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問題,那我該走了,不然會被發現的。”翠竹緊張的說了一句。
“送她回去。”張大貴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
翠竹鑽進了馬車,一個黑衣人駕車向着長安城走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翠竹掀開了窗簾衝着前面說了一句:“這條路好像不是回長安的吧?”
“籲~沒錯,的確不是回長安的。”黑衣人停車下馬,抽出了腰刀:“是送你回老家的!”
“你要幹什麼!”意識到不好的翠竹,慌忙跑下馬車。
只是她剛下車,夾雜着呼呼風聲的刀已然砍了過來。
“砰!”
一聲槍響,響徹夜空。
“說起來,這東西真是神奇,”張大貴喝了一口拋瓦釀,又聞了聞桶裡的油:“莫非傳言拋瓦樓的東家是仙人的事情是真的?”
“張掌櫃,這東西好像出問題了。”黑衣人搖了一會後,發現不出東西了。
“我看看。”張大貴一聽立馬緊張了起來。
畢竟進將軍府偷東西的機會也就這一次了,以後肯定會加強防範的,要是這倆東西出了問題,自己不好給主家交代了。
“真是奇了怪了。。。”張大貴使勁搖了幾圈,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酒和油流出來。
一羣人對着倆機器又拍又打的,折騰了十幾分鍾,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怎麼趙六還沒回來?”張大貴這時候才意識到之前那個黑衣人好像去的時間有點久了:“等等,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
張大貴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這一切進展的有點太順利了好像。
畢竟是將軍府,防範不應該如此鬆懈啊?連個巡夜的都沒有?
而且這種對拋瓦樓如此重要的東西,竟然就那麼隨便的擺放在屋子裡,連個看守的都沒有?
“糟了!我們上當了!”張大貴這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
宅子外面的大樹上,王寅正;攬着翠竹站在樹杈上。
“嘿,這老小子才反應過來。”王寅笑了一句,舉起湛藍玫瑰瞄準了院子裡的倆機器:“送你們份大禮。”
“砰!”
“砰!”
兩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寧靜,聽到聲音的魯大葛等人剛要戒備,地上的倆機器瞬間爆炸了。
爆炸的威力倒是不大,堪堪將機器的表皮炸開,一股濃烈的臭味迅速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咳咳。。。呸!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一羣人立馬中招了。
強烈的臭氣使勁的往衆人的鼻子裡鑽去,薰的一羣人死死的閉上了眼睛,還是無法阻止眼淚流出來。
這酸爽。。。感覺就像是掉進了糞坑又不小心吃了二斤。。。
一羣人頓時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啊。。。”突如其來的槍響,嚇得翠竹低呼了一身,使勁往王寅懷裡鑽去。
感受着胸前柔軟,王寅吐槽了一句:妹子,你丫帶球撞人了。。。
“少爺。。。他們死了嗎。。。”翠竹顫聲問道。
“沒,”王寅嘿嘿一笑:“不過個把月內,就別想出門了。”
系統出品的臭氣彈可不是鬧着玩的。。。
“好了,戲也看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王寅攬着翠竹跳到了地上,鬆開了手。
結果翠竹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嘗試起身了兩下,卻沒站起來。
“你怎麼了?”王寅疑惑的問了一句。
“少爺。。。我。。。腿沒勁兒了。。。”翠竹小聲說道。
雖然今晚都是王寅安排好的,但是之前一路上翠竹還是很緊張的,尤其是後來黑衣人要殺她的時候,更是把她嚇壞了。
加上剛纔的槍響,現在一鬆懈下來,整個人都軟了。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王寅收起湛藍玫瑰,一把抄起翠竹背到了背上。
嗯。。。這觸感。。。應該超過凌雪妹子了。。。
“少爺。。。咱們爲什麼不報官啊?”翠竹小聲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報啥官啊,好不容易有點好玩的。”王寅隨口說了一句,心道:妹子,閒的蛋疼的滋味你是無法理解的~
翠竹一臉懵逼:少爺折騰這麼多,就爲了玩?
