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始終沒說一個字，甚至連慘叫都沒有。
“用電椅。”
李志羣心情煩躁，他不是沒有遇到過硬骨頭，但像老俞如此可怕的還是第一次，常規刑罰無效後，他明白想讓老俞開口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最終的希望，全部放在了電椅上。
“是。”
手下應道，幾人將老俞擡到電椅，從最小電流開始。
強烈的刺激，讓老俞身體不斷打顫，和剛纔一樣，他依然沒有說話，沒有慘叫，只不過因爲劇痛和電流的刺激，他無法一直盯着李志羣看了。
“加大電流。”
李志羣再次吩咐，老俞無兒無女，身邊沒有什麼人對他進行威脅。
至於朋友，都是不好動的主。
見老俞始終沒有說話，李志羣下令道，恍惚間，老俞眼前的黑暗變爲了光明。
警告他們一聲，能給陳樹減少點麻煩。
竹本低下了頭，他能和石原亨認識，還是井上那孩子給他們搭的線，結果這麼長時間，他對井上不管不問。
三井主動打招呼，南京的事他同樣聽說過，石原亨的能量竟然那麼大，連黑澤少將都被他壓了下去。
“這些不要急，切記，安全最重，情報次之，必須先保證自身的安全。”
“老俞出事了？”
若不是石原亨提起，估計他早把井上忘的一乾二淨，不過這些話他肯定不會對井上去說。
他們和陳樹有仇，陳樹又想對他下手，泥鰍肯定想要報復。
面對方士易，三井的態度很好，江崎賀特意打探過石原亨的底細，但能打探到的有限，很多情況並不清楚。
既然總課長沒提，那就不會再有處罰。
這得是多麼大的毅力？
人真的能夠做到嗎？
若是能升到大尉再回國，等畢業後，馬上就會晉升爲少佐。
南雲詢問過刑訊過程，李志羣並沒有做錯。
“竹本君，最近上海來了不少人，你告訴所有社員，最近行事要低調，不要出事，要是因爲他們自身的錯誤，壞了帝國的大事，我不會饒了他。”
竹本又吩咐道，井上急忙答應。
“三井課長。”
南雲冷哼了一聲，暫時停下，繼續在那等待。
南雲對石原亨不再那麼怨恨，除了老師的叮囑外，石原亨也不是個能被人隨意揉捏的主，她沒了對付石原亨的心。
“另外，李志羣也拉來了二十多名青幫弟子，他們目前加入了偵緝處，正在爲我們做事。”
泥鰍稍稍有點沮喪，調查了這麼久，他最想知道的是汪填海到上海的具體時間和方式。
人已經死了，責怪無用，李志羣這邊還有能盯的人，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查到有用的線索。
李志羣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下不敢違令，上前將老俞的嘴巴撬開。
楚凌雲說道，井上宗士級別不高，畢業後不過是少尉。
方士易禮貌迴應，心裡卻在快速思索，這兩個大特務同時出現在碼頭，他們來做什麼？
“您這是？”
泥鰍並沒有在意情報中紅黨的事，不是他們的人就好，至於其他，不管是中統和紅黨，他都不會在意。
楚凌雲剛到，方士易便過來彙報，這次足足八船的貨，全是那邊需要的東西。
不過能讓他在碼頭等待，來的人級別不會太低，方士易還沒想到是誰，南雲紀子帶着李志羣走了過來。
晚上，楚凌雲發報給柯公，這件事他沒有通過老鄭去轉達，發給柯公後，能讓他更快的做出佈置。
戰情組，楚凌雲已經得到消息。
每到一個地方，別說檢查，連登船的都沒有，如果方士易停下，他們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楚凌雲呵斥道，泥鰍的小心思他知道，泥鰍可不是心胸開闊的人。
井上帶不給石原亨任何幫助，他的級別太低了。
“處長，人死了。”
他恨這樣的人，恨紅黨爲什麼有那麼多骨頭這麼硬的人，有些人不怕死，但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刑罰。
