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我去查這名日諜，保證將他抓到。”
程主任一走，許義便急急說道，有了地址和目標的情況，這樣的人肯定好抓。
賀年不甘落後：“處座，抓人是我們行動科的職責，日諜交給我們，保證將他的上線下線一網打盡。”
“查案子情報科更有經驗，處座，交給我們情報科，這次我們一定讓您滿意。”
事關自己的利益，而且這是送上門來的好處，許義哪裡會讓。
看似一名日諜，但日諜背後很可能是一串的螞蚱，抓住一個便可能抓出好幾個。
這可不是小功，而是大功。
武漢被楚凌雲和王躍民前後抓了幾波，原本潛伏的日諜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這名日諜肯定是新來的，這樣的肥肉平時找都找不到，現在放在了眼前，哪有放棄的可能。
“處座，論抓日諜，誰能比過我們行動科，交給我們，我們也一定讓您滿意。”
賀年再次說道，許義惱怒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賀老虎，事事都和他搶。
徐老鬼突然問道，這種事以前他試探問過一次，鮑勝羣沒有答應。
“怎麼樣了？”
“科長，賀科長，楚主任。”
這次鮑勝羣則是故意，趙在禮的調查進度他很清楚，確實毫無收穫。
沒錯，情報科是好，但也存在危險，工作時間不固定，很難照顧到家庭。
這麼長時間，足夠他跑到國外瀟灑的去生活，可他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滾出去吧。”
處座突然叱喝，早知道是給他送這樣的好處，就不帶這兩個殺才來了。
“謝謝，謝謝組長。”
“儘快，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詳細的信息。”
他們在總務科，平時沒有立功的機會。
情報科現在和行動科一樣，四個組長全是新提拔上來，實力不如之前。
情報科別人擠着想去的地方，況且鮑勝羣要是去的話，鐵定會恢復爲副科長，能夠升官他竟然不要。
徐老鬼怒罵道，鮑勝羣又拒絕了，讓他有點惱火。
鮑勝羣笑了笑，徐老鬼被他的話給噎了下。
但這次楚凌雲是代表處座去參加開班儀式，要代替處座發言講話，這件事耽擱不得，好在楚凌雲隨身帶有電臺，回頭有情況他們可以用電臺進行聯繫。
原本山上有一窩土匪，後來被剿滅，附近的村子也基本沒了人，這裡便荒廢了下來。
“不行，他沒有你腦子靈活，這個案子必須你來做。”
過了會，徐老鬼憤怒喊道，趙在禮心裡卻是長舒了口氣，徐老鬼對他發火，證明還沒想處理他。
鮑勝羣的兒子不是他殺的，是日本人，和他無關，鮑勝羣犯了那麼大的錯，是他保住了其性命，鮑勝羣應該感激他纔對。
許義眼睛緊了緊，日本要進攻武漢，碼頭是重要戰略點，日本的大型軍艦開不過來，但小型軍艦可以。
小胡驚喜的問道，鮑勝羣愕然，總務科這幫人的消息也太靈通了，自己這邊剛接到任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想想也不奇怪，之前處裡有什麼事，他不就靠着這些八卦的手下，獲得想要的情報。
徐老鬼打斷他的話，鮑勝羣無奈：“舅舅，這個案子是趙科長負責的，還是讓他來吧，我可以協助他。”
……
“處座，我在總務科現在挺好，素珍很滿意，打打殺殺的日子我過夠了，情報科就不去了。”
“賀年，你們行動科是抓了不少日諜，但那都是楚凌雲的功勞，現在楚凌雲不在你們行動科，查案子這種事還是要我們情報科才行。”
許義立刻應道，情報科擅長的就是這些，調查清楚日諜過去的行蹤確實很容易。
小胡大喜，說完跑了出去，告訴其他的組員這個好消息。
他們不用進村，只要到沒人的地方看一圈就行。
“算了，你回去吧。”
不過優點也不少，鮑勝羣心細，對人性的把握很強，通常能通過別人的弱點找到漏洞，從而進行突破。
