我們倆去閻王爺那點卯,你就得去見你的上帝了,你道遠,一路保重啊。”

Shirley楊說:“看在上帝的分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能不能不胡言亂語,哎……我能聽見了。”

我張了張嘴,上下活動活動頜骨,雖然還有點耳鳴,但是已經不是什麼都聽不見了。衆人清點了一下水壺及裝備,我的水壺混亂中不知道掉哪去了,葉亦心進城時昏迷不醒,身上沒帶水壺,其餘的加起來,還有不到兩壺水。

我說:“雖然現實可能不大容易接受,但是我還是得跟你們說說。咱們現在是在扎格拉瑪山的山體中,四周已經沒有任何出路,這裡的空氣不知道是否流通,否則支持不了半個小時,咱們就得憋死。剩下的炸藥也弄丟了,憑咱們自己的力量恐怕出不去了。咱們這一隊死的死傷的傷,外邊僅剩下一個安力滿老頭,那老傢伙太滑頭,說不定見形勢不妙,自己就先溜了,趁早也別指望外邊有人救援了。”

胖子說:“既然如此,多想也沒用,現在嗓子冒煙,還剩下兩壺水,分分喝了再說別的。”

我把水一分爲二,其中一半給葉亦心和陳教授,另一半我們三人分開喝了。

Shirley楊只喝了兩口,便咽不下去,沉吟片刻說:“如果咱們真的會死在這裡,我想這都是我的過錯,如果不是我執意要找什麼精絕古城,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更不會連累了這許多人,我實在是……”

我一擺手打斷她的話:“話不能這麼說,我們中國有句古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跟胖子倆人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貪圖你那四萬美子,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絕境。而且陳教授他們乾的就是這個行當,就算你不出資贊助,他們也會想方設法來尋找這精絕的遺蹟。”

說到這,我忽然想起曾聽Shirley楊說過一件事,她以前曾經不斷夢到過那個鬼洞,甚至連女王棺槨上的鐵鏈都夢到了,而且她還說在夢中曾隱約見到棺木上趴着一個巨大的東西,但始終看不清是什麼,那不正是棺上生長着的地獄之花屍香魔芋嗎?

她當時說的時候,說她認爲這是她那位失蹤的探險家父親給她託的夢,現在回想起來,這事十分地蹊蹺,難道Shirley楊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嗎?於是我便出言相詢。

Shirley楊搖了搖頭說:“以前好像是有個聲音不停地呼喚着我,讓我來這扎格拉瑪山中的鬼洞,可是當我親眼見到了深不見底的鬼洞之後,我才知道,我父親的探險隊,從來都沒有到過鬼洞,他們可能是死在沙漠中的某個地方了。但是爲什麼會在夢中見到從未來過的地方,我就想不明白了。”

胖子奇道:“還有這等事?說不定你上輩子是精絕國的女王,此刻故地重遊……”

他話音未落,山體中又傳來一陣陣開裂的聲音,看來剛纔頭一番餘勢未消,又要來上一次。我們歇了一段時間,死到臨頭,自然是不甘心等死,只見前方裂開一條大縫,手電的光柱往裡一掃,似是看見那裡竟然坐着個人。

此時山裂產生的大小碎石,雨點似滾落下來,不及細看,見有路就先撞進去再說。Shirley楊打着手電照亮開路,胖子背起陳教授,我倒拖着葉亦心,都閃身進了前面剛剛裂開的石縫。

尚未瞧清楚是處什麼地方,先覺得呼吸不暢。裡面灰塵極多,而且長年封閉,沒有流通的空氣,我們急忙取出防毒面具罩在頭上,只聽身後轟隆一聲,數十塊巨大的黑色山岩滾落下來,擋住了入口。

我見來路斷了,便回過頭來觀看周圍的情況,原來我們身處的地方是一間僅有十幾平米的正方形石屋,地面上擺着一隻古老的大石頭匣子,這石頭匣子和精絕城中隨處可見的黑石截然不同,灰撲撲的十分古樸,外形獨特,我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石匣有半米多高,一米多長,工藝造得極精密,上面雕刻了數幅石畫,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我們光顧着看那奇特的石匣,沒注意到石匣兩邊還盤腿坐着兩個人,走到近處的時候突然用手電照到,三人吃了一驚,手中的電筒落在地上,石室中頓時漆黑一團,只聽胖子大叫:“兩隻糉子!”

黑暗中Shirley楊取出了備用電筒,一照之下,見盤腿坐在石匣邊的兩個人,原來是兩具乾癟的屍骸。

遺骸一老一少,都已經化爲了深褐色,老者下頜上的鬍鬚還依稀可辨,身上裹着羊皮;另一具看上去是個幼童,他們都是盤膝而坐,似乎是在看守着這隻古怪的石頭匣子。

我看清楚之後,吁了一口氣,對胖子說:“以後別動不動就提糉子,嚇死人不償命啊,這兩個分明已經快成化石了,少說死了有上千年了。他孃的這裡原來是個墓室。”

Shirley楊瞪了我一眼,怒道:“好你個老胡,還想瞞我?你們兩個傢伙分明就是盜墓賊。”

我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我們沒說走嘴啊?難道她一個美國人連“糉子”都聽得懂?還好陳教授昏迷不醒,沒有聽到,另外的葉亦心好像也處於半昏迷狀態,都不可能聽到我們的對話。

我急忙辯解:“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就是業餘愛好研究風水星相,不是盜墓賊,你以後不要憑空污人清白。我和胖子的名聲都好得很,早在老家便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後生。我是一老兵,胖子當年在他們單位,也是年年被評爲勞動模範三八紅旗手什麼的。”

胖子聽我一着急把最後一句說錯了,急忙糾正,順便想把話題引開:“別聽他胡說的,他……媽纔是三八紅旗手呢,我是青年突擊隊,慚愧慚愧,都是黨和人民培養得好啊。你們看這石頭匣子倒也古怪,這是裝什麼東西的?”

