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倉庫被炸
不過李志羣那邊想要航空部的支持，必須先上報司令部，由司令部來做安排，特工總部沒有權力調動航空部的飛機。
影佐不在，無論是南雲還是久保，都沒有這個資格來做這樣的調動。
預防萬一，楚凌雲會先把航空部的人牽制住，讓他們沒辦法對李志羣進行任何支援。
“後藤君，感謝您的招待，我把這邊碼頭的倉庫包了下來，以後會經常來這邊，到時候再來麻煩您。”
事情結束，楚凌雲離開，後藤毅將他送到碼頭。
“那太好了，以後您來第二聯隊，就像回自己家一樣方便。”
後藤毅高興的回道，楚凌雲登上巡邏艇，和他揮手告別。
“池上，我們回去吧。”
直到巡邏艇遠去，後藤毅帶着池上離開，當初池上和石原亨的關係他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早。
可是他怎麼沒想到，石原亨會發展的這麼快。
還有文社，他現在則在考慮，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加入進去。
之前的文社他不在意，他是軍事主官，聯隊長，沒什麼不如意，當初加入文社的，全是仕途一般的軍官。
包括池上。
池上最初不過分配到地勤科，而且是在下面的大隊，文社內如今有名的幾個人，如竹本秀作，水城俊，島倉俊明，他們一開始的職務並不太好。
竹本是憲兵司令部的中隊長，軍銜不過是少佐。
現在已晉升爲大佐，和他級別相同，職務更是變爲情報處處長，屬於憲兵司令部的重要人物。
除了松本將軍，沒有其他能壓過竹本的人。
哪怕是副司令也不行，竹本的後臺太硬了。
而他的後臺，就是文社。
水城俊更是從一個陸軍學校的少佐老師，成爲如今水上巡邏大隊的大隊長，這個職務的油水，比他聯隊長還要高。
水城俊的軍銜同樣升到了中佐。
至於島倉，原本被打壓不如意的軍官，負責的不過是巡邏和安保，如今在司令部的參謀部都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前任參謀長河邊正四，對他更是另眼相看。
哪怕河邊調走，新來的參謀長對島倉依然沒有任何偏見，而島倉也和他一樣成爲大佐。
其他的人更不用說，好幾個不如意的人，成爲了聯隊長，參謀長，甚至是旅團參謀長。
收穫最大的則是宮本，從學校的後勤部部長，一躍而成南京的守備司令。
別看級別沒動，可權力卻有着天壤之別。
正是這麼多的例子，讓不少軍官渴望加入文社，想借此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就是後藤，同樣很是心動，他無近憂，但總要長遠考慮。
他現在是聯隊長，難道一輩子不上升？
想要上升，只靠他自己的人脈並不容易，若是能有石原亨的幫助，他的晉升會更順暢，以後甚至能做上航空部的師團長。
“池上，你在軍事科的時間不短了，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後藤毅對池上問道，池上心跳頓時加速，聯隊長這是打算給他升官？
“聯隊長，我是您的兵，您讓我去哪我去哪。”
在文社接觸了那麼多人，特別是有水城俊這麼圓滑的人言傳身教，池上走就知道該怎麼回答領導的話。
“我記得你很想去參謀部，那就先到參謀部擔任作戰參謀，不過以後想升參謀長，靠我一個人做不到，如果石原亨願意幫你，那肯定沒問題。”
後藤毅直接挑明，他有加入文社的想法，需要池上來爲他推薦。
池上本就是他的人，他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池上。