陳樹手中的人不多，想在上海成事，必須有上海區的幫忙。
南雲惱怒，但被三井搶了先，卻無可奈何。
手下突然停下電椅，仔細檢查後向李志羣彙報。
崑崙，方士易都是他直屬的情報員，他們的安危同樣重要。
“組長，陳樹今天到上海。”
但石原亨主動問起他，並且幫他做出安排，以後井上跟着自己，那可不是少走點彎路，而是一路青雲直上。
延州，柯公拿到了最新的11號密電。
井上大喜，立刻彎腰鞠躬，臨近畢業，不少同學都在討論以後的出路。
井上雖然去學習，但他的關係卻在憲兵司令部。
“方秘書，有貨到碼頭了。”
弄清楚所有在上海重要人物的身份和情況，是他們戰情組的任務，更是他們的責任。
楚凌雲看向泥鰍，泥鰍則嘿嘿笑了聲：“我和上海區有聯絡渠道，樑宇告訴我的。”
包括松本將軍也做了很多的佈置。
她的老師馬上要來，現在人死了，她怎麼向老師交代？
他想了下自己的手下，沒有人知道那是老俞的文章，不會是自己這邊的人出賣。
方士易地頭回應，三井在，南雲也在，既然是來接人，又是大人物，大概是誰，方士易已經想到了。
方士易去接貨，正在卸貨，便看到三井和南雲共同迎了上去，一人從船上走下來，身邊跟着不少的人。
否則的話，沒人能戰勝他們。
紅黨嘴硬，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但她沒有參與審問，不知道老俞比其他人更可怕。
當晚，緊急情報便被送到了王書記手中。
土原敬二又看了眼，石原亨並沒在，他沒有過去，跟着三井上了車，南雲只能讓李志羣開車，跟在後面。
加上他見到石原亨被河邊等重要人物接待，沒敢對石原亨有任何的輕視。
石原君心中一直有着帝國，這點讓竹本很是敬佩，怪不得石原亨能做的這麼大，像他這樣的人，不成功都難。
“再加大。”
他們都見過方士易，知道方士易是石原亨的秘書。
“石原君。”
不過這次不用擔心，被捕的同志沒有出賣戰友，他已經犧牲了。
土原敬二突然停下，看向了方士易這邊，三井馬上搶先回答：“是石原商行的人，他們來接貨。”
商行內，沒人敢得罪方士易。
“是我的錯。”李志羣沒敢擡頭。
南雲紀子曾經想對付石原亨，被她的老師做阻止，後來她舍下臉皮，到石原亨那借了三萬日元，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方士易立刻回道，沒有多說其他的話，以他的身份來講，不適合和這些人說的過多，說多了，容易引起石原亨的反感，同時對他的潛伏不利。
學習之後，方士易比以前成長了不少。
“是。”李志羣急忙領命。
“老闆很好。”
作爲《夜光》的總編，朱興功每天都會收到各種信件。
“總課長，雖然我們抓的人不多，但抓到了三個，而且我讓井藤策反了不少願意爲我們做事的青幫弟子，他們沒有公開身份，是我們暗中的棋子，能發揮的作用更大。”
過了會，王書記緩緩說道，偵緝處的人大多是心狠手辣，而且無比貪婪，對他們沒用的人，他們一個子都不會多花。
這些人，比那些不怕死的更可怕。
“做的不錯，青幫弟子可以多多挖掘，他們或許能帶給我們意外之喜”
“是我不好，這個紅黨嘴巴太硬，據說刑訊的時候一個字沒說，寧可咬碎了全部的牙齒，也沒有讓自己發出慘叫。”
李志羣低着頭，向南雲紀子認錯。
竹本笑着說道，井上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一直記得大人的吩咐，在學校認真學習。”
楚凌雲搖頭道，情報工作不能心急，心急最容易出事，這是大忌，也是血的教訓。
王書記很是震驚，情報工作最怕的就是未知，一旦有同志被捕，其他的人全部處在危險之中。
“好，我去全部通知。”
不過他能和池上，竹本以及水城認識，全是井上的功勞，這孩子是個福星，如今要畢業，拉上他一把。