Shirley楊並不接我們的話,突然說道:“定盤子掛千金,海子卦響。勾抓踢杆子倒鬥灌大頂元良,月招子遠彩包不上。”

她的話旁人聽不懂,我卻聽得明明白白,這是倒斗的“脣典”。因爲我們這行,都是不能見光的勾當,就像黑道上有黑道上的暗語一樣。黑道上拐賣女人叫開條子,走私貨叫作背青,販小孩叫搬石頭,小偷叫佛爺等等,我們盜墓就稱爲倒鬥,都各有各的行規隱語,便於同行之間互相交流。民國那時候我祖父專門給人尋陰宅找寶穴,是當時當地屈指可數的幾位風水大家之一,也結識過一位相熟的摸金校尉,對這裡面的門道是熟門熟路,說起倒斗的脣典比說我們老家話都熟。

Shirley楊剛對我所說的幾句脣典,大概的意思是:“你心眼壞了,嘴上不說實話,看你就是個手腳利索的盜墓大行家,這種事瞞不過我的雙眼。”

我被她突然一問,沒有細想,一般被同行稱爲高手,都要自我謙虛一下,於是脫口就答道:“無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燒火,敢問這位頂上元良,在何方分過山甲,拆解得幾道丘門?”

Shirley楊接道:“一江水有兩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燒火,鷓鴣分山甲,鷂子解丘門,多曾登寶殿,無處覓龍樓。”

套口一對,我自己又驚又悔,他孃的,這回算着了這美國妞兒的道了,這不等於承認自己就是倒斗的盜墓賊了嗎?不過倒也奇了怪了,這些倒鬥脣典的大段套口,在解放前都沒多少人懂,解放後基本上算是失傳了,像大金牙他爹那種幹過多年倒斗的半職業盜墓賊,所知所聞也只不過是幾個名詞而已,我實在不能想象這些切口,竟然出自一個年紀輕輕的美國女人之口,如果不是面對面親耳所聞,又如何能信,難道竟然遇到同行了?

而且聽她脣典所說,她也是祖傳的本事,只是空有手藝,卻不懂看風水認穴辨脈之術。不行,這事絕不能承認,我還是接着裝傻算了,於是我說道:“這幾句詩是我們小學時學的課文,想不到美國小學的教材也……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Shirley楊見我胡攪蠻纏抵死不認,只得說:“算了,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如果咱們還能活着回去,我希望能和你認真談一次。”

我如遇大赦,忙站起身來在四周尋找出路,暗地裡盤算:“要是能回去,定讓你找不到我,哼哼,大不了我回老家去,不在北京混了。”可是隨即又一想:“不成,她還沒給我們錢呢,這事實在是棘手了……她究竟有什麼企圖呢?不會是真像胖子所說,看上俺老胡了吧,再不然她是打算檢舉揭發,不能夠吧?難道她祖上,當真也是摸金校尉不成?那倒跟我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

我正胡思亂想之際,胖子和Shirley楊已經在這間小小的墓室中轉了數圈,頭上腳下,身前身後,盡是漆黑的山石,有的地方有幾條裂縫,都是太小,找不到出路。

這時陳教授大叫一聲,醒了過來,他神智不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誰也不認識,我們無醫無藥,對他無可奈何,只能任憑他瘋瘋癲癲地折騰。

最後我們的目光落到了兩具乾屍中間的大石箱子上,不過這裡面就算是有什麼陪葬的寶貝,對我們這些將死之人來說,也是毫無用處了。

胖子拍了拍石匣說:“這個小墓室不知埋的是哪兩個窮鬼,除了身上的羊皮,連件像樣的陪葬品都沒有,這裡面估計也沒什麼好東西。”

Shirley楊仔細看着石匣上刻畫的圖形,忽然擡頭對我說:“你還記得我曾說過的《大唐西域記》嗎?裡面曾經提到過扎格拉瑪山。”

我說:“記得,好像還說是座神山,埋着兩位先聖,不過不可能是這一老一少兩位吧,這墓室如此簡陋,也不符合先聖的身份。”我本想接着說我看過很多古代大墓,這石頭山山腹中的墓穴,根本不合風水學的理論,山下有個兇穴,上邊怎麼能再葬人?不過這話要是說出去難免暴露了我的身份,於是只說了一半,後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Shirley楊說:“這墓室裡埋葬的不是先聖,這個小孩是先聖的徒弟或者兒子一類的人,被稱爲先知,這位老者是他的僕人。”

我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難道這石匣子雕的圖形是這麼說的嗎?那上面還有什麼內容嗎?”

Shirley楊招呼我和胖子一起看那石匣:“這石頭匣子上雕刻的幾十幅圖案,是一個古老的預言,構圖很簡單,符號的特徵非常明顯,我想我能看懂一部分。”

我越聽越奇:“預言了什麼?有沒有說這石室的暗道在哪裡?”

Shirley楊搖頭道:“沒有,這預言好像也不是很準,先知說他死後,一直沒有任何人來到這間墓室,直到某一天,有四個人無意中打開了這隻石匣……”

胖子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咱們一共五個人啊,難道陳教授瘋了就不算是人了嗎?可見這先知料事不準,多半也是個欺世盜名的神棍之流。”

我盯着其餘的四個人說道:“倘若先知不是騙子,這個預言,可能不是在說咱們這些人。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咱們這裡有一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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