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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光濤想了一會兒道：“小韓實在是太麻煩你了，你說吧，這鑑定出好東西了也是麻煩，雖然你我都知道這是好東西，可送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有可能，我還是願意自己找尋買主，可這也太難了，沒有人脈，想要自己賣出去可不容易。”
孟光濤一說，韓孔雀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私下交易雖然不可能賣到拍賣行上那種高價，但私下交易的成本也低，特別是風險降到了最低。
不說送拍可能出現的意外，就算順利送進拍賣行，人家會不會也認爲是珍寶，給你多加宣傳還不一定，而且拍賣行收取的手續費也不低，加上稅務，最終拍賣價格還兩說。
如果是私下自己找買主，雖然價格並不一定很高，但當面鑼對面鼓，更不容易出問題。
韓孔雀知道了老孟的想法，乾脆的道：“孟叔，不介意我拍幾張照片吧？我有幾個朋友還算有點門路，如果你不介意，我給你問問。”
“那太謝謝你了小韓。”孟光濤一臉感激的道。
孟光濤知道韓孔雀來了魔都十幾年了，而且是在大公司裡上班，見過的大人物多，他還知道原來韓孔雀所在的那家公司是做珠寶生意的，而且做的很大，在那種地方接觸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認識很多富豪，如果韓孔雀啃幫忙，那肯定不是其他古玩小販能夠比擬的。
“規矩我懂，如果生意做成了，小韓你那一成我是不會少一分的。”孟光濤很直接，無利不起早，這在魔都人中表現的最明顯，如果沒有好處，誰又會不怕惹麻煩的幫助你？
都是做這一行的韓孔雀自然也懂規矩，如果他給孟光濤把這隻小碗順利賣出去了，就算他不想要錢，其他經手的人，也會要錢，既然這樣，還不如現在說好，如果現在他說不要，以後又要跟孟光濤要錢，那就不好說了。
“我只能是給你聯繫一下，如果有可靠的買主，我介紹給你，你們自己談。”韓孔雀道。
孟光濤道：“還是要靠你幫忙，如果賣出個高價，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這隻小碗的價格孟光濤心中有數，雖然說康熙的琺琅彩有可能賣出一億多的天價，但他的這隻小碗並不是康熙時期的重器，所以頂破天了賣個七八千萬。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找人私下交易，最多也就賣個三四千萬，這東西沒法說，遇到喜歡的，可能就是個天價，如果遇不到好買主，也許一千萬都沒人要，這裡就顯現出來了人脈的重要性。
“那行，我就做一會中介，你這小碗賣出的價格越高，我的提成就越高，我一定給你找個好買主。”韓孔雀開玩笑着道。
等韓孔雀用手機從各個角度都照了一張相片，孟光濤才道：“好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了，我家那兩個混小子也快過來了，等他們來了我們一家先去趟銀行，聯繫買家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孟光濤小心的收起那隻小碗，跟自己老婆一起走出了韓孔雀的家。
韓孔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再在小韓這裡打擾，孟光濤請韓孔雀鑑定就相好了的，他知道韓孔雀接觸的人多，他也是抱着讓韓孔雀幫着出手的想法，纔會讓他鑑定這隻小碗的，要不然只是因爲麻煩，他也不可能輕易示人。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原來他還沒有底氣，現在經過韓孔雀的鑑定，賣出這隻小碗，已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只要保證這隻小碗的安全，其他事情就都不是問題。
而他不想走拍賣行，小碗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拍賣行他諮詢過，首先得做詳細的鑑定費，還有保證金，加上要簽訂嚴密的合同，以保證雙方的利益。
他的這隻小碗雖然是好東西，但要想賣出好價錢，絕對離不開拍賣行的宣傳，當然，這一切拍賣行是絕對不會白做的，所有費用只能是從這隻小碗的拍賣款項裡出。