到了碼頭，方士易發現不少人正在等着，這些人中，他看到了三井和南雲兩個大特務。
第二天下午，小伍匆匆走進書房。
老郭吩咐道，這裡的其他人指的都是中國人，外國人他沒有去想，那些外國人又不是紅黨，日本人不會對他們下手。
石原商行，方士易正在忙，上次的事之後，石原亨明顯對他更爲信任，一些簡單貨物的處理全部交給了他。
連一個電話，一封信也沒有。
不過老俞絕對是對黨無比忠誠的戰士，他到死都沒有投降。
泥鰍急忙回道，楚凌雲擺擺手，讓他出去，石原商行還有點事，最近的一批貨要儘快運走，接下來上海有很多大人物過來，行事要低調點。
“石原君可好？”南雲主動問道。
“知道了，我去接貨。”
“南雲小姐。”
想要晉升的話，最好是去前線，可前線又太危險。
這一次，他算是把偵緝處壓了下去。
比老俞出事的時間要早幾天。
三井畢竟是男人，快了南雲一步。
之前106師團整體覆滅，讓這些人明白，和中國人打仗可不是很保險，不小心同樣會喪命。
而且不乏一些聯隊長，參謀長等實權人物。
“老闆，貨都到了，夠走一批，咱們什麼時候運走？”
他看到了更多的人，看到了他們安居樂意，美好的生活。
沒有說過一個字，沒有一聲的慘叫，彷彿沒有痛覺一般，任憑他們折磨，直至死亡。
泥鰍突然說道，汪填海要來上海，陳樹這個負責制裁他的人，更要提前過來。
當初他就勸過老俞，不要在敵後寫作。
眼下不是報復的時候，這個時候誰對付陳樹，就等於對付戴老闆，而且他的任務非常重要，不管能不能完成，必須去做。
好在有丁墨拉和李志羣拉來的人，不至於讓她沒有東西彙報。
土建敬二並不知道這件事，抓到紅黨是好事，紅黨一樣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得到通知，他立刻去查看情況，老俞知道他，但不知道他的住處，他是安全的。
而王書記手中的幾名重要情報員，他會親自聯絡。
“謝謝大人。”
這個時候無論上海特高課還是偵緝處，都沒什麼大事。
三井和南雲同時動了，見對方動，兩人都不自然的加快了腳步。
被盯住的人，很可能不是紅黨，不然他們不會貿然抓人，並且把人打死。
南雲的彙報稍稍有點遜色，抓到了人，還沒有招供，並且死了。
“有同志被捕，被直接打死？”
哪怕是敵人，對這樣的人也是無比敬佩，特別是他們投降了的人，更明白刑罰是多麼的難以承受。
他的晉升，必然要比自己快的多。
“老代，老俞的事我很難過，但你明白，敵後工作就是如此，一個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如今朱興功很危險，我們要想辦法提醒他。”
可即使後來打聽到的一些情況，也讓他很是心驚，幽齋文社竟然發展的這麼快，裡面他這樣的大佐就有好多個。
王書記很自責，有同志出事他竟不知道，甚至同志犧牲都不知情，實在不應該。
三井則有些得意，幸好剛纔問了下，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石原君還記得你，等畢業後，要去石原君那道謝。”
“南雲小姐，這個紅黨嘴巴太硬，一不小心打死了他。”
但他的工作同樣很危險，王書記明白爲什麼偵緝處的人會盯上了他。
南雲紀子沒有多言，今天她的確是來接老師，土原敬二提前來了上海。
“除了朱興功，老俞身邊的其他人也都要提醒。”
以後若是有機會，將他遷回老家，落葉歸根。
他看到一個個的身影，定睛細看，發現全是他犧牲了的夥伴。
池上也沒有，水城老師走後，更沒有人在意過他，他彷彿被遺忘的孩子，讓他很是傷心。
“去吧。”
若是不要，或者被打散的部隊，他們要重新尋找出路，由學校進行統一安排。
況且出事的只有老俞，若是手下的話，有可能出事的人更多。
兩名特務也注意到了他，三井和南雲並沒有站在一起，三井帶着江騰空和石田站在近的地方，南雲則帶着李志羣在稍遠的地方。
大部分爲投稿信件，朱興功沒有在意，忙完之後纔打開信件一一翻看。