作戰參謀沒有問題，池上是軍事科科長，有這個資格，說起來他來擔任作戰參謀，權力還沒有軍事科長大。
但這是個跳板，方便他以後晉升參謀長，甚至是聯隊長。
而且在作戰參謀的職務上，立功更容易。
“我積攢了不少貢獻度，再攢點就能晉升軍銜，等我晉升軍銜後，就請石原亨幫我，儘快上升。”
池上沒有矯情，其實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計劃，後藤毅不幫他，也攔不住他的晉升。
但有後藤毅的幫忙，他的晉升會更容易，也會更快。
“好，回去之後我就給伱辦調動。”
後藤毅立刻點頭，在自己聯隊的調動，而且不是重要職務，他很輕鬆就能辦到。
這樣的報告打上去，上面一般不會反對。
真有反對的人也要思量下，能不能擋住石原亨的怒火，畢竟池上是文社的人，而且和石原亨的關係很深。
後藤毅的計劃是先幫池上調動，之後再請池上幫忙推薦自己加入文社，他對文社的未來很看好。
他了解文社的部分制度，加入的越早，積攢的貢獻度越高，以後更方便他的晉升。
回到戰情組，楚凌雲立刻喊來泥鰍。
“地方我找到了，這是地址，你安排人去偵查下，做好準備，行動時間暫定爲明天傍晚，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快速，以救人爲主，救到人立刻撤退。”
楚凌雲吩咐道，傍晚是防止日軍用飛機偵查，晚上對他們更有利。
救出人後，他們會繞一圈，返回忠義救國軍。
“是。”
泥鰍領命，又接着說道：“組長，張阿成回來了，他想見您。”
“可以，你安排時間地點，要儘快。”
楚凌雲立刻答應，張阿成一直潛伏在同文書院，如今同文書院已升級爲大學，但他們情報機構的本質沒有改變。
這麼長時間，張阿成現在被大內三暢很是信任，如今已是後勤科的科長，在同文書院的中國人中，屬於地位最高的人。
他不是日本人，想再升很難。
“好，我馬上去安排。”
泥鰍高興離開，張阿成潛伏了好幾年時間，這幾年傳回了大量的有用情報。
因爲他的存在，同文大學的情報工作一直進展不順利，被他們打掉了不少同文特工。
大內三暢並沒在意，他明白自己的學生專業能力差點，楚凌雲又是有選擇的進行打擊，他從沒有懷疑過張阿成。
上海街頭，張阿成看着外面。
張阿成蓄了鬍鬚，看起來成熟不少，從警察學校畢業四年，他得到了極大的成長，長期的潛伏工作，更是鍛煉出了他一顆鋼鐵般的心臟。
如今他的軍銜爲少校，是楚凌雲幫他晉的升，潛伏人員勞苦功高，不能讓他們在敵人中間做着危險的工作，又不給他們任何獎勵。
更不用說，張阿成立下過很多的大功。
張阿成進入理髮館，把頭髮整理了下，變的更爲精神。
他這次回到上海，短時間內不會再去南京，不是大內三暢不信任他，相反，因爲他的人出事最少，大內對他現在更爲看重。
這次讓他回來，是讓他幫忙培訓一批特工。
大內三暢的特務夢從沒有斷過。
剪好頭髮，張阿成離開，一人和他擦肩而過，瞬間將一個紙條塞入了他的口袋。
張阿成察覺到他的動作，並沒有任何動作，繼續向前走，直到返回住所。
“早上黃鳥飛到了杏樹林，開心的吃着蟲子”
紙條上像是孩子寫的小故事，這是密語，不知道的人，沒辦法從這樣的密語中看透真正的內容。
張阿成笑了，燒掉紙條，安心的等待。
組長同意見他，時間爲今天晚上，地點是公共租界的何記飯店。
早上就是今天的意思，中午則是明天，下午就是後天，若是晚上，那就是不見。
黃爲戌時，黃鳥的意思是晚上七點，杏樹林代表的何記飯店，他們之前有過約定，各種樹林代表着不同的地方。
開心的吃着蟲子，說的是讓他如願，他的請求是見組長，既然是如願，那肯定是組長來見他。
這種編制的密語安全性很高，而且是專人定製，每個人各不相同。