他現在特別理解林培倫，當初爲什麼叛逃。
“沒問題，有電臺證明他們的價值更高，不過偵察車要放遠一點，另外查清楚那戶人家的鄰居，包括前後左右的情況。”
手下通日，鮑勝羣並不知情。
鮑勝羣的設備組不到十個人，人數不多。
鮑勝羣急忙回道，他是真的不願意去情報科。
這麼多錢，他們在國外別說一輩子，三輩子也夠用。
許義馬上反駁，案子他不可能放棄，幸好楚凌雲要走，否則這個案子處座鐵定會交給行動科。
賀年也不滿意，楚凌雲不在，現在有了案子卻要分一半的肉給情報科，哪像之前，全在他們的鍋裡。
黃組長拿出紙筆，在簡易地圖上村子的位置打了個叉，證明這裡檢看過了，並沒有人。
謝子齊應道，周圍他們確實查了，但查的不細，只調查了基本情況，現在有楚凌雲的吩咐，他馬上讓人把周圍的鄰居全部調查清楚。
在徐老鬼的心裡，鮑勝羣肯定會認真做事，如果自己倒了，鮑勝羣再也不會有這種好日子。
徐老鬼急忙問，鮑勝羣想了下，隨即說道：“我剛纔看到趙科長查了這麼多，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就在想，他如果留在了武漢附近藏着，等風聲過了再走，是不是更容易？如果是這樣的話，趙科長沒查出任何東西屬於正常。”
“紅黨送來的？”
推脫不了，鮑勝羣只好先答應下來，他去做也行，但想讓他幫着徐老鬼找回錢去立功，門都沒有。
這段時間鮑勝羣在家裡的表現也極好，外甥女非常的滿意，鮑勝羣經過上次的打擊，明白誰對他最爲重要，如今算是改邪歸正。
“按照楚主任的要求做，儘快。”
“去吧，現在就開始去查。”
“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難道想一輩子窩在總務科？”
鮑勝羣的優缺點徐老鬼很清楚，鮑勝羣的缺點是容易急躁，做事不擇手段，爲了任務什麼都敢做，哪怕是闖禍。
這樣的案子，他不會放棄。
等趙在禮出去後，徐老鬼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出去個號碼。
趙在禮很清楚徐老鬼的性格，要是自己讓徐老鬼徹底失望，最好的結果也和蔣琬一樣。
他們想和上海之戰一樣，水陸空三軍同時對武漢進行打擊。
許義瞪了眼賀年，兩人回辦公室的時候，許義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徐老鬼說完掛斷了電話。
至於什麼時候被處決，完全看徐老鬼的心情。
一旦動了，老頭子饒不了他。
只是賀年沒有同意，非要等三人商量後再做決定，處座下令讓楚凌雲參與，許義也不能撇開他們單幹。
徐老鬼想起，他只問鮑勝羣去不去情報科，並沒有提及案子，這個案子趙在禮沒能做好，可他同樣沒有想明白，簡智方究竟逃去了哪。
賀年叮囑了句，行動科大換血，情報科亦是如此。
鮑勝羣沒好氣問道，小胡嘿嘿一笑：“都知道了，剛剛處座傳令，讓全處所有人配合您查案，我就知道，處座心裡有您，以後您肯定會得到重用。”
用情報科或者行動科的人去查，真有可能找到簡智方。
他很聰明，拿着錢直接跑路，就算當時能跑掉，後面也會被追上，到了武漢後，他便提前佈置，利用自己要外出視察產業的機會，四處尋找合適的隱藏地點。
鮑勝羣問道，徐老鬼猛的一怔。
徐老鬼瞪了瞪眼，鮑勝羣嘿嘿笑了聲：“處座，我不知道趙科長查到哪了，如果涉嫌機密，我就不問了。”
“趙科長不是在查嗎？還沒查到？”
徐老鬼笑道，果然是自己人最可靠，鮑勝羣還是有能力的，估計是之前的事怕了，不敢再讓自己失望，所以才躲在總務科，天天混日子。
“好，我馬上安排。”
許義回道，謝子齊還在，依然是副科長，他經驗豐富，聽到許義說讓他來帶隊，賀年也放下了心。
鮑勝羣回道，徐老鬼不斷點頭，再次問道：“勝羣，你覺得這些錢現在會在哪？”