去新的地方肯定不如老地方，井上也有過擔心，他以前是在憲兵隊，是不錯的部門，但在憲兵隊想立功遠比前線要難。
“死了？”
“土原到了，汪填海估計快了，繼續盯好。”
楚凌雲輕輕點頭，心裡卻有點哀痛，他不知道是誰被抓，可被抓之後，竟然能被偵緝處的人活活打死，說明他有着極強的信揚。
方士易將這些彙報後，柯公指示，全力幫助石原亨做好這一切，不僅能讓他更加得到石原亨的信任，同時也是在爲國人做事。
不僅如此，楚凌雲非常清楚審訊的過程。
樑宇是上海區情報科長，又是王躍民最信任的人，知道的事情很多。
王書記給小伍下令，給各組通知，不用見面一樣能通知到，他們有辦法聯絡到。
他們大部分是准尉，來這裡進修是爲了以後成爲軍官，但成爲軍官後也有好有壞，要看他們之前的部隊在哪。
方士易起身，這批貨是給長沙那邊提供的，他要去親自處理。
不管被盯的是不是紅黨，他必須要去提醒。
“方秘書。”
看到匿名信的提醒，朱興功猛的一愣，大漢奸汪填海就要來上海，這個時候之前抨擊他的老俞卻出了事。
“小伍，你帶人偷偷到城外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俞的屍骨。”
不過石原亨一個電話，他便立刻趕了過來，他背後真正的主子不是松本將軍，而是石原亨。
還好這名紅黨骨頭很硬，沒讓他們擴大收穫。
“是，您放心，我會安排好。”
王書記怔了怔，他見過老俞，老俞不是情報員，不從事情報工作。
石原亨吩咐道，文社社員遍佈各處，陳樹要行動，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成爲阻力。
井上是個有福的人。
福利院的孩子倒是個選擇，但法國人不會坐視不理，真去抓那些孩子，一旦曝光，法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會讓他們人人喊打。
除了日本人，還有一些重要漢奸會來到上海。
“做的不錯，石原君吩咐過，等你畢業後，將你調到憲兵隊情報處，到時候你在我手下做事，我會幫你立功，儘快晉升。”
“我來接貨，您呢？”方士易急忙回道。
嘴巴這麼硬的人，真的是很少見。
可是死了，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若有一點希望獲得口供，都不會把人打死，偵緝處直接打死了人，說明他們在這名紅黨的身上沒有獲得情報的任何可能。
“上海區的事，你怎麼知道那麼快？”
這些夥伴一起向他走來，老俞笑了，主動走過去，跟着他們一起向遠處走去。
“有我們的同志被捕。”
“竹本大人，您來了。”
竹本來到石原商行，最近他特別忙，汪填海要來，他的責任很重，絕不能讓汪填海在上海出任何的事。
三井則是心裡冷笑，沒想到偵緝處竟然抓到了紅黨。
三井彙報了最近上海特高課的工作，幸好抓了三個，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彙報。
“是，我明白，我不會對付他。”
憲兵隊是安全，但立功的機會卻少，井上很是糾結，現在竹本過來，他所有的擔心一掃而空
有竹本提攜，他立功絕對不比軍中要差，對他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泥鰍在很多重要的地方佈置了人手，土原敬二來的架勢這麼大，早就被他們注意到，三井和南雲同時來接人，楚凌雲立刻知道是誰來了。
“沒錯，你去做事吧。”
老俞的表現，同樣震驚了他們。
“老俞？”
老代的上線，宣傳組組長老郭說道，老代輕輕的抽噎着：“我明白，我會給朱興功寫匿名信，提醒他注意安全。”
這份功勞，甚至夠他們從行動處分離出來，讓組長晉升到處長的級別。
結果發現魚販子不在，他沒敢在水產市場打聽，在魚販子住的附近走了一圈，最終確定，魚販子一家都失蹤了，而且失蹤了好幾天。