在戰情組，能使用密語的，如今只有兩個人。
一個張阿成，一個是陳展禮。
他們都是打入敵人內部的重要成員。
下午張阿成便出門，先到電影院看了場電影，在廁所給自己做了簡單的僞裝，電影結束後，他前往公共租界，準備和組長見面。
七點的時候，張阿成準時到了飯館，泥鰍早已等着他，注意到他，立刻將他帶走。
這裡不是真正見面的地方。
“阿成，來坐。”
來到一處安全屋，楚凌雲已在裡面等着他，桌子上擺好了碗筷和豐盛的酒菜。
“組長。”
張阿城激動的叫着，桌子上是三副碗筷，就他們三個人。
“坐下說。”
楚凌雲擺擺手，等他們兩個坐下後，楚凌雲仔細打量着張阿成，嘆道：“阿成，這幾年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倒是組長你們，一直在敵後工作，而且做出了那麼多的成績，更辛苦。”張阿成快速回道。
“這幾年有沒有回過家？”楚凌雲轉移話題。
“沒有，哪敢回去，一封信都沒有寫過。”
張阿成苦笑道，他在同文書院，儘管同文書院不是特高課，特工總部這樣的專業特務部門，但一樣有不少的情報人員。
他貿然和家裡聯繫，很有可能會暴露，同時連累家人。
“難爲你了，你還沒有成家，有沒有成家的打算？”
楚凌雲嘆了口氣，他們雖然同樣是潛伏，但至少能回家看看，張阿成有家不敢回，有朋友不敢認，他更難。
“日寇不除，阿成誓不成家。”
張阿成搖頭，他不是不願，而是不能，他在潛伏，成家的話會害了人家，而且增加暴露的風險。
“這倒不用，該成家可以成家，同文書院那邊我會想辦法找接替你的人，將你調回來，不能耽誤你的終身大事。”
楚凌雲搖頭，他不會爲了情報，一直耽誤下屬。
張阿成這樣的潛伏人員，想成家確實不容易，只能在內部選擇，但無論怎麼選，哪怕給他安排個女搭檔，一樣有暴露的風險。
況且他們在敵人之中，一旦暴露，害的可能不止兩個人。
“組長，不用，我在那邊挺好的，大內如今對我非常信任，他這次讓我回來，就是讓我訓練新的特工，我就是想您了，想來見見您，順便問問，我們要不要趁機在同文書院在打入幾個人？”
張阿成立刻搖頭，這是次再次派人打入同文書院的機會。
但他真沒想着自己離開，新去的人，哪怕同樣能得到大內三暢的信任，需要的時間也不會短。
遠沒有他做事方便。
“可以，我會安排人進去，但你不要和他聯絡，不要讓他知道你的身份。”
楚凌雲點頭，同文書院儘管不是那麼重要，但多幾名情報員，便能幫張阿成分擔一些工作。
“好，負責審覈的是俞亮，他現在是我的心腹。”
“俞亮，那個菜鳥？”
泥鰍笑道，俞亮他們知道，之前金陵大學的學生，被他的老師信田所洗腦，後來若不是爲了張阿成打入同文書院做準備，俞亮早就被抓了幾次。
“他膽子小，能力一般，不過這樣的人更方便我行事。”
張阿成笑了，俞亮確實是個菜鳥，至今成長也不是很大。
他沒有做特工的天賦，全靠書本上學來的東西，照本宣科，換了個樣子他便不會，但這樣的人，對張阿成最爲有利。
而且因爲他對俞亮特別好，讓大內三暢對他更欣賞，認爲他是一個重情的人。
畢竟是因爲俞亮，他才進入的同文書院。
“吃東西吧。”
楚凌雲說道，他很想讓張阿成回家看看，但這話他沒說。
回家容易，可回一次家，就會增添很多不該有的風險。
張阿成的家人在重慶，楚凌雲早早的把所有下屬的家人全部撤離。
但重慶不是絕對的安全，哪怕沒有被日諜看到，有見過他的人，在日本人的地盤上出了事，就有可能給他帶來風險。
而且張阿成不能對家人說他在潛伏，一旦家人那邊出了差錯，同樣是麻煩。
抗戰沒幾年了，再堅持幾年，張阿成便能正大光明的回家。
張阿成只喝了兩杯酒，他沒敢多喝。
在敵人那裡，他要時刻保持清醒，絕對不能因爲醉酒誤事。
任何的一點小失誤，都可能付出極其慘痛，無法挽回的代價。
