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那天並未關注陸媛媛佩戴了什麼頭飾,可張家老太太的訓斥,可是誰都知道的。
何況張名薇抓住那件事嘲笑陸媛媛很久,直到現在還總提起來,讓人難以忘記。
張名涵眯起眼睛,幽深的眸子緊緊盯着陸媛媛。
陸媛媛撞到自己丈夫雙眸中的審視和沉重,驟然打了個冷顫。
她從未見過張名涵庭審,沒想到平時總是儒雅翩翩,哪怕吵架時多數不過冷戰的丈夫,竟會有這般冷酷的一面。
爲了陸瀟瀟,竟值得他像是仇人般對待自己。
陸媛媛狠狠咬着脣角,口腔中瀰漫一股淡淡的鐵鏽腥味,才發現竟咬破了嘴脣。
“你對瀟瀟做了那麼多惡劣的事情還不夠,難道連件首飾都不肯放過?”張名涵眉心如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我有件你不知道的頭飾,也不能說就是她陸瀟瀟的,”陸媛媛抵死不肯認,紅脣吐出一聲冷笑:“張名涵,我可是你的妻子,你從來也不維護我,反而對個外人那麼關心,相信陸瀟瀟的謊話,我告訴你,我是青白的,我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哈,”張名涵怒極反笑,漠然看着陸媛媛:“你爲進我張傢什麼都能做,你自己究竟做過哪些事心裡清楚,別以爲紙能包得住火,你不會以爲,你和劉傑鷗……”
“張名涵!”陸媛媛心中‘咚’如鼓槌,大聲尖叫,隨手摔碎走廊花瓶。
“怎麼回事?”張家父母聞聲而來。
丁婉秋看到摔成碎片的花瓶,臉色極難看,冰冷的視線釘在陸媛媛身上:“媛媛,發生了什麼?好端端的回家吃個飯,你居然還惹名涵不高興。”
做母親的,首先對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何況丁婉秋並不喜歡陸媛媛,根本不會爲後者出頭。
“是啊,大嫂,你怎麼惹我大哥不高興了,還把花瓶打碎了,”張名薇跟着過來看熱鬧,發現陸媛媛臉色比紙都白,高興的幫腔。
這麼一家人,口口聲聲都是自己的錯!
陸媛媛氣的心口上下起伏,咬牙道:“不是名涵打碎的,是我不小心碰掉了花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想息事寧人,不願意將夫妻間的爭吵鬧的誰都知道。
那樣實在太丟人了。
偏偏張名薇不肯放過她,聳肩笑道:“嫂子,我好像聽到不是小事呢,你和大哥在爲上次我給如冰姐看的那件頭飾吵架?爲什麼呀?”
“你個小孩子家,別管那麼多閒事,”張父忽然截斷女兒的話,對陸媛媛和兒子招招手:“你們兩個和我來一趟書房。”
張名薇癟嘴,不敢亂說,只能跟着母親下樓。
“媽,爸有什麼要和陸媛媛說的呀?”張名薇挽着母親的胳膊撒嬌:“還不讓我聽。”
“你這丫頭,別總那麼好奇,不過就是教育一頓,讓他們夫妻和睦罷了,我們先去吃飯,”丁婉秋拽着女兒的胳膊,朝樓下走去。
張名薇翻了個白眼,還以爲她是小孩子啊,爸剛纔明明一副萬事不管的表情,聽到頭飾整個人臉色都變了,肯定有問題。
她悄悄瞅了眼書房,可惜母親在旁邊看着,也不能跟過去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