“馬上走，越早越好。”
石原亨的膽子確實大，除了軍火，各種違禁品他都敢賣，汽油，糧食，藥物，種子，棉布，甚至一些器械他都在賣。
他們不知道偵緝處調查了多久，這個不敢去賭，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柯公神色凝重，事情發生在上海，他需要上海那邊的同志進行覈實。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好在紅黨並不全是這樣的人。
不少人都清楚，老闆最信任的是秘書，而不是那位總經理。
“我不太清楚，應該快畢業了吧。”
“那邊是什麼人？”
很有可能，他們把老俞的屍體直接丟掉，丟到外面幾個亂墳崗的可能性最大。
所有人愕然，並不是老俞沒有痛覺，而是他忍住了，竟然把滿口的牙全部咬碎。
況且人已經死了，偵緝處並沒有擴大戰果。
“方秘書。”
見到竹本，井上非常高興，他之前在竹本手下，可惜來學校一年的時間，竹本從沒有問起過他。
楚凌雲揮揮手，竹本告辭離去，回到辦公室，立刻問起井上的事。
“我們策反了杭州中統的人，如今偵緝處總人數有接近四百人，實力非常強大，前幾天我們剛抓了一名紅黨，但那名紅黨嘴巴很硬，刑訊中我們失手打死了他，不過他接觸過的人我們都已經盯住了。”
井上的學習馬上結束，再過幾天就要畢業，然後分配下來，現在的井上不用急着回國繼續軍官的深造，可以先讓他立點戰功，把級別往上升一升。
李志羣甩袖子出門，人死了，不是他的初衷，他從沒有遇到過老俞這麼嘴硬的人，這是真正的嘴硬，除了不受控制發出的聲音外，沒有過任何其他的話。
但這次他有事沒盯，若是盯住的話，魚販子一旦出事，他便能知道老俞暴露，還有通知他到他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偉大的紅黨旗幟，到處飄揚在這個世界的上空。
路上不會有任何事，如今沿途全是石原亨的人。
老俞的文章，是匿名發表。
“我來接人。”
一旦被特務盯上，對他來說絕對是災難。
方士易沒敢多看，對特務不能關注，你關注他，他會更關注你。
“我聽說你的學業很不錯，是班內的第三名。”
竹本有點感動，他沒想到如今的石原亨還記得井上那個小人物，這說明石原亨非常的重情。
上次見老俞，還是兩年前。
這些東西，可以緩解果統區物資缺乏的困境，幫助他們更好的抗戰。
石原亨不在，總經理主要負責明面上的生意，這些暗中的貨物全是方士易在負責。
老俞卻認爲在租界內沒事，他不願意離開，租界內還有不少他牽掛的孩子。
偵緝處有投降的紅黨，李志羣和丁墨都是，他們注意到了老俞寫的文章，從而判斷出老俞的身份。
沒有了石原亨，他什麼都不是，松本將軍也不會對他另眼相看，他非常清楚這些。
土原敬二點頭道，三井的心落了下來，他真怕總課長對他之前的事進行責怪。
江騰和石田坐在三井的旁邊，李志羣沒資格進來，裡面全是日本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上海區得到命令，今天要接陳樹，並且將他們妥善安置好。
竹本明白，汪填海要來，果軍的人不會讓他好好的活着，加上來和汪填海談判的人，最近上海確實屬於多事之秋。
特高課，土原敬二坐在首位，旁邊是三井，另一邊是南雲。
“是，目前能確定的人不多，也無法確定汪填海什麼時候到。”
“減少和他們的聯絡，陳樹是來執行任務的，我警告你們，任何人不得對陳樹下手。”
偵緝處拉人不算什麼，他想要的話，能拉來很多，況且也有青幫弟子爲他們做事。
還要看之前的部隊要不要他們。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畢業後先讓他到你手底下做事，有自己人看着，他能少走些彎路，等他晉級後，再送他回國學習。”