“組長，上海區那邊會派六十人過來支援我們，怎麼用讓我們安排，由沈漢文帶隊。”
送走張阿成，泥鰍回來稟告，他們請上海區幫忙，王躍民絕不會拒絕，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要裝備給裝備。
城北沒有忠義救國軍，否則他會讓城北的忠義救國軍一起幫忙。
更不用說，這次還是爲了救忠義救國軍被俘的人，相當於救上海區的人。
“用不了那麼多，三十人接應，另外安排十個人去炸了江邊碼頭的倉庫。”
“炸倉庫？”
泥鰍愣了愣。
“沒錯，趁着江邊碼頭那邊沒人調過去，守衛鬆懈，早點去炸，明天下午找水性好的人去，炸了就走，不要停留。炸了倉庫後，我會親自過去，到時候將城北的其他日本人引過去，方便你們營救。”
他剛選中的倉庫被炸，可以讓他表現的很憤怒，無論是後藤毅，還是城北的駐軍，都能夠吸引到倉庫。
他們到了，楚凌雲便有把握拖住他們，讓他們對李志羣那邊無法支援。
集訓的人一共就七十來人，他們出動一百二十人，四輛卡車，擊敗他們沒有任何問題，救人之後就撤，到了小路就把車扔掉，所有人輕裝離開。
到明天，這些人便能回到忠義救國軍的地盤，然後泥鰍帶着戰情組的人回來。
這次行動由沈漢文指揮，但泥鰍也要跟着，沈漢文的腦袋沒有泥鰍靈活，有他跟着，安全上更有保障。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泥鰍點頭，只要沒有日本人的支援，對付李志羣那些人並不難。
難的是救人，他必須跟着，好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楚凌雲就把水城俊喊了過去。
防止他今天給碼頭上加人，有他關注的地方，水城俊比自己的事都要用心。
除了水城俊，還有島倉和竹本。
三賤客全部來到石原商行。
島倉剛回來不久，最近長沙沒有大戰，西尾將軍則去了南京，統籌部署。
“文社現在有一百七十多人，我計劃先增加到兩百人，然後停止招新。”
等他們到了後，楚凌雲輕聲說道。
“不招收新社員了？”
水城俊愣了愣，文社發展的越大，他們的權勢便越大，之前他們還想着，文社要是有一兩千人多好，到時候他們會成爲軍中第一大勢力。
那麼多人，可以說所有軍隊中都有他們的人，甚至是大部分軍官都是他們的人。
“暫時不招，先讓現有的社員成長起來，人在精而不再多，很多軍官的貢獻度沒有攢夠，但我打算先提升一批人，給他們點盼頭。”
楚凌雲點頭，文社最大的吸引力，在於能改變他們的命運，給他們更好的前程。
他們爲什麼那麼積極，不就是爲了貢獻度。
人數越多，貢獻度便越難，如果沒有了晉升的希望，他們加入文社和沒有加入又有什麼區別？
楚凌雲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文社的第一階段已經成功，接下來，不如意或者作用不大的軍官，他不會再要。
此一時彼一時，文社已經有了足夠的影響力，現在是他們選人，而不是別人選他們。
“這樣挺好，最近開始又有人抱怨了，他們很努力，但是因爲沒有機會，賺取的貢獻度並不多。”
竹本則是贊同，他負責監控文社內所有人的情況，知道的事情比島倉和水城更多。
“放出這個風聲，給現有社員信心，讓想要加入的抓緊，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要等上很久。”
楚凌雲吩咐，三人一起點頭，這個消息放出去後，接下來想加入文社的人必然很多。
“另外你們去選出十個表現好的人，是要調職還是晉升軍銜由他們二選一，這次允許他們透支貢獻度，不過只限晉升佐官。”
楚凌雲再次說道，阿部那隔三差五便來暗示他，步子大一點，多給文社的人晉升。