這樣的事情，只要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個的大麻煩，所以孟光濤還是傾向自己尋找買家。
而韓孔雀答應的那麼痛快也是沒辦法，他不用深思，也知道孟光濤的目的，所以他就順水推舟，說給孟光濤找買家。
找到了買家，他也能發筆意外之財，如果找不到，孟光濤也不能怪他，這樣穩賺不賠的買賣，他當然願意做。
把老孟兩口子送走，剛回來，韓孔雀就被陳小竹拉住了：“韓哥，那隻小碗真那麼值錢？”
“真那麼值錢。”韓孔雀好笑的答道。
“哇，價值上千萬啊，要是幫他賣出去了，不是有上百萬的提成？”陳小竹想到剛纔孟光濤的話，頓時雙眼全是金光閃閃的金星。
韓孔雀好笑的敲了陳小竹的腦袋一下道：“你想什麼好事呢！如果這麼容易，孟光濤自己不會找買主？那一百萬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怎麼是想好事，這不是剛纔老孟自己說的嗎？”陳小竹不解的道。
韓孔雀看到就連陳蕊和陳青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他也就解釋道：“要是想掙一兩百萬，那老孟是肯定不答應的，如果想掙他三百萬，甚至更多，他就高興了。”
“這是爲什麼？我看老孟還沒有得老年癡呆症，他有你這麼傻？給別人一百萬就不錯了，還給三百萬以上？”陳小竹直接翻着白眼道。
韓孔雀笑着道：“就是這麼一個問題，我要是幫他賣出了那隻小碗，我的提成越高他越高興，知道了沒有，傻妮子。”
“小笨蛋，你二哥的提成越高，說明小碗賣出的價格越高，如果提成少了，那不是賣不上價格了？這樣老孟怎麼高興的起來？”陳青反應過來。
陳小竹對着自己的哥哥不高興的道：“這還用你說，韓哥說的那麼清楚了，我當然也知道了。”
韓孔雀道：“這隻小碗如果沒有意外，賣個兩千來萬很容易，所以就算我不幫忙，老孟也應該能夠賣得出去，最多也就是出點波折，如果想拿到提成，就要賣到三千萬以上，所以這個提成可不好拿。”
“啊！剛纔不是說有的琺琅彩價值上億嗎？怎麼這隻小碗連三千萬也賣不上？”陳小竹不解的道。
“賣出高價需要機緣，沒有機會，價格不好說，所以老孟纔會出那麼高的提成啊，要不然他能出那麼高的報酬？”韓孔雀道。
陳青道：“這麼貴的東西，你打算找誰買？”
韓孔雀笑道：“我能找誰？我到是認識不少有錢人，但他們都是玩珠寶的，古玩這東西，還得通過古玩行裡的那些人，這個不急，找到買主是幸運，找不到也不損失什麼。”
“切，誰會花幾千萬買這麼一隻小碗？又不能當飯吃。”陳小竹雖然還在讀書，但也知道幾千萬是很大一筆錢，用這麼一大筆錢買這麼一隻小碗，那得是多麼有錢的人才能做得出的。
韓孔雀道：“你還別說，古玩行裡的有錢人，還真是多如過江之鯽，要不然這幾年古玩收藏會這麼興盛？”
“那小碗也就是漂亮點，但漂亮也不能當飯吃，誰錢多的花不了買那玩意？”陳小竹也知道有人會買，但就是想跟韓孔雀對着幹，所以死不服輸。
韓孔雀還沒說什麼，陳青道：“這年頭有錢人多的很，如果我有花不完的錢，一隻康熙皇帝用過的碗，我也想買回家藏起來，這要是讓朋友們看到了，一說是康熙皇帝的御用之物，那得多麼有面？”
“是有多麼得瑟吧？”陳蕊笑着道：“你就不要做夢了，幾千萬的東西，我們這輩子是不用想了。”
韓孔雀道：“這可不一定，在古玩行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也許明天大哥也能撿漏，那可就一夜暴富了。”
陳蕊道：“這種好事我可不想了，要是隻想着一夜暴富，沒準我們一家會餓死。”
“哎呀，外面下雨了，嫂子你今天晚上不是做大餐嗎？你買材料了？”陳小竹通過韓孔雀家的那扇窗子，看到外面一會就積滿了水。
陳蕊也過去，看着屋頂上面窗戶外的積水，可惜的道：“看來今天晚上沒法做生意了。”
“下雨天就是休息天嘛！我們就休息一晚上好了。”陳小竹到是很想得開。
陳青道：“反正我們準備的材料很少，今天晚上下雨正好，我們好好吃一頓休息休息。”
韓孔雀看着外面飛濺的水花道：“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不知道晚上胖劉一家還能不能來。”
“管他來不來，他們不來我們也吃大餐，昨天晚上二弟買的牛肉還有，正好用來煎牛排，雖然不太適合，但我們自己吃也夠了。”陳蕊道。
陳蕊說完就進了廚房去忙活，冰箱裡有牛肉還有豬排，其他是一些韓孔雀平時儲存的食物，有一條魚還有半隻雞，蔬菜外面院子裡有，雖然不多，但這些東西完全夠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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