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問他是不是看到熟悉的人,楚軒轅其實看到了,只是不想讓她再多想,所以沒說。
葉言的調查得出的結果,將前後兩扇門關上的人,應該只是臨時起意,只是究竟是誰的意思,很是有待商榷。
“將今晚除了公司員工以外的列席名單給我一份,”楚軒轅有了個大概的猜測,還是要最後確定。
事關陸瀟瀟的安全,他不能讓她再經歷一次危險,無異於滅頂的折磨。
“是,”葉言簡單利落的回答,大概是料到總裁會有這樣的要求,話音落下不到半分鐘,傳真機上就又吐出兩頁傳真紙。
楚軒轅一雙眸子掃過紙上的名單,沉吟片刻,吩咐下去:“兩件事,第一件,讓安排的人就位,第二件,給她找個獄友陪着,記住,一定要陪好。”
最後幾個字,他是咬着牙齒說出來,鋒利的齒間,磨着撕扯血肉的狠戾。
葉言跟隨楚軒轅多年,對總裁言外之意非常清楚,應了聲‘是’,很快去執行。
此時月掛西樓,時針已指向兩點鐘,楚軒轅從書房出來,本欲回房的腳步一錯,進了陸瀟瀟的房間。
“怎麼還沒睡?”他推開房門,看到她牀頭的燈還開着,那故意裝睡的小倔牛雖是立刻閉上眼睛,還是沒有掩飾好輕顫的睫毛。
陸瀟瀟滿腹心事,越累倒是越睡不着,沒想到他會進來,怕被說這麼晚了還不睡,裝睡又沒成,糾結着要不要睜眼。
他大手捏住她的臉頰:“再裝睡我就吻你。”
“你……”陸瀟瀟只有睜開眼睛,飛星般閃閃爍爍的眸子裡蘊着無奈和可氣:“怎麼可以威脅人呢……”
“聽說我要吻你這麼不情願,威脅你還是輕的,”楚軒轅修長的手指颳了下她的瓊鼻,脣角勾起一絲苦笑。
她似乎還是不習慣兩人之間親暱的接觸,這都多久了。
只是想到今晚迷宮中她那幾聲柔柔甜甜的‘軒轅’,他的心情好的很,臉上漾着如沐春風的笑,發不出來脾氣。
陸瀟瀟感覺到他心情忽然好起來,暗暗鬆了口氣,打開他抓着臉頰的手,小手揉着,嗔道:“很疼的。”
“比肩膀還疼?”楚軒轅怕真弄疼了她,反手去掀她肩膀的被子:“我看看傷口怎麼樣。”
“不用,不用了,”陸瀟瀟從浴缸裡爬出來根本沒力氣,被子下的身上什麼都沒穿,此刻就是個空心大蘿蔔,光光的。
楚軒轅以爲她傷的更重還不肯說,抓住被子往下扯:“怎麼,還怕我看啊?”
陸瀟瀟死死抓住被子一角,臉紅的像是熟透的番茄:“別鬧,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見她抵死不從,楚軒轅挑眉逗她:“你總不是什麼都沒穿,纔不敢讓我看吧。”
說者無心,陸瀟瀟臉色更紅,頭頂都要冒煙,像只鴕鳥將腦袋扎進被子裡:“出去出去,別亂說。”
那聲‘軒轅’,讓他們兩人間的關係更進一步,若是以前,陸瀟瀟可不會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這樣近乎命令的口氣,若是別人敢對楚軒轅說,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可聽到陸瀟瀟撒嬌的發小脾氣,他卻忍不住勾出一抹笑,覺得特別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