這次讓阿部如願，分批給他們辦成。
十人不多，但會讓更多的人看到希望，而且文社到了兩百人後便不再招收新人，更給了他們無限的希望。
哪怕每月十人，兩年內輪也能輪到他們。
“是。”
三人一起應道，很是興奮。
由他們三人進行選擇，等於多給了他們一層權力。
楚凌雲肯定會和這些需要晉升的人談話，讓他們明白，是因爲自己，他們纔有的這個機會。
不過之前的選擇他不用操心，交給三人就行。
特別是水城俊，對這種事最積極。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三人肯定會對人選進行選擇和爭執，誰沒有關係近點的人，想捧自己人先起來，三人有得爭了。
這樣水城俊便沒時間去關注碼頭的事。
果然，三人離開石原商行，直接去了文社，貢獻度這塊一直是水城俊在負責統計，他清楚所有人的貢獻度是多少。
竹本則對每個人的情況更爲了解，島倉因爲之前在武漢的時間太久，如今不如他們。
但島倉有他的優勢，他清楚如今軍中的情況。
這次選中的人，肯定都會選擇職務的調整，有了好職務，軍銜晉升不難，甚至不用文社幫忙，他們自己便有機會升上去。
島倉知道哪些職務有空缺，又或者更容易。
也知道哪些職務不能動，原來的人背景很大，文社沒必要爲了社員的晉升，去白白得罪人。
三人配合，在一起不停的商量着，和楚凌雲猜的一樣最終在人選上他們有了分歧。
這很正常，任何一個團體之中都存在小團體，三人是文社的元老，身邊早就有了自己的擁護者，就是楚凌雲的戰情組，泥鰍，沈漢文，楚原也各有着自己的人。
戰情組更是分爲了親近派和元老派。
親近派就是泥鰍三人他們在武漢就跟在楚凌雲的身邊，絕對的心腹，其他人包括朱青都沒辦法相比。
元老派則是軍事情報處之前的老人，後來跟着楚凌雲進了戰情組。
以朱青爲首，包括何向陽和邱瑞傑兩個隊長。
楚凌雲在石原商行，耐心的等待。
下午爆炸就會發生，爆炸發生後，他會帶着人去碼頭，碼頭距離李志羣他們訓練的地方很遠，不會驚動他們。
他把城北的日軍牽制住後，接下來就看泥鰍他們如何行動。
這會的泥鰍，已經和沈漢文等人出發，他們的卡車不能大能帶着人大搖大擺的出行，人必須分批前往城北，然後再集合。
至於車，有的是辦法過去。
下午，水城俊三人總算選出了十個人。
若不是石原亨說了，這只是第一批，以後還會有，恐怕今天他們都無法將人員選出來。
誰不想自己親近的人更早提升，越早提升，對他們的未來便越有幫助。
以至於後來他們不得不增加幾個限制來進行篩選。
比如加入的時間，要在前三批裡面，超過這三批，貢獻度再高這次也不給他們安排。
其次便是貢獻度，必須在前三十名以內，低於這個數量，哪怕資歷再高，這次同樣不會有他們。
之後則是針對他們可能想要的職務，又或者方便調動的地方。
沒有合適選擇，或者身份不符者踢掉。
最終被他們選出了十人。
“名單出來了，可以通知他們來文社了。”
拿到最後的名單，水城俊稍稍舒了口氣。
這次三人算是平分，各選出了三人，至於最後一個，是平時表現確實不錯，但沒和他們走太近的人。
他靠着自己，殺出重圍。
人家各方面做的都很好，又很優秀，不把他帶上來，實在說不過去，要是讓石原亨知道他們純粹是私心，那三人以後別想再有這樣的權力。
說到底，他們是在爲石原亨服務。
“鈴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島倉距離最近，順手拿起。
“什麼，我知道了，水城，你的電話。”
島倉臉色一變，立刻把電話遞給了水城，接過電話後，水城俊臉色變化更大，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守住，另外查清楚，是誰幹的，把人給我抓住。”