“可是少爺。。。那倆機器就這樣壞掉。。。是不是太可惜了。。”翠竹再次疑惑道。
“假的。”王寅一路跑酷,向着家裡趕去。
“少爺,這金子。。。”翠竹摸了摸懷裡的金子,小聲詢問道。
“你留着吧,就當你的出場費了。”王寅來到家門前,縱身從牆上跳了過去。
“少爺。。。我的意思是。。。這個能不能換成銅錢。。。”翠竹從王寅背上下來後,小聲的問了一句。
“嘿,你這個小財迷。”王寅伸出手,在翠竹頭上夏姬八揉了一通。
翌日
秋末的清晨,空氣還是比較冷的,張大貴等人縮了縮身子,慢慢的醒了過來。
“頭好暈。。。”張大貴揉着腦袋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我怎麼睡在這了?我記得昨晚。。。”
只是還沒當他從斷片兒中緩過勁兒來的時候,一股猛烈的惡臭再次襲了過來。
“咳咳。。。呸!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張大貴差點再次暈了過去。
“你們是掉糞坑裡了嗎?怎麼身上這麼臭?”張大貴衝着黑衣人們吼了一句,結果更多的惡臭直接從他嘴裡鑽了進去,嗆的張大貴差點翻了白眼兒。
“咳咳。。。呸!。。。張掌櫃,是你身上的臭味吧!。。。咳咳。”黑衣人們捂着鼻子說道。
儘管他們已經使勁的捂住了口鼻,但是仍舊無法阻止猛烈惡臭的侵襲,一個個被嗆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真真正正的辣眼睛。。。
最後衆人終於找到了惡臭的根源:地上炸開的倆機器裡面,一些不知名的金屬碎片伴隨着豬大腸的殘渣散落了一地,猛烈的惡臭正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張掌櫃。。。咳咳。。。呸!。。。事情的經過我們。。。會如實向家住稟報的。。。你好自爲之!”黑衣人們艱難的說完這句話,向着外面走了過去。
WWW ⊙ttκǎ n ⊙¢〇 只是他們離開的時候,每個人的間隔都在兩丈開外。。。
張大貴艱難的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心也沉到了谷底。
這事兒被自己辦砸了,以後估計也沒有機會了,想到即將面對的處罰,張大貴感覺渾身冰冷,連周身的惡臭都被短暫的遺忘了。
鄭家大院
“你們這是掉糞坑裡了嗎?”管家站在五丈開外,看着這羣黑衣人詫異道。
“管家,你聽我說。。。”黑衣人的頭頭兒上前幾步,開口道。
“停!你就在那說,別過來!”管家下意識的後撤了幾步說道。
“昨晚我們。。。”黑衣人尷尬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知道了,你們趕緊出去!”管家嫌棄的說道:“沒有命令不要回來。”
書房
“老爺。。。”管家衝着鄭澤說道。
“什麼味道?”鄭澤皺了皺眉:“你就在那裡說吧,別靠過來。”
“喏。”管家一臉尷尬,將黑衣人的話講述了一遍。
自己剛纔離得那麼遠,竟然也被沾上味兒了。。。
“這個王寅,倒是有點小聰明。。。”鄭澤皺了皺眉:“看來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拋瓦樓買酒的地方是趙家莊吧?”鄭澤看似在詢問管家,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喏,”管家應了一聲,然後看着鄭澤詢問道:“老爺,醉仙居那邊?”
“換個掌櫃吧。”鄭澤無所謂道:“告訴張大貴,給他一個月時間。”
張大貴面如土色的回到了家,畢竟現在身上這味兒,沒法去酒樓了也。
“出去出去!你這是掉糞坑裡了嗎?”結果張大貴剛進屋,就被自己婆娘拿着棍子轟了出來。
“張大貴,你給老孃滾出去,等什麼時候身上沒味兒了再回來!”張大貴老婆直接把他轟到了家門外,直接插上了門。
“大爺,行行好,給點吧。”一個乞丐一路乞討着走了過來,衝着張大貴舉起了破碗:“大爺,行行好吧。。。”
“滾滾滾!”張大貴不耐煩的罵道。
“醉仙居那邊你以後不用去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拋瓦樓還好好地,你知道後果。”乞丐小聲的對着張大貴說了一句。
“大爺,行行好吧。。。”乞丐拿起破碗,向着別處走去了。
看着乞丐離開的背影,張大貴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