“石原商行？”
“組長，土原敬二肯定是爲了汪填海來的，只要玫瑰他們盯住土原，我們就能找到汪填海在哪。”
上海日本陸軍學校，竹本開車來到這裡，很快打聽到井上在哪。
石原亨既然記得井上，他和井上提前打好關係準沒錯。
現場所有人，無不動容。
老代無比自責，以前他每次傳信，會盯一下魚販子。
“紅黨很危險，就算我們能打敗果黨，這些紅黨也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傷害，死就死了，抓緊調查，爭取抓到更多的紅黨。”
若能提前知道，做好佈置，比如埋上炸藥等，一舉炸死汪填海，他們戰情組將會立下不世之功。
“撬開他的嘴。”
這樣一來，井上的晉升速度遠超他們任何一人。
楚凌雲點頭道，方士易要負責押貨，有了命令，他沒有耽誤，立刻出發，船早就準備好了，連夜裝貨，明早出發。
他沒有想到，上次的見面竟成了永別。
和老俞聯繫的人是老代，證實老俞出事的人也是他。
這件事他需要彙報，畢竟偵緝處現在還盯着人。
三井笑了笑，客氣了兩句便離開，他沒說來接誰。
一名手下問道，李志羣猛然呵斥：“埋什麼埋，扔亂墳崗去。”
如今不管是長沙還是重慶，又或者延州，全指望着石原商行的貨生活，石原商行的貨一旦斷了，他們會更加困難。
“那就好。”
幾人低下頭，不敢說話，就是吳三寶這會心裡也有着震撼，他不是特工出身，從沒有想過，在這樣的刑罰下竟然有人能扛到死。
“處長，要不把他埋了吧？”
這個時候若是犯事，上面的人絕對會重罰。
“人死了？”南雲紀子沒有參與審訊，眉頭緊皺。
但兩人全部彙報了一件事，偵緝處抓到一名紅黨，嘴巴很硬，已經被刑訊打死，同時盯住了紅黨身邊的人。
看到每個孩子有機會讀書，孩子們臉上燦爛的笑容。
一塊塊細碎紅白相間的小碎塊，從老俞的嘴裡流出。
“是，您放心，我會吩咐好所有人。”
看到所有人能吃飽飯，不再爲食物發愁。
“王書記，查清楚了，是宣傳組的老俞出事了。”
楚凌雲問道，竹本則怔了怔，他和井上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沒想都石原亨突然問道。
“給各組發出通知，命令他們立刻自查，到底是哪位同志出了事，我們必須知道是誰。”
楚凌雲命令道，土原敬二這個特務頭子到了上海，肯定和汪填海有關，接下來要來的日本人恐怕更多。
看來汪填海真的要來上海，那位日本的大特務頭提前來了。
“算了，繼續盯着貝爾斯特和朱興功，希望在他們的身上能有收穫。”
“很好，井上現在怎麼樣了？”
土原敬二說道，南雲立刻點頭：“總課長放心，我一定會抓緊調查，抓到更多的紅黨。”
他不能坐視戰友的屍體被野獸啃食，必須要幫老俞收回屍骨，將他暫時安葬。
晚上，兩份情報擺在了楚凌雲的案頭，土原敬二確實來了，但他沒有說過來的目的，玫瑰和鮎魚全部判斷，他是爲了汪填海而來。
大美時報，朱興功正在忙碌，手下的編輯把幾封信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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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已經確定，石原商行就是在和中國人做生意，做的走私生意。
在報紙上匿名罵汪填海的可不止老俞一人。
老俞是因爲別的原因，被日本人所害。
不過他並沒有想過老俞是紅黨，主要是老俞平時不和人接觸，就是獨自在家寫作的作家，老俞也從沒有對他提過自己的身份以及紅黨的理論。
對老俞來說，朱興功這樣的人不用發展成自己人，一旦成爲了自己人他反而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