“怎麼回事？”
竹本小聲問島倉，他沒接電話，不知道什麼情況。
“江邊碼頭被炸了，炸的是石原商行的倉庫。”
竹本神情瞬間呆滯，誰膽子那麼大，竟然敢炸石原商行的倉庫，不想活了嗎？
“石原君已經得到消息，讓我立刻去碼頭，他要親自過去，我先走了。”
水城俊掛斷電話對兩人交代了句，匆匆離開，碼頭是他的地盤，昨天石原亨才選中一批倉庫，今天就被炸了，他的責任最大。
“走。”
竹本和島倉坐不住，一起跟了過去，只要是石原商行的事，那就和他們有關。
三人趕到碼頭，楚凌雲已到了，臉色非常難看。
“上船。”
楚凌雲沒有廢話，坐船去碼頭比開車更快，而且更加安全。
水城俊沒敢多言，立刻命令人開船，這次船速很快，加大馬力一路來到江邊碼頭。
此時的碼頭有不少的人，後藤毅也來了，收到江邊碼頭倉庫被炸的消息，他立刻帶了不少人過來。
昨天石原亨可是來選倉庫的，今天就被炸了，石原亨會有多生氣他能夠想象到。
倉庫被炸了兩排，近十間。
這些倉庫全毀了，房頂被炸開，到處是散落的磚塊，能看出用了不少的炸彈。
“你們馬上通知城北這邊的駐軍到江邊碼頭。”
島倉立刻去打電話，調動駐軍過來一起保護，雖然敵人可能走了，但石原亨在這，他的安全最爲重要。
就算用不到，這也是很好的表現機會。
水城俊臉色鐵青，小心跟在楚凌雲身邊，他現在甚至想殺了碼頭的守衛，早知道昨天回去就安排人過來了，他本想今天派人，結果因爲文社的事耽誤。
現在好了，石原亨剛選的倉庫就被炸成這樣，他怎麼交代？
旁邊跟着的小隊長，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這可是大隊長親自安排的地方，而且是大人物選中的，他級別太低，不知道石原亨的身份和地位，但看大隊長的態度便能明白，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
爆炸一起，航空部第二聯隊的聯隊長就親自來了，更加證明大人物的身份重要。
“是誰幹的？”
看了一圈，楚凌雲陰着臉問道，水城俊立刻把小隊長拉了過來：“是誰幹的，快說。”
“我不知道，肯定是中國人，他們在這裡搞過破壞。”
“我知道是中國人，我問的是中國人中的誰。”
水城俊惡狠狠的問道，小隊長急忙搖頭：“是中統，這次的爆炸和上次很像，都是很多的炸藥。”
“大白天的，中統的人怎麼混進來的？”
水城俊吃人的心都有了，要是晚上還好，現在可是白天。
白天被人混進來炸了倉庫，只能說明他這裡的防衛很鬆，做的不到位。
幸好石原商行的貨還沒存在這，否則這次的損失可就大了。
這個小隊長，他不會再留。
“他們應該是午飯的時候混進來的，這裡有不少漁民，還有碼頭上的苦力，他們肯定是中午混進來的。”
小隊長苦不堪言，可大隊長的問話他又不敢不回。
楚凌雲沒有說話，看完倉庫，直接去了碼頭的辦公室。
這邊的辦公室很簡陋，駐軍中隊長這會也帶人趕來了，整個碼頭擠着數百名日本兵。
不過在辦公室內的人不多，只有後藤毅，中隊長以及水城俊三人。
“石原君，這次是我的錯，是我沒做好，讓中國人鑽了空子。”
水城俊低着頭認錯，碼頭是他的地盤，出了這樣的事他難辭其咎。
特別是昨天他跟着石原亨一起過來，卻沒有重視這邊的安全，導致倉庫被炸。
“你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中國人的錯。”
楚凌雲冷哼道，他沒有罵人，也沒有責怪水城俊。
但水城俊三人很清楚，這會的石原亨很是生氣，他罵人倒好，不罵人更遭。
保底更新，今天有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