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什麼鬆指的是松贊干布,只不過李佑覺得那個名子太咬嘴,所以用鬆什麼鬆來代替。
“你去玩吧,等我這邊忙完了再找你。”李承乾點點頭,他現在是巴不得李佑快點離開。
這小子就是一把雙刃劍,乖張的性子用的好了是一大助力,用的不好很容易給自己找來無數的麻煩。不過好在直到目前爲止,李佑還沒有給他捅出什麼大婁子來,這是李承乾比較慶幸的一點。
“太子殿下,給點裝備吧,否則對馬真的很難打下來。”等到李佑離開之後,秦吉勝沒事兒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死皮賴臉的在李承乾這裡磨嘰。
隔了一會兒,輕過短暫的沉默,李承乾突然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不給你裝備,對馬島的事情就和你們無關?”
“臣沒有那個意思。”秦吉勝失口否認,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堅定而執着,分明實在告訴李承乾,你說對了。
李承乾並沒有如他想的一樣大發雷霆,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着說道:“好,你不錯,本宮很喜歡,裝備的事情的確可以談,明天早上你去找唐善識吧!”
“啊?”已經有了被趕出去的思想準備,結果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這讓秦吉勝短時間內失去了正常思維。
直道離開東宮之後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唐善識就被李承乾叫進了宮裡:“善識,有件事要交給你,明天……”
“不幹!”唐善識灰頭土臉的坐在一邊,一身污漬不說整個人還散發着難聞的氣味,就像是好多年沒有洗過澡一樣。
“爲啥不幹?你就不想知道安排你幹啥?”李承乾並沒有因爲被唐善識打斷髮言而生氣,也並沒有因爲他一身的味道而厭惡,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個一起玩到大的損友。
“不想。”唐善識腦袋一搖,懷裡抱着從李承乾那裡搶來的水果盤,大口大口的吃着葡萄,竟然連皮都不吐。
“你個驢日的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麼。”再次被拒絕的李承乾惱羞成怒的問道:“去把倭國來的副使搞定,只要搞定了我就把你從研究署調出來,如何?”
“不,我在研究署待的挺好。”唐善識翻了個白眼,用鄙夷的語氣說道:“連你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又不是傻子,幹嘛要接手?還是研究我的蒸汽機好了。”
這下李承乾尷尬了,舔着嘴脣咂了半天嘴,一個字都沒有憋出來,最後終於祭出撒手鐗:“信不信我去告訴唐伯伯,回家讓他打你板子?”
唐善識聽到李承乾說要找唐儉,臉色狠狠白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水果盤,吐槽着說道:“高明,你怎麼這樣呢,這明明就是咱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找家長幹啥?”
“就說你去不去,你如果不去我就找唐伯伯去。”李承乾嘿嘿的笑着,一點不在乎唐善識臉上的鬱悶。
“去,去還不行麼?說吧,什麼要求。”被戳到軟肋的唐善識悶聲說着,語氣中帶着滿滿的不甘。
“要求只有一條,歸化人必須拿下對馬島,而且武器裝備什麼的一件都不給,明白吧?”李承乾起身拿起被小唐放到一邊的水果盤,重新放回到他的手中,哄小孩一樣拍着他的肩膀將他送出了書房。
至於說把他調出研究署的事情隻字未提,左右這小子也不想離開,那就讓他繼續留在那裡好了。
而就在李承乾與唐善識磨嘴皮子的時候,李佑則是帶着人滿世界的尋着松贊干布的麻煩。
“武大,本王讓你去買的蛇買回來了沒有?”松贊干布所居的藏國公府外面,李佑對身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年問道。
“王爺,早就買回來了,全都是手腕粗細的。”武元慶涎着臉指指身後跟着的幾個侍衛,示意由他們拿着的口袋裡面裝的全都是。
“不錯,會辦事兒。”李佑眉毛一挑,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幾個提着袋子的侍衛擺了擺手:“全都給老子丟進那個院子裡。”
於是乎,在這個五月初的日子裡,十餘個大口袋,數百條手腕粗的毒蛇被一股腦的丟進了松贊干布的院子,時間不大便引起無數的尖叫之聲。
松贊干布從房間裡跑出來的時候更是光着一雙腳,在地上跳來跳去,生怕踩到哪一條被意外的奪走自己的小命,直到躲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之後,才跳着腳的大罵道:“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混蛋,不要被我抓住,抓住了一定要撥了你的皮。”
“武大,那個鬆什麼鬆罵你呢,他要撥了你的皮,你覺得應該怎麼辦?”院子外面的李佑聽到裡面的叫罵聲,挑了挑眉毛看着武元慶問道。
“那就在他撥臣的皮之前,再給他送進去一批好了。”武元慶壞壞的笑着,對跟着自己的家將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再去買蛇回來。
這傢伙一身好吃懶做的壞毛病,不過卻是個扮演狗腿子的好材料,幾個月前經過小武的介紹認識了李佑之後,更是如魚得水,不到十天便成了齊王殿下最倚重的心腹。
而可憐的松贊干布,自從被李佑這個紈絝盯上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安生日子,今天被丟蛇,昨天被丟馬蜂,前天房子失火。
估計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三天,他就再也僱不到任何一個僕人,堂堂吐蕃國主即將過上孤家寡人的日子。
可是即便這樣,松贊干布也不想死,他在等,等到李二班師回朝,只要那些跟着大唐皇帝出征的人回來了,那麼他就要活着的機會。
作爲一個國家的主人,他的手裡有大把的好處與利益,他完全可以用這些東西在大唐爲自己找到盟友。
當然,這是在吐蕃高原還由他統治的情況下,若是那些被放回去的吐蕃人在高原上發動政變,將鬆贊趕下臺的話,他將變的一無所有!