簡智方臉色一變，他老婆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而且自己的職務沒變，現在不過是被處座命令查案，用自己可靠的手下，完全說的過去。
賀年和許義沒有說話，賀年最想楚凌雲留下，破了案再走。
包括處座也是，紅黨不會拿這種事來耍他們玩。
“處座，那我走了。”
不是活不下去，這樣的村子不會荒廢下來。
最終被他找到了這個土匪窩。
軍事情報處，謝子齊來彙報，先是給三人打了個招呼。
“標記下來，我們到下一個去查。”
加上他臨走之前，找人借或騙又搞了點，差不多有百萬之多。
賀年主動問道，讓謝子齊去查日諜的情況，賀年沒有意見，不用謝子齊，就得讓溫繼濤去查，反正這次必須是副科長親自帶隊。
如此的話，對方多次進出城是個很大的疑點。
兩人離開接待室，賀年馬上給楚凌雲打了電話。
“沒錯，紅黨雖然可惡，但他們在對抗日本人方面還是可以相信，他們發現了日諜，自己無法去抓，便交給了我們。”
許義勸道，這名日諜是大功，而且不僅關係到他自己的利益，甚至關乎整個情報科。
“趁着楚凌雲沒走，你們多問問他的意見。”
“還要半個月，孩子快受不了了。”
現在鮑勝羣的話點醒了他，很有可能人就沒有走。
謝子齊問道，賀年和許義則看向了楚凌雲。
他們必須槍時間，更早的找到簡智方。
果黨和日本差的太遠了，全國淪陷是遲早的事，就算他投降做了漢奸，也要低人一等去做奴才。
“別急，最多半個月查的就不會那麼嚴了，到時候我回城把錢拿出來，咱們一家人去歐洲，在那邊買塊地，做個地主，一輩子消耗快活。”
“碼頭。”
這點讓他很是欣賞。
楚凌雲點頭。
伙食的改善也算，一家偶爾改善沒問題，如果全村有不少人買的肉突然多了，這個村子就會有嫌疑。
“紅黨說的是疑似日諜，沒有確認，不過情報的可信度還是很高，我建議馬上查清楚目標的身份，還有他接觸過的人。”
“你願不願意去情報科？”
過了會，鮑勝羣擡頭說道，徐老鬼眉角跳了下：“不可能，城內查的更嚴，他躲不過搜查。”
武漢還沒被日軍打下來，不像別的地方荒廢了不少，這種沒人的村子，要麼是遭了災，要麼就是因爲別的原因，全村搬遷。
“是，處座。”
自己這次的分析確實很有可能，換做以前他會很興奮，可惜現在他沒有了進取之心，不然以後情報科長肯定是他的。
“查清楚了，住在金一巷的人叫俞有福，是南京沒有淪陷之前搬過來的，他在武漢做的是糧食生意，規模不小，經常去碼頭收發貨。”
“注意點，你那也是很多新人，別出問題。”
武漢城外四十里有座小山，山不大，但挺高。
徐老鬼懶得繼續罵，他不是沒想過撤換掉趙在禮，可他沒有合適的人手來代替趙在禮。
自行車不夠，郝書記特意給他們批了筆經費，租幾輛車子，多買點乾糧，做好長期在外的準備。
黃組長同時帶人出動，他的人少，兩人一組，分成六組，重點調查沒人的村子，或者荒廢的一些地方。
遠不如在總務科輕鬆，有事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這次組長被處座委以重任，掛帥查案，給了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
鮑勝羣接過文件，到一旁沙發那坐下仔細的看，總結挺多，包括趙在禮調查的詳細報告。
比如他們村的人說話突然硬氣了很多，有人添置了新的傢俱，又或者蓋了房子。
雖說華人在外的地位並不高，但也比留下當亡國奴強，在南京淪陷後，他便生出了離開國內，到外面生活的想法。
他不想留下做亡國奴，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後受日本人的欺凌。
有楚凌雲在行動科，就沒他們的出頭之日。
沒有車靠步行浪費時間，現在找簡智方的人可不只有他們。
上海大戰，情報科一樣被抽調了不少人，如今有兩個組長全在楚凌雲的手下，許潤東之前又死了，另一個組長則去了別動隊。
“目前兩人全被盯住了，我懷疑他們有電臺，咱們要不要用偵測車甄別一下？”
現在鮑勝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就是上班下班，在處裡和同事關係好，下屬擁戴，家裡老婆孩子喜歡，日子過的確實滋潤。
想討好一個村子，可不是少數錢能做到的，至少讓每家都能拿到好處。
楚凌雲知道情況，既然是紅黨送來的情報，很有可能是他之前讓紅黨查的兩人之一，他們查出了對方是日諜，所以交給了軍事情報處。
“過兩天他就要走了，兩天時間根本不夠。”
“勝羣，你繼續說。”
處座又吩咐了聲，論查案，確實楚凌雲最爲厲害，可惜他很快要走，無法留在這邊主持這個案子。
處座最後下令，許義無奈看了眼賀年，低頭領命。
趙在禮這個廢物沒能做到的事，不如問問鮑勝羣，讓他來分析下。
因爲工作的原因，他對國外有很多的瞭解。
“組長，沒人。”
爭的他頭都痛了。
“我知道，這次我讓謝子齊親自帶隊。”
徐老鬼立刻搖頭，鮑勝羣不知道，徐老鬼這是對趙在禮徹底失望，不願意相信他，而更願意信任鮑勝羣這個自己親戚。
“如果他沒走，那麼多錢他肯定要先藏好。”
“有情況我們及時商量。”
鮑勝羣沒有多撈，讓他很欣慰。
他也就沒有過問，那時候他手頭有足夠的人，現在趙在禮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讓他重新有了啓用鮑勝羣的想法。
楚原也帶人去查哪些村子突然有了改變。
簡智方的老婆抱怨道，荒廢的土匪窩，條件非常簡陋，遠沒有他們之前住的豪宅舒服。
這個案子是他們在處座面前保證過的，絕對不能出差錯。
他很後悔自己爲什麼多嘴，結果徐老鬼把任務給了他，要是不說那麼多，這個案子怎麼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金一巷這邊是富人區，金一巷到金八巷，住着的基本是有錢的商戶。
楚凌雲來到賀年辦公室，許義也在，這次是聯合辦案，他要盯緊點。
除此外，他提前準備了好幾個身份證明，同時準備了汽車，藏在了這附近不遠處，等風聲一過，他便開車返回武漢附近，再用別的車把錢偷偷運出來。
無論情報科還是他的行動科，新任組長都無法讓他們放心。
現在蔣琬還在大牢裡呆着呢。
“沒有，查到了我會問你？”
許義吩咐道，謝子齊知道楚凌雲時間緊，馬上去安排手下做新的調查。
無人可用的情況下，徐老鬼突然想了鮑勝羣，鮑勝羣也是有能力的，而且是自己親戚，是他所信任的人。
南京淪陷之前，鮑勝羣做的那些事他知道，但沒有過問，那些東西不處理掉會便宜日本人，況且他查了，鮑勝羣做事很有分寸，通過黑市出貨，別的都賣了，但電臺沒動。
“你說的對，他很可能沒跑遠，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可惡的簡智方。”
徐老鬼擺擺手，鮑勝羣不願，他總不能強行將鮑勝羣調到情報科。
如果他消極不做事，還不如不去。
鮑勝羣故作驚訝，這件事處裡知道的人不少，他沒有裝作不知情。
如今楚凌雲已不是副科長，而是和他們同級，該有的尊重必須要有。
前朝的教訓可沒有過去多久。
“是。”
既能躲避戰亂，還能生活的更好。
黨務調查處，趙在禮站在徐老鬼面前，低着頭，大氣不敢出。
“這個案子由你們聯合辦案，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抓到所有人，一個日諜都不能放過。”
黃組長和小駱一組，兩人很快將這個村子轉完。
以前他就給鮑勝羣擦了不少的屁股。
“前幾天他的堂弟來來投靠他，名叫俞有亮，現在就住在他的家中。”
趙在禮低頭道歉，這個案子他確實沒有辦好，是在是找不到簡智方的一點蛛絲馬跡。
“楚凌雲現在不就在我們行動科？”
“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我準備好了車，咱們拿到錢後，我去換成外匯，到時候咱們先去香港，再從香港坐船去歐洲，跑的越遠，他們越找不到我們，到了那邊，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要什麼有什麼。”
楚凌雲在武漢的時候，偵辦的第一個案子，千島惠子便是住在金三巷，當時楊建是他的替身，那時候楚凌雲經驗不足，盯楊建的時候驚動了千島惠子。
“是，卑職領命。”
“處座。”
兩人都不知道，這個案子之所以能落到他們的頭上，依然是楚凌雲最先查出的線索。
計劃很好，目前的發展也在他預料之中，雖然他很少出去，但他們一家安全便是最好的證明。
先是林培倫，後是蔣琬。
“趙在禮，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沒用？”
今晚要把這個情況告訴邱小姐，讓他們想辦法先到城外去查，去查稍遠一點的地方。
接到電話的鮑勝羣有點奇怪，自從他去總務科後，徐老鬼向來沒有主動聯繫過他。
但他同樣清楚，這些錢不是那麼好動。
徐老鬼給他的期限到了，可他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徐老鬼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驚膽戰。
“沒問題，查這些不難。”
簡智方再次安慰老婆，未來的生活他很是嚮往。
徐老鬼下令道，鮑勝羣則愣在了那。
畢竟他們屬於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換掉兩個，是手下不中用，可一直更換，那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賀年高聲應道，又驕傲的看了眼許義，最後處座還是下令讓楚凌雲幫忙。
……
“處座，我真不知道，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哪怕一點一點的往外搬，現在也能搬出去了。”
趙在禮不爭氣，沒能找到簡智方。
別等自己找到了人，他們還沒動靜。
李志羣這次背叛，給了徐老鬼很大的打擊，特別是被姓戴的去告狀，讓他很是被動。
“受不了也要受，我們沒有退路，被人發現全家都要死。”
“你說說看，簡智方會跑去哪？”徐老鬼繼續問。
比如土匪，水災，旱災等等。
要是他們找到簡智方，並將其抓回來，絕對是大功一件。
徐老鬼拍了下桌子，哪怕他真跑出去，趙在禮不至於一點東西查不到，趙在禮甚至查了所有出國的輪船，不管去哪個國家。
但最終卻一無所獲。
“不忙，處座，您有什麼吩咐？”
“沒人的時候，叫我舅舅就行。”
在情報科是能接觸到很多重要情報，但泄露的話，他很容易被懷疑。
鮑勝羣當初是犯了錯，但真正處罰他的原因確實是因爲養小老婆，偷生兒子的事。
簡智方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家子，非常顯眼，躲在城內早就被找出來了。
運出錢後，他會先去長沙，在那邊分批把錢兌換掉，長沙有外國的銀行，到外國銀行兌換最爲保險。
武漢城外，行動科和情報科大量人員出動，到處調查村子裡有沒有來過陌生人。
趙在禮查的挺細，又派人到上海，廣州，天津等地密查和死守，防止簡智方跑到那邊，利用海運逃跑。
“你怎麼知道的，還有誰知道？”
“處座。”
“處座，對不起，是卑職無能。”
等他出去後，鮑勝羣則輕輕搖頭。
簡智方樂呵呵的說道，他這次拿走的錢不少，除了明面上的八十萬之外，還有他這些年自己撈到的十餘萬。
他派人覈對了所有乘客，沒有和簡智方一家四口相像的人。
賀年瞪了瞪眼，許義張大了嘴巴，無恥的賀年，楚凌雲是幫着他們辦案，又不是他行動科的人。
對戰爭，他的確沒有看到任何希望。
趙在禮並不知道，他是因爲來情報科時間比較晚，僥倖逃過一劫。
鮑勝羣既然來了，不如問問他。
許義搶先說道，他們對紅黨沒有好感，可這件事卻完全相信紅黨。
鮑勝羣小心後退，還沒走到門口，徐老鬼突然說道：“等等。”
“不一定是城內，城外咱們查了嗎？”
鮑勝羣苦笑道，沒想到徐老鬼連這樣的問題都問他。
小胡期望的問道，鮑勝羣剛想拒絕，眼珠子一轉，立刻回道：“我就你們這些人可信，不用你們用誰？”
楚凌雲說了句，目前只有地址和目標的大概模樣，還不清楚具體情況，楚凌雲沒有多問，等情報科查清楚再說。
徐老鬼笑罵道：“我記得你以前膽子沒這麼小，這是趙在禮的總結，你先看看再說。”
而用總務科的人，以鮑勝羣對他們的瞭解，絕不可能那麼快找到人。
“當家的，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要是徐老鬼語氣平淡，甚至不做任何懲罰，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許科長辛苦了，此人應該來武漢不久，重點查一下他過去的行蹤。”
趙在禮讓他失望，徐老鬼便想到了鮑勝羣。
想要好的生活，離不開金錢，簡智方便把主意打到自己負責的那些財產上面，他手中控制的錢很多，撈出一筆，便夠他們全家在外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勝羣，忙不忙？”
對自己人徐老鬼向來照顧，哪怕是懲罰，也讓他去了總務科油水最足的部門。
土匪窩內，簡智方一家四口正躲在這裡。
徐老鬼並沒有想過鮑勝羣會恨他。
謝子齊是老牌副科長，讓他去賀年更爲放心。
“不忙來我辦公室一趟。”
“賀科長說的對，我們查了他最近的行蹤，發現他和碼頭的人關係很好，那邊的人全熟悉了。”
“處座，說實話，上次的事讓我明白，還是家最重要，我現在沒有了之前的雄心壯志，留在總務科挺好。”
失去了徐老鬼的信任，遲早是死路一條，早點跑有希望活命，晚的話會向蔣琬一樣，先被抓起來。
“組長，查案您能不能帶着我們？”
“組長，處座讓您查案了？”
楚凌雲吩咐道，他後天早上就要乘坐火車趕往湖南，趁着他還在武漢，儘早多瞭解些情況，好做出更多的佈置和應對。
沒多久鮑勝羣便來到徐老鬼辦公室，徐老鬼看了眼鮑勝羣，此時的鮑勝羣明顯比在行動科的時候胖了點。
“夠了。”
簡智方老婆一聽要半個月的時間，頓時不樂意，孩子確實受不住，剛來的兩天很新奇，看啥都覺得好玩，可隨着時間慢慢走過，這裡枯燥的生活讓他們每天悶悶不樂，天天問什麼時候走。
“處座……”
鮑勝羣剛回到辦公室，小胡便敲門走了進來。
趙在禮甚至懷疑，簡智方已經不在國內。
“處座，簡智方會不會就沒跑那麼遠？”
鮑勝羣心裡咯噔了下，重新回到辦公桌前，徐老鬼不會強行讓他去情報科吧？
“簡智方的事，你怎麼看？”
金一巷和金三巷不遠，沒想到這次日本人又躲在了這裡。
在一個荒廢的小村子轉了圈，小駱和黃組長匯合，對他搖了下頭。
“捲款逃跑的那個簡智方？他膽子真大，委員長的錢都敢拿，他肯定跑不掉。”
謝子齊快速說道，賀年則率先點頭道：“南京淪陷之前到的，肯定是日諜，他這個堂弟就是他的同夥。”
楚凌雲回道，許義立刻接話：“我剛纔就這麼說，老賀非要等你過來，耽誤時間，我馬上安排人過去。”
城內嚴查，但城外真沒怎麼查，趙在禮一開始就認定簡智方會跑，根本沒想過查武漢城的周圍。
“有這可能，可只要他沒走，就有機會找到他，勝羣，這個案子我現在交給你，處裡全員配合，你務必把簡智方找出來，最重要的是那些錢，必須拿回來。”
情報科，趙在禮滿臉呆滯。
處座沒對他進行責罰，可卻把屬於他的案子交給了鮑勝羣。
鮑勝羣若是在情報科或者行動科也就算了，可他在總務科，讓一個總務科的人去查案，這算什麼？
鮑勝羣以前是他的副手，他對鮑勝羣也有足夠的瞭解。
他倒要看看，鮑勝羣用什麼辦法，能查到消失無影無蹤的簡智方，反正他不相信鮑